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死的時候。”
不知何時,尤單羽已經站到浴室的門口,微微傾下身子,俯視著狼狽的孫茗卓。
渾身冷熱交替,猶如十幾年的四季瞬間在自己身上輪回往復著,孫茗卓頹然地抬起頭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脹得跟紅通通的蘋果似的,他豈止是漲紅瞭臉啊,那眼睛,“劈劈啪啪”的直放電,就差沒噴出火來。
“就這點春藥看把你折騰的,德行!”關掉蓬蓬頭開關,撂下一句殺千刀的話,尤單羽扔給他幾件衣服,便轉過身子,走到廚房,不知道在張羅些什麼。
讓你吃回試試?睜著眼睛說瞎話,站著說話你咋不嫌腰疼呢?孫茗卓嘴裡不滿的咕噥著,撿起他丟過來的衣服麻利地穿上。
橫七豎八的趴到尤單羽的床上,孫茗卓心裡酸酸的想,為什麼中瞭春藥的,不是阿羽跟那隻死狐貍,偏偏是他。
為什麼胖女人一去不復返?為什麼這麼狠心棄他不顧?難道是嫌他年紀不夠大?思想不夠成熟?還是小雞雞不夠大?
想起兩人第一次的早泄,剛剛被冷水沖掉部分體溫的身體越來越熱,下面的小弟弟更加迅速燃燒,並逐漸膨脹,頭腦一片模糊,所有的血液都集中湧上頭腦,所有的欲望則都沖向下身,狂囂著,要找一個出口。
糟瞭,又來瞭!發出頭腦清醒前的最後一次吶喊,現在的孫茗卓“病況”更加嚴重,早已看不清任何事物,理不清任何的思緒,混沌的頭腦一陣發熱,狂躁的在床上不停的翻滾著,最後幹脆脫掉衣服,磨蹭著下半身在床上前後聳動,就著床上沁涼的棉被享受起來。
他現在誰都不想,就想著舒服!
尤單羽一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孫茗卓對著床,雙手撐在床上,把他的棉被當成女人愛愛的場景。
“冷靜點!”尤單羽一聲低呼,三步並作兩步把孫茗卓拉起來,強勢的壓住他身體。
全身血液不停地沸騰,翻滾,打架……孫茗卓氣喘噓噓的抱住迎面而來的尤單羽,就像遇到救星似的,他隻知道自己想要……很想要,他的身軀莫名的泛著空虛的疼痛,空到令他幾欲發狂。
“我要……好想要……”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尤單羽耳側,此時的孫茗卓已經完全處於崩潰狀態,目光變得混濁迷蒙,身子碰觸到尤單羽的身軀,下面的小弟弟更加的淘氣起來。
下面的小弟弟就像吸毒吸上癮的癮君子,看著白粉就在眼前,還不拼命的去拼搶!孫茗卓更加緊促的抱住尤單羽的身子,單腳跪在床上,胯下的小弟弟抵在瞭尤單羽的凸起處,灼熱的欲望隔著褲子在他下腹部不停地磨蹭來磨蹭去。
不對,一般的春藥還不到這麼嚴重的癥狀!一雙懷疑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孫茗卓,尤單羽驚奇的問:“這藥究竟是不是你放的?”
“幫我……幫幫我……”口中喘氣聲更重,腿也不住磨蹭著尤單羽的下腹部,孫茗卓根本聽不清他的問題,頎長的身子順著尤單羽的懷抱攀爬上脖頸,像無尾熊一樣掛在瞭他的身上。
眼前白嫩的脖頸刺激著他的雙眼,孫茗卓頭腦一陣發熱,手忙腳亂的剝掉尤單羽的衣服──
隻感覺到仿佛孫茗卓的體溫傳到瞭他的身上,很燙很熱,緊緊睇著他臉上迷醉的表情,尤單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深沈,貼著他高挺的鼻梁喃喃的低語:“好,我幫你。”
現在的孫茗卓就如同困在鬥牛場裡面的公牛,腦漿指數直線下降,已經嚴重超支為負數。
而尤單羽,就是拿著那塊紅佈的鬥牛士。
牛撲上去的原因是因為佈是紅色的嗎?其實不然,真正使牛憤怒的是鬥牛士不停的晃動著佈,因為他是色盲,撲上去的原因當然不是佈的顏色,而是因為鬥牛士抖動佈的緣故,牛看到抖動的佈隻以為是在向它挑戰,所以才會沖上去。
就好比現在的孫茗卓,撲到尤單羽身上的原因不是他是公的還是母的,也不是因為他能不能幫他,而是因為他眼前隻有尤單羽這麼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