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妓院所喝的尿隻維持瞭短短一段時間。不到一個星期,對尿液的強烈嗜求又迅速占據瞭夏明的整個大腦。此後每隔一段時間,夏明都會偷偷去找那個妓女緩解一下。隨著次數的增多,對尿液的渴望程度卻與日俱增。幾個月後,發生瞭讓夏明害怕的事情——漸漸的,他發覺妓女的尿液滿足他渴望的程度也隨著喝尿次數的增多而日益減弱,就算是換成其他女人的尿似乎也無濟於事。
深受折磨的夏明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眼看著日漸消瘦,精力銳減,最終還是沒有逃過玉姐的眼睛。在她的一再逼問下,隻好將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事無巨細地對玉姐作瞭坦白。
“真的這麼嚴重嗎?”夏明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玉姐繼續問。
“難受!我已經十天沒喝瞭,現在身體裡感覺有火在燒,燒得我難受,我感覺自己就快死瞭。”
“玉姐,我該怎麼辦?你要救我……”夏明說著,淚水奪眶而出在眼眶裡打轉,語氣中帶著悲傷與絕望,連在一旁看著的玉姐都忍不住轉頭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怕你怪我,覺得我……”夏明沒往下說……
“傻孩子,我怎麼會怪你呢?”玉姐坐到夏明什麼,摸著他的頭發溫柔地說,“玉姐說過,你要什麼玉姐都會滿足你。想喝尿這沒什麼,大膽告訴玉姐,玉姐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何必去偷偷摸摸找別人呢?”
“你看你,好好一個孩子被折騰成這樣……”幾句話下來,玉姐說話也開始梗咽瞭起來。
“玉姐我害怕,我感覺現在就算喝尿也沒用瞭,喝再多我還是想喝,再怎麼喝我都難受,我不知道我……”夏明隻好低著頭,繼續沉默。
“恩,知道瞭!”玉姐想瞭想,站起身來離開瞭房間。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玻璃杯,被子裡盛著滿滿的黃色液體。
“給你。”玉姐走到夏明面前把手中的杯子遞給瞭他。
“這是……”夏明抬頭看著玉姐。
玉姐點瞭點頭:“試試看!”
“恩!”夏明接過杯子,透過透明玻璃看著裡邊清澈的黃色尿液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閃閃的光芒,夏明也沒想到第一次喝玉姐的尿竟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今這隻是絕望之下最後的嘗試,或許玉姐的尿也已經治不好自己這個怪病瞭。
世事真是無常,夏明嘆瞭一口氣,抱著最後的一點希望把杯子送到瞭嘴邊,一仰頭,將杯子裡的尿液一飲而盡。
三教九流聚集之地總是會發生許多奇怪的事情,街頭巷尾總不缺談資。一段時間以來生活在霞明路的人們談論最多的無非就是關於何老三的死。一個月之前,何老三的屍體被發現在橋底下,已經被泡得發漲,腐爛得相當嚴重。其實大傢都心知肚明,何老三恐怕並非淹死,但奇怪的是警察經過調查後並沒有給出什麼明確的說法,最後也隻是以溺水身亡簡單地下瞭結論。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理解,何老三作為當地一霸給霞明路的治安和秩序造成極大的麻煩,他的死對於官方來說等於是消滅瞭一個不穩定因素,對於他們管理控制霞明路來說大有裨益。坊間傳聞何老三的胸口上被開瞭一個洞並少瞭一根肋骨,此事在當時可謂喧囂一時,最後也隻是不瞭瞭之,漸漸被人所遺忘。
一年半以後。
市女子監獄禁閉室裡,狹窄的空間僅能容下一兩個人。黑暗的環境裡兩個身著囚服的女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因為空間過於狹小她們隻能選擇這個姿勢。這兩個女人一個隻有十七、八歲,另一個三十多歲的樣子。
“怎麼樣?還疼嗎?”女人扭過頭看著少女的手臂問道。少女挽起的衣袖下白皙的手臂上紮著繃帶,雖然經過緊急處理血已經止住,但白色繃帶還是被染得鮮紅。
“沒事,小傷而已,習慣瞭!”少女一隻手護著傷口處,嘴裡雖說得很是隨意,但從表情來看依舊難以掩飾其疼痛。
“照顧好自己!”女人看出少女隻是在裝樣子,卻也不好揭穿她,隻是輕描淡寫地說瞭一句,語氣中帶著關懷。
“那是什麼?”女人突然問道。她指的是少女左手腕處戴著的一根手鏈,借著從門上探視口射進來的一絲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小塊用紅色絲帶串起的白色物體。
“這個啊?”少女看瞭看自己的手腕,“骨頭啊!”
“什麼骨頭?”
“人骨咯!”
“瞎說。”女人這次也沒有相信少女所說,“沒事戴一骨頭做什麼?”
“沒啥,做個紀念而已。”
“對瞭,為什麼要幫我?”
“嗨,看不過去唄!那臭娘們我早就想揍她瞭,占著自己人多天天欺負人。不過你也別怕她,她這種貨色就隻會欺軟怕硬,你比她橫她就不敢惹你。”
“你怎麼知道?”
“你看她就不敢惹我,因為當初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跟她幹過一架,差點沒把她的頭給打爆瞭,所以她現在看到我都繞著走。再說瞭,跟我住同一屋我就得保護你,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敢跟我過不去我就廢瞭她,真以為我沒殺過人呢!”
“算瞭,都是小事,以後盡量少打架,傷瞭自己也不好。”女人關切地看瞭少女一眼。
事情還得回溯到十幾個小時之前。
每天飯點一到,監獄裡的囚犯就會在獄警的帶領下整齊進入食堂,分別到食堂工作人員處領取自己的食物。當然,監獄裡的夥食並不算太好,素菜為主,但每天每人也都能分到一塊肉夥和一根不大不小的雞腿什麼的。
今天中午,當所有人都領到自己的食物準備用餐的時候,最後跟著進來的是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少婦身材高挑,面貌嬌美,雖是身著囚服、面容素顏但舉手投足間仍處處散發出高雅的氣質和誘人的魅力,就算身為階下囚,走路仍是昂首挺胸、表情淡定而莊重,所過之處連那些看管犯人的男獄警都忍不住對她投去傾慕的目光。
她隻是昨天中午才剛剛進入監獄,對這裡的所有人和事都一無所知。在這監獄裡,處處都是需要小心謹慎的,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給自己釀成大禍。
女人領瞭自己的食物找瞭個沒人的角落安靜地坐下便準備吃飯。此時,一個原本在左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盯著少婦看瞭很久的女囚警覺地四周張望瞭一下,似乎在警覺些什麼。過瞭小片刻,女囚站起身來徑直朝少婦走瞭過來,繞到瞭她的身後。少婦隻是忙著吃飯,沒註意周圍的變化,更沒發現自己身後已經站著一個人。突然,一雙筷子直接擦過自己的面稍往桌子上的餐盤叉去,直接夾起瞭盤裡的那根雞腿往後一抽便取走瞭。少婦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瞭一跳,立刻轉身看去,這才發覺一個女人手中夾著原本屬於自己的那根雞腿正惡狠狠地看著自己。
“你……你幹什麼……”少婦連忙問道。
“新來的,不知道規矩是吧?”
“什麼……什麼規矩?”女人輕輕昂頭用眼神瞟瞭一眼右前方,少婦朝她眼神指示的方向望去,一個粗壯的中年女人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盯著自己,在她身邊圍著好幾個女囚,也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望著這邊,臉上散著詭異的笑容。
“看到瞭沒,我們虎姐。”
“虎姐說瞭,看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暫時就不為難你,讓我親自過來拿。記住,以後每天吃飯都得把肉送過去孝敬,吃完飯就馬上過去伺候著。要本分著點,否則讓你天天沒好日子過。”女囚壓低瞭聲音狠狠地說。
“你們這是……”
“怎麼?不聽話是吧?警告你,別吃不瞭兜著走……”女囚扔下一句話就打算離開,少婦沒再說什麼,隻是冷冷地盯著她的背影,面無表情。
“喲……肥婆還吃這麼多做什麼?急著養肥瞭送到屠宰場去啊?”突然,少婦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細嫩的聲音,聲音不大,卻極具穿透力,現場幾乎所有囚犯都聽見瞭,紛紛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少婦和剛才的那個女囚也註意到瞭,轉身望去才發現坐在那的是一個年輕少女。少婦立刻認出就是與她同住一個牢房的牢友,雖然已經與她共處一室渡過一晚,但卻還沒跟她說過一句話。此時那個女囚看到少女也愣住瞭,怔怔地站在那看著她。
少女站起身朝她們走瞭過來,走到女囚身邊一把奪過瞭她手中的雞腿,轉身輕輕放回瞭少婦餐盤裡。
“你想幹什麼?”女囚被奪取雞腿顯地有點不知所措。
“欠揍是吧,他*的滾蛋。”少婦猛地瞪瞭她一眼,看得女囚驚慌失措地跑開瞭。少女見女囚跑開,繼續跨步朝那個虎姐的方向走去。少婦眼看事情不妙,生怕這樣下去恐會惹出什麼禍端,再說這麼柔弱的一個少女過去無異於羊如狼群,忙緊張地跳瞭起來一把攔住瞭少女:“不要啊!算瞭!”少婦看著少女輕輕搖頭。
“沒事,你別管,坐回去吃飯!”少女一把扯開少婦拉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虎姐此時也註意到事態的變化,站瞭起來在一眾人簇擁下往少女這邊走瞭過來。很快,兩人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眼神裡都閃著好鬥的兇光,現場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一場惡鬥似乎一觸即發。面對那一群兇狠如狼的女人,少女隻是昂著頭,眼神堅定而毅然,看不到半點害怕的神情,反而更多的是一種必勝的信念。
“你又想怎麼樣?”兩人註視瞭好幾秒,虎姐這才率先開口。
虎姐是女子監獄這一片的地頭蛇,占著自己身強力壯、人高馬大經常欺負別人,很快有另外幾個欺軟怕硬的女犯人跟著她形成瞭一個小幫派,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盡幹些欺負新人的勾當。
“不想怎麼樣,勸你減減肥,免得那麼快就得拖到屠宰場裡給宰瞭……”少女毫不示弱。她的這句話立刻觸怒瞭虎姐,之間她表情震怒,開口大罵瞭一句:“臭婊子,關你屁事啊?管什麼閑事?”
“對啊!就是關我屁事啊!連我的屁都想管你,你說你該有多討厭啊?肥婆……”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虎姐最狠的就是別人說她肥,少女的這番話直戳中她的要害,簡直令她怒不可遏。
“怎麼著啊,肥婆?肥……婆……”少女重重地重復瞭這兩個字,這下子徹底惹怒瞭虎姐,一下子令她失去瞭理智,整個人撲瞭上來像是一顆巨大的肉彈朝少女轟炸而來。少女反應卻是極其靈敏、動作迅速,隻一個閃身便讓虎姐整個人撲瞭個空,一下子撲到在瞭地上把周圍的桌子撞得七零八落,桌上的餐盤紛紛落下掉在她的身上,剩菜剩飯潑瞭她滿身都是,樣子極其狼狽。
“虎姐……虎姐!”胡姐的那幫手下眼看自己老大落瞭下風,都緊張地站在一邊大叫瞭起來,奇怪的是卻無人敢上前幫忙,好像在顧慮著什麼,隻敢在一旁傻叫。
“我***!”虎姐怒喝瞭一聲,隨手抓起地上的湯匙翻身就往少女刺來。
少女身體仍是躲避地極其迅速,但這一刺來得突然,始終還是閃躲不及。隻見一道銀光閃過,少女本能掄往身前用以格擋的右手臂被湯匙柄正面掃中幾乎陷進去一兩毫米深。湯匙掃過之處帶出瞭一道血光,再見少女的右臂已經留下瞭一道足有五厘米長的傷口。
虎姐還想爬起來繼續攻擊,就聽見周圍的那幫手下驚恐地大叫瞭起來:“小心啊,虎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巨大的黑影閃過,一個重物已經狠狠地砸在瞭她的腦袋上,頓時隻覺得腦子一炸,兩眼昏花,眼前一片模糊,一股熱流從頭頂湧出,一下子支持不住整個人又一次趴在瞭地上。
“***的敢罵我……敢罵我……”在看少女,正居高臨下地盯著腳下的虎姐,兩手覺著一把鋼椅子,剛才砸在虎姐頭上的就是這把椅子。
“我讓你罵……讓你罵……”少女嘴裡不停哼哼著,抬腳往虎姐身上就是幾下狠踹,緊接著將手中的椅子扔瞭出去,用力砸在瞭她的身上,然後一個箭步上前跳瞭起來就往虎姐身上壓。
隻聽“撲”一聲,少女嬌小的身體整個落在虎姐身上,被她那厚厚的富有彈性的肥肉反彈瞭一下,差點沒甩到一邊去。此時的虎姐經過剛才那一下猛擊剎那間失去瞭反應力,等她頭腦清醒過來想要爬起的時候才發現少女此時正跨坐在她身上對著她那鮮血淋漓的臉狠狠就是幾個巴掌。
“死肥婆……死肥婆……”少女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往後重重一扯,把她的頭拉著仰瞭起來再往前用力一推,隻聽地一聲“啪”的硬物撞擊聲,周圍的人眼看著虎姐後腦勺在少女的一拉一推下狠狠地撞在地上,如此往復就是好幾下,後腦處的地面上很快就出現瞭一片橢圓形的紅色血跡。
“你們幹什麼?都蹲下,不許鬥毆……”兩人的爭鬥引發瞭現場一片混亂,幾乎所有人都擁瞭過來圍成一圈激動地圍觀,卻沒人敢上前阻止,更不用說動手幫忙。終於,這場混亂還是引起瞭外面站崗的獄警的註意,幾聲尖利的哨聲之後,幾個手持警棍的獄警沖瞭進來,周圍觀戰的囚犯們見獄警來瞭都警覺地四散開去蹲在瞭地上,隻留下兩人打鬥時狼藉一片的現場。
“住手!住手!”獄警連聲喝止,少女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掄著虎姐的腦袋像榔頭一樣往地上狠砸。獄警眼見喝止無效之得上前拉動,企圖將他們分開。
怎奈少女身材固然嬌小卻力大無比,兩條腿如巨鉗般狠狠夾著虎姐的身體令他人怎麼也無法拉開。最後無奈之下之得掄起手中的警棍用力砸在瞭少女肩上。
突入其來的劇烈疼痛令少女身體本能一縮,聚集於兩腿的力量瞬間便消散開去,少女隻覺得身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一扯,整個身子被扯瞭起來,懸在瞭半空中,兩個獄警駕著少女的身體把她從虎姐的身上拉拽開來。可少女依舊不依不饒,在半空中發瞭瘋似的舞動,隻見她突入右腿一直,整個腳掌如重錘砸地般正對虎姐面門直踩下去,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虎姐剛有瞭喘息的機會又被這突然的重力直擊面門,頓時兩眼一翻,徹底地不省人事,昏死瞭過去……
事後虎姐被送進瞭醫院,作為事發當事人的少婦關緊閉24小時,少女72小時。
“你倒是挺厲害嘛!那個虎姐那麼大個都打不過你。”
“我都說瞭她隻會欺軟怕硬,沒什麼好怕的。再說瞭,我從小打架打到大也不是吃素的。”少女答道。
“其實在這裡就是這樣,你軟大傢就都欺負,你硬大傢就都怕你,想在這裡邊生存,拳頭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剛才打架的時候為啥她的那些手下都沒人上來幫忙嗎?”
“為什麼?”
“吃過苦頭瞭唄!以前她的一個手下被我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哈哈……”少女不無自豪地大笑瞭起來。
“你很喜歡打架?”
“不喜歡!”少女怒瞭努嘴,“我討厭打架!”
“那你為什麼……”這個回答讓少婦感到有些意外。
“為瞭保護自己。”少女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黯淡,語氣也低落瞭許多,“我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是這樣,為瞭別人不欺負我,我就得打別人……”
“那你可以跟那個虎姐一樣當老大啊,當瞭老大就沒人敢欺負你瞭。”
“呵呵,我可沒興趣。我討厭欺負比我弱的人,所以今天看到她們欺負你我就生氣。如果那樣的話那我不是就跟那虎姐一樣可惡瞭。”
“跟小人一般見識,你就隻會變得更小人!”少女說出的這句話令少婦大吃一驚。
“對瞭,你為什麼進來?”少婦繼續問。
“賣淫,打架,傷人,判瞭一年半,已經進來大半年瞭。”少女淡淡地回答,“你呢?”
“我?跟你一樣,賣淫!”
“你?”少女扭頭看瞭少婦一眼,轉過頭去搖瞭搖頭,一言不發。
“怎麼瞭?”見少女沒反應少婦問道。
“你不像!”
“為什麼?這還有像不像的嗎?”
“昨天一來我就註意你瞭,你的氣質和談吐不像是幹我們這一樣的。”
“哼!外表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少婦不以為然,“千萬不要以貌取人,表裡不如一的人我見得太多瞭。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和披著狼皮的羊,每個人都帶著面具生存,外表越是高貴的人其內心卻往往無比低賤,脫掉那次臭皮囊後,剩下的隻是一堆骯臟無比的臭肉和靈魂。其實,我就是賣淫的,隻不過是跟你有點不一樣的賣淫的。”
“恩……我沒念過書,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很喜歡你說的這些話!”
“總有一天你會懂的。有些人衣冠楚楚,可卻是禽獸不如;有的人粗魯低俗,但卻光明磊落。”
“你是在說我嗎?”
“恩?哈哈……”少女的天真爛漫引得少婦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改之前莊重矜持的樣子,隨後少女也跟著笑瞭起來,原本兩人之間尚存的一點隔閡瞬間被完全打破,黑暗陰冷的禁閉室瞬間變得溫暖光明,充滿瞭濃濃的人情味,兩顆孤單的心此刻完全融在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