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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玉郎情動

  深夜,沒有星月璀璨,隻有寒風呼嘯。這是一處平凡的人間小屋,屋裡一張小床,床上被子緊緊裹住,卻是一名小姑娘在被子中瑟瑟發抖,而若不仔細觀察,常人卻是無法發現這床底之下別有洞天,一名身著道袍的少年潛伏於此。這少年劍眉星目,英姿頗為不俗,長劍負肩,美酒纏腰,顯是一名愛酒之人。

  “玉郎,你大病初愈,本不該勞損,但眼下天劫將至,你青影師伯又…眼下隻得你去,這紫雲爐被破,魔教妖邪法力短期內定不能復原,此刻你下山擒魔,多捉得一個妖魔,便也是為人間除掉一個禍患,切記,保重自己。”師傅青絕話音猶在,平日裡大腹便便言談隨意的師傅,那日卻是那般的莊重嚴肅,顯然是事態緊急之故。

  經得一場大傷,卻是見證瞭師兄寧夜的背叛與師伯青影的被殺,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寧癡此刻卻是多瞭幾分成熟,下山三日,便擒得妖魔數十名,近日這小鎮上頻繁女子失蹤,待第二日發現時均是被采瞭陰元,顯是妖魔采補之故,寧癡思定之後,卻是定下瞭這條引蛇出洞之計。

  外面寒風越發凜冽,屋內的小姑娘雖是全身裹著被子,顫抖不已,畢竟隻是一個平凡女子,盡管寧癡在她面前展示瞭許多不俗本事,但對未知的恐懼依舊占據上風。忽然,一陣陰風吹起,屋內的蠟燭瞬間熄滅,引得床上女子尖叫一聲,床下的寧癡卻是知道計劃成功,這妖魔現身瞭。

  又一道陰風劃過,隻見一件黑色衣袍破窗而入,這黑袍卻是無人穿著,就這樣飄進瞭房間,進得房間,在半空之中旋轉一圈,卻是幻化出一個人形,這魔頭全身籠罩在這黑袍之下,緩緩向床上蜷縮的少女走來。

  “嘿嘿,早就聽說王大戶傢的閨女不錯,今日一見果然不俗。”這黑袍之人面相猥瑣,臉上一道刀痕,更顯陰森。

  “啊!”少女哪裡見過這般陣仗,光是這駭人相貌便引得她大叫起來。

  寧癡見狀,立馬準備動手,但忽然感覺到兩道霞光撲來,心覺奇怪,便也安靜下來,靜觀其變。兩道霞光卻是直接落在這黑袍魔人的腳跟之前,這黑袍人猛地退出幾步,喝到:“什麼人?”

  兩道熟悉的身影由霞光中浮現,卻是寧癡在嶺南見過的舞蕭雙姬,此刻的二女如那日一樣,一個紅衣似火舞韻音,一個黃衣錦簇蕭韻琴,均是精致的宮裝麗人打扮,二女生得一模一樣,此刻卻是臉色不善的盯著這黑袍人。

  舞女聲音嬌柔,即使是怒氣高漲,但依舊如黃鶯悅耳:“黑魑,你做的好事。”

  黑魑見來者是魔教的兩位聖女,卻是收起怒容,語帶調侃:“我道是誰,原來是兩位聖女,不知這邪煞教主傷勢如何啊?哈哈。”這黑魑乃東海魔頭,往日裡受極夜壇打壓,一直隱忍不發,近日聞得邪煞被紫雲玄門所擒,雖是脫逃,但終究元氣大傷,黑魑此刻已是不將這極夜壇放在眼裡瞭。

  “些許小傷,教主自是無礙,眼下教主療傷在即,教內一切事物皆由我二人做主。”蕭女邁前一步大聲斥道:“我二人剛剛頒佈教令,我極夜壇地界,雖是與玄門正派為敵,但不可欺凌婦孺,你今日屢屢作案,卻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裡瞭。”

  “哈哈哈,笑話,我魔族中人,何時有這樣的規矩,女人不過是強者的玩物罷瞭,爾等卻也能掌權,看來那邪煞怕是傷瞭腦袋不成。”黑魑不屑道。

  “大膽,膽敢辱我教主!”二女同時斥道。

  “我輩中人行事,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現邪煞已是被玄門打得傷重不出,自應推出強者來領導,他卻任人唯親,讓你們這兩個小奴婢出頭,簡直愚不可及,也罷,今日也讓你們見識下我的手段。”黑魑望著這兩個千嬌百媚的聖女,頓時目露兇光,全身黑氣環繞,猛地出手,直撲紅衣舞女。

  舞韻音卻是不懼,一手長袖曼卷,與這黑魑擦肩而過,蕭韻琴手持一根青玉蕭攻來,逼著黑魑後退幾步,舞女蓮步微移,再次搶攻上去,似是舞蹈一般環繞黑魑,清靈而優美。蕭女此刻尋得契機,卻是後退幾步,尋得一安穩角落,將玉蕭置於口邊,緩緩而奏。

  這蕭聲與舞步都蘊含著極夜壇至上的幽女心經,自是靈力強大,床上女子已是捂住耳朵,卻依舊頭昏腦漲,難受至極。而床下的寧癡卻是一動不動,他定力修為自是不可與凡人相較,此刻抱元守一,屏氣凝神,才勉強保住心神不失,但眼見得這一模一樣的雙胞絕色長歌善舞,心中不免難耐,他自幼喜愛音律,此刻有幸聞得這般舞曲,已是樂在其中,似是已經忘卻今日除魔之事。

  而身處其間的黑魑顯是更不好受,一邊要應對舞韻音的近身纏繞,一邊又要分神抵抗蕭韻琴的蕭聲幹擾,幾番纏鬥卻是更顯頭腦暈漲,步伐已是紊亂起來。

  床下寧癡見此卻是更加放心,看來這舞蕭雙姬道行不淺,此番並不用自己出手瞭。

  然而好景不長,從床上女子的一聲嬌吟開始,這擁擠的小房之中卻是漫佈著一股旖旎之氣。黑魑幾經紊亂的氣息與步伐漸漸平穩,而舞蕭雙姬的攻勢卻是漸漸放緩起來。

  “不好,有毒!”寧癡醒悟過來,這房間漫佈著一股淡淡花香,而房內自己與黑魑均是無事,顯然這花香是對女子的烈性春藥。

  黑魑繃緊的眉頭此時漸漸露出淫笑,纏鬥越發輕松,嘴中已經開始冒出些污言穢語:“哦?二位聖女這般熱情款待,卻叫我黑魑胯下兄弟好生難受,待會兒,我可也得好好款待下二位,嘿嘿。”舞蕭雙姬面露不祥之色,道行高深的她們自是已經發現問題,但二人對視一眼,卻隻見自己的姐妹均已是雙目含春,氣息不暢,心中不妙,隻得硬著頭皮咬牙繼續纏鬥。

  蕭女的蕭聲率先紊亂起來,本是仙樂怡然,此刻卻可說是聒噪入耳,緊接著的舞女更加遲緩,不但步伐緩慢,反而在進攻之餘讓心態大為放松的黑魑占瞭不少便宜。

  舞女再度,本是旋轉優雅的優美舞步,卻因遲緩之故顯得有些飄蕩,黑魑邪魅一笑,輕松一抬,單手將舞女那修長的美腿架住,令舞女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抽出空來,直朝長腿撫去,慢慢掀起那紅衣長裙,慢慢露出那一抹白皙光澤的肌膚。

  “姐姐!”蕭女見況大急,甩開玉蕭直撲過來,然而此時的她使不出半點氣力,秀拳剛至變被黑魑架起,一個轉手,雙手齊出,瞬時將兩位聖女摟於懷中。

  “放手!”二女同時斥道,反而引來黑魑哈哈大笑:“今日倒是好福氣,有兩位聖女投懷送抱。待我先享用瞭你們,再去極夜壇找邪煞老兒決個高下。”言罷,伸出惡心的淫舌朝右手的蕭女襲去。

  “噗嗤!”

  “呃!”黑魑淫邪的面孔瞬時收縮不見,一副詫異之色盡顯,望著胸間的巨劍,回過頭來,隻見一臉焦急的寧癡在攙扶著倒在地上的二姬。

  二女已是中毒較深而昏厥過去,寧癡扶起後,將二女安置於茶桌,念動口訣,從腰間取出一熟悉物事,卻是當初寧夜用來囚禁邪煞的紫金葫蘆,“收!”寧癡念動口訣,一臉不可置信的黑魑便就此化作青煙而入,寧癡下山降妖除魔,被特授予瞭此物,此刻降得妖魔,正是大好時機。

  收得黑魑,望向桌上趴著的二女,寧癡卻是不知如何是好,兩女此時的呼吸急促不已,面色潮紅,剛剛中毒之後繼續催動功法,顯然毒氣較深,不好應對,寧癡望瞭望手中的寶葫蘆,終是咬牙不忍,一手提得一女,朝鎮外飛去。

  舞韻音迷離的雙眼緩緩睜開,第一眼見到的是妹妹蕭韻琴在眼前昏睡,微微覺得不對,朝周身一看,瞬時大叫起來:“誰!”這一叫卻是將妹妹喚瞭醒來。

  原來二人,此時浸泡在一處溪流之中,二人合抱著一把長劍立於水中而不沉,然而此刻二人衣衫盡濕,卻是勾勒出艷麗風景,引人側目。

  側目之人自是寧癡,寧癡立於岸邊,一邊念動著心法控制著寶劍,一邊則不斷朝二女望來,天賜的一雙玉人,容顏不俗,身形曼妙,又精通音律,這一模一樣的二女在他眼中早已不是魔門聖女的身份,而是在頭腦中揮之不去的倩影。

  “額,二位,二位別怕!小生,寧癡寧玉郎,有,有禮瞭!”平日裡瀟灑自如的寧癡見得二女,卻是言語都有些支吾起來。

  “可是你救瞭我們?”妹妹心細,卻是看出水中端倪,見到自己與姐姐逃過一難,卻是心中歡喜起來。

  “恰,恰逢其會!”

  “你是玄門中人?”姐姐眼尖,一眼便瞧出寧癡打扮,在玄門被困多日,此刻見到玄門之人,自是有些防備。

  “小生卻是,玄,玄門中人,可,可聞得二位仙子佳音,甚為知音,小生,小生…誒!”寧癡說著說著聲音越發小瞭,口中口訣不穩,這二姬環抱之劍搖晃起來,嚇得寧癡大呼一聲,急忙穩住心神。

  妹妹忽然嗤地一笑,朝著姐姐嘀咕起來:“姐姐,這小書呆子怕是個嫩芽!”

  姐姐也被寧癡這一番模樣逗樂起來:“確實有些意思。”

  “不如我們逗他一逗?”二女同時說道,卻是異口同聲,不由又是和嘴一笑,聲似銀鈴搖晃,笑顏卻如花般嬌魅。

  寧癡更是看得癡瞭,但微微癡過之後便屏住呼吸起來,瞳孔瞬時睜大,眼前一幕卻是他生平從未見過,這雙嬌魅動人舞蕭聖女,紛紛自己解下衣裙,自溪流之中漸漸朝岸上寧癡走來。溪水不深,自衣裙剛剛脫落,便能清晰可見二女那誘人的豐滿之地,寧癡瞬時氣血上揚,不知如何是好,本門戒律雖是不忌女色,但常年受師傅熏陶,自己作為天資過人的弟子當務必保住童子之身,方能有更大機會登極羽化,此刻這絕色雙驕已是漸漸站直,紛紛露出瞭胯下那一抹聖地,光滑白皙,寧癡仿佛見到瞭這世上最迷人的風景,呼吸急促,腹下位置已是感覺有瞭升騰之意。

  二女緩緩朝一動不動的寧癡走來,靠坐在寧癡身旁,妹妹蕭女較為頑皮,靠在寧癡耳邊輕輕吹氣道:“小道士,我們,美嗎?”

  “美!好美!”寧癡急促答道,此刻的寧癡已經漸漸感受到瞭這兩位聖女全身散發的魅惑之力,有心運功抵禦,但心頭卻是毫無辦法聚起靈力,隻得任由擺佈。

  “好一個臭道士,卻是有幾分定力。”姐姐見寧癡雖是目光癡迷,但終究未有異動,心下贊嘆。“今日念在你救我們一命的份上,便不取你性命,今後可沒這麼好的運氣。”

  “小道士,你救瞭我們,那位王大戶傢的閨女可曾安好啊?”妹妹似是想起什麼。

  “啊!我,我忘瞭!”寧癡猛地驚醒起來,這人命關天的事情,卻是耽擱不得,立馬甩開這兩位絕色佳人,朝小鎮裡飛去。

  “噗嗤!哈哈哈!”二女又是相視一笑,眉眼之間多瞭幾分羞意。

  “真是個傻小子!”

  “還是個傻道士!”

  同樣是皓月當空,不同於寧癡與舞蕭雙姬那裡的歡愉之氣,在嶺南城郊的一處草坪上,卻是充斥著痛苦與無助,平日裡溫婉可人的寧煙仙子此刻哪裡還有半點脫俗仙氣,此刻的她渾身赤裸的躺在星空草坪之上,一動不動。

  晚風撫過,吹得那草兒微微顫抖,但草上的寧煙卻無半點反應,若不是從那高聳的乳房處可隱約看到一絲起伏,怕是會讓人懷疑是一具屍首罷。其實,即使是活著,寧煙此刻也如行屍走肉罷瞭。

  雙眼朝著夜空,毫無神采,一切的變化太過突然,剛剛還沉浸在與師弟互訴心事的小鹿亂撞的氛圍裡,此刻,卻又要接受一切都是虛假的現實。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以往英名遠揚的寧夜大師兄是這樣一個衣冠禽獸,這世道,還有什麼值得相信?還有師傅?寧夜未死,那日,師傅能幸免於難嗎?還有師弟?已非完璧之軀,又有何面目去見師弟呢?

  “咯吱”一聲,草坪附近的小屋卻是推開瞭門,已恢復原貌的寧夜面露微笑緩緩而出,這濃眉大眼身形健碩的少年以往自是被人道是英氣不凡的大師兄,此刻卻讓寧煙的眼中露出一絲神采,那是鄙夷與憤恨之色。

  寧夜緩緩走到寧煙身旁,無視著寧煙眼中的恨意,輕輕一笑,用手輕輕托住瞭佳人玉首,微微朝自己身邊移動,使四目相對,寧煙卻不知中瞭何種禁制一般,任由他擺佈著。

  “師妹,我知道你心心念著你的寧塵師弟,我便讓你看看你的好師弟!”

  寧夜語帶輕佻之色,念道咒決,雙手立即推出一團黑氣,縈繞在寧煙眼前,這黑氣不斷縈繞,很快便化作一顆水晶般的球狀物事,透過這水晶球,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瞭寧煙眼前。

  然而畫面之中不止有寧塵,還有他們共同的師尊—青竹仙子。而水晶球中的畫面卻讓人血脈賁張起來,那個平日裡冷言少語的寧塵師弟,那個平日裡冷艷高貴的青竹師尊,此刻卻是不著一縷的纏繞在一起,正在做那茍且之事。

  “啊啊啊!”這還是師尊嗎?青竹被肏得情動之下竟是不斷發出陣陣浪吟。

  而寧塵卻越肏越勇,嘴角洋溢起的卻是令人憎惡的淫笑。青竹的玉腿已是緊緊扣住瞭寧塵的腰肢,配合著身軀的起伏,伴隨著一陣陣的“噼啪”之聲,兩人越發紅光滿面,眼神迷亂。

  “哼!師妹,你的師弟和師尊可是恩愛的緊啊!”寧夜發出一陣嗤笑。

  “不!不是這樣的!”寧煙空洞的眼神已是充滿著不可思議,若是之前,她還相信著即使這世間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也要選擇相信師傅和師弟,而此刻,命運再一次將她的希望擊碎。

  “你們,都騙我?”寧煙緩緩念道。

  “是,他們都在騙你!”寧夜忽的一聲急喝,卻將無措的寧煙嚇瞭一跳,接下來,寧夜卻是將語氣瞬間降瞭下來,用最輕柔的聲音說道:“隻有我不會騙你的,我們一樣,都是被欺騙的人!”

  “你,不會騙我?”寧煙緩緩望來,眼神又變得無神起來。

  “當然不會!”

  “我們,都是被欺騙的人?”

  “對,我們才是一起的。”

  “那我,我,我們?”

  “你以後就是我的奴婢瞭,我的煙兒!”

  “奴,奴婢?”

  “是的,還不隨我回房,我今晚再教你些奴婢該做的事!”寧夜眼中精光一閃,起過身來,拉起迷茫一片的寧煙,朝小屋走去。

  長夜漫漫,這一夜,還不知有多少苦難等待著這溫婉美麗的寧煙,天上的星空依舊璀璨,月光星光的照耀之下,寧煙,可還能找到回傢的路?

  蓬萊內殿,密室之內,寧塵、觀月、水柔清以及柳依依不斷合練著“鎮魂”大陣,這鎮魂之陣分氣陣與劍陣兩種,氣陣即為四人分立四角,以召喚四方守護之力匯聚於頂,從而形成一股極強的靈力之柱,有破天之威;劍陣即為四人以相應步伐匯聚的合擊劍術,這劍陣環環相扣,四人之間雖是各使各門絕學,但施展起來,卻都暗合四方守護之勢,合擊之後,不留一絲空閑於敵,四人劍陣不斷演化,最終將劍氣匯聚在一處,一發制敵,這最終一劍卻並不止四人之氣,而是集天地靈氣之勢,同具破天之勢。這氣陣劍陣都十分霸道,由於柳依依取代其師兄之故,這“鎮魂”大陣終究還是頗具成效,不斷進步的他們,卻是在著手這二陣之間的轉化,意圖做到盡可能的將二陣融會貫通,以應對未來的危局。

  水柔清依舊帶著白色的鬥笠,從未摘下,幾人亂轉之間,水柔清忽覺眉心一動,卻是主動放慢腳步,示意陣型停住。

  “水師妹,可有何疑問?”觀月望著水柔清停滯的身形,開口問道。

  “師門急召,我,要回去!”水柔清猶豫幾許,終是說瞭出來。

  “這?”觀月微微蹙眉,心中湧起不好的念頭。

  “終是來瞭!”密室門口走進來的玄機老人緩緩說道,這博學老人臉色越發蒼老瞭,望著這群意氣風發的青年弟子,稍稍有些安慰:“你們,一起去吧。”

  “可是我們的陣型還未完全…”柳依依語音柔和,有些擔憂。

  觀月卻是凝目說道:“我剛剛凝神占卜,卦象陰陽相沖,乃宿命互克之兆,大兇也!觀星象佈局凌亂參差、惠散鳥無,可斷此屬千年難見一隅之災劫,實有消亡惡果,慈悲觀,危矣!”

  “事不宜遲!”寧塵不再贅言,念動咒決,禦劍劃空而走。三女不再多想,紛紛跟上。

  蓬萊閣煙霧繚繞之中,隱約傳來一陣縹緲的男聲:“小玄、小雪,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啊!”聞得此音,小玄寧雪卻是從房間中沖瞭出來。卻是朝著寧塵飛過的方向望去,四道人影逐漸消失,留下的是無盡的守候。

  “臭主人,又不帶我。”小玄倒是有些牢騷。

  “他叫我小雪?”寧雪卻是關註著這稱謂的變化,有些發癡,對瞭,寧塵幾時出行會這般叮囑,莫非?

  他心中跟我一般,有瞭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