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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願者上鉤

  周六,曉霞今天休息,她準備正經搬到陳雷傢裡去住,所以一大早開著陳雷的車和沈依兩個人去瞭她租住的地方拿東西。然後二女打算一起去商場買東西、逛街。

  陳雷本來也想去,可是被齊東來的秘書鄭寧寧打電話通知瞭加班的消息,他隻得開著沉依的車去瞭公司。

  在齊東來的支持下,一早所有相關人員就被通知成立一個工作組,由陳雷總負責,組員包括營銷部門的張夜和錢詩涵,開發部門的明敏和莫曉慧。

  具體的任命由周一例會正式發佈,但實際上工作在周六早上已經開展瞭,相關人員都開始加班加點工作。

  公司的人事部門還在公司網站和各招聘平臺上發佈瞭招聘原畫繪制、動畫制作、影視後期和三維建模的相關人才的消息。

  陳雷和明敏一起規劃著大學的教學平臺項目,繪制業務邏輯流程圖和界面原型,還粗略地編寫瞭數據庫說明書。

  那邊張夜和錢詩涵也沒清閑,一遍遍地潤色修改著需求書和合作協議書等各式各樣的商務文檔,時不時還要給法務部門打電話確認法律相關的東西。

  莫曉慧這邊則帶著4 個原畫師和動畫後期,加緊制作課程,基本上整個公司的精兵強將全都調動瞭起來為陳雷這個新業務服務。

  所有參與的人員都清楚,一旦陳雷做成瞭這件事,則很有可能成為公司下一代領路人。

  陳雷自己也有這個覺悟,所以做得一絲不茍,無比認真。

  上午齊安娜來探視瞭一下就匆匆走瞭,陳雷知道她去找習燕霞。這女王一般的美婦人喜歡背著陳雷暗箱操作,在陳雷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搞定問題。陳雷苦笑瞭一下也不知道這是禍是福,搖搖頭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他必須在明天上午之前做完所有與對方談判所需要的開發文檔,所以忙得連喝茶都沒時間,就這麼過瞭一天,好在晚上八點多,所有東西都弄完瞭,陳雷他們松瞭一口氣,明天還可以再休息一天的感覺真好。

  收拾東西收拾得差不多瞭,陳雷給齊安娜打瞭個電話,他很想知道齊安娜和習燕霞談的怎麼樣。他知道習燕霞這美婦人應該不會拒絕齊安娜,所區別的就是她和其他三女之間的具體關系處理瞭。

  電話打瞭而三十秒之後才接通,電話那邊傳來齊安娜慵懶的聲音:“喂?小壞蛋?”

  陳雷看瞭下表,奇怪道:“好姐姐,你睡瞭?”

  那便齊安娜打瞭個呵欠道:“差不多吧,累瞭一下午,現在睡一會兒。”

  陳雷大喜道:“姐姐你現在在咱們傢嗎?習姐姐怎麼說?”

  齊安娜嬌嗔道:“小壞蛋就知道惦記你的習姐姐。放心吧,你習姐姐已經被我說服瞭。同意周日一起和咱們看房子瞭。到時候我們四個和你個小壞蛋大被同眠,美死你個小壞蛋。”

  陳雷嘿嘿一笑道:“姐姐你怎麼說服她的?”

  齊安娜道:“就是說服啊,一起睡一覺,就服瞭。”

  這下陳雷大窘,頭上都冒出瞭汗,苦笑不得道:“姐姐你還真睡啊?你可別把習姐姐嚇到。”

  齊安娜樂瞭,笑得如花枝亂顫,“咯咯”不停道:“說實話你這習姐姐真是個尤物啊,那雪白的身子,添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尤其下面一根毛也沒有,嫩得跟個小姑娘一樣,光看看我都濕瞭。你個小壞蛋真有福氣啊。”

  陳雷聽得如同親見一般,心頭一陣火熱道:“習姐姐怎麼同意和你的事兒的?”

  齊安娜笑道:“我告訴她以後遲早要一起伺候你,說教她兩招讓你美得找不著北。然後她就半推半就被我睡瞭,現在還在我旁邊躺著呢。對瞭,我現在就在她傢。”

  陳雷這下激動瞭,恨不得飛到兩個美婦人身邊,他急切道:“你們在那兒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習燕霞傢的臥室裡,齊安娜躺在習燕霞身邊,那邊正打算應承陳雷,突然一個嬌柔無力的聲音傳來:“娜娜,誰給你打的電話?”

  正是習燕霞那美婦人。

  齊安娜笑著對她說道:“還有誰?還不是你那個小情人兒,他這會兒忙完瞭公司的事兒,正準備過來呢。正好我們還沒吃飯,讓他捎點吃的來。”

  這下習燕霞大羞,她滿面通紅地奪過齊安娜的手機,急道:“不許你過來,你要過來姐姐就死給你看。”

  說著不由陳雷反應就掛斷瞭電話。

  齊安娜這下笑得更狠瞭,她趴到習燕霞身上,壓著她那豐腴的嬌軀道:“為什麼?好姐姐,讓這個小壞蛋看見他兩個姐姐這美妙的樣兒,保證讓這小壞蛋魂兒都丟掉。”

  習燕霞將枕頭捂住臉道:“我說好瞭身子隻給他一個人的,結果被你……”

  齊安娜笑道:“這有什麼?那小壞蛋才不在乎呢。莫說你,就是依依和曉霞我們都在一起好過,還是當著那個小壞蛋的面兒呢。那小壞蛋看到姐姐你這個嬌羞的樣兒恐怕二話不說就會上來,要得咱倆明天都下不瞭床。”

  她經常和幾女一起與陳雷歡好,早已視之稀松平常。

  習燕霞第一次被女人攻陷瞭,她哪裡放得開,此刻恨不得地上有個縫兒能讓她鉆進去,她帶著哭腔求饒道:“娜娜,這麼快就一起和他在一塊兒,我不習慣,得等等,得等等啊。”

  齊安娜笑著拽走瞭擋在她頭上的枕頭,看到這羞澀的美婦人竟然急得都流出淚來,俯下身子親著她的面頰道:“好吧好吧,我給這小壞蛋打電話讓他不要來。恐怕這小壞蛋要失望死瞭。”

  說著就要壓下身子接著疼愛這羞澀的美婦人。

  正待此時,習燕霞的手機響瞭,她忙推開齊安娜,羞著臉接聽,正是陳雷。手機中傳來陳雷深情的聲音:“好姐姐,你不想我嗎?”

  習燕霞捂著臉,仿佛被他看到瞭一樣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你別來啊。姐姐這樣子羞死瞭!你千萬別過來啊!”

  那邊陳雷無比失望道:“好姐姐,我想死你瞭,我現在就想抱著你睡覺啊。”

  習燕霞羞澀道:“可是娜娜在這裡,你給姐姐點時間好嗎?”

  陳雷這邊實在沒辦法,他可不舍得讓這美婦人受一點兒委屈,隻得說道:“好吧姐姐,那我就不過去瞭。你們吃飯瞭嗎?我給你們叫外賣。”

  那邊齊安娜一把奪過手機道:“小壞蛋,快去疼你傢裡兩個美人兒吧,這邊有我照顧你的大寶貝兒姐姐呢。明天下午記得去找我爸釣魚,你要不去就死定瞭。”

  說著便掛斷瞭電話。

  齊安娜把手機放到一邊兒,騎在美婦人身上說道:“寶貝兒姐姐,來,你不讓那小壞蛋來,那就換妹妹好好疼你,咱們再來一輪兒。”

  說完就抱著美婦人擁吻起來。習燕霞被她吻去瞭臉上的淚水,竟然不由自主地羞澀迎合起來……

  陳雷放下電話,看瞭下表已經九點瞭,他趕忙鎖門下樓,整個公司除瞭門口保安以外全都走光瞭,他和保安打瞭個招呼,開著車出瞭門回傢。

  周日,陳雷本來計劃和齊安娜她們一起去看房子的,結果被周立一個電話叫去和戴長興一起談瞭一上午的業務,中午一起簡單吃瞭點飯。

  戴長興本來要留陳雷下午一起去玩兒的,被陳雷堅決拒絕瞭。

  他回傢收拾瞭一下,像打仗一樣趕著去瞭市郊的一個魚塘。

  他本人不會釣魚,對釣魚什麼的也一竅不通,連魚竿都沒有。

  以前他倒是和習燕兵他們一起去過幾次,但每次都是單純地曬太陽。

  和釣魚相比,他更喜歡一個人躺在躺椅上曬太陽,順道看著水邊的風景。

  他實在不明白齊傢老爺子把他拉到魚塘什麼意思。

  不過他還是壯著膽兒去瞭,他心說總不會被扔到魚塘裡淹死吧,他自己的遊泳技術還是很厲害的,少年時曾經進過市少兒遊泳隊呢。

  到瞭魚塘,他交瞭入場費,在魚塘職工詫異的目光下拎著手包進瞭場區,借瞭一個小馬紮就順著魚塘走著。周六倒春寒下瞭雨,所以今天雖然是個大太陽的日子,但是並不適合垂釣,魚塘周圍坐著釣魚的人不算多,偌大幾畝地的魚塘隻有四五個人孤零零地坐著。

  正當他四處尋找時,看到遠處有兩個人在一起坐著,一個是個瘦瘦的老頭兒正在垂釣,另一個則胖胖的人則在一邊作陪。那個胖胖的人給他揮手,走進瞭一看才發現胖胖的人是齊東來。他趕忙走快幾步,走到二人身邊。

  他是第一次見齊安娜的父親,老頭兒精神矍鑠,面色泛著健康的紅潤,皺紋不多隻在眼角略微有一些,面相和齊東來很像,隻是沒齊東來那麼發福,看起來也就五十歲左右的樣子,很精神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60多的人。他戴著個迷彩奔尼帽,看不到頭發,穿著白襯衣淺灰色馬甲,下身套著一條寬松的迷彩褲子,黑色的休閑跑步鞋,除瞭帶的手表是一款勞力士機械表以外,看著和普通退休老頭兒沒什麼區別。

  陳雷剛和二人打招呼,分別叫著“伯父”、“大哥”,就被老頭兒那手在嘴上比瞭個手指“噓”瞭一聲,隻見老頭兒猛得一拽魚竿,扽上來一條大魚。齊東來樂呵呵地幫老頭兒取下魚放到桶裡,笑道:“不錯,第二條,看起來有二斤多,晚上加餐瞭。”

  說著還和陳雷打招呼道:“喏,我爸。得,你小子來瞭可把我拯救瞭。我走瞭,你們爺兒倆慢慢兒聊。”

  說著收起馬紮頭也不回地走瞭。

  老頭兒把魚竿架在一邊給陳雷打個手勢讓他坐近點。

  待陳雷搬著馬紮兒坐到身邊後便一邊裝著魚餌一邊道:“陳雷是吧?85年的?父親陳躍進,89年犧牲於中越邊境掃雷攻堅戰,母親於愛媛,09年病故。你本人T 大計算機大專06年畢業,當年在電信參加工作,09年因母病逝辭職,10年入職我的公司,從一線程序員做起,到今年五年瞭,先做到研發部經理,現在因為點小孩子過傢傢挪到營銷部做副經理,13年和女朋友沉依認識,現在在一起住瞭一年多,上星期和安娜搞在一起的,對吧?”

  老頭兒如數傢珍一般把他的事兒給報完瞭,讓陳雷尷尬的不行,他隻得硬著頭皮道:“是的,伯父。”

  老頭兒一甩手放出魚竿,魚漂打在水面上,沉瞭沉又浮瞭上來。陳雷看著老頭兒繃著的臉,心也沉瞭沉。

  老頭兒冷冰冰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瞭一下,又扭過臉去看魚漂,慢慢地說道:“你小子這樣兒有我當年的花勁兒啊,說說吧,你身邊兒有幾個女人現在。”

  陳雷老老實實地交代道:“連上齊姐姐一共四個。”

  老頭兒面無表情地說道:“孟子說齊人有一妻一妾,你小子一妻三妾,誰是妻誰是妾啊?”

  陳雷搖搖頭道:“在我看來她們都是我喜歡的人,不分大小尊卑,都是我的愛人。”

  老頭又扭頭看瞭他一眼,道:“你小子本來有女人的,卻睡瞭我女兒,你說,我……”

  陳雷搖搖頭把心一橫道:“我不知道您怎麼想的,反正不管您想怎麼樣,我都要和齊姐姐一塊兒過。您除非殺瞭我,否則我都會和齊姐姐在一塊兒的。”

  老頭兒搖搖頭道:“殺你?我像那種蠢人嗎?你自己清楚,我要是現在殺瞭你,娜娜得恨我一輩子。我不會動你。”

  陳雷瞪大瞭眼看著老頭兒,他知道老頭兒的意思,嚇得他瞳孔都睜大瞭:“您不能動她們,她們是無辜的。這事兒全是我的錯,跟她們沒關系。”

  老頭兒沒看他,眼睛隻盯著魚漂,冷冷地說道:“限你一個星期之內和其他女人瞭斷,然後和娜娜結婚。你不瞭斷,我幫你瞭斷。我雖然退出江湖瞭小10年,還是有些可以做事的朋友的。”

  陳雷痛苦地糾起自己的頭發來。他沒有想過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他突然堅定瞭眼神,下瞭很大的決心道:“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做不到放棄她們任何一個人。我想和您做一個交易。”

  “交易?”

  老頭兒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道:“自私?好吧,你有什麼東西值得讓我和你交易?說來聽聽。”

  陳雷死死地盯著老頭兒道:“我用一樣東西交換她們三個人的命,我要你保證她們不受到任何傷害。”

  老頭兒一聽樂瞭,他微笑著道:“什麼東西?”

  陳雷堅定的以一個字一個字的速度蹦出來三個字:“我的命。”

  “你的命?”

  老頭兒顯然有些意外,他呵呵一笑道:“我說過不收你的命。你的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陳雷搖搖頭道:“你不收不代表我不能給。我如果死瞭,她們的命對你來說也就沒有任何價值瞭,對吧?”

  老頭兒這下徹底轉過身子,更樂瞭,他笑著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為瞭那三個女人放棄娜娜?”

  陳雷搖搖頭道:“不,不是為瞭她們放棄齊姐姐,是為瞭她們三個人的命放棄一切。如果齊姐姐遇到這樣的事,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在我看來,她們四個的命高於一切。”

  老頭兒呵呵一笑道:“那我要是不答應呢?我實話告訴你,你如果敢死,我就讓那三個女人給你陪葬。其中一個叫沉依,對吧?沒關系,有一個我就能查出其他三個。”

  陳雷仍然看著老頭兒,他此刻恐懼到瞭極點,背後的襯衣都被汗水浸濕瞭,他慘然地笑道:“既然無論如何她們三個都沒有活路,那麼我作為一個自私的人,我選擇先走一步。”

  說著,他從手包裡掏出紙和筆,開始寫東西。

  老頭兒扭過身子看著他寫的東西,竟然是一份遺囑,上面寫著他如果死亡無論任何原因,所有財產平分給四女雲雲。

  老頭兒呵呵一笑道:“你覺得寫這狗屁玩意兒有用嗎?你隻要死瞭,這東西我一把火燒瞭卵用沒有。”

  陳雷想瞭想,他幹脆拿出手機來,編輯起短信來。老頭兒一把奪走他的手機,甩手就扔進瞭池塘,驚得他“哎”一聲,他氣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此刻又驚又氣。

  老頭兒淡淡地說道:“我再給你幾個選擇,要麼,離開娜娜,走得越遠越好,不要被娜娜見到,不要被娜娜找到,其他的,我不管;再一個,和那三個女人斷瞭,永遠不許再見面,老老實實和娜娜結婚。老夫我這點基業多的不敢說,10個億是有的,待我百年後你和東來一人一半。她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天大的福氣。給你三天時間,自己想清楚瞭怎麼辦。如果你來見我,我就當你選第二條。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第三條,現在弄死我。你可以走瞭。”

  說著,陳雷發現現在魚塘一個人都沒有,那些釣魚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全都走瞭,連看魚塘的人也都不見瞭。

  老頭兒繼續盯著魚漂,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

  陳雷面沉如水地看著老頭兒,下瞭很大的決心,起身,向前走瞭一步。

  老頭兒扭過頭看著他,微笑著,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一樣說道:“現在這兒沒人,你隻要把我往魚塘裡一推,一瞭百瞭,最多算我失足落水,死無對證。你和娜娜可以繼續高興地在一起,老夫立過遺囑,傢產他們兄妹倆一人一半,你人財俱得。”說著閉上瞭眼睛。

  隻聽得“噗通”一聲……

  陳雷在老頭兒面前跪下瞭,他重重地磕瞭一個頭道:“伯父,您是齊姐姐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是我的至親,也是我的老板,我不能對您下手。古語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您可以不給我活路,我不能弒親。我隻能選擇第一條,您替我給齊姐姐帶句話,告訴他,我從來隻是玩弄她的肉體,一切都是騙她的,包括其他女人,我就是個花花公子,我現在被一個漂亮的女人勾搭到國外去瞭,永遠不會回來。”

  說完,他整瞭整自己的襯衣,走到魚塘邊,看著一潭死水,他此刻已然沒有瞭生的念頭,眼角流出瞭淚水,心道:“永別瞭,齊姐姐,永別瞭,習姐姐,永別瞭,依依,永別瞭,曉霞。”

  他扭頭看瞭一下四周,再看瞭一下這個讓他無比眷戀的世界,閉上瞭眼睛。

  “啪——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響起:“不錯,有情有義,忠孝兩全,娜娜好眼光。”

  老頭兒笑著拍著掌道:“除瞭手不夠狠,其他沒什麼毛病瞭。”

  陳雷驚訝地看著老頭兒,此刻的老頭兒已然換瞭一副面孔,笑瞇瞇地看著他。陳雷不由得問道:“您什麼意思?”

  老頭笑著說:“你和娜娜的事兒,我準瞭。我這一關你過瞭。一百分兒。”

  陳雷驚喜道:“您的意思是您同意我和她們在一起瞭?同意我們這樣下去?”

  老頭兒搖搖頭道:“我同意你們五個在一起,但不同意你們這麼下去。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和誰辦婚禮?”

  陳雷本來驚喜的表情突然又變得黯然起來,他垂頭喪氣道:“我隻能和依依辦婚禮,其他三個人我沒有辦法瞭。”

  老頭兒突然跳起來,拍瞭他的頭一下道:“你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TMD 笨!到極點的笨!”

  陳雷被老頭兒打懵瞭,他小聲道:“我和齊姐姐商量好的,要辦婚禮隻和依依辦,結婚證也和依依領。”

  說著又有些害怕地看著老頭兒道:“您的意思是我和齊姐姐領證辦婚禮?那不成的,依依父母那邊沒法兒交代。”

  老頭兒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道:“說你笨你還TMD 不服氣?這世界上隻有中國一個國傢能辦結婚證麼?中國不承認雙重國籍是個問題,可是你TM不會去國外結婚麼?你美國歐盟日本韓國一個國傢辦一個結婚證不就完瞭?隻要不在國內掛號誰理你啊?”

  陳雷這才大徹大悟過來,他笑道:“還是您老人傢道行高。隻是這樣有意義嗎?”

  老頭兒氣呼呼道:“怎麼沒意義?別看拿一張紙,我傢老太婆塑封瞭放在保險箱裡,金貴的不得瞭。你小子別的都聰明怎麼這事兒這麼糊塗。婚禮也搞四個,一個國傢搞一個,叫什麼來著?現在的新名詞兒叫什麼來著?旅行結婚!你們年輕人不是都喜歡玩兒這個麼?拍婚紗照拍四套,什麼馬爾代夫巴厘島選四個地方,隻要有錢誰管你啊?”

  陳雷嘿嘿一笑道:“謝伯父您指點迷津。”

  老頭兒瞪著眼看著他道:“你還叫我伯父?”

  陳雷順竿兒爬道:“爸!”

  老頭兒點點頭道:“這才對。在傢以後就這麼叫,在外面的話還是叫伯父吧,省的惹麻煩。但有一件事兒可得先說清楚,否則我不饒你!”

  陳雷點點頭,討好地笑道:“您說,但有所願無不允。”

  老頭兒說道:“男人嘛,風流一些很正常,老夫我當年也是萬花叢中飄過的,東來也偷偷養著一個小的,還放到公司裡來。當我不知道。但是你小子以後管好褲襠裡那東西,前面的我既往不咎,後面再有新的,我可不饒你。”

  陳雷點點頭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其實有她們四個我已經很滿足瞭。不敢瞭。”

  老頭兒這才笑道:“你小子能哄得娜娜收瞭心不再玩兒什麼女同,我是比較高興的。還能把幾個女人都哄好瞭讓她們高高興興和你大被同眠,這點兒比我還厲害。小子好好兒幹,東來遲早要把軟件公司這邊兒交給你,好好對娜娜,不許讓她難受。”

  陳雷點點頭道:“其實齊姐姐一直都是欺負我的。”

  老頭兒嘿嘿一笑道:“女人嘛,刀子嘴,豆腐心。”

  陳雷突然有個疑問,他摸著後腦勺道:“爸,您怎麼確定我不敢對您下黑手的?”

  老頭兒呵呵一笑道:“老夫年輕的時候是步偵,79年的時候帶隊玩兒敵前偵查徒手扭死過六個越南猴子。這幾年功夫可沒撂下。你小子跟老夫下黑手還不知道誰死呢。”

  陳雷嘿嘿一笑道:“我爸75年的兵,後來是79年火線提的幹,五十四軍一六二師的。”

  老頭兒點點頭道:“我知道,好部隊啊,猛虎師啊,我是四十三軍一二七師的,後來也改隸到五十四軍瞭。說起來還是一個軍的呢,就是沒見過面。”

  他突然想起一個事兒:“你父親怎麼八九年犧牲在那邊瞭?不應該啊,八九年的時候他們不是在安陽嘛?”

  陳雷看著南邊的天空,仿佛能看到父親犧牲的地方和墓碑,他有點傷心地說道:“本來他們不需要在邊境的,不過他是排雷技術的專傢,被派去指導工作,結果誤踩瞭越軍的地雷就犧牲瞭。”

  老頭兒一陣唏噓,嘆口氣道:“命啊,還好,有你這個好兒子出材料,他葬在那邊?”

  陳雷點點頭道:“他先是重傷,死前留下遺言說要葬在那邊,死瞭也要守著我們的邊境,守著我們的傢國。可惜,我和媽媽都沒見他最後一面。”

  老頭兒隨著他的目光看著南方的天邊,仿佛看見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深深遺憾道:“我這老親傢讓我想起以前的那些老兄弟們。你去看過嗎?”

  陳雷點點頭道:“每年清明節都去。今年剛剛去過。”

  老頭兒轉過臉看著陳雷,欣慰地說:“好,有時間瞭帶著我去,我也去看看他,順道兒也看看我的老兄弟們。”

  眼眶已經有些濕潤瞭。他擦擦眼睛道:“不說瞭,陪我釣會兒魚,晚上到傢裡吃飯,就吃魚。”

  說著又看起瞭魚漂,突然發現魚漂一沉。他老偵察兵出身,手疾眼快一拉釣竿,吊起一隻金色的烏龜。老頭兒樂壞瞭,他手裡捧著烏龜大笑道:“哈哈,你看,老天主我今日釣得金龜婿,得,這烏龜得好好養著,包你長命百歲。”

  陳雷看著哭笑不得,心說這老頭兒真有趣,說道:“這烏龜恐怕不吉利吧?”

  老頭兒指著烏龜的頭道:“你這就不懂瞭,你看這烏龜渾身都是金色,又不是綠色,這擱古代就是祥瑞,得上報送到皇傢的。再看這年齡,龜背上的圓有三十條,這是三十年的黃喉,和你年齡一樣,做你的化身那是再好不過瞭。”

  說著,從魚餌盆裡拿出兩條蚯蚓喂給它,還樂呵呵地逗著那烏龜。

  陳雷看著那烏龜,也覺得金燦燦的挺好看,聽老頭兒說瞭也覺得不錯,點點頭道:“那我拿回去養?”

  老頭兒搖搖頭道:“我釣的金龜婿肯定要我養嘛。你又沒閨女,要瞭幹嘛?”

  說著跟個寶貝一樣放進水桶裡,還把水桶放到陳雷夠不到的一邊。

  陳雷拿這老玩鬧沒有辦法,隻得皺著眉頭陪著他繼續玩兒。不由得說,兩人運氣還真的不錯,除瞭之前齊東來在時釣上來的那條魚以外,又釣上來兩條大魚和三四條小魚。兩人把不足一斤的魚放掉之後,高高興興地提著魚走瞭。

  快五點鐘,陳雷開車載著老頭兒一路開到瞭市區,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跟老頭兒說到商場停一下,說第一次去傢裡,得提點東西。老頭兒搖搖頭道:“提什麼東西啊?這不有東西嗎?”

  說著指瞭指車後備箱道:“我都釣瞭金龜婿瞭,要什麼?這就是最好的東西。”

  說完又想起來:“對瞭,我把你手機扔水裡瞭,走去商場,再給你買個手機。”

  說著就硬讓陳雷開車去瞭商場。

  陳雷一向喜歡拍照,也經常拿手機處理文檔,因此又挑瞭一部LUMIA930. 他正準備結賬的時候被老頭兒攔住瞭,一老一少搶著付賬讓專賣店的女孩兒們看得驚奇不已,尤其老頭兒一身釣魚的打扮實在是引人註目。陳雷最終還是沒有拗過老頭,也體會到瞭老頭兒說自己是偵察兵出身的實力。

  出瞭商場,陳雷又到移動營業廳補瞭張卡,剪好瞭插到手機裡,開瞭手機後看瞭一下,四個未接來電的通知短信,都是齊安娜的,他趕忙一邊開車一邊回瞭電話。

  電話那邊齊安娜著急地問他為何手機關機,嚇得她差點報警。陳雷苦笑著說手機掉水裡壞掉瞭,現在已經買瞭個新的,正帶著老頭兒回傢呢。陳雷問她為何不給她父親打電話,旁邊老頭兒回答說自己釣魚從來不帶手機,要的就是個清凈。陳雷搖搖頭,他心說這父女倆都夠好玩兒的。他說起老頭兒正在偷聽兩人的談話呢。

  齊安娜聽瞭在電話那邊笑得不得瞭,她問陳雷是不是被嚇得不輕。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齊安娜讓陳雷把手機給瞭她父親,對她父親吼瞭一句“回來給你算賬”就掛斷瞭電話。

  老頭兒聽瞭,臉色極其精彩,那是一種寵溺、恐懼加上苦笑不得的神態,簡直用語言無法表達,他嘆著氣說著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說完垂頭喪氣地看著窗外。

  陳雷看他被女兒搞得苦笑不得的樣子,整個下午的鬱悶一下子都不翼而飛瞭,看來是一物降一物啊,他搖搖頭笑著對老頭兒說自己一定會對齊安娜好的,讓老頭兒放心。

  齊安娜的傢在市區北邊一個軍用機場附近,由於經常需要起降戰鬥機,所以這一片並沒有怎麼開發成為商務寫字樓或者高層住宅,都是成片的別墅,在這裡住著的非富即貴。陳雷在老頭兒的指引下開到他們傢門口。

  車開進齊傢的小院兒,齊安娜已經在主樓門口迎著二人瞭。陳雷開瞭車門讓老頭兒先下來,然後自己去車後備箱提瞭水桶,拿著老頭兒釣魚的一套寶貝進瞭屋。

  齊傢的小別墅由前後兩個小花園兒以及一座主樓兩側的平房組成,總共占地不到一畝,前面的小花園兒大一些,有四個室外車位和一片花叢草坪組成,主樓後面的小花園兒種著一片樹。

  別墅主樓是個二層的小樓,占地大概兩百多平米,一樓是客廳、幾間客房、保姆房和兩間辦公室,二樓則是齊傢老兩口、齊東來和齊安娜他們的臥室。

  兩側的廂房一邊是廚房和儲物室,另一邊則是兩個室內車庫。

  齊東來這會兒並不在傢,他在市區中心另外有房子,並不經常在這裡住。

  齊安娜也是如此,在市區另有居所。

  兄妹倆隻有過年過節的時候在這裡和老兩口團聚,平時這裡隻有老兩口和兩個保姆在傢。

  陳雷先是在老頭兒的指點下將老頭兒的釣具放到他的書房,又將釣上來的那一隻一巴掌大的“金龜”放到瞭客廳的水族箱裡,然後就將水桶帶幾條魚給瞭廚房的保姆。

  老頭兒招呼保姆把釣上來的魚現做瞭,然後和老太太、陳雷、齊安娜等四口人坐在客廳敘話。

  齊傢老太太年輕時應該也是個美人,眉目間和齊安娜很像,看樣子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果然這一傢子都屬於面相顯小的。老太太上下打量著陳雷,顯得很有興趣,正應瞭那句老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老太太看瞭半天後對齊安娜點點頭道:“不錯,媽準瞭。小夥子挺精神的。”

  齊安娜面帶著一點羞澀,讓陳雷都以為她被習燕霞附身瞭。正當兩人尷尬的時候,老頭搭話道:“這小子雖然花瞭一點兒,但卻是是對娜娜真心實意的,人品心性都不錯,以後經常來傢裡坐。”

  說著便笑著打量著陳雷道:“還不叫人?”

  陳雷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老兩口喊著:“爸、媽。”

  老兩口都笑著點瞭點頭。齊安娜一擰陳雷的腰道:“一下午沒消息,嚇死我瞭。對瞭,”她扭頭問她父親道:“爸,那隻烏龜是怎麼來的,釣上來的?還是你們去花鳥市場買的?”

  老頭兒笑著看瞭看陳雷,讓陳雷自己說那隻烏龜的來歷。陳雷皺著眉頭簡單介紹瞭一下那隻烏龜的來歷,說完之後,齊安娜竟然笑得直不起腰,她指著那隻烏龜問陳雷有沒有起名字。

  陳雷這下窘壞瞭,他哭笑不得地說還沒有。齊安娜顯然覺得聽好玩兒的,她站在水族箱旁邊看著那隻金色的烏龜,問道:“這隻烏龜是什麼品種啊?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她沒有養過烏龜,也不懂得怎麼看烏龜的公母。

  老頭兒站在她身邊道:“這個烏龜應該是精品黃喉,你看它全身泛著金色,這是祥瑞啊。公母我也沒留神,我看看。”

  說著把那隻烏龜從水裡撈出來,輕輕地按壓瞭一下龜甲。那烏龜比巴掌稍微大一些,已經性成熟瞭,從泄殖孔露出短短的生殖器來。老頭兒高興道:“公的,我說這是這小子的化身吧。嘿嘿——我的金龜婿啊——”

  除瞭陳雷外,三人都笑瞭起來,隻有陳雷鬱悶的要死。齊安娜笑完瞭,捧著那隻烏龜問陳雷:“既然還沒起名字,那就叫它' 雷雷' 吧。”

  說著便問她父親道:“烏龜都吃什麼啊?”

  老頭兒也摸著雷雷的背甲道:“烏龜是雜食動物,葷素不忌,我釣魚用的魚蟲就行,沒有魚蟲水草它也吃。”

  齊安娜捧著烏龜,將烏龜的頭指向陳雷,然後對著烏龜道:“你看那邊那個壞人瞭嗎?他和你一樣葷素不忌什麼都吃!”

  竟然露出小女兒神態,她的話把一屋子人全都逗笑瞭。

  當天晚上,老頭兒說今天高興,讓陳雷就別走瞭,在這裡陪著齊安娜住下,喝點兒酒慶賀慶賀,還拿出珍藏的一瓶茅臺。齊安娜一看瓶子就驚瞭,她問老頭兒為什麼拿出這瓶寶酒。

  原來,老爺子當兵從部隊轉業回來的時候弄瞭兩瓶茅臺,一直珍藏瞭許多年,其中一瓶他當作狀元紅,在齊東來結婚的時候和親傢分瞭,另一瓶則打算當女兒紅,等齊安娜出嫁的時候喝,結果因為齊安娜一直沒有結婚就存到今天,足足有30年瞭,和陳雷幾乎一般大。老頭兒得意的說這瓶子酒拍賣的話最少也得小十萬。齊安娜聽瞭原委,徹底化身瞭另一個版本的習燕霞,紅得臉如猴股,隻顧著低著頭拽著陳雷。

  齊傢老頭兒高興地說齊東來那小子下午不陪他釣魚,活該沒口福,在當天的晚飯就和老伴兒、陳雷、齊安娜四個人將那飛得隻剩下半瓶子的陳釀給分瞭,當晚陳雷給沉依和曉霞打瞭電話說明瞭原委,得到佳人許可後,便住在瞭齊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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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無肉。想看肉的等下一章吧,金龜婿大戰輕熟女。

  本章標題“願者上鉤”意為齊傢老頭兒齊立國用釣魚的方法來試驗陳雷對齊安娜的本心,讓陳雷真正獲得瞭齊傢的認可,也為他出任齊傢所有的“東安軟件”CEO創造瞭一個必要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