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孫孫孫老師,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雪艷赤裸裸的身子,此時隻有埋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份瞭。
“這是我傢啊,這是我的床啊,我不在自己傢不在自己床上,你讓我去哪兒?”
孫俊玉一點也不驚訝,兩手一攤把自已搞得很無辜,好象他和劉雪艷就應該在這大床上一起呆著似的。
“這是你的傢,我我怎麼會到你的床上?”
劉雪艷抖著抖著肩膀,差點要哭瞭。
“是你叫我把你抱到床上的呀!”
孫俊玉有辦法:“剛才你好沖動,我都怕瞭你瞭!”
“你……你流氓!”
劉雪艷終於發現自己遭瞭暗算瞭,嚇得哭瞭。
就憑倆人光鮮光鮮地躺在床上,就憑她對孫俊玉這個人的瞭解,就憑剛才那些一環接一環的夢,就憑床上的斑斑濕痕,不必再回想就一切盡在不言中瞭。
千防萬防,依然著瞭孫俊玉這老賊的道。
這個才讓劉雪艷傷心。
“怎麼回事?”
劉雪艷努力回憶,頭腦疼得要命,她得努力搖頭才穩定得瞭自己。
記得自己在畫室裡給孫俊玉畫,畫著畫著,孫俊玉說要出去一下讓她休息一回,孫俊玉半天沒回來,她此後卻什麼記憶也沒有。
還是那個夢真實,夢裡,她見到瞭日思夜想的陳俊,兩人情不自禁纏綿緋側恩愛有加,兩人絞到一起她把自己毫無保留地獻給瞭他。
夢裡,她如癡如狂酣暢淋漓瘋如母曽,把陳俊緊緊壓於下面忘瞭羞恥沒瞭理性。
就這樣。
懂瞭,她一定是太累瞭睡著瞭,睡夢中把身邊的男人當成瞭陳俊,所以心甘情願地把一切地奉獻瞭出來。
全身酸軟,到現在依然全身酸軟。
“你……你究竟對我做瞭什麼?”
即使這樣,劉雪艷仍然心有不甘,不相信自己會糊塗到這種地步,不相信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她嚇得退後瞭好幾次,用蠶絲被緊緊裹著自己,淚眼婆娑地望著孫俊玉,既憤怒又質疑又求助地問身邊這個男人。
孫俊玉是個好演員,他應該可以去拿奧斯卡獎,有瞭藥有瞭厚臉皮還有謊言,對女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戰勝瞭還全是自己委屈瞭。
“這話應該反過來說。”
孫俊玉說:“你不知道你剛才在畫室有多強勢多霸道,簡直是不講道理。”
孫俊玉還亮出手上的抓痕一塊予以力證:“看,剛才把我手都咬傷瞭,簡直象老虎。”
“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雪艷趕緊搖頭哭著喝止:“你給我說具體點。”
她劉雪艷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半輩子克守底線的良傢怎麼一夕之間就變得連自己都不相信不認識瞭。
“你問我我問誰?還能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還沒弄清呢!”
孫繼續一臉委屈:“剛才我一進畫室,你就向我撲過來,抱住我的力道猛的不行,我都喘不過氣你,你倒好,又是親又是咬的,還求著我抱你到床上去,一到床上……”
“住口!這不是真的!”
劉雪艷不讓孫俊玉說下去,不敢讓他說下去,重要的是她不想聽也不敢聽後面的細節。就象看過的一本老電影,沒看之前內容全都知道瞭,不必旁人提醒,無須內容詳解。
再聽下去就崩潰瞭,因為這與夢中她與陳俊在一起的情節完全相仿嚴絲合縫。
沒錯,她的確把這個人誤當成瞭陳俊,她把為陳俊所做的事全落在他身上瞭。
這是什麼事啊?劉雪艷捂臉,無聲哭泣。
“你看你。”
孫俊玉繼續裝孫子,從被窩裡伸出手拿過櫃子上的一沓照片:“幸好我拍瞭照片,要不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一沓照片拋到劉雪艷的眼前被子上,劉雪艷不相信地放下捂眼的手,拿起來隻看瞭兩眼,頓時就傻瞭眼。
沒錯,照片裡就是一個浪得不能再浪的女人。
沒錯,照片裡的女人一直占據著女上男下的主動姿式。
沒錯,照片裡的女人就是她,劉雪艷。
沒錯,那似瘋欲狂的表情比姿式還更能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