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以後,也不管小妮願意不願意,王小路跟黃巧蓉打瞭個招呼拉她就往外走。
“等等,小妮,你這生病我也沒時間送你去醫院,這五百塊錢拿著用。要是不夠給我電話!王小路,照顧好小妮,有什麼事及時和我聯系!”
黃巧蓉追出來將幾張票票塞進小妮口袋中,抬起頭沖王小路說到。
小妮愣瞭一下,捏著錢不自然地說到:“這,這怎麼可以?再說,我這,這是小毛病,用不瞭這麼多!”
“給你你就拿著,好歹是大姐的一點心意!”
王小路看著兩個女人拉扯就有些煩,隨口說到。
黃巧蓉笑瞭下:越“就是,小妮,都一傢人,別太客氣!”
等走出瞭院子以後,小妮跟上王小路小聲說:“她咋那麼好心呢?我就是不看病也不用她這錢,都那麼大歲數瞭還勾引你!”
“你就傻吧,不用白不用!你當你自己很清高?你這就叫傻!世界上哪個錢是幹凈的?一樣都來歷不明!我現在算是知道瞭,主要有錢不去賺就是傻!黃巧蓉的錢還不是李穆的?李穆的錢還不是蓋房子賺窮人的?窮人的那點錢還不是富人剩下的!”
王小路白瞭一眼小妮,一邊走一邊訓斥到。
小妮慢吞吞地說:“我才不管那麼多,錢夠花就行,賺那麼多做什麼?人越有錢日子越不好過!你看看他們,住這麼大的房子,開那麼貴的車,還不一樣一傢人沒什麼感情!”
王小路嘆瞭口氣,伸手揉瞭揉小妮的腦袋,有些感慨地說:“小妮,我以前也象你這樣,總是把什麼東西都想的很簡單!但後來我吃瞭很多虧,就不這麼想瞭!總有一天我會有很多錢,讓曾經取笑過我的人都知道,我王小路也能行!”
小妮沒有再說話,愣愣地看著前面。
兩個人乘公交到瞭城裡,王小路拉小妮進瞭市第一醫院,隻見裡面的人比大街上的都要多,就是不知道該找誰去看。
小妮有些膽怯地說:“要不算瞭吧,還是找個小醫院去看。這裡人這麼多,怎麼好意思看!”
“我給你問問!小醫院能看好嗎?那裡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你一輩子都別想嘗到女人的那種滋味!”
王小路白瞭小妮一眼,拉她到瞭咨詢窗口,“請問看病上哪裡看去?”
裡面的護士頭都沒抬,不耐煩地說:“這裡就是看病的地方,你要看什麼病?”
王小路看瞭看小妮,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裡想你們醫生也真他媽缺德,這麼多人問看什麼病,我好意思說嗎?
“看哪個科?先掛號!”
護士見王小路不說話,抬頭問到。
王小路弓下身小聲說:“我,我妹子,妹子那裡有點問題,給看看!”
護士撲哧一笑:“婦科是吧?專傢還是門診?”
“哪個好一些?”
王小路見人傢笑,自己反倒不好意思瞭起來。
“當然是專傢瞭!七塊!”
護士有些奇怪地看著王小路。
王小路交瞭錢拉小妮按照護士說的上瞭三樓,坐在掛著“婦科”牌牌的門口,等著醫生叫名字。小妮緊張地往裡探瞭探頭,見裡面看病的是個男人,哭喪著臉說:“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一個大男人,我怎麼給他看我下面?”
王小路心裡也嘀咕瞭一下,這男醫生可真他媽占瞭便宜,哪個女人的下面沒被看過來。“沒事的,人傢醫生都不會往別處想!你看看,這麼多人來看,你怕什麼?再說,看完就完瞭,他也不會記得你長什麼樣!”
等瞭大約半也鐘頭,終於叫到瞭小妮的名字。王小路站起來和她一起走瞭進去,醫生看瞭看小妮,又看瞭看王小路說:“你先出去在外面等著,有事情再叫你!”
王小路愣瞭一下,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出去瞭。隻過瞭幾分鐘,小妮就攤出頭來說:“你進來,他叫你!”
王小路走進去坐在醫生對面,緊張地問:“醫生,她的病能不能治好?”
“你是她什麼人?”
醫生一臉嚴肅地問到。
“哥,我是她哥!”
王小路看瞭看小妮,不自然地說到。
醫生有些不滿地看著王小路,冷淡地說:“她這個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這不廢話嗎?”
王小路想都沒想就說出瞭口,什麼嚴重不嚴重的,他現在就是想知道這病能不能治好。
醫生翻瞭翻白眼,沖王小路嚷嚷說:“怎麼說話呢?不想看找別人去!沒見過你這樣的,老婆生這麼大的病你還說是她哥,你算不算是男人?我現在隻是看到外面,不瞭解是全部堵塞還是隻口天生封閉。你先帶她去做檢查,等結果出來才能判斷能不能醫治。”
王小路被咽的說不出話來,接過醫生遞過來的幾張單據,牽著小妮出瞭門。
“要不,要不咱不看瞭回去吧!看醫生那樣,應該是治不好!”
小妮低頭難為情地說到。
王小路拉著她按照醫生說的去做檢查,沒好氣地說:“都被人傢看過瞭,這樣走多虧?好歹也給你檢查一下看能不能治好!”
一直折騰到醫生快要下班,這結果才出來。醫生一邊看單據一邊對王小路和小妮說:“你這種情況比較少見,口先天性封閉,但裡面的構造卻是健康的!也就是說等打開口,你就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瞭,可以生孩子,也可以過正常的夫妻生活!這樣吧,先住院,然後時機成熟就可以做手術!”
“別,醫生,一定要住院嗎?我,我還在上班,住院不太合適。”
小妮焦急瞭起來,阻止到。
王小路點瞭點頭:“一定要住院才可以?有沒有其他辦法?她上班,走不開!”
“就因為上班不治病?沒見過你們這樣的,難道你們不想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小夥子,別的地方可以省錢,但給老婆看這樣的病可是省不得!你這個也不是什麼大手術,幾千塊錢就可以搞定!現在做瞭這麼多檢查,要是不住院下次來瞭還要做檢查。隨便你們,越耽擱越難做!要是小時候就發現有這個問題,幾百塊就搞定瞭!”
醫生有些不可理解地說到。
王小路沒有理會醫生說的話,拉上小妮就出瞭醫院。他也知道有病早點看的好,可怎麼跟黃巧蓉說這事呢?人都住院瞭總不能不讓她知道吧?
兩個人在醫院前的花壇旁邊坐瞭好久,還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的好。天色漸漸暗瞭下來,小妮拉瞭一把王小路說:“回去吧,晚瞭就沒車瞭。等過一段時間他們傢的事情過瞭再來看。現在傢裡那麼亂,我哪裡能住院看病?”
“等過一段時間更亂!”
王小路幽幽地說著,看著前面的車流。“算瞭,先回去。過幾天我再想辦法!小妮,你要做好他們傢不要你的打算。”
小妮大吃一驚,緊張地問到:“他們不想要我瞭?為什麼?不行,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王小路牽住小妮的手一邊走一邊說:“我也隻是猜猜,總之我們都要有這個打算!現在李傢亂的很,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呢!”
小妮低下瞭頭:“李穆交代給我的事情沒有辦好,他們不要我我也能想的到!可他們不要我瞭我該怎麼辦?我一直都在他們傢做!”
王小路剛要說話,手機響瞭。他一看是李若雯打來的,一想那天自己被小尤弄出去她不幫忙就是氣,幹脆掛斷不接。
王小路才把手機裝進口袋,就又響瞭起來。他不耐煩地接起來嚷嚷到:“怎麼瞭?我在大街上呢,有事情等我回去再說不行嗎?”
“王小路,我失戀瞭,耗子不要我瞭!我很難受,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李若雯帶著哭腔說到。
王小路愣瞭一下,暗自笑到:就你那樣的婆娘,是我我也不會要你!“可我現在要陪小妮回去,我們都快到車站瞭!”
李若雯沉默瞭一會,忽然就大吼大叫瞭起來:“王小路,我不管你在哪裡,馬上給我來學校門口!我難受,我難受的很啊!你讓小妮一個人回去,她認識路!我想要你抱抱我,我很寂寞!”
“行,你別亂來,我一會過去!”
反正也不想回去面對黃巧蓉,去陪陪李若雯說不上也是件好事,王小路點瞭點頭應瞭一聲。
“誰啊,雯雯嗎?她怎麼瞭?”
小妮抬頭問到。
王小路苦笑瞭一下,停住腳步看著小妮說:“小妮,你自己回去,我要去學校看看雯雯!她那邊和同學吵架瞭,現在一個人在喝悶酒,萬一有事情就糟糕瞭!你路上要小心,李傢這些人我可是怕他們瞭!”
小妮一愣:“和同學吵架?那沒有打她吧?那你快去,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要好好勸勸她,她從小沒人敢惹,一定很生氣,可千萬不要去打架!太太那邊我說一聲,或者你打個電話也行!”
“好瞭,我安排就是,你先回去,反正也快到車站瞭,我這就趕到學校去!”
王小路拍瞭拍小妮的肩膀,一邊朝學校走去一邊說著。
等到瞭校門口,王小路才打電話給黃巧蓉,謊稱說李若雯肚子不舒服,他正陪她在校醫室打吊針。
黃巧蓉大驚失色地說:“沒什麼事吧?要真不行就先送大醫院,我這就過去!”
“大姐,沒事,估計是吃東西吃的,打完吊針就沒事瞭!等雯雯沒事瞭我再回去,這三瓶水隻怕要掛一個晚上!大姐,你早點休息,別太擔心,有我在呢!她現在睡著瞭,等一會醒瞭我叫她跟你說幾句話!”
王小路連忙說到。可不能讓黃巧蓉過來,她一過來謊言就全給接穿瞭。
“哦,行,那你陪著她!這孩子,總是不能讓人放心,對她,我真是沒有辦法!小路,你也要好好休息,早點回來,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黃巧蓉放心瞭一點,嘆瞭口氣說到。
王小路應瞭一聲就掛瞭電話,他馬上又打給李若雯,李若雯說她在校門口左邊的小飯店。
王小路走進小飯店的時候,見李若雯正坐在靠窗的一個拐角呆呆地看著外面,頭發有些散亂,桌上放著一瓶已經喝瞭三分之一的白酒。他連忙做過去坐在她對面,看瞭她一眼沒有說話。
李若雯看瞭看王小路,拿過喝茶的小杯子倒上一杯酒遞給他說:“先喝一杯!我就是想找個人陪我喝酒,沒想到你剛好在城裡!”
王小路二話不說,端起杯子將酒喝完,定定地看著李若雯。
李若雯笑瞭一下,喝完自己杯子裡的酒說:“王小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豪爽!耗子就不會這樣,他會嫌我喝酒傷皮膚!”
“喝吧,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已經給你媽打瞭電話,我你在醫院,我今天晚上不會回去!”
王小路拿起酒瓶給自己和李若雯各倒上一杯,安慰地說到。
“王小路,有的時候覺得你很討厭,可有的時候又覺得你特能理解人!你知道耗子為什麼要跟我分手嗎?一切都是因為你!昨天晚上我和他作愛的時候,他總是不能讓我舒服到那種你給我的程度。我就說你怎麼連我傢的花匠都不如?人傢一上那就是高潮,你倒好,磨蹭這麼久別說高潮,連個小波浪也沒有。誰知道他眼睛一翻穿上衣服就走人,說是個破鞋,跟小花匠都能搞到一起!”
李若雯喝瞭一口酒,象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一點也看不出來難受。
王小路笑瞭一下,心裡暗自罵到:你他媽就是該被甩,在床上你說這樣的話不被男人打就是好事!
李若雯見王小路不說話,又喝瞭一口酒,看著外面說:“我和耗子還是有感情的,在一起半年多瞭,算是我最長時間的一個男朋友!他除瞭在床上不怎麼樣,其他地方都很好!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找到新的男朋友!”
“沒男朋友不行啊?你有需要找我就行。”
王小路嘲笑地說到。
“沒男朋友多孤單?有需要的時候找你,那沒需要的時候找誰去?我媽把你管那麼嚴,我可不想跟她再吵架!”
李若雯轉頭白瞭一眼王小路,不耐煩地說到。
王小路呵呵一笑,沒有再說話。李若雯的生活已經糜爛成這種程度,隻怕以後會越來越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