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他又狠狠地啐瞭一口痰在唐晶晶身上,腳踩在老婆衣彬不整的身子上:“除瞭畫畫,你們還幹瞭些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不可告人的勾當,當然指這兩人光屁股對裸眼,在一個封閉無人打擾的環境裡,乘他孫俊玉沒在,該做的做瞭,不該做的也做瞭。
在孫俊玉眼裡,畫傢就是流氓,包括他給服侍的那位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主兒,倆人都鬧到這個份上瞭,肯定一軲轆地把醜事給做瞭。
也就是說,他可能被很不光榮地戴上瞭綠帽一頂。
綠帽,聽著就讓男人氣極敗壞!
“你胡說!”
唐晶晶趴在地板上嚶嚶哭泣,哭得傷心欲絕,哭得肝腸寸斷,哭得淒淒婉婉:“江俊玉,你可以侮辱我,你不能侮辱劉院長。”
“屁,還院長呢?”
孫俊玉還罵:“老流氓一個!我還比你不知道啊?什麼鳥學校,純粹是流氓窩,這窩子裡出來的人,個個似狼!藝術,讓藝術見鬼去吧!”
什麼檔次的人,就什麼檔次的素質,什麼檔次的素質,就對世界是什麼樣的看法。
孫俊玉自己站著都歪的那種人,你希望他的腦瓜子裡,對這個世界充滿愛,那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扯談。
藝校是非之地魚龍混雜,說得多瞭聽得多瞭搬弄是非的多瞭,藝校也就成為妓院瞭,至少在孫俊玉這等次人的耳中眼裡,就是這個結論。
你說他是藝校裡的人吧,他的確也是,你說他真是藝術傢吧,他又不是。這種人,特別容易一知半解輕信謠言,偏聽偏傳見風就是雨。沒根據又有根據,有根據又不是實的,但人傢耳朵裡聽到的嘴巴裡吐出的,就有一大世界人都相信。
孫俊玉自己相信,平時輪到別人,他還無所謂,沒想到這回有綠帽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瞭,他才高度緊張過來。
乘他不註意,兩人呆在一個畫室五六個晚上,一個光著身子讓人傢白看,一個坐在她面前就那麼近的距離老男人一個,他會不對她感興趣?
打死他都不相信!
孫俊玉真地揣瞭一把刀子去見瞭劉長江,回來後,得意的很,打瞭勝伏似的。至此後不久,藝術學校忽然來人事大變動,劉長江忽然自動辭去瞭院長職務,提前告老還鄉去瞭。學校讓常務副院長鄭少森當瞭院長。
唐晶晶心裡在流血,她完全想象得到,劉長江從這個學校離去,心裡的落寞和怨恨,一定全沖著她來。
正在孫俊玉得意忘形喜不自勝的時候,唐晶晶突然出軌瞭,真的給他帶瞭好幾頂綠帽子。而且倒求著他離婚瞭。
唐晶晶終於對孫俊玉死心瞭。
一個下午,當孫俊玉從外地出差回到住處,嚇呆瞭。
大門開進去,他看到瞭居傢從沒有過的一雙奇怪的男人皮鞋,剛一愣怔,一聲銷魂妙音傳進耳垂。聲音從半掩的臥室門內傳出,臥室門開進去,裡面一片肉欲橫飛。溫湯四濺。
“啊,good,good。”
一聲激動的銷魄女音,一口地道的日常洋文。
床上一具女體活躍有加,坐在床上一扭一動。嘴裡念念有聲。
那還能是誰,他的結發妻子,美妻唐晶晶是也。
唐晶晶雖然已經近三十,但那幅半縷未著的身材依然曼妙的令人震驚,從後背看去,簡直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所有的身材。
線條勻稱,柔若無骨,白嫩細膩,潔白無暇。
一頭曲發如瀑垂下,頭向後愉悅地仰止。
情況和孫俊玉所想的區別很大。孫俊玉不但看到瞭正在雀躍的唐晶晶,他還看到瞭其下一雙熊動著的巨大黑臀,在那裡無所顧忌地往上聳動著。那條腿黑不溜秋不說,毛毛長得到處都是。
“爽死瞭我要死瞭!”
孫俊玉親見自己的妻子,在一個黑乎乎的男人上頭,喊的驚天動地,好象專門喊給站在門口的男人聽似的。
“OK!OK!”
男的於其下向上猛撞,不停地挺大拇指誇獎。
兩人看來都很滿意。
人傢滿意,孫俊玉不滿意,不但不滿意,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渾身篩糠似的抖。
這時孫俊玉才恍然大悟,眼前不是唐晶晶在自我留戀,而是一幅典型的男女奸情。
原來妻子趁自己不在傢,往外帶回男人來瞭。不但把他傢當成瞭酒吧餐廳,還把他們傢當成瞭夜總會*陪所,快樂從頭至尾一條龍進行酣暢淋漓渾然忘我。
“唐晶晶!”
男的什麼名字不知道,他隻能叫女的名字,以示自已於房間裡空氣中嚴重客觀存在。
這麼重要的事,他不客觀存在一旁參觀怎麼行?
“啊……”
唐晶晶嚇的猛地一回頭,幾乎是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