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玉姐始終沒有理會夏明,每天隻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幾乎隻是把他當做空氣一般,看到瞭連招呼也不打便直接走過。這種感覺讓夏明猶如一個尖刺時刻紮在心裡,既無法拔出,每每想到玉姐便攪得內心如撕裂般劇痛。很快,原本身體就不好的夏明在身心的雙重折磨下再次崩潰,一病不起。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卻給瞭兩人重修於好的機會。在玉姐的精心照料下,兩人很快消除瞭心結,和好如初。豈料這一病就是兩個月,此後夏明身體雖有所恢復,但始終精神萎靡、體虛嗜睡,終日混混沌沌提不起神來,記憶力也下降瞭不少,任憑他們看瞭多少醫生吃瞭多少藥仍不見起色。這樣下去恐不再適合工作,為避免群龍無首造成亂局,玉姐提議應立刻派人出國尋找姐姐夏嫣回國主持大局。同時,在夏明的一再堅持下,國內所有生意暫由夏明授權,全權委托玉姐負責。

  如此狀態持續瞭一個多月。

  這天上午八點多鐘,天顯得有些陰暗,窗外還隻是蒙蒙亮,好似隻有五、六點的樣子。這段時間以來夏明每天都得睡到十點多才能起床,今天不知為何精神特別的好,早早就醒來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起瞭書來。

  看瞭半個多小時,夏明感覺又有瞭點困意,本打算把書放下繼續睡一會兒,突然聽見門外傳來幾聲腳步聲,聽聲音似乎不止一個人。很快,房門處傳來瞭門鎖開動的聲音。隻聽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瞭一條細縫,一個人臉慢慢擠進瞭門縫朝裡張望。

  “玉姐!”夏明看到伸進門來的那張臉卻是玉姐,忙驚喜地叫瞭出來。

  “哎呀,小明,你怎麼起床瞭,我以為你還在睡覺呢?”玉姐見夏明醒著,便放心地打開門走瞭進來。玉姐這段時間忙著生意上的事,雖說還是會抽出時間來照顧夏明,但相見的時間畢竟比以前少瞭很多,所以這次看到玉姐夏明還是感到很開心。

  “怎麼樣?今天好些瞭嗎?”玉姐坐在夏明床邊,溫柔地替他整理瞭凌亂的頭發。

  “好多瞭,今天起得早,怎麼都睡不著,我想可能是因為你要來吧!”

  “你個傻孩子!”玉姐敲瞭敲他的腦袋。

  “對瞭,我給你帶來瞭一個人。”玉姐微微側身,夏明這才發現她身後站著一個白胡子白發,身著樸素,滿臉皺紋的老人。

  “他是誰?”

  “這是宋大夫,是我們花瞭好大精力幫你找來的名醫。你的這種病宋大夫已經治好瞭很多起瞭!”

  “他……行嗎?”夏明瞄瞭一眼那個宋大夫,怎麼都不像是一個醫生的樣子,倒像是一個農村拾柴火的普通老頭,本能地產生瞭不信任。

  “誒!可別這麼說!”玉姐連忙打斷瞭他的話,“宋大夫可不是隨便就給人看病的,我們可是花大錢請他來的……你……”

  “哈哈……年輕人,切不可以貌取人!”老頭倒是絲毫沒有生氣,哈哈一笑打斷瞭玉姐的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醫者治體,不可愈心。若要病愈,除瞭治病之人須得妙手回春,被醫之人還得有自愈之心,求生隻能,二者相互配合方能藥到病除。像你這般疑人疑病,心存芥蒂,任是再好的醫生也是無能為力。”

  “這……你說的是……”夏明也知道剛才自己那句話說得有些不太合適,被宋大夫這麼一說頓覺倍感慚愧。

  “宋大夫,還請您給看看可有醫治的方子。”玉姐忙上前詢問。

  “不急,年輕人,伸出手來!”夏明聽聞便把袖子掀起,將胳膊伸瞭過去。

  宋大夫伸手以拇指與中指捏住夏明腕關節,其兩指幹枯猶若樹枝,力道卻著實驚人,猶如一把鋼鉗死死鉗住夏明手腕,令其動彈不得。隻見其中指按住夏明寸口脈處,兩眼微閉,呼吸平靜,氣定神閑,似在細細體會夏明脈絡之細微變化。在場所有人皆默不作聲,連呼吸都格外小心,不敢對宋大夫有絲毫紛擾。此番情景持續兩三分鐘。終於,宋大夫兩眼一睜,手指微微一放,將手收瞭回來。

  “宋大夫,怎麼樣?”玉姐急切地問。

  “恩!”隻見宋大夫眉宇微皺,思索片刻,語氣沉穩地答道,“此癥為內受心擾,外感寒邪。胃經受邪氣侵擾,故氣機不暢,脾胃虛寒,陽氣不足而致水氣阻滯。足少陰、手闕陰二經失調,故而腎水過旺,心火不足。陰陽失調,氣不足導致血氣凝滯。心陽不足,邪擾心神,所以心神恍惚,記憶下降。”

  “可有治療方法?”

  “方法自然是有,但須內外兼治方有成效。”

  “什麼是內外兼治?”

  “內治還望這位小少爺今後定當平心靜氣,不可妄動心神,受邪氣侵擾。當然,這一切更需夫人多多費心。”宋大夫說著眼睛直掃玉姐,其目光炯烈、兩眼如炬,貌似能看透玉姐心中所想一般,看得玉姐頓時感到心慌,隻得強裝鎮定,連聲允諾。

  “外治自然是以湯藥攻其病灶,補心氣,復元神。”說著宋大夫從包內取出紙筆,洋洋灑灑在紙上寫下連串文字交於玉姐,“這是一道方子,可去藥房取藥,以中火煎煮兩個小時,每日三次,連服十二日,必見成效!”

  “這……太好瞭,快,馬上去藥房買藥!”玉姐連忙把藥房交給下人,催促他們去買藥。

  “慢著!”宋大夫突然發話喝止瞭他們。

  “我所開之藥皆為猛藥,毒性極大。若原本體虛心弱服下此藥不但治不瞭病,反而會反噬其體,有性命之危!”

  “這……大夫,這該怎麼辦?”

  “須得配以一味藥引。不過……這味藥引恐怕不好準備啊!”

  “什麼藥引,您說,隻要能找到我們都會想盡力。”

  “此藥引名為芙蓉天葵鸞鳳湯!”

  “什麼是……芙蓉天葵鸞鳳湯?”眾人皆不知此為何物,齊聲問道。

  “所謂天葵、鸞鳳湯者,即為處女之經血與尿液,芙蓉者,阿芙蓉也,俗稱鴉片!”

  “什麼?這些……”宋大夫此言一出即驚得玉姐與夏明啞口無言,“這些怎麼能……”

  “哈哈……有何不可,天造萬物皆可成藥,天葵、鸞鳳湯為至陰至寒之物,正可抵消藥之陽烈毒性。然則二物又陰氣過盛,恐其反噬,故須配以補心補神之物加以中和,阿芙蓉即為最佳。”

  “然則切記,此二物皆應取自處女之體,且須在取下之後五分鐘之內配以微量阿芙蓉立即服用,然後才可服藥,否則藥力全消。”診斷開方之後,玉姐將宋大夫送到門口,準備派人送他離開。臨行之前宋大夫叫住玉姐低聲說道:“夫人,老夫所為僅隻如此,信哉疑哉還請少爺自裁。恕我直言,若不盡早醫治,少爺恐隻剩一年陽壽。夫人可謂少爺之司命所屬,少爺之生死造化全憑夫人決斷,告辭!”宋大夫走後,夏明與玉姐兩人商議瞭一番。夏明覺得這個方子太不可思議,簡直匪夷所思,決不可輕信,說什麼也不肯試。但是玉姐卻認為應該一試,隻要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兩人爭執不下,僵持瞭好幾天。最後在玉姐的強烈堅持下,夏明隻得服軟,同意一試。但是那三味藥引,天葵與鸞鳳湯倒是好弄,但是這鴉片可是毒品,又要去哪裡拿?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玉姐將一個少女帶到瞭夏明床邊,同時給他帶瞭一個小盒子。夏明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邊的棉佈墊上放著幾塊棕色物體。取近一聞,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草藥氣味。

  “這就是……”玉姐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瞭點頭。

  每個城市都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這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混跡一堂,它就像一個大染缸,好的壞的,美的醜的,陽光的陰暗的都可以在這裡找到。盡管很少有人贊成它的存在,但誰也無法把它從幹凈的空中抹去,那便是色情泛濫的紅燈區。這真是個誰不管誰,誰也管不瞭誰的世界。霞明路便是這麼一個地方,其地處城市近北郊,原本作為城鄉結合部主要以郊區農民和外來務工人員雜居為主。早期城市化畸形發展將其容括進城市圈范圍,但因位置較偏,房價物價等綜合因素,吸引瞭大批無法在城市立足的社會邊緣人聚集於此。此後毒品,犯罪,色情開始在此泛濫開來,漸漸地把這裡變成一個三不管地帶。這裡還保留著幾十年前破舊的建築,這裡的性服務場所多是一些打著發廊、按摩廳招牌的街邊小店,規模大些的也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洗浴中心、桑拿宮什麼的。一入夜,便可見到串串紅燈,一眨一眨轉著圈閃爍,這整條街便立刻被一層昏靡的紅色燈光所籠罩,在黑暗的掩護下,各色人物相繼登場,上演著一幕幕污濁不堪的人間悲喜劇。這裡每個店門口都會坐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以此作為本店的活招牌。

  此外還有一些沒有根據地的流妓,隻能站在路邊,對著路過的行人盡量施展自己的魅力。所有來到這裡的男人無一不是懷著同一個目的——尋找自己欲望的歸屬——這裡是屬於成人的天堂。

  在一些如網狀向四周輻散開的小巷胡同裡,總會有三三兩兩身著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女混聚在一堆吸食一種名為“極樂香”的香煙,或一人獨食,或多人共享。吸瞭這種煙之後可以讓人暫時腦子一片空白,煩心事頓時在記憶中消失瞭,使人感覺異常興奮,身輕如飄,既不困也不餓,甚至連水都不想喝,好似身處極樂世界。這種煙一經問世便迅速在這一帶流行起來,附近的妓女和小混混幾乎每個人都曾吸食過這種“極樂香”。其實這種所謂的“極樂香”隻是一些毒販子在劣質香煙裡混進瞭少量的鴉片,再以高價賣出以牟取暴利,雖不至使人染上嚴重毒癮,長期吸食卻也能使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一間名為“昌順旅館”的破舊小旅館前,兩三個小混混無所事事地蹲在門口四處張望。不遠處,幾個衣著暴露的流鶯叉著雙腳站在路燈下無聊地抽著煙,隨時等著招呼過往行人向他們兜售自己的身體。

  不遠處走來一個年輕女子,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身材修長,面容嬌美,身上穿著一件比睡衣還要暴露的線織超短連衣裙,細長而白皙的美腿上登著一雙紅色高跟鞋,一頭長發披肩,臉上厚厚的脂粉卻仍無法掩蓋其未脫的稚氣。

  少女從街對面步行過來朝旅館走去。路過之時引得剛才蹲在那的幾個小混混激動地朝她猛吹口哨,語氣輕佻地大喊:“美女,有沒有空陪哥哥玩玩,讓哥哥疼疼你啊?”

  “滾蛋,回傢疼你媽的臭逼去吧!”少女頭也不轉,狠狠應瞭一句,徑直走進瞭旅館大門。

  “秀姐在嗎?”少女徑直走到服務臺前向服務臺小妹詢問道。小妹抬眼掃瞭她一眼,仔細打量瞭她一番,“就你一個?”

  “對!”小妹接著拿起電話撥通說瞭一番,見此狀少女這才放心地離開櫃臺往樓上走去。往上走三樓到瞭314門口,少女警惕地左右張望瞭一番,確認沒有問題,這才舉手敲響瞭門,一共八下,以三、兩、三節奏分成三組。很快,門被打開一條小縫,一雙眼睛透過門縫朝外張望瞭一番,這才把門打開。少女迅速閃進瞭房內,門立刻再次被關上。

  房間裡早已是雲霧繚繞,沙發上,地板上,墻角邊,或坐或躺或蜷縮著一個個眼神迷離、表情萎靡的男男女女,都在享受“極樂香”帶給他們的快樂。汗味、木板腐敗的黴味、濃烈的煙味混合成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秀姐,人來瞭!”放她進屋的那個人朝裡屋喊瞭一聲,很快從裡屋走出一個中年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嘴裡叼著一根煙,大約一米六五的個,面目清秀,眼神中卻閃現著一股子兇狠之氣。她就是這一帶“極樂香”的重要貨源,人稱“秀姐”,原本是這一帶一個黑幫小頭目的老婆,老公犯事進瞭監獄後便幹起來販毒的行生。因為尚有幾分姿色,為人又極其兇狠殘暴、手段狠毒,出道沒多久就吸引瞭一幫男女小混混死心塌地地跟著她,在這一帶頗有勢力。

  “秀姐!”少女看到女人出來,立刻恭敬地朝她打瞭招呼。

  “恩,來啦!這次要多少?”

  “五包,我的姐妹也想要……”

  “錢呢?還是那個價!”少女掏出一沓鈔票遞到瞭秀姐手上。

  “這個……秀姐……最近生意不好,客人不多,姐妹們錢沒湊夠。但是……你也知道,這癮一上來……所以能不能先給你這麼多,欠下的下次一定還上……”少女吞吞吐吐地說。

  阿秀姐接過錢數瞭一下,皺瞭皺眉頭:“就這麼點?”

  “這個……最近是比較困難……”秀姐沒有繼續再說什麼,突然抬眼看著少女,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打量瞭她一番,其後死死盯著她的連註視瞭好久,那銳利的眼神直看得少女心裡發毛,全身起瞭一層雞皮疙瘩。

  “跟我進來!”秀姐說完轉身進瞭裡屋,少女之得乖乖跟在她身後。裡屋沒有其他人,與外屋完全不同,裡屋要幹凈得多,裝修佈置也頗為精致講究,各種傢具電器應有盡有。

  秀姐進屋後直接坐在沙發上,讓少女站在她面前,照樣盯著她看瞭半天,一句話也不說。

  “這個……秀姐……您這是……”少女不知秀姐要做什麼,就這麼僵持下去心裡就更是不舒服,之得壯瞭壯膽子開口問道。

  “拿去吧!”秀姐從旁邊的櫃子裡取出五包煙,連同剛才少女給她的那點錢一齊遞給瞭少女。

  “這……這是……”少女看秀姐沒收她的錢頓感訝異,但她是個很聰明的人,心裡一轉,很快就明白恐怕秀姐是要讓自己給她做什麼事情,所以試探性地問瞭一句:“您……這是要我做什麼呢?”

  “哈哈!”秀姐也看出少女已經明白瞭她的用意,會心一笑。

  “我聽說你在這一帶挺有名,手段夠狠,年紀不大,打起人來不要命是吧?”

  “這……秀姐您開玩笑瞭……”

  “前不久我的一個小弟就是被你給打殘的是吧?”

  “這個……秀姐!是他自己玩過瞭不給錢……我們也是混飯吃的……您看……”少女以為秀姐想借這件事要報復她,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要報復像她這種人早就下手瞭,更用不著免費給自己煙,於是繼續說道:“人是我打的,秀姐如果您要懲罰就罰我好瞭,希望您不要為難我的姐妹,這件事跟她們沒關系……”

  “你別緊張,廢瞭就廢瞭吧,少那麼幾個廢物我倒不在乎。”

  “金輝那邊的何老三你知道吧?”

  “何……三爺?知道,我姐妹有跟他買過貨。”

  “那傢夥最近總搶我生意。我要你幫我幹掉他!”

  “這……我……秀姐,這事我可做不瞭……”

  “你行的,我看你長得挺漂亮,那傢夥好色,最好的就是你這口。”

  “這個……阿秀姐,我隻是混生活的,平時打打架或許沒問題,可是您叫我……再說瞭,我哪敢惹他們那些人。萬一他的那些手下報復,我們哪吃得消……”

  “這你放心,你隻管負責把那雜種給我幹掉,他的那些手下到時我會全部解決掉,絕不會把你怎麼樣。而且,事成之後你可以跟著我混,你要多少貨都可以跟我說,你的那些姐妹我也可以幫你罩著,如何?”

  “這……那行,您就聽我的好消息吧!”少女思索瞭一下,爽快地答應瞭。

  拿著煙,少女興致勃發地離開瞭314,走出瞭旅館。此刻旅館外的大街上人突然多瞭起來,剛才還相對門庭冷落的發廊、桑拿什麼的此時門口都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借著屋內紅色的黯淡燈光向外展示她們婀娜的身姿。每到這個時候便有大批尋芳客紛至沓來,大量流鶯也在此時趁勢而出,於是整條街也變得熱鬧瞭起來。

  出瞭旅館門往前沒走多久,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好從她身邊走過,經過時忍不住回頭看瞭她一眼。

  “喲!老板!要不要一起玩下啊!”少女立刻抓住瞭機會,一臉嬌媚地問道。果然,男人聽到聲音停下瞭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那裸露瞭一大半的雪白酥胸。

  “一起去玩玩吧!很爽的咧!”少女立刻湊瞭過去,身體緊緊貼著中年男人。

  “這……”中年人問頓時滿臉通紅,手足無措,“我……我還有事……”

  “別啊!”少女心中暗自發笑,這種人她見得多瞭,出來嫖還裝正經,上瞭床他*的比誰都賤,“來這還能有啥事,不都是為瞭那事嘛!”

  “來嘛,好好玩下,保證讓你爽到死!”

  “這個……”男人此時也心動瞭,畢竟這少女長得也確實漂亮,於是左右張望瞭一下,輕聲問道,“多少錢?”

  “諾!”少女對他使瞭個眼神,朝他伸出瞭幾個手指。“這個數!”

  “這個……貴瞭點瞭吧!”

  “切!你倒是在這條街打聽打聽,咱這價格可是最公道,服務最周到的!你要嫌貴找別傢嘛!啊……老板!如何啊?”

  “那……行吧!去哪?有地方嗎?”

  “就對面那!”少女給他指瞭街對面,在一片破房子的一個陰暗角落有一棟兩層小平房,門口樹著一塊霓虹招牌,上面閃著“玫瑰休閑屋”五個紅色大字。

  “走吧!”兩人勾肩搭背地朝那玫瑰休閑屋走去,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