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空氣,越來越冷,令人窒息的感覺。南方人對冷特別敏感,雖然才9度10度,就已經叫得不行瞭。
這天午後放學尤單羽戴著隨身聽躺在校園大榕樹下的石椅上,暖暖的午後陽光,印射出葉子班駁的姿態,一絲絲風輕輕地吹過來,雖然衣服穿挺多,還是不禁打瞭個冷顫。
一縷縷陽光穿過樹葉照到他的臉上,眼睛上,他睜大眼睛,讓光照著…以前他每次這樣做,她總會彎腰看著他的臉,她的臉就把陽光給擋著瞭。然後她笑著說“傻瓜,這樣眼睛會壞的。”
“可是陽光好看啊。”他想把她的臉推開。
“喜歡看陽光不喜歡看姐姐啊。”她抓著他的手不許他動。
“你有什麼好看的?”
一個人的腳步聲,除瞭樹葉用沙沙的聲音回應,微風輕輕地飄過,還有誰知道他的寂寞。
仰起頭,他知道他的思念就象走渺茫的天際,沒有出口。
“嗦~嗦~”手機在他褲袋裡震著。
是孫茗卓,他的第一反應。於是有些慌亂地去掏口袋裡的手機。
‘新短信息現在閱讀?’--‘確定’
“三缺一,打麻將!”發件人--趙子文。
當尤單羽到的時候,八隻手已經在麻將桌上搖曳,還有幾隻手指上戒指熠熠生輝,唯有孫茗卓的細長手指上什麼也沒有。
他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嫌那些勞什子首飾礙事。
麻將聲隆隆清脆。
“八萬!”孫茗卓連看一眼來人都沒有,隨意抓瞭一張差牌,當機立斷,甩瞭出去,桌子震得刺耳。
“吃!”肖任伸手去拿那張八萬。
尤單羽遞瞭根煙過去,隨口問“怎麼今天這麼早打麻將?”
……
遞煙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片沈默,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趙子文一時不適應,還以為孫茗卓沒聽到,“孫少,你們傢阿羽問你話呢。”
“狗屁我們傢!本少爺可沒那麼好命攀上他。”孫明卓往後一仰,整個身子順勢癱靠在椅子上,兩腳翹到麻將桌上,孫茗卓自己取瞭根煙抽瞭起來,挑釁地看著有但與。
白煙繚繞。一股比香煙味更濃的殺氣彌漫在棋牌室之間。
“得,得,有什麼事我們吃完飯再說,裡面太鬧。”肖任出來打圓場,看這兩人的樣子不用看都知道是鬧別扭。
一行人結完賬還沒走到停車場,忽然迎面走來一群,圍著他們打轉。七八個人一字排開,直接就把他們的去路給封死瞭。
一看就是些欠扁的傢夥!
“哪個小子姓孫?識相的就走出來給老子舔鞋底子!”其中兩人放話。
孫茗卓狀似不經意地搖瞭搖頭,“本少爺從來都是讓狗為我舔鞋底子,今天我的狗正好沒有帶出來,就麻煩你給我舔鞋底子!”
“小子,你找死!”兩名大漢大怒,一齊揮舞巴掌就要打向孫茗卓。
“你們才是找死!”孫茗卓一瞬間,表情全變瞭,他的兩眼裡發出嗜血野獸一般的光芒,兩手從下方向上架起,咚、咚兩聲,那兩個大漢退瞭幾步,胳膊疼得抬不起來。
孫茗卓架開那兩人的手臂後,右腳抬起,照著一名大漢的小腹一腳踹瞭出去,那人被踹的飛瞭起來,撞到瞭別人的車子。
另外一名,看見不妙,順手抓起藏在身上的刀,“小子,老子今天廢瞭你!”拿著刀砍向孫茗卓。
“啊!”那些沒有走的人嚇得尖叫起來,簡直不敢看下去。
孫茗卓旁邊的尤單羽見那大漢揮舞著刀過來,一閃身,讓過那刀身,然後反手抓住大漢握刀的手腕,用力的一反扭,隻聽得一聲慘叫,緊跟著就是一道血光迸現。
三根血淋淋的手指頭掉在地上,那把沾著血的刀也掉到地上,發出當啷一聲。
那大漢捂著右手,血從他握著右手的左手指縫中流瞭下來。
淒慘的叫聲回蕩起來。
尤單羽用手抹瞭下那濺到袖口的鮮血,彎腰拿起那把刀來。
“才三根手指頭!”尤單羽拎著刀蹲在那在地上痛苦慘叫的男人面前,將刀刃放在那大漢的脖子處,鋒利的刀刃劃破瞭男人脖子上的肉,鮮血滲透瞭出來。
“你很喜歡見血是吧,這次感覺如何,我不介意讓你再少點零件,比如說你這雙眼珠子,要也是沒有用,不如廢瞭如何?”尤單羽陰森森的說道,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在別人聽來就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惡魔聲音。
“不…不,哥們我錯瞭!”那缺少三根手指頭的男人驚恐的說道,“我們…隻是奉命辦事!”
“你,過來!”尤單羽用刀指著那趴在地上,捂著小腹還沒有起來的男人。
剛才孫茗卓那腳,差點把這個傢夥的腸子踹斷瞭,這個傢夥就感覺他小腹那裡如同有一把刀插在那裡,他疼得站不起來。現在看見這個可怕的少年正用刀指著自己,嚇得拼命爬瞭過來。
“我很討厭你們這樣對我的朋友!”尤單羽的刀在那爬過來的男人臉上滑動,嚇得那男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