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帶你到一處地方去。”
陳良才臉上紅燦燦的,抱著嬌娃一個,得意至極。
“哪兒?”
“去我車上。”
“玩車震啊?”
“你不是喜歡不一樣的地方嗎?”
“隻要你高興,我就喜歡。”
“那我們走吧?”
“走。”
說走就走,范小倩從陳良才身上跳下來,拉拉裙裾,扯扯內內,理理衣襟,梳梳亂發,臉上紅如晚霞,發育剛完全的胸部,還在嬌喘起伏著。
亂絲拂發,輕風吹發,這小女子,借著燦爛晚霞看,還別有一番滋味的。
還沒被沖動沖昏頭腦,陳良才也站起身來,還知道轉過頭朝四周看看,確定一下有沒有人在關註他們註意他們,才放心地梳梳頭發緊緊衣襟。
孫俊玉一閃身,又躲到樹後去。
“走吧。”
兩人說走就走,范小倩理好上上下下,拿起包包,親熱地挽起陳良才的胳膊靠著他,陳良才也攬起她的細腰,邁上大步,兩人一起走出亭子,踏上林蔭小道。
躲瞭好一會,確定無人註意到,孫俊玉從樹叢裡探出頭來,看陳范兩人恩恩愛愛走遠瞭,一陣悵然若失。
事實上,這樣的事,在藝校裡屢見不鮮的,說說難聽點,現在這個社會,哪個男老師,哪個女學生,不多多少少在藝院這個以潛規則聞名天下的特殊地方,來幾次艷事,玩幾次野事,出幾次異軌?
就有人願打,就有人願挨,有什麼辦法?
另外,如今這個社會,哪個女孩子還能把自己的身體看得象寶一樣,“守身如玉”這個詞,早就從歷史的洪流中被沖得蕩然無存瞭。
孫俊玉自己不也一樣?短短幾年,玩女無數,大部分還真不是他先伸出手,就有那麼多的癡女怨婦,非逼著他出手。不出手,還是他的不是,不出手,人傢還認為看不起她。
怪不得現在要進藝校當老師的人比比皆是,搶的大打出手,進瞭這地兒,跟進鮮花堆,沒啥兩樣。
范小倩不也這樣?孫俊玉還打算放她一馬呢,卻被她視為敵人,你說冤不冤?
這社會,你說奇不奇。
可是不知為什麼,孫俊玉就對范小倩念念不忘,究竟是處女情結呢,還是被陳良才搶瞭風頭,心裡不平衡呢?
“不行,得教訓教訓他們。”
孫俊玉心裡難受,咬牙切齒地這麼想。
怎麼教訓呢?孫俊玉腦袋一歪,歪註意有瞭。
什麼歪註意?其實也就是他慣用的伎倆之一。
從兜裡掏出手機,點一下照相機,拉近距離,遠遠地,給前面一對親熱的情侶來瞭一系列連拍,“嚓嚓嚓嚓嚓……”
走近他不敢,遠遠地拍還可以,手機功能不錯象素超高,即使背影,清晰可見人像。
最起碼認識他們的人,一看這照片,認得出來。
這就夠瞭。
可惜的是,孫俊玉遠遠跟出來的時候,不見瞭陳良才和范小倩兩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車到底是停在附近呢,還是開到別處更承隱隱蔽的地方地震去瞭。再說他也不敢找,陳良才警惕性極強,沒找著車先被他發現,不自討沒趣瞭?
否則,該多欣賞些免費風景,該多拍些可信證據才是。
孫俊玉還留瞭一手,他沒把這照片發給院紀委,他知道發給院紀委沒用。在藝術院校這個地方,紀委對這些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即使舉報信成堆成山,沒幾人理會這些爛事兒,實在被舉報人逼的慌瞭,才抓一兩個典型壓壓邪。
事實上,又有什麼用?對一個絕大部分女生聽慣瞭潛規則這個詞,學會瞭用身體開路,為自己前程買保險,把獻身當作人生必修課的這一個環境,豈隻是一兩個典型所能壓得倒的?再說,誰要跟誰好,誰要愛上誰,誰要賴著誰,於法文來說,純屬個人隱私,隻要不引起傢庭糾紛社會負面網上吵鬧,你管人傢,你還侵犯瞭別人的隱私,犯瞭法瞭。
所以孫俊玉不做那麼傻的事,他在手機裡翻瞭老半天,而後指頭一點,照片既於藍屏之中翩然而去,飛到一個叫江小燕女人的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