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浴美人呀

  從兩性心理學分析,成熟女性在男性面前裸露身體,雖然有羞赧之情,但同時也有一份展現美好身姿的自豪感縈繞心頭。而將自己的身體同時暴露在男性和女性面前時,內心的自我價值判斷和認知就會發生改變。在同性面前暴露身體,你才真正感知瞭做人有三六九等貴賤之分。

  “他媽的,她就是一個婊子。”

  象這種話,一定出自某位惡毒女性之口,男性一般不會說。男性公民一看到女性公民,眼睛都直瞭,信還顧得上說呀罵呀的?

  就如此時此刻,看到那一雙雙明亮的眼睛靜靜地盯著你看,且是盯著你一絲不著的身體,那種羞澀感瞬間在心底騰起。而那一個個女生,簡直就是一臉瞧不起或一臉同情,這個才最難受。

  模臺上立著一位胖胖的胡子拉渣的男人,看到有人開門出來,說瞭句:“5號模特,請你按照我的姿式坐在模臺上。”

  不需要過多介紹,這人一定是老師,而且這人叫王傢明,據說是畫畫的專業指導老師。

  這個胡子拉渣的男人親自走到模臺中央假石旁,款款落坐於臺板上,向左側伸直一隻腳,另一隻腳屈置於臺上,爾後身子向假石一側側臥半躺,兩手交叉平放在假石臺上,爾後閉瞭雙眼作假寐狀。

  作假寐狀的王老師不忘嘴巴發出聲音:“同學們,今天我們要畫的是溪邊浴美人!”

  這句話剛一說完,全班同學“轟”得一聲哄堂大笑。

  哄堂大笑當然有道理,如此溪邊美景,此時臥著一個傻乎乎的胡子拉渣的男人,居然叫溪邊浴美人,不用看實景你也會破口而笑會心一笑。

  “別笑,別笑,美人等回就到,我這是做示范。”

  老師不氣不急,慢慢起身,慢條斯理地又補瞭一句,看來平時跟學生們幽默慣瞭,這算逗他們玩兒:“別笑,別笑,等回畫不好的,中午別去食堂吃飯瞭,就給我留在畫室裡陪這位溪邊美人,畫好瞭再吃飯。”

  老師這麼一說,果然教室裡一下子回歸安靜,再也無人說笑,看來這位老師不但幽默,也挺嚴肅。

  “看清瞭嗎?看清瞭就過來!”

  這句話應該沖5號模特說,該輪到她瞭。

  該真刀真槍瞭,蘇芬芳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想,這時候腦子空白是好事,她緊緊抓住浴巾埋著頭走到老師指定的地方,依照他剛才給的示范,木木的坐瞭下去,身子向側一臥頭一歪打算裝睡。

  “好的好的,不錯!”

  胡子拉渣的王老師走到她身邊:“來,把浴巾拿掉,別緊張。”

  浴巾突然被這位老師抽走,赤光的身體立即一覽無遺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還好讓她當睡美人,否則絕對羞死。

  縱然當瞭好幾回畫模瞭,每一次,羞澀感或濃或淡,都會有。

  蘇芬芳的身體僵硬的不得瞭,王老師用手拍拍她肩膀,嘴裡念念有聲:“放松……放松……放松……”

  打太極拳還是按摩吶?

  不象打太極拳更象按摩!因為閉著眼的蘇芬芳感覺一支粗糙的大手接下來不是拍她的肩膀,幾乎是在摸她的嫩臂,那支手掌還或有或無於她身上各處一一親密接觸過,似取之有道點到為止,可感覺得出戀戀不舍。

  “來,把腳伸直瞭!”

  居然一支手又上瞭她的大腿,把那條不聽話的大腿給強行擼直瞭。

  “這條屈起來,來……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聽著那話聲,一支手直接進入其大腿內側往外扒拉,另一支手扳著她小腿向後彎曲。

  弄得蘇芬芳敏感異常,不自覺地抬起頭來睜開眼睛看那腿處,那支手居然還放在那兒!

  “對,就這樣瞭。”

  一看到蘇芬芳驀然抬頭睜眼,這位老師連忙縮回手,嘴巴快速說瞭一句,極其自然,自然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象那支手在她身上掠過可無旁人覺察得到。

  如果這不叫動手動腳,那隻能歸為藝術敬業!

  讓你擺姿式你不會,萬一影響瞭學生提高畫技,是你的錯還是他的錯?所以理該如此敬業。

  “來,把腿再分開一點,再分開……再分開……”

  除瞭蘇芬芳自己的眼睛,估計全班所有同學的眼睛都可以為此作證,蘇芬芳發現自己的最隱密的部位就這麼毫無遮掩的,就近距離的暴露於那雙眼睛之下,蘇芬芳甚至真真切切地看到,那雙眼睛居然盯著那裡不走。

  “都這樣的嗎?”

  連蘇芬芳自己都開始懷疑,畫模都得這樣擺姿態嗎?前幾節課其他老師就不會啊?

  “夠瞭!你這不折不扣的流氓!”

  蘇芬芳還懷疑呢,一聲清脆的暴喝在教室裡驀然響起,憾如驚雷,震耳欲聾。

  一個男生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把畫筆和油彩朝這邊擲來。

  在座所有的人都吃瞭一大驚,這聲音太尖銳瞭,那一聲巨響,仿如晴天霹靂,震得本來安靜的畫室地動山搖的。

  大傢不約而同地把頭轉到發音處,一看,動怒的這個人是個小男生,人高高瘦瘦的,臉小小的,不知幾時開始氣得通紅通紅,雙眼如銅鈴,嘴還在打著哆嗦。

  這人大傢應該認識,包括全身裸裎於於模臺上的蘇芬芳。

  誰?錢俊翰!一個很有個性很得女生青睞的小男生。

  蘇芬芳記得他,是因為有一次下課瞭,這個男生居然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好,晚上想在運河邊見你一面,行嗎?

  當時才來學校沒幾天的蘇芬芳,居然不敢應約前往,她怕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