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你還賣什麼燒餅,去看仙女啦!”
“什麼仙女?”
“就在前面,有人看見從天上飄下來的,長得那個水靈喲,不知比那醉花樓的姑娘們美出多少,這樣的美人,要是能讓我,我,我就是死瞭也值瞭。”
嶺南城裡,人潮逐漸湧動起來,人流匯聚的中心處卻是一個懵懂的少女。明眸皓齒,舉止溫婉,身著一件綠色流仙裙,精致的臉蛋不施粉墨也美得叫人贊嘆。少女見人群越圍越多,多少有些慌亂,但依舊沒有停下,她拿著一幅畫像,在人群中一個個的詢問著:“你有見過這位少年嗎?他叫寧塵。”
剛剛入世的師姐寧煙顯然對山下的俗世較為陌生,當自己的天仙容顏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人群鬧市之中,所起的轟動不亞於昔日魔教“舞蕭雙姬”遊街一般,尤其是自己禦劍而下,更是令很多人頂禮膜拜,直呼“仙女”!
同樣的,她也不知這人間人心險惡,總會有些膽大妄為的齷齪之輩來生些事端。果然,人群中冒出兩個大漢。
“哪裡來的小仙女?這般美艷動人。”說話之人臉上一臉黑斑,一派猥瑣之態。
“小娘子,可是遇到什麼難事,哥哥們幫你解決啊!”這另一人更是惡心,一對眼珠凸起,淫相畢露。
寧煙卻是不知這兩人心思,雖是有些反感於二人的面相,但見二人主動問津,連忙將畫像遞出,微微行瞭一禮道:“兩位大哥有禮,這是我師弟寧塵,在這嶺南不見瞭蹤影,我特來尋他,卻不知兩位大哥可有見過。”
“凸眼珠”朝“黑斑臉”眨瞭眨眼,立即道:“見過見過,是寧塵小哥啊,姑娘且跟我們兄弟走,我們帶你去尋他。”
“真的?”寧煙瞬時開心起來,剛要收起畫紙,卻見那“黑斑臉”一手靠上寧煙的肩部,竟是將寧煙攬住,直往懷裡帶,另一個“凸眼珠”則前面帶路,疏散者擁堵的人群:“看什麼看,一邊去。”
寧煙雖是入世不深,但也並非癡愚之人,這等齷齪行徑立馬引得寧煙反抗,雙肩一抖,這“黑斑臉”竟是飛瞭出去。“你們不是好人!”寧煙雖是輕斥,但依舊口氣如蘭,溫婉動聽。“凸眼珠”急忙跑過去扶起同伴,口中不饒道:“哼,有兩下子,弟兄們,都過來,誰擒下這小娘子,我賞他一杯羹。”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湧出十幾名彪形大漢來,都是衣衫襤褸的流氓地痞打扮,五大三粗,甚為嚇人。
寧煙本無意傷人,但此刻卻是無奈,準備動手之際,忽然遠處人群中響起一聲呼喊:“住手!”圍觀百姓雖是可憐這仙女般的人物被這些惡霸欺凌,但均懼怕這群惡霸之威,不敢上前阻攔,然而此刻有人聲援,自是很快讓出一條道來。
寧煙與這群惡霸均是停手已望,卻見人群開合處,一位鮮衣怒馬的年輕公子騎馬走來,旁邊侍衛成群,顯是貴胄之人。這少年公子自是錦衣著身,星目劍眉,直朝寧煙這邊走來。這幫惡霸見是這等陣仗,知是撞見硬茬,急忙化作鳥獸散開。
“攔住他們!”這年輕公子輕輕擺手,身邊侍衛紛紛出動,而街頭巷尾不斷湧出新的士卒,一瞬之間就將這夥惡霸圍住。這年輕公子卻是不再理會,徑直走向淡然而立的寧煙身前,見瞭個禮:“這位姑娘受驚瞭!”
寧煙也是微微一福,輕輕道:“謝過公子!”
“都怪我疏於治理,才會出這等惡人,真是好險,若是讓姑娘有所損傷,在下真是追悔莫及,不知姑娘可否賞光,在下略備酒席為姑娘壓驚如何?”
“多謝公子好意,我身有要事,需得尋找到我的師弟,就不叨擾公子瞭。”寧煙說完,便欲轉身離去。
“姑娘且慢,我乃這嶺南之主,若是尋人,我想必可以為姑娘排憂。”
寧煙聞得此言,眉間一喜,但想到剛剛受過欺騙,此刻抬頭望去,見這少年公子一臉不俗,自是英氣逼人,雖不及師弟那般俊美,但也不似壞人,回道:“即是如此,那便打擾瞭,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劉驚濤!”
在神州大地的東海之濱,有一小鎮喚作“回龍鎮”,這鎮上早年間傳說有人見過龍遊天際,而歸於大海的傳聞,故有此名。這歲月變遷之間,卻是有很多人於海上探尋,均是一無所獲。
然而一無所獲的大都是有緣之人,回龍鎮以東的東海汪洋之上,卻著實有著一處仙島,喚作“蓬萊”。蓬萊仙島鐘神靈韻,是上清界修仙的絕佳之地,上古時期便有神獸青龍潛居於此,因而會有回龍鎮的傳聞,不知從何時起,蓬萊仙島湧出一批修仙人士,最終也便形成瞭一個從不參與外界糾紛的隱逸門派——東海蓬萊閣。
紫雲玄門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常年派遣弟子下山歷練,斬妖除魔造福於民,而南海慈悲觀則掌控朝野,保境安民守衛南疆,而這東海蓬萊閣卻是常年隱居於東海蓬萊,閣主玄機道長精於占卜之術,每每預警著人間各處災難,又涉獵淵博,對機關陣法煉丹養生之術造詣極高,是這上清界公認的泰鬥級人物。
寧塵寧雪帶著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小玄終是來到瞭這東海仙島,仙霧繚繞,花草充盈,卻是一處人間仙境。
“可是紫雲山玄門的寧塵師弟到瞭?”一聲悅耳動聽的仙音響起,寧塵舉目望去,卻是未見其人,想是利用傳音之術打著招呼。
“紫雲玄門弟子寧塵(寧雪)前來赴約。”
“貴客臨門,本應遠迎,但我派弟子大多前往沿海各地賑災,還望海涵,三位可跟隨仙鶴指引通過陣法。”這仙音不卑不亢,甚是得體,還指出瞭除寧塵寧雪外未曾發聲的劍靈小玄,更讓幾人詫異,隻見仙霧散開之處,一隻白色仙鶴傲然挺立,顯是作為路引恭候多時瞭。仙鶴見幾人行來,一聲尖叫,便頭也不回朝北行去,三人感覺越發神秘,也未曾多想,緊隨仙鶴方向飛去。
一路通行無阻,三人卻是來到一處屋頂高懸八卦鏡的大殿,這大殿比起紫雲殿來略顯不如,但較之周邊房舍,卻是更為壯觀一些,仙鶴卻是停下腳步,跑到在這大殿外休息去瞭,想必這八卦大殿便是蓬萊閣的會客之地。
“貴客迎門,觀月失禮瞭”隻見殿內走出一名宮裝女子,款款施禮。
這女子遠看即顯不凡,神行舉止均是落落大方,緩步走來更是步步生輝,更令人詫異的是,她全身穿戴均似是修仙界至寶,自衣著到發飾,均是藍綠之光相應交錯,顧盼生輝。走得近前來,寧塵更覺震撼,這高貴典雅之女竟是似是與師姐寧煙一般年紀,眉目勻稱,眼如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點而翠,好一個嫵媚風流俏佳人。
寧塵寧雪回之以禮,俏皮的小玄轉瞭轉眼珠,也是跟著主人模樣行瞭一禮,模樣有些滑稽。
“昆侖瓊華派、南海慈悲觀均已到場,小女觀月,師從玄機閣主,特來恭候,寧塵師弟,寧雪師妹,且隨我進來。”這名為觀月的女子躬身示意,眼睛卻一直朝一旁東瞧西望的小玄探視,忽然開懷一笑:“這位想必是玄陽劍靈瞭,不愧為當年玄陽老祖的神物,塵師弟能繼承玄陽之力,我輩此次應劫有望瞭。”
“原來是蓬萊閣主門下,眼力不凡!”寧塵心道。玄機道長涉獵淵博,觀月出自玄機門下,自然眼力不俗,難怪能一眼認出劍靈之身。
三人跟隨觀月步入正殿,卻是已有許多人望瞭過來。放眼望去,這大殿之中正坐著的是一滿首白發的老者,容顏枯槁,但卻依然端坐於殿上。
“晚輩寧塵(寧雪)拜見玄機閣主!”兩人自幼長在紫雲,也曾見過這玄機閣主來訪,因而徑直上前拜見。
玄機老人輕輕一笑,甚為溫和:“好,好!”
“你就是寧塵!”一聲尖銳之音響起,寧塵詫異望去,隻見殿內左側坐著一白衣少女。這少女戴著一頂白色鬥笠,用白紗將面容遮住,全身上下一身純白輕紗,勾勒出一幅美妙身材。尤其是在遮住面容的情況下,更讓人留意其身形之美,腰腿細如水蛇,胸臀挺拔壯觀,令人浮想聯翩。加上一身純白,寧塵一望之下竟是聯想到他那許久未見的師尊。
見寧塵不作回應,反而在自己身上打量,這女子怒從中來,一聲嬌斥:“淫徒!”瞬間拔出隨身佩劍,直取寧塵。
說打就打,寧塵也有些不解,但劍招已至,容不得半點馬虎,這女子劍法剛猛兇狠,每一劍都直取要害,隨之伴隨著白衣漫卷,聲勢襲人。寧塵自繼承玄陽神劍後,受劍靈小玄的點撥,修為較之以前已是有瞭長足的進步,而這是觀此女之威,不覺心中暗贊:“好劍!”隨即迎瞭上去,玄陽雖未出鞘,但依然孕育出金燦一般的劍氣,劍氣縱橫相觸,卻是震得女子手腕一緊。
“堂堂男兒,竟是欺負女流。”忽然,一聲怪笑響起,卻是右側殿內坐著的一少年男子傳來,寧塵斜眼望去,隻見這少年男子一身藍白相間道袍,衣著打扮卻是昔日曾名譽天下的“昆侖瓊華”,男子寬袖裡掏出一柄又細又長的寶劍,臉露不屑神色,直朝寧塵撲來。
“師兄(師弟),小心啊!”兩個女聲同時響起,一個自是心懷寧塵的寧雪師姐,而寧雪望去,卻見這少年男子身旁,一位衣著打扮相似的俏麗女子緊張的望著拔劍而去的師兄。
然而寧雪顧不上這些,轉頭再望向寧塵之時,寧塵已是對上瞭兩位修仙高手。這少年男子修為不凡,袖中長劍精準有力,劃出陣陣藍色光波,寧塵不敢托大,後撤瞭約三四步,反手拔出玄陽,一聲龍吟虎嘯般的劍音響起,劍端生出一層紫金之光,兩相交觸,卻是發出轟鳴般的響聲。
隻一招便知深淺,場上三人竟都是上清界難遇的超凡之境,而寧塵卻是憑借著玄陽之勢絲毫不懼二人聯手。
然而二人卻未能真正聯手,白衣女子顯是不甘與人合作對敵,加之劍勢兇猛狠辣,每每尋得機會便是直奔要害,而這瓊華派的男子也似有意賣弄,待得寧塵接過女子劍招之後,才動手而攻,仙法幻化無常,劍身雖細長,但劍式卻是大開大合。
瓊華乃上古修仙門派,常年隱居於昆侖一脈,除修仙鑄劍之外,心無旁騖。瓊華門人仙氣靈力來源開闊的昆侖山,因而劍式仙法都是大開大合,講究勢到則氣足。
上古年間的瓊華自是上清界元祖,門派弟子匡扶社稷,除魔衛道者數之不盡,但經歷種種浩劫,門派幾經波折,此時的瓊華卻已是被玄門、慈悲觀、蓬萊閣搶瞭風頭,也隻好隱於昆侖,然而此次派遣弟子歐陽恒立、柳依依二人出席,卻也不無展露實力之意。然而,天縱之才的瓊華高手歐陽恒立遇到瞭寧塵。
此時的玄陽已是織光綻放,寧塵一個盤旋,玄陽在兩人之間卻是旋轉而生一個圓盤,圓盤暗合一個“玄”字,卻是紫雲玄門上等仙法“青玄盾”,這大盾圓盤無限伸張,歐陽恒立不得寸進分毫。
歐陽起初以為僅是一般護體之盾,隻需自己稍加元力便可不攻自破,然而當他不斷催加元力,卻發現這“青玄盾”似是能吸收一般,不但毫無破綻,反而崩出幾路劍雨,歐陽恒立急忙閃轉躲避,卻是狼狽不堪。
“師兄,我來助你!”一旁的柳依依見師兄不敵,卻是大急,亦是從背上取出一柄巨劍,一聲嬌斥,巨劍出鞘,再向寧塵攻來。
“哈哈,他們好奇怪,一個大男人拿著把細長小劍,一個弱女子卻是身負如此巨劍,真不知打他們師傅怎麼想的。”小玄似是渾然不覺主人被圍擊之險,卻是更為關註這有趣的一幕。
寧雪本是心提到嗓子眼的註視著寧塵,但此刻聞得小玄戲謔,也是跟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兩位勿怪,此乃瓊華上古劍陣”羲和望舒“,需一男一女同時使出,威力無窮,當年曾大破妖魔。但因當年門人內亂遺失瞭兩把神劍,又為陰陽調和之故,後者改良,男子使陰柔細長之劍,女子使剛猛巨碩之劍,這樣彌補因神劍遺失而存在的陰陽難融。”觀月博聞強記,聽得二人疑惑,在旁便簡言指出,卻是無形拉近瞭幾人距離。
“你來作甚,我幫著慈悲觀師妹教訓這狂人,需要你來幫?”歐陽恒立卻是並未進招,而是攔住想要幫襯的師妹柳依依,臉色盡顯怒氣:“這等小賊,也需你我啟動劍陣?”
柳依依見得師兄生氣,卻是立馬眼睛湧出一層水霧:“師兄,我,我…”
“我不用你幫!”一旁的白衣女子卻是絲毫不領情面,獨自一人再攻寧塵。
寧塵卻是越戰體內靈力運轉越快,雖是不解場中形勢,卻是慢慢明白,唯有先將眾人擊退,才有機會尋個前因後果,忽然,一個縱躍,一聲狂吼,雙手緊握玄陽劍柄,空中化出一道巨型劍影,這劍影足有整個大殿大小,一劍斬下,卻是雷霆之威。
白衣女子、歐陽恒立、柳依依三人此刻卻是沒瞭異心,同時發力,隻為抵禦這雷霆一劍。
“賢侄,你怕是要把我這大殿給拆瞭啊,哈哈!”端坐於中的玄機老人依舊雲淡風輕,終是發瞭一言,而這一言語,雖是輕言,但卻有如巨力仙音一般直擊四人耳海。
四人這才想起此刻大傢皆為客人,奉師門之命來參加此次會盟,怎可在此失瞭禮儀,卻是同時撤去仙力,同朝玄機老人行瞭一禮:“恕罪!”
“年輕人難免有些磨損,自是正常,我剛也有意見識下幾位的實力如何,因而起先未做提醒,說來也是怪我。”
“幾位既是各派精英,那今後自當同心協力才是,不如這樣,大傢互相交流一番,也好交個朋友,”觀月緩緩走到玄機老人跟前,微微彎腰驅禮,朝著大夥說道:“小女乃蓬萊閣此次代表,喚作觀月,今後還望各位多多關照。”
瓊華派二人互視一眼,跟著道:“歐陽恒立、柳依依見過幾位師兄師姐。”
觀月微微一笑:“歐陽兄與柳妹妹繼承瞭瓊華劍陣之威,看來此次應劫有望矣。”言罷眼神轉向寧塵,眼中飽含贊許之色。
“紫雲寧塵,青竹仙師座下!”寧塵淡然道。
“塵師弟修為之高怕是已超令師瞭,然而依舊不忘師恩,卻是令人贊嘆,今日塵師弟這一式玄陽斬倒讓我大開眼界。”觀月又將眼神轉向那白衣女子。
“慈悲觀——水柔清”
水輕柔的介紹較之一向寡言少語的寧塵更為簡短,眾人盡皆一愣,不知如何應對。忽然,卻是一聲大笑傳來:“哈哈哈哈!”眾人望去,卻是那寧塵身邊一個黃衣小姑娘笑得合不攏嘴。
“別笑瞭!”寧雪感覺有些尷尬,急忙拉扯瞭一下小玄衣服:“有什麼好笑的。”
“雪姐姐,他們太好玩瞭,你看這裡的人都好奇怪,男的拿著繡花針,女的拿著大棒槌,叫觀月的不看天上月亮老看我傢主人,叫水柔清的卻是個兇巴巴的惡婆娘,啊哈…捂”
寧雪見小玄口無遮攔,急忙捂住小玄的嘴,眾人卻是已經望瞭過來。盡皆滿臉怒容,似是隨時都要再戰一場。
“好啦好啦,既然人已經齊瞭,時間緊迫,還是說正事吧。”玄機老人又一次將眾人視線拉回。
幾人轉頭,見玄機老人面色凝重,顯然事關重大,盡皆收起異心,謹慎坐好。
玄機卻是未再發言,而是示意觀月,這觀月端莊而行,走至四人中間,緩緩談到:“幾位師弟師妹想必已知我蓬萊沿海近來天災四起。”
“我南海附近也是如此!”水柔清出聲道。
“我與師傅日前占瞭一卦,此乃惡魔降生,蒼生浩劫之象。後又與門派長老一起研習事典,卻是曾經的極夜壇一戰中,極夜老祖曾經發下詛咒,想必此難將與此有關。浩劫將至,極夜復生,天地昏暗,我輩中人唯有任其魚肉。”
“可有應對之法!”寧塵問道。
“有!”觀月沒有絲毫猶豫,坦言道:“正是因為發現及時,現還未引起大禍,我蓬萊閣上下齊心翻閱典籍,終是尋得一驚天法陣以應對這極夜惡魔。”
“什麼法陣?”
“此陣喚作”鎮魂“,受啟於上古時期的鎮魂四獸,玄武朱雀青龍白虎,而眼下,我上清四派卻是正合四獸之位,因而召集大傢來此,實為共同研習這鎮魂之陣,救蒼生於水火。”
“為何是我們,各派之中,不是有掌門以及各位長老前輩嗎?”
“據記載,此陣陣眼不需高超修為,而是著重於四人保持赤子之心,身潔而心正,各派掌門及長老均是年事已高,又需鎮守本派以防妖魔,因為此等重擔便交由我等瞭。”
玄機緩緩站起,臉色莊重:“幾位賢侄,當年極夜壇一戰,我輩除魔換來瞭上清界五百年的安穩,而今,這鎮魂之陣是否能泯滅浩劫,拯救蒼生,就看你們瞭!”
“自當全心全意,泯滅浩劫!”四人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