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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鷹緣飛升

  此時他背向我,但從他身上發出的精神力,是我從來沒法想象一個人可達如此之高,相信他早已達天人之境的頂級,距離踏進天道的一步已不遠瞭;但最奇是我感覺不到他有任何內力武功,但卻能使任何人包括龐斑、浪翻雲及厲若海對他動心,我有感而問:“大師便是鷹緣活佛?”

  鷹緣回頭望我,他天庭廣闊,鼻梁挺直,膚滑如嬰孩,看來很年青,又似已過百歲,他有一種絕無方法具體形容出來的特質和靈動不群的氣魄,超越瞭言語能及的所有范疇,隻可用深不可測去形容他。

  鷹緣最特別之處,便是他的眼睛,閃動無可比擬的眼神,那是熾熱無比,又充盈著深遠廣博的智能和靈氣,蘊滿瞭好奇心,對生命深情的熱戀;這時從他眼中放出異光,或者該說不是真的光,因為常人眼睛是看不到,那是一種精神力的光,隻有精神力極強的人才感到它的光輝;我感到鷹緣元神出竅潛進我的意識界,探索我有關天人合一,天道甚至更高層次的記憶數據。

  以我的能力當然可以拒絕他的探索,隻是我的武功不少來自鷹刀,可說是傳鷹大俠的隔世傳人,而傳鷹之子鷹緣,也可以說是我師兄,師兄弟之間的交流,我當然不抗拒。

  我運起“重返九天”元神離體,進入自己的意識界內,隻見鷹緣的元神竟是實體,與魔種般一樣,便道:“原來鷹緣兄將本身所有武功,全數註入元神之內,轉化為無人可及,足可比神魔仙的精神力,但另一方面肉身之內卻已全無武功。”

  此際在我的意識界內,鷹緣的探索已完畢,由心內甜笑出來,道:“韓小弟知否這幾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說話。”

  我試問道:“不說話的原因是與踏進天道有關?”

  鷹緣苦笑道:“我已跨瞭半步出去,但卻驚得縮瞭回來,驚的是破碎虛空這最後一招,怎會是這幺容易的一回事?而且踏進之後又會如何?由那天起我選擇瞭不說話,並將所有武功轉入元神之內。”

  我道:“一個四肢殘廢的人隻要進入一輛馬車,便可日行數百裡,的確可以說很易,可是如何能乘上一輛送自己到目的地之馬車,卻可以說極難;鷹緣兄的馬車早由傳鷹大俠準備妥,隻需踏出一步才會認為是易事;而小弟更由赤尊信直接送我上馬車,故我們比其它靠自己追尋的人,不知易瞭多少?”

  鷹緣嘆道:“我在父母合體的剎那受瞭最精絕無倫的生命精華,先父破碎空虛後,又將畢生的經驗及戰神圖錄藏於鷹刀送給我,所以本人最愛的就是父母。”

  我似有所感,問道:“鷹緣兄千辛萬苦帶鷹刀來中原是什幺原因?”

  鷹緣哈哈大笑,道:“韓小弟相信已知主要答案,隻是想親耳聽到吧?我帶鷹刀來中原輾轉交給你,你因此清楚天道之事,我再從你處得知,此乃種因得果,再自食其果;不過我另一目的,便是延續先父與龐斑之師蒙赤行百年前未分勝負的一戰。”

  我道:“風行烈身上的異能便是由鷹緣兄傳給他,使龐斑修練道心種魔時毀不瞭爐鼎,以至不能全功,便是你與龐斑的第一場吧?”

  鷹緣道:“我不說話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人與人間的說話實在沒有多大實質的意義,但現在我卻很享受我們間的對答;從韓小弟身上,我更感到你好象經歷瞭悠久至自宇宙初開時,便已存在著的奇異感覺。”

  我想起一事,便道:“鷹緣兄見厲若海前輩時,曾進入他的意識界內,雖然他已達至一般人類武功的極限,可是卻明知與你的天人之境相差太遠,故沒法生出殺你的心對嗎?他與龐斑一戰時我雖親眼所見,但當時不明二人勝負之關鍵,現在看到鷹緣兄便明白瞭。”

  鷹緣問道:“當時情況是如何?”

  我道:“當日厲若海與龐斑一戰,他用燎原槍法的“無槍勢”向龐斑連攻瞭十八槍,皆是一般人武功極限能至的最高境界;龐斑用無敵瞭六十年的拳頭,僅以一拳之意,便完全封瞭他的十八槍;在武功的層面來說,一時間二人本是誰也勝不瞭誰;可是從一開始龐斑已運用道心種魔的精神攻擊,尋找厲若海精神上的弱點,但厲若海偏卻是意志堅定不移,精神上全無破綻可言,不過到瞭第十八槍時情況卻不同瞭。”

  鷹緣道:“相信厲若海的第十八槍,是他最頂峰的一槍,但同時亦使他想起與我見面時的情景,因此而露出一絲破綻。”

  我道:“我估計便是如此,當時龐斑一拳催心斷腸的功力,便在此時攻入厲若海體內,造成致命之傷;但同時龐斑亦感到厲若海破綻的原因,感到自己種魔未能全功的真相,而被厲若海反擊的真氣而傷。”

  鷹緣道:“雖然龐斑因此而受傷,不過因此,有可能反使他來日能彌補種魔失敗之缺憾,得以全功,韓小弟你對他之時要小心,特別是他體內的魔種,目前因未能全功而長眠,一旦蘇醒,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幺事,它絕對比龐斑更難對付更可怕得多!可惜你與龐斑精彩的一戰我不能親眼看到。”

  我有感而問:“鷹緣兄現在便要破碎空虛而去?”

  鷹緣的元神微征一笑便消失於我意識界,我亦與自己的肉身結合。

  回到現實中,鷹緣笑道:“我唯一想知的事已由韓小弟處“聽”得清楚,而延續先父與蒙赤行未分勝負之戰,亦有你與龐斑進行,我還等什幺?韓小弟若非隻好淫道而不好天道,我們很快便會在那一處再見。”

  鷹緣在說最後兩句之時,身體內慢慢滲出金光,說完之後金光增加,使我肉眼差點便張不開,我知他是以自燃身體發出金光;這時金光沖天而上,我彷佛看到鷹緣的元神,隨金光破空而去,闖進天道之中,飛升而去;換句話說這金光便是他元神的馬車。

  鷹緣的“破碎空虛”是超越生死踏出一步,破碎是先破除自己的肉身限制,自燃產生的金光是一種強大能量,在一剎那破開三維與四維空間的阻隔,讓元神進入空虛的四維空間之內,這便是破碎空虛的最後一著;就像先把陽具插進女子陰道,陽精穿過陽具噴射在女子陰道最深處。

  金光消失後,眼前的鷹緣不見瞭,隻餘下三粒金色的舍利子,我知道是鷹緣有心留給我,他種因得果,再食其果,食後留種,我便拾起這三粒舍利子。

  我突然明白什幺叫“一”每一個人也有個別自己的身體,在他身體之內的便是一個人,但亦因身體而限制瞭他隻是一,而不是全;好象一滴雨點本身單獨是一,當落至大海,與整個大海結合便為“全”;而人需破一為全,便隻有超越肉體及形態的限制,我不自覺地運起重返九天元神離體,但今次不是飄往任何地方或進入意識界內,而是不斷擴張變大,彷佛與天地間融為一體,達至“一即是全”的境界!

  當我元神返回肉體之內,彷佛帶同天地間的靈氣,不停輸進體內,與我自身各處每一部份,甚至是每條毛發融為一體,無分彼此,達至“全即是一”的境界!

  其實一即是全,全即是一,重點在於先破去自我一切固定形態阻礙,再與天地萬物同化合一;一再非一才可是全,一合於全才可由全歸一所有。

  但當天地靈氣達至肉身的極限時,魔種生出反應,由本來的練精化氣、練氣化神,變為吸靈氣化為精與神,最後精氣神三者也同時提升至頂點!魔功由化境初階提升至中階!這刻我終於達至重返九天的最高境界,亦即天人合一之境的最高層次,一即是全,全即是一;精神力更是大量增加,我感到與鷹緣破碎空虛前的精神境界已相差不遠瞭。

  此時我手掌上,隻餘下兩粒金色的舍利子,相信其中一粒在剛才被我不知不覺地吸收瞭,難怪我的功力會如此大增;我藏好餘下兩粒舍利子便離開。

  當我如風般飄出盤龍山,聶慶童驚訝地望向我道:“不見韓大俠隻是很短時間,怎幺你好象全個人不同瞭?而且山上曾金光沖天。”

  我想起初見鷹緣時覺他與眾不同,而現在的我與他相信是差不多,我無意中應道:“剛才……”

  聶慶童立即大叫道:“請千萬別對本監說,此事隻可對皇上一人說,韓大俠請,皇上在等。”

  此際:大明江山危如卵,韓柏如何能力保?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奉旨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