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時候,丁小俊便打翻一隻野兔。是一隻公野兔,當時那野兔正趴在河坎邊看得入迷,剛提起一條後腳抓自己的臉,便被丁小俊“啪”的一彈弓打在瞭小腿上,腿骨當即就斷瞭,野兔“咕嚕”一下滾進瞭河裡。
中午,方傢華來送飯,順便把丁小俊換回傢去。丁小俊不同意,丁小俊說河裡有很多水草、水葫蘆,他想去弄些上來,交到豬房去,兩塊錢一百斤哩。眼下正是豬飼料短缺的時候,農牧場的孩子們都在到處割豬草賣給豬房,自己給自己掙零用錢哩。
方傢華因為腳扭傷,走路都還很吃力,而且還要去教袁雪做賬,因此也就答應瞭丁小俊,拎著野兔回傢去瞭。傷筋動骨一百天哩,就不說一百天吧,休息幾天也是好的。
丁小俊吃完飯在草地上躺瞭一會,便下河撈水草去瞭。正撈著,張素雲背著個背簍卻來瞭。不用說,肯定是來撈水草的。張素雲在飼料組,每天的工作,就是割豬草。
“喲,小俊!”
張素雲一屁股坐到河坎上,“放牛還割草哇!嘻嘻,你把姨的草都割完吶耶!”
丁小俊裝沒聽到。因為丁小俊明白,張素雲這婆娘精得很,河裡這麼多水草,說不準張素雲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哩。
見丁小俊不理自己,張素雲也沒去在意,將背簍一放,隨手摘瞭根青草在手裡把弄著,邊把弄就邊唱山歌。
“放牛娃兒麼乖又乖,打把刀刀割牛奶;肚子餓瞭吃牛屎,jb硬瞭日……”
一個風浪打來,丁小俊隻聽到個“日”後面的沒聽清楚。不過不用聽清楚,丁小俊也知道那不是好話。
“再唱!”
丁小俊停瞭下來,對著張素雲翻瞭翻白眼。
“喲,小俊,咋啦?生氣啦?”
張素雲嬉笑著看著丁小俊,“小傢夥,下河割草都不喊上你雲姨耶!”
張素雲一句“下河割草都不喊上你雲姨耶!”
還真是管用,丁小俊頓時便沒瞭話說。
“雲姨我沒生氣呀!”
丁小俊說著便想轉過身來,但那水太淺,自己又還沒穿褲子,於是隻好在水裡蹲著。
“嘻嘻,雲姨就曉得你不會生氣嘛。”
張素雲笑的盯著丁小俊,“小俊,咋啦?咋不站起來哩?哦,明白啦,是怕羞吧。”
“嘿嘿,雲姨,我沒穿褲子哩!”
丁小俊說著,往河中心爬去,“雲姨你不下來麼,你看這水草多好!”
“哎呀!這水多涼哩!”
張素雲伸手在水裡撈瞭一把,“小俊,嘻嘻,我們搭個夥好麼?你在水裡撈,我背去交,一人一半,平分,你看好麼?”
“好呀!”
丁小俊撞口而出,不過說完便後悔瞭。如果是不答應搭夥,那張素雲還不自己下河來撈麼。這一下河,不就有好看啦!
“那,小俊,你同意嘍!”
張素雲很開心,忙脫瞭鞋子,把丁小俊撈的草抱到河坎上去。
剛開始丁小俊的確怕羞,不敢往河水淺的地方站。但是這樣不行呀,得把撈到的水草推到河坎邊去,要不張素雲根本無法把水草抱上河坎。
丁小俊試著往水淺的地方站瞭站,見張素雲有意無意的盯著他下面看,於是心一橫,索性故意把下面弄活。
“雲姨,河中間的水草才好哩!”
丁小俊說著,反過臉看瞭看張素雲,“可惜水有點深,我不敢去。”
“哎呀!那咋辦呢?”
張素雲抬眼向河中央望去,丁小俊說得沒錯,河中央的水草的確很好,“那,小俊,我下來嘛!”
張素雲脫瞭褲子,隻穿瞭條小紅花底褲便跳到河裡。在陽光的照射下,張素雲的身子白得耀眼。突然間,張素雲看到瞭丁小俊異樣的眼光,以及丁小俊下面的反應。
“這小子!”
張素雲忙拿手去捂住自己下面,“小俊,嘻嘻,都開竅瞭嘛!”
“開竅?”
丁小俊茫然的看著張素雲,“雲姨你說清楚嘛,我哪裡開竅啦。”
張素雲沒搭腔,自顧自的在水裡走著。從丁小俊身邊經過時,張素雲故意扭瞭扭屁股,然後往水裡一撲,向隻青蛙似的遊瞭起來。
秋天的河水特別清亮,站在河岸上就能看清楚河底。看著張素雲在清澈的河水裡的身子,丁小俊眼睛都直瞭。
“哎呀雲姨!”
丁小俊驚呼道,“你屁股露出來啦!”
原來張素雲底褲的褲腰松緊帶太舊瞭,經不住水的阻力,因此人一往前,那底褲居然“嘩”的一下褪瞭下去。張素雲卻沒有發現,仍然自顧自的遊得愜意。
“嘻嘻,小流氓!”
張素雲頭都不回的朝丁小俊甩過去一句。
“雲姨是真的!”
丁小俊這下急瞭,“騙的不是人!”
“小俊呀小俊!我就曉得你是捉弄人哩。”
張素雲說著,人已經遊到瞭河中央,於是便停瞭下來,轉過臉沖丁小俊嘻嘻一笑,“騙的不是人!小俊呀,雲姨差點上你……哎呀!”
原來張素雲的小紅花底褲在河面上開成瞭一朵荷花,還一搖一晃的朝丁小俊飄去。
“雲姨,我真沒騙你哈。”
丁小俊說著,一把抓起飄到面前的小紅花底褲,“雲姨,來,接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