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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過似乎這天意就是讓你吃這口肉,送到嘴邊,推都推不掉。

  我在三隊宿舍睡到晚上吃飯,卻得來瞭四隊的噩耗。下午被我架上來的那孩子死瞭,四隊的人下工回來一看,人已經涼瞭。

  此時王哥也沒出現,打手中管事一點的問我瞭情況,我說下午回來的時候,還活著,我給他洗瞭臉,又準備瞭喝的水。死瞭追究不瞭是誰的責任,例行公事,安慰瞭四隊的其他人一番,叫瞭倆人把這孩子擡到小黑屋去。

  小黑屋門一開,隻見李鑫精神恍惚,他被鐵鏈子鎖著,見瞭人就磕頭,然後大喊認錯:「王哥,我錯瞭,我他媽喝多瞭說胡話……」

  在場的人沒權利把李鑫放出來,隻好看著李鑫和這個死屍鎖在一起。

  關瞭門,依然能聽到李鑫鬼哭狼嚎,本就關瞭一天,嚇得要命,又送進來一具死屍陪他,不瘋才怪。

  別人不敢管,我得管,主要還是同情這個可憐的娃。王哥不再,我直接找管事的打手征求和胡老大直接通電話的機會,這個倒不是什麼越界的行為,作為隊長向老板匯報情況是正常的。

  電話一通,我開門見山,說李鑫罪不至死,給他和死人關在一起,他這鬼哭狼嚎的,咱們小院兒晚上都睡不瞭覺瞭。

  胡老大倒是還給面子,同意我把李鑫放出來,但是要我管教,讓我帶到三隊去。

  我把李鑫放瞭出來,給瞭口飯吃,他這精神才平穩下來。

  兩天沒上工,李鑫還是悶悶不樂,精神緩過來之後還是想離開。王哥這幾天沒怎麼回七隊,回來也是看一眼就走,不理李鑫母子。

  這時七隊迎回來一個老人,張強。這小子腎結石沒啥大問題,隻是又查出來腎炎住瞭一個月多的醫院,回來卻發現自己三隊的隊長沒瞭。趕上二隊隊長也被擼瞭,王哥正愁沒人用,就把張強任命為二隊隊長。

  這件事讓李嬸兒急瞭,如果張強坐穩瞭二隊隊長,那他兒子離滾蛋也就不遠瞭。她也知道李鑫這兩年隊長是怎麼當的,偷懶不下井幹活,真讓他當普通工人,估計都挺不過一個月。

  晚飯以後,我去二隊串瞭個門,意在通知三隊賭局重新開張,並且給二隊的人道歉,說明瞭牌局的新玩法,保證沒有鬼。二隊人將信將疑,不過大多不領情,不信任我。

  現在我在院裡還是比較自由的,隻要不過分,跟打手們打個招呼,去隔壁串個門不是事。

  剛出二隊門,又被李嬸兒堵住,拉到一邊說話。

  「小強,上次是嬸兒不好,你看跟你說內事……?」

  「哦,啥事呀?」我明知故問。

  「那個小鑫隊長的事。」

  「內事兒呀!哎,我還以為你說的請我吃肉的事呢。」

  「……不是,小強,你別跟嬸兒鬧,嬸兒這麼大歲數也得要臉不是,改明兒嬸兒給你介紹個對象!」

  你可拉倒吧,你要有對象介紹還讓你兒子光棍,跟老子在這打啞屁,有意思麼。

  「嬸兒啊,我跟你說吧,我是有媳婦兒的,但是你說在這兒跟監獄似的,那,遠水也解不瞭近渴呀?」

  「哎呀,你別說瞭,你這不為難你嬸兒麼,你嬸兒就一老娘們兒,咋能跟你那樣呢?」說著李嬸兒有點急得跳腳瞭,像個扭捏的大姑娘。

  「哪樣啊?我還就跟你說,這大姑娘我還真就不愛吃,就愛吃老娘們兒!」

  「你…你小子可別蹬鼻子上臉,俺,內個,就不行。」

  「那好,不行我可走瞭。」

  看我轉身要有,李嬸兒又雙手拉住我。

  「哎呀,你個崽子,就不能商量商量麼?你這讓嬸兒這老臉往哪擱呀?」

  「別拉拉扯扯的啊,我可沒時間跟你鬧,行就行,不行拉倒!」

  老子又不是泡妞,一個老屄,沒時間跟你軟磨硬泡,調戲你是我的樂趣,你要是老不知趣,這麼矜持,老子就沒性欲瞭。

  見我有點煩,甩瞭她的手,她還真有點不敢追上來,任憑我離開。

  ……

  賭局重開第一天,晚上二隊就過來十來個看看我所說的公平局是啥樣的,其實換湯不換藥,不是陳三兒主持,大傢輪流坐莊輪流發牌,為瞭避嫌,二隊的人不再隻玩外局,允許上桌,這樣他們就可以摸到牌瞭。牌局開設在床鋪上層,鋪上可以坐三個人,其他人圍坐在這個床四周的上鋪。不能很多人一起玩,裡面一層入局的大概十多個人,外面是圍觀的。牌局移開,馬上分成瞭兩個陣營,三隊和二隊。

  不讓陳三兒摸牌,三隊這邊以陳大果子為首,他下註,三隊的人就跟著下註,他不下註,三隊的人也都棄牌。今天陳三兒沒耍把戲,二隊的人起初很謹慎,不過看到有輸有贏,沒啥貓膩,就放開瞭玩,畢竟一兩毛的底。

  本來陳三兒計劃二隊沒瞭防備再開始讓大果子出千,結果牌局剛入氣氛,卻見到張強進來,強拉著兩個二隊的人就往外扯,還大罵到:「你們是他媽的給我惹事兒是不?說瞭多少次不讓玩兒?」

  這張強剛回來就被任命隊長,心裡有負擔,見到二隊的人玩牌,怕王哥責罰,想用威嚴震懾,結果二隊的人怎識你那套?這幫人以前都是直接歸王哥管,李鑫從來不發號施令,再說你張強跟我們以前都是二隊工人,一點威信都沒有,憑啥聽你的。

  拉人拉不動,張強反轉過身來罵我:「李強,你他媽膽兒挺大呀?趕在屋裡讓人玩兒牌,你他媽翅膀硬瞭?信不信我告王哥去?」

  我不出聲,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誰知這句話沒惹到我,反倒讓在三隊睡瞭兩天的李鑫怒瞭,從上鋪的床板上跳瞭下來,沖到張強面前,上去就是倆嘴巴。

  「肏你媽的張強,裝你媽瞭個屄的犢子,管人你還管到三隊來瞭,你有個雞巴本事,告王哥,王哥你是爹呀?」

  原來張強罵我沒所謂,他提到王哥,讓李鑫不爽,這才上去教訓他。

  別看張強身材高大強壯,可見到一屋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也不敢反抗。

  「行行行,你……你們等著。」說完想往出走。

  三隊本來就這麼大點地方,都站在地上簡直是人擠人,門口已經站滿瞭人,張強想出去,擠瞭半天沒擠動。這一下,二隊的人和李鑫都急瞭,他媽的你張強出去還不就是給王哥告狀,那還得瞭。混亂中,李鑫帶著幾個二隊來玩牌的人揪住張強衣服,拉回來又要打。三對的見狀都躲開,跳到床鋪上層,給二隊的人騰出空間表演。

  此時張強在二隊人的簇擁下幾乎沒有反抗機會,短短一分鐘,就被打殘瞭。打手們沖進來時,張強的衣服已經沒一塊整佈瞭,滿臉是血。

  打手們拉開眾人,把二隊的人遣散回二隊宿舍,李鑫也跟著回去瞭,張強被帶到王哥辦公室等王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