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著黑白拼接體恤,下身穿長長的牛仔褲,一雙白藍運動鞋讓腳步輕盈靈動,長長金發隨意披散著,什麼裝飾都不用,迎著晨風,飄飄揚揚。
嘴唇依舊塗的鮮紅鮮紅,如所有的俄羅斯女子,都喜歡把嘴唇塗的鮮紅鮮紅的,她們有這優勢,因為她們擁有世界上最白晢的皮膚,紅隻有和白配,才能盡顯其色之妖艷,換成一個黑色人種,一定沒法看。
身材好的人,穿什麼都好看,一身休閑服,照樣把豐乳肥臀細腰長腿的誘人曲線,勾勒得纖毫畢露,一點都沒虧待老天賜給的自然嬌身。
孫俊玉習慣瞭外籍人種的禮節,不卑不亢地伸出脖子積極迎合。
大早上被美人一抱,清新萬分,清醒不少。
“你會帶我去哪兒?”
“我會帶你到我們這裡最高的一座山上,那可是我們這個省最好的景點,山上有很多我們這個國傢最珍貴的樹,還有各種稀有的飛禽走獸,包準你看瞭高興滿意。”
“真的呀,太好瞭。”
“那走吧?”
“走。”
一路歡歌笑語,兩人盡情開懷。
孫俊玉帶的地方,還真不錯,一個富山富水的原始大自然區域,尚未被開發過的大森林自然景區。
孫俊玉把塔提雅娜帶進瞭景區的最核心地帶,一座水中小島之上,此島有“小花山”之美譽。
小花山挺美,座落在本市一座一類飲用水庫中央,遠看上去,象極一隻小羊羔,靜靜的臥在平靜的湖面上。島上光照充足,氣候宜人,紅花滿山,綠樹成蔭,時有白鷺繞翔,群鳥驚飛,生態,原始,浪漫,神秘。
山上小溪輕澗,水聲潺潺,很多成片成片的山坡,這裡一處那裡一處,偶有鳥叫蟲鳴,唯有自然,無聽人聲。
最珍貴的,是這裡有很多很多的野山羊。
小花山上的羊不是一般的羊,純屬野生野長品種。十數年前,有一個鄉下人在島上放羊,放的好好的,誰知一晚上突然暴病身亡,人死瞭就死瞭,卻留下瞭哪群不知爹媽的小羊羔。畜生就是畜生,沒人管照樣瘋活。幾年過去瞭,羊羔們吃著山上的野草,喝著湖中的甜水,迎著晨曦雨露茁壯成長,據說長勢良好,個個膘肥體壯。
問題是羊長大跟人長大一樣,到瞭一定年齡,都需要歡啊愛啊什麼的,沒有外來族群加入,它們自產自銷,公羊母羊隨時隨地求歡交配,不甚自在,兼之無人上島強抓計劃生育,羊群繁衍勢頭居然一發不可收拾,規模不斷攀升,隊伍迅速壯大,據傳數量逾千。
他們走到哪兒,都能聽到羊叫咩咩聲,鳥叫啾啾聲,溪水潺潺聲。
原始野性的大自然,一個尚待開發的C女地。
孫俊玉這地方帶對瞭,塔提雅娜一到這個自然清新的小島之上,眼睛就一直睜得大大的,於陽光烈日下,高興得象隻小山羊,這裡看看,那裡看看,這裡跑跑,那裡跑跑,歡快地直叫:“哇,好美麗的小山啊,我太喜歡瞭。”
“漂亮吧?”
“太漂亮瞭!好安靜好優美!”
“喜歡嗎?”
“喜歡。”
“你要把這們畫下來嗎?”
“當然。”
說當然,女畫傢就把畫架從肩上拿下來,擺在一個最佳位置上。
此處確實適合作畫,小平坡上,面朝東方,晨霧未散,晨陽東升。背後是水庫淺灘,亦是水氣氤氳,居然有幾隻白色的山羊在那裡喝水嬉戲。遠處全是水,一眼望不到頭,於熱陽下波光鱗鱗,耀人眼球。
“要我幫什麼忙嗎?”
孫俊玉看塔提雅娜把畫架擺好瞭,關心地問。
“不用,謝謝。”
藝術傢就是藝術傢,一到藝術境地,一有藝術蟲子爬上腦,就把精神全集中到大自然上瞭,甚至都忘瞭孫俊玉的存在。
塔提雅娜在幹什麼?塔提雅娜在思考。思考什麼?思考畫案畫意。她的金發腦子裡,一定在勾勒一副最好最好的畫作草稿。她的碧藍眼睛內,一定在最著最佳的作畫角度。
“那你管自己忙,我先休息下。”
孫俊玉說著,一屁股坐到瞭草地上,感覺有點無聊。
這女人真不是來看風景的,這女人純粹為瞭藝術來的。
孫俊玉剛坐到草地上,塔提雅娜的眼睛掃到瞭這裡,不知為什麼,一下子盯著孫俊玉,不動瞭。
好半天,怔怔地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
“奇怪,這女人到底在琢磨什麼呢?”
孫俊玉簡直被塔提雅娜看的不好意思起來瞭:“不趕快作畫,老盯死他看幹什麼?”
“孫先生。”
老半天,塔提雅娜輕啟紅艷艷的嘴唇,說話瞭。
“你好。”孫俊玉回答。
“孫先生,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我想畫你。”
“畫我?”
“對,畫你。”
“行啊,能讓一個國際級的大畫傢畫上一筆,鄙人深感榮幸。”
孫俊玉紳士風度十足,慷慨應允,笑容可掬,和諧可親。
“我想畫你的人體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