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嵐,衡山派第十七代弟子,林詩韻的接班人。在天下絕色譜中排名第八位!是我的編外師妹。比我大半歲,入衡山卻比我遲半年,所以她還是我的師妹!
當秦茹嵐出現之時,趙玉泉和我同時為她的美麗所震撼!盡管她蒙著一層白紗。
“長風吹卷”秦茹嵐向趙玉泉所刺出的那一招是衡山派的真傳絕學之一!
深烈的劍風,隨劍揚起。
這看似簡單的一劍,內中大有玄虛,厲害並不在於劍勢的凌厲,而是在於這一劍所顯示出瞭秦茹嵐的自信。
趙玉泉卻一點也沒有將秦茹嵐放在心上,這並不是說他大意輕敵,而是他並沒有被對方的聲勢所懾,隻是憑這點,就可以明白趙玉泉為什麼可以揚名江湖。
秦茹嵐當然看出對方沒有絲毫畏縮驚懼,心中一懍,低喝一聲,頓時劍氣大盛。
趙玉泉縱身避過秦茹嵐刺來的劍,喝道:“好厲害的衡山劍法,後會有期!”
說著身形一頓躍上房頂,轉眼越過圍墻。秦茹嵐緊追不舍,跟瞭出去。我躍上房頂,見兩人一前一後往東城外奔去,便遠遠的跟瞭上去。
奔瞭一柱香時分,我看兩人你追我趕,由於趙玉泉肩上還背著一個沈奕筠,很快就被秦茹嵐追上瞭。
趙玉泉沒入一片樹林後,停瞭下來。我小心潛到近處,片刻秦茹嵐奔瞭過來,長劍直指趙玉泉。
趙玉泉奸笑道:“秦女俠真是好武藝!我趙某人佩服得緊!”
秦茹嵐對他的奉承不感興趣。隻聽她喝聲道:“淫賊,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趙玉泉笑道:“是嗎,就怕你秦女俠沒有那個本事!”
秦茹嵐嬌詫道:“接劍!”左腳移前,大劍當頭劈下,由提劍、舉起至劈下,這三個動作有種連綿不斷的氣勢,使人感到不能在這動作完滿結束前,向他做出任何反擊。
我看瞭不由感嘆秦茹嵐的武功,的確更勝白櫻雪一籌!
趙玉泉是個淫賊大半武功都在鬼魅般的輕功上,不擅打硬仗,但在這樣的情勢下,卻不能飛避開去。
他悶哼一聲,一拳打出。
秦茹嵐心中大奇,自己這一劍挾整晚竄逃的悶氣出手,威力驚人,對方怎會蠢得以拳頭來硬博,而不出他身後的長劍呢。
秦茹嵐心中一動。劍勢微妙地由大開大闔,變化巧生,劍鋒顫震間,爆起一朵朵劍花,驀然間籠罩著趙玉泉可能攻入的每一角度。
‘叮叮當當!’孤竹拳化掌,掌化爪,五指屈彈,連續五次彈在劍鋒上,封擋瞭秦茹嵐的攻勢。
秦茹嵐暗暗一驚,劍收再出,由直劈改為斜掃,長劍巧妙地傾側,劍身恰好反映著天上明月的黃光,照上趙玉泉的雙目。
趙玉泉眼目受擾,一時間看不出大劍的來勢,心中一懍,硬往後移,這等於是輸瞭半招。
趙玉泉想不到對方竟能利用天上月色,但他畢竟是江湖經驗老道,揮手左爪往秦茹嵐抓去,右爪卻收在較後處,隱藏著厲害的殺著。
秦茹嵐收劍後退,看得出她無法應接趙玉泉的攻勢,如果再僵持百餘招,秦茹嵐恐怕會有生命的危險!
“趙玉泉,接招!”我大喝一聲,從背後沖出!一陣掌風,頓時讓趙玉泉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趙玉泉心下駭然,心想今晚難道還有高手埋伏其中!於是連退舍幾步!
當我現身在秦茹嵐與趙玉泉的當中,二人同時一愣。不由大驚,原來我身穿捕快服飾。一個普通的捕快又怎麼會有如此高的武功!
我見二人愣住,笑道:“怎麼?沒有見識過象我這麼帥的捕快嗎,今晚有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可以少得瞭我?”
趙玉泉“錚”的一聲抽出背上長劍,森然道:“閣下好高明的輕功,趙某佩服的緊,敢問尊姓大名?”
我慢慢走瞭過去,嘿嘿笑道:“高明嘛,那倒未必,在下賤名,不足入您的貴耳!”說著,突然一步跨前,已到瞭趙玉泉的身前。那趙玉泉促不及防,大駭之下急忙後退,同時揮劍在身前灑下一片劍網。
我輕閃而避開他的劍網,並急速反應,趁趙玉泉無暇顧及之機卻,一個抽身飛躍時,將趙玉泉手裡的沈奕筠搶瞭過來。
而秦茹嵐則抖長劍直指趙玉泉,讓他不敢貿然的輕舉妄動!
我不由心中感嘆秦茹嵐的聰明,對趙玉泉道:“你現在是自己投降呢?還是要我出手!”
趙玉泉恨恨的“哼”瞭一聲,並不作答!
我徑自給寧大小姐拍開穴道,她“嚶”的一聲醒瞭過來,見被我摟在懷裡,大驚之下一掌擊來。我輕輕揮開,一面退開瞭一步。這女人當真標致,身上一襲紫紅的精致錦緞小棉襖,不僅絲毫沒有臃腫的感覺,更襯的她肌膚若雪。抱著她時幽香滿懷,令人不由心神微蕩。想起剛才趙玉泉在她香臀的一拍,目光瞟瞭過去,果是豐滿挺翹。
沈小姐見我身穿捕快服飾,又見趙玉泉持劍站在對面,“呀”的一聲,這才知道怪錯瞭人。我笑道:“沈小姐,在下金陵府捕頭楚天橫。”
我沒有報出自己的真名,是出於對傢裡人安全的考慮。師傅老人傢就曾對我說,行走江湖,最怕是連累傢人!於是他老人傢就給我行走江湖起瞭個“楚天橫”的名字!
我把沈奕筠扔給一旁的秦茹嵐,轉頭瞧向趙玉泉。那趙玉泉盯著我冷冷地道:“閣下當真是捕頭?李震的功夫可及不上閣下!”
我笑道:“不錯,在下也不想再做捕頭瞭,這活又辛苦又不討好,隻是現在銀子不好賺。你偏又那麼值錢,我隻有去當捕快羅!”
“閣下要錢那還不好說,”趙玉泉哈笑道:“我雖然不是大富,這點錢還出得起,咱們大傢好商量。閣下要多少?”
我笑瞭笑道:“你身上帶有多少?”我見趙玉泉對我有點忌憚,想籠絡我,我就幹脆敲詐他一筆。
秦茹嵐見我跟趙玉泉談交易,眼中露出鄙視的神色,同時運氣隨時進行防衛!
“這裡有二十幾萬的銀票,你看夠不夠!”趙玉泉說著就把銀票扔向我!
我順手一接,看也不看就塞進懷中,秦茹嵐奇怪的瞧瞭我一眼,隻見我搖頭道:“錢我收下瞭,但你我還是要抓。”
趙玉泉一聽,氣道:“無恥小賊!”
我轉過頭對秦茹嵐、沈奕筠說:“你們是衡山弟子嗎?”
沈奕筠臉紅說:“衡山派林掌門長教瞭我二年的劍法,讓我練瞭防身。”
秦茹嵐卻不言語,看得出她心中有氣!
我心中暗道“一會非要你哥哥長哥哥短的叫我不可!”,心想著轉向趙玉泉,道:“喂,淫賊,老子要出手瞭。”
我抽出腰間的青雲劍,又是一步跨前,這是我第一次真正使用青雲劍!
趙玉泉早有所防,身形一側,反手刺出。這一劍又急又快,陰險毒辣而又凌厲兇險。我橫劍一擋,去勢便為之一緩,趙玉泉既已存殺心,此刻占瞭先機,劍法連綿而出,一把長劍使的猶如靈蛇,上下竄伏,招招不離我身上要害。
我感覺趙玉泉的劍法跟“勾魂奪魄手”司徒鶴的手法有所相近,我正好將他當司徒鶴來練招!故僅是左擋右格,一面仔細留意其劍招來龍去脈。秦茹嵐和沈奕筠看著我在劍光裡穿來穿去,兩人心意不同,卻不由都露出急色。趙玉泉的劍招練得鋒芒畢露,但僅僅止於這點苦練的表面功夫,與師傅傳我的“劍法”境界相去甚遠,根本奈何不瞭我半分。再過數十招,似乎他再也使不出什麼新意,我大喝一聲:“長風吹卷!”隻聽一連串“叮叮”兵器交擊聲,那高師兄手中長劍斷成七八截,我的劍指在他的喉頭。他臉如死灰,盯著我道:“原來你是衡山弟子。”
“不對,少爺我不是衡山派的”我說道:“我是讓你知道,衡山劍法若是使得正確,不是你這種人能破的。”既然我師傅自逐師門,我也不算衡山派的人。
秦茹嵐與沈奕筠聽我如是說,俏臉不由變成塊大紅佈,秦茹嵐沒有料到勝負轉眼已定,眼珠亂轉,偷偷瞟向我。我故意不去理她!
“你打算拿我們怎麼辦?”趙玉泉問道。“國有國法,”我收劍道:“你跟我回去歸案。”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隱瞞武功,反正案件一結,收瞭錢,我就走人。
“是嗎?”那趙玉泉見我收回瞭長劍,嘿嘿一笑,手上突然扔出一顆藥丸在地上!
“轟!”一聲巨響!一股紅色濃煙飛奔而出。
我是久讀醫書,自然知道這是含有巨毒的“血瓏煙”!
“有毒,快閃!”我朝秦茹嵐、沈奕筠二女狂撲而去,將二女推出三丈之外,遠離毒煙!
趙玉泉趁機飛縱而去!望著他遠去的身影,不由咬牙切齒。這是我因為大意而放失的第二個人瞭!
這時沈奕筠尖叫一聲,搖搖欲墜。頓時暈倒瞭過去!
我從懷中拿出一顆“回心丸”給秦茹嵐道:“給她服下就沒事瞭!”
茹嵐接過一看!驚訝道:“回心丸!這是我們衡山的珍貴藥,你怎麼————??”
我沖著她笑笑道:“因為我是你經常嘲笑褲子爛瞭,整天光著屁股在衡山走的小馬猴啊!”說著,不斷對她眨眼!
秦茹嵐就象發現瞭驚天大秘密一樣,驚呼雀躍道:“是你——展鵬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