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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鬥篷人

  借電棍時,蔡文雅是千叮嚀萬囑,千萬不要隨便打人,若是出瞭事,整個派出所都會遭到牽連,汪洋有點沮喪,這麼好的東西還要給她還回去,以後用來防身多好的東西,主要是他的目標並不止是鬥篷人,李磊這種貨色的,要是下次還有的機會見到,那不搞他個半死,那豈不是枉為人活瞭。 ..

  躺在冰涼的地上,仔細盯著房頂上的瓦片,身上的痛處減緩著,忽然想起瞭什麼,剛才自己好像在藥櫃的角上看到瞭血跡,那鬥篷人跑瞭,會不會在路上留下血跡,想到這,再一次做瞭大膽的決定,若是他留下瞭血跡,自己肯定就能找得到。

  借著茫茫黑夜,隨著土道上早已和土摻雜在一起的,雖不好辨別,但他的嗅覺豈是一般人能比得瞭的,隨著血跡走出去大概二裡地,在村南頭的一個小胡同邊消失瞭。

  “張慶哲?”汪洋嘴裡嘀咕瞭一句,因為這血跡就是在張慶哲傢門口處消失的,若是想在去找,那就要打開大門瞭,為瞭以防萬一,汪洋一時也不敢冒失進去,想著鬥篷人的的可怕之處,不禁打個激靈。

  站在張慶哲傢門外的電桿後,仔細思索著,這張慶哲可是老實的農民,在村裡也是出瞭名的老實,他能做出這事可能性還真的不大,可如今的社會,扮豬吃老虎的主可是不少,說張慶哲老實,但誰有扒開他肚皮看他的心瞭。

  屏住呼吸,汪洋還是決定一探究竟,扒著墻頭跳瞭進去,果然不出汪洋所料,這血跡一直到瞭張慶哲傢的屋門口,汪洋也不敢靠的太近,若是張慶哲真的是鬥篷人,那自己想全身而退恐怕也有些難度。

  有瞭眉目,跑得瞭和尚你也跑不瞭廟,汪洋再次回到藥店,沒去翻看藥書,想著張慶哲這幾年的動態,這張慶哲自己也是很久見不到瞭,要說最後一次見面,還要追到去年的冬天,張慶哲叫自己去給他老爹看病,張慶哲平日裡也是窩窩囊囊的,要說他做這事,汪洋打心眼裡不怎麼相信,再說張慶哲也是怕老婆出名,和自己的老丈人基本是一路貨色,怎麼可能對湘楠起瞭邪念呢。

  不管怎麼說,這鬥篷人是不是張慶哲,就算不是他,那也是他傢裡的人,這是不可否認的,要說栽贓嫁禍,汪洋也曾想到過,隻是血水是進瞭屋子的,栽贓嫁禍是不成立的。

  次日,汪洋簡單收拾瞭一下,來到瞭賈長生傢裡,和他客套瞭幾句後,這賈長生也算得上是親信,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遠房表舅,對他也不必有什麼隱瞞,把這鬥篷人的事都和他說瞭一遍。

  “侄子,你打算怎麼辦?”賈長生應瞭一聲,村裡有這樣的人,他這當村長的也是第一次聽說。“叔,這事就點您幫忙,先不能打草驚蛇,你先用隊上的喇叭通知一聲,給各傢的老人註射育苗,咱們就能去張慶哲傢借著給他父親註射育苗的機會看下究竟瞭。”汪洋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

  在賈長生傢裡等瞭一會,賈長生也就走瞭五分鐘左右,村裡的廣播就響瞭起來。

  “各傢各戶的大爺大娘註意瞭,政府今日下令批文,給各傢老人註射免費育苗,請在傢裡耐心等候。”賈長生連續撥瞭三遍後,喇叭才停瞭下來,汪洋這時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回來。

  “侄子,咱先不能去張慶哲傢,先去他傢一邊的王老太那裡。”他的意思,汪洋怎能不知是怎麼回事,“叔,一會要是到瞭張慶哲傢,他要真的是鬥篷人,你就趕緊走,那裡交給我就行。”考慮到賈長生的安危,汪洋也不敢去做這個賭註,若是張慶哲狗急跳墻,自己也沒法和賈曉正交代這事。

  在王老太傢裡給註射瞭一些對身體有益的育苗,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多是一些葡萄糖,加一些營養藥而已,這村長帶著,他們也不會多想,連續走瞭幾傢後,總算是到瞭張慶哲傢門口。

  皺瞭皺眉頭,昨夜的血跡已然不見瞭,看來這張慶哲多半就是鬥篷人,敲瞭敲大門,汪洋和賈長生閑聊瞭一會,漆黑的鐵大門打開,這男人正是這傢人的主人張慶哲,這張慶哲看起來憨憨厚厚的模樣,咋看也不像鬥篷人,而且他的身高和鬥篷人相比也要矮上一點。

  “慶哲,老爺子在傢呢嗎。”張慶哲點瞭點頭,“在傢呢,剛才聽您廣播,就沒出去,一直在傢裡等著呢。”張慶哲在前邊帶路,三人也就進瞭屋子。

  皺眉,一隻腳剛進屋,汪洋深深的皺瞭下眉,這屋子裡強烈的血腥味,不說嗅覺好的汪洋能聞得到,就連賈長生也是皺瞭皺眉,“慶哲,傢裡辦夥食殺雞瞭啊。”賈長生很適合時機問瞭一句。張慶哲一愣,道:“村長,你看這傢裡連隻雞都沒有,殺啥雞啊,倒是我這兩天想著去鄉裡買一隻,也給老爺子補補身子。”這張慶哲在村裡可是出瞭名的孝子。

  “老爺子在這屋,你們跟我進來。”張慶哲敲瞭一下他老爹張生的屋門,結果一時也沒聲。“老爺子肯定是睡瞭,要不咱一會在註射,先去東屋喝點水。”張慶哲的種種舉動,已經把他的嫌疑早已澄清瞭,汪洋一時也想不通,昨夜自己跟著血跡一直跟在他們傢房門口,這張慶哲不是,那會是誰呢。

  正準備要去東屋,忽然張生的屋子裡傳出很痛苦的叫聲,汪洋身子頓時僵住瞭,這聲音在熟悉不過,正是昨夜的鬥篷人無疑。“慶哲大哥,張大爺是不是生病瞭,好像挺痛苦的。”

  張慶哲有些疑惑撓瞭撓頭,“洋子,你說這老爺子可奇瞭怪瞭,今早晨我幫他去收拾屋子,他就沒給我開門,還告訴我不許進屋,你看他這個當爹的難受,我這當兒子也不好過啊。”

  種種跡象表明,這張慶哲的父親張生就是鬥篷人,隻是這張生年過半百,還盯著湘楠,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瞭,一時也不太敢確定,“慶哲哥,你把門打開,這有病就點治,硬挺著也不是法子。”

  利用張慶哲孝順這一點,汪洋打算進屋一探究竟,張慶哲果然中計,敲瞭兩下門,見自己的父親也沒動靜,開門把汪洋他們讓瞭進去。

  一股撲鼻的惡臭在開門的瞬間傳來。“你們都給我出去,你這個不孝子。”張生躺在炕上,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他這副表現,還真的差點把汪洋騙過去,當看到地上丟著的兩團衛生紙,心頭一陣冷笑,這鬥篷人就是張生無疑,但這糟老頭子相中瞭湘楠,這說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張大爺,都病成這樣瞭,讓侄子給你看看。”死死盯著張生,眼角冒著冷光,這該死的老頭,若不是張慶哲和賈長生在一邊,自己定然掀起被子,給他來個嚴明真身瞭。

  “我沒事,你們不要理我,都給我出去。”張生滿臉的老褶,頭發有些須白,任誰也不會相信他昨夜還和武林高手沒啥子區別,拉著張生的手腕,兩人眉目對眉目,瞇著眼睛,手輕輕用瞭用力,很明顯感覺到這張生身子在緊,看樣子很痛苦的模樣,還記得昨夜那一鐵棍砸在他的肩膀上,相比這老傢夥,現在已經丟瞭半條命瞭。

  “大爺,這樣舒服點嗎?”汪洋的手慢慢往外擰,若是昨夜張生沒受傷,汪洋說啥也不敢這樣暗地裡和他叫板,但現在不一樣瞭,老虎沒瞭爪牙,那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熊貓瞭。

  “嗯,好多瞭,好多瞭。”張生咬著牙,忍著肩膀上帶來的劇痛,他發誓等他好起來,一定要去把汪洋的腦袋捏碎,這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著實有些不舒服。

  “慶哲大哥,我看張大爺這身子骨有點欠佳,我先給他開兩副藥,一會你去我那裡抓回來。”汪洋刻意看瞭眼張生,又看瞭眼張慶哲,眼神裡不無威脅的意思,你要是在敢對湘楠有想法,老子就廢瞭你的兒子。

  看這張生現在的情況,想好起來基本很難,就算不死,以後也是殘廢,肩骨基本已經粉碎,雖然看不到他背後的傷,但估摸著也不輕,這一下汪洋也就放下心來,做事沒必要趕盡殺絕,得到人處且饒人瞭。

  臨走時,汪洋意味深長的拍拍張生的手,輕聲道:“若是您還覺得不舒服,就讓慶哲哥過去找我。”離開後,汪洋和賈長生說明昨夜的鬥篷人就是張生,賈長生有些半信半疑,後來好像想起瞭什麼。“看來就是張叔不假瞭,聽我傢老頭子以前說過,張叔以前在少林寺呆過。”

  鬥篷人一事解決,心頭最大的一塊病解決瞭,這以後的日子也就太平瞭,在傢裡陪湘楠呆瞭兩天後,研究抗生素一事也不能耽擱瞭,一大早胡長軍開車就趕瞭過來,簡單的收拾瞭一下,汪洋再次去瞭鄉裡,而這次是準備在鄉裡多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