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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天就是休息日,我沒有那麼狠讓四隊繼續上工,得到瞭休息,四隊的人也好歹該領我情瞭。

  其實我問過老樸,鬧事的就是四隊兩個混混一樣的人物,段坤和薑波,這倆年紀都不大27、8 的樣子,還都是迷糊進來的,在外打工沒著落被騙進來的,隻是這倆人年輕氣盛,瞅誰都不順眼,看著三隊陳三兒吃香的喝辣的,覺得不公平,這才鬧事。

  這世界不公平的多瞭,你少抽兩根煙就覺得不公平,還他媽的過不過日子瞭。

  盡管這件事平息以後,四隊守瞭規矩,不過段和薑對我的仇視一直沒有散去。這段時間我為瞭不上工,得培養兩個靠譜的副隊長,首先小欒和劉海兒是不靠譜的,陳三兒是個不錯的人選,有心眼,可惜他比我還懶,有空就歇著,靠賭局活著,而老焦和老許人不老實,信不過,最後隻能選擇人性還不算壞的陳大果子,盡管看得出小欒、驢子和劉海兒有點不高興,不過管理可不是隻靠感情的。

  至於四隊,最好的人選就是段坤和薑波。沒別的,這倆是楞頭青,你對他好,他就忠誠。晚上悄悄拍瞭兩包煙給他倆,告訴他們等下個月,就可以跟三隊一樣有零花錢。對於提拔和信任,這倆年輕人還是吃這一套的,以後再沒給我惹過事。

  這天又是四個隊都下井,我白天要下屯子進貨,而這天剛好陳三兒也下井,其他人都沒什麼錢買分瞭,所以院裡除瞭我跟李鑫,沒有其他工人瞭。

  說說這下屯子進貨,王哥把控著小賣鋪,其實就是個裝東西的櫃子,三隊的人要買啥,直接找亮子和木頭,給瞭錢拿過來就是瞭。話說三隊的消耗不大,為啥要經常下屯子進貨,王哥把進貨的權利給瞭我,起初我是要試探性的拿貨,以滿足三隊的需求,怕進錯進多,後來則是為瞭我自己能經常下屯子玩,畢竟總是關在院裡憋的難受。由於跟李鑫交流比較近,每次下屯子進貨,他也總跟著去玩。

  有木頭和亮子跟著,下屯子也隻能去老供銷社(以前是集體買賣,後來承包給個人,開瞭商店)進貨,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偶爾的,我主動掏腰包,可以請木頭和亮子吃一頓,這倆人也覺得我會辦事,對我的態度更加放松,從監視變成同行,有時候聊得有趣,就在屯子下多呆一會兒,四處逛逛。

  今天沒多逛,中午在屯子裡吃瞭飯,就回去瞭,李鑫說要去找人玩,我就和木頭亮子一起回瞭七隊。

  回來睡瞭一覺,起來想去撒尿,看院裡沒見到有打手,我就不想去廁所瞭。這廁所隻有六個蹲坑,一百多號人在這拉屎,又都是男的,臭的要死,所以沒人的時候,我寧願走到豬圈後面墻根去撒尿。今天也沒看到李嬸兒,我才敢去豬圈。這豬圈養瞭6 頭豬,平時很少看到李嬸兒出來喂豬,她為瞭避嫌,畢竟這幫工人,經常下工回來在院裡脫光瞭沖洗,所以李嬸兒一般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才出來。

  其實我有想過對李嬸兒下手,因為她不是工人,應該進出自由,也許有鑰匙。這幫當兵的做的防禦設施,跟他媽的監獄一樣,所有的墻垛和屋頂都上瞭玻璃碴子和鐵絲網,墻又高,沒梯子上不去,大鐵門從上到下卡的死死的,沒有縫隙,隻留一個上鎖的小鐵門,屋裡所有人,如果沒有鑰匙是絕對出不去這個銅墻鐵壁的。我當上隊長以後,在院裡活動還是自由的,如果能偷到李嬸兒的鑰匙,那估計是最容易下手的,可是後來聽李鑫說,七隊一共就6 把鑰匙,胡老大一把,王哥一把,剩下的幾把分給幾個管事的打手,他媽也沒有鑰匙。

  撒完瞭尿,路過浴室的時候,看到裡面冒熱氣,而且有水聲,知道裡面有人。這時間已經來到十月中,很冷瞭,浴室的鍋爐才準備開始燒,這樣工人們洗澡變得麻煩很多。我本以為是老齊在調試鍋爐,走瞭進去,卻在外面更衣室看到裡面是個女人在洗澡。

  還能有誰,李嬸兒唄,這個時間,她肯定以為院裡沒人瞭,就在這洗上瞭。隻見她一絲不掛,蹲在地上,浴室裡沒有噴頭,她拿瞭一個很大的塑料盆,裡面有熱水,又用一個瓢,蒯一瓢熱水淋在身上,然後反復搓著身體。

  李嬸兒也是農村幹活的婦女,身上曬得黑,可是奶子特白,挺大的,稍微有點下垂,小肚子有點肥肉,像是豬下踹,屁股很大,整個人算不上很肥,我隔著蒸汽能看到屄毛濃密。我傻在門口三秒,李嬸兒雖是正對我,可是隔瞭一道門框,又有蒸汽,一時間竟然沒發現我。我這精蟲一下子就從雞巴沖到腦子裡,真他媽想沖上去,強奸瞭這娘們兒,可是理智讓我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強奸一時爽,可等工人和打手一回來,我還活不活瞭。

  悄悄退出浴室,關門聲還是被李嬸兒聽到瞭,喊瞭兩聲「誰,誰?」

  ……

  自打上次看瞭李嬸兒的大白奶子之後,我這幾天晚上一想起來,雞巴就硬的像個鐵棍,再回想起從前跟麗姐、詠莉、小慧肏屄的情景,硬的更是睡不著覺,不過想著想著,想到詠莉,急切的心情又上心頭。白天偶爾再見到李嬸兒時,她那大白奶子又映入腦子,實在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今天又看瞭她全裸的身體,黝黑的屄毛,肥白的大屁股,晚上怎麼能睡得著。不行,我得想辦法肏她一炮。不過這天底下的屄都不是白日的,你就是貌若潘安也不是隨便能日屄的。王婆對西門慶說,要得這武大郎的婆娘,非是滿足五個條件,「潘驢鄧小閑」。別被A片裡的情節騙瞭,以為女人都是吃春藥長大的,每天都像發情的母貓。現實中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是隨隨便便讓你得手。

  書回正傳。

  連續兩天,我都沒下井,前一天下瞭屯子進貨,今天是二隊休息日,李鑫又約我下屯子玩。現在我跟亮子和木頭熟得很,隻要沒啥事,想下屯子就跟他們打聲招呼、再花點錢犒勞他們就行。

  話說這李鑫前一天下午沒回七隊,其實是去看孩子去瞭,別看他好像不太懂事,跟個孩子似的,其實已經27歲,比我還大兩歲,隻是他一直以為我33. 這小子20出頭的時候就結過一次婚,那時候不懂事,上初中的時候,是學校的不良少年,風雲人物,初二的時候就把給初三的學姐開瞭包,20出頭的時候,把屯裡劉大頭的二姑娘給弄大瞭肚子,沒招,結瞭婚,可是倆人都不到法定年齡,沒領證,過瞭2 年就過不下去瞭,也沒辦什麼離婚,孩子本來是給瞭李鑫,可是李鑫傢的條件太差,傢裡還有個上學的弟弟,那一年又趕上李鑫老爹死在煤窯,實在養不起,就把孩子給瞭老劉傢。李鑫每個月給老劉傢500 塊的撫養費。這劉大頭是屯子裡的殺豬的,一共生瞭仨閨女。殺豬的都橫,李鑫也不敢賴賬,昨天又是給孩子送錢的日子。不過今天他又想著去見孩子他媽。

  這劉傢二丫頭叫劉英,後來有幸見過一面,長得還行,聽李鑫說身材挺好。劉英比李鑫小三歲,也就是19歲生瞭孩子,今年孩子5 歲,劉英24歲。這丫頭上學的時候也就沒想著要考學,按他殺豬的老爹給她安排的人生,就是到瞭年齡安排個不錯的人傢嫁瞭,然後生孩子種地過日子。沒想到劉英給李鑫弄大瞭肚子,不得不下傢李傢。李鑫和劉英離婚後,劉英又相瞭幾次親,因為帶著個孩子,不好嫁,最後嫁給瞭外地來屯子裡開藥店的小鄭大夫。這個小鄭大夫,這年31歲,瘦高瘦高的,據說是哈爾濱人,上過兩年學,說是大夫,其實就是來開個藥店的,也不知道動懂不懂醫。小鄭好像腿有點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是很嚴重,讓他跑步怕是為難他,所以30多瞭也沒個對象,不知道是看準瞭三道溝哪好,落戶這裡,開瞭藥店,這對於劉二丫頭算是個條件不錯的對象。不久就被撮合到瞭一起。

  李鑫離婚後這幾年也沒搞過對象,他傢條件不行,而且人品也不咋地,又是屯子下面隊裡的,屯子裡的姑娘哪有看上他的,李鑫也就光棍瞭好幾年。最近再去見劉英,劉英已經是第二個孩子的媽瞭。李鑫雖是吊兒郎當,但是形象上總比小鄭大夫強,也不知是劉英得不到滿足,還是李鑫又發瞭色心,這倆人這兩個月又勾搭上瞭。當然這都是李鑫說的,具體是不是李鑫一廂情願想要調戲人傢有夫之婦,而劉英根本對他沒興趣也說不定,具體咱就不知道瞭。

  四人再下屯子,我也沒啥事幹,不用進貨,就陪著木頭和亮子倆兵哥哥出入屯子裡混混常去的地方——網吧。

  跟我老傢永新鄉趙耙子開的網吧差不多,都是十幾臺破電腦,圍瞭一群小孩,打個CS、紅警啥的遊戲,倆兵哥哥也一樣,在遊戲中找回當年部隊的感覺。我本想登個QQ跟長春和老傢的同學朋友聯系聯系,問問近況,卻被倆兵哥哥強行拉過來打CS,所以在網吧的倆小時,我付款請客,還沒幹上正事。

  中午李鑫灰頭土臉的來網吧找到我們,非拉著我們去喝點,四個人在飯館裡要瞭仨菜,幾瓶啤酒,喝上瞭。不出意外,又是我買單,我這一千幾百塊錢,要是天天這麼揮霍也花不瞭幾天。

  李鑫在飯桌上訴苦,敢著說自己不容易,什麼劉英忘恩負義什麼的,看來是求愛不成吃瞭癟。倆兵哥哥都沒結過婚也不懂感情上的事,就一直吃自己喝自己的,隻有我還像勸兄弟一樣,安慰李鑫幾句,這小子還挺仗義的,我們喝瞭四個多小時,他買瞭三次單。說好瞭是陪他喝酒,他讓我出錢心裡過意不去,於是早早叫老板算賬,後來又加瞭酒和菜,又買單。

  四個人從中午十二點多喝到下午四點多,倆兵哥哥沒啥事,七八瓶啤酒下去還不跟玩一樣,我是不誠心喝酒,也不敢喝太多,意思意思陪瞭幾個小時,隻有李鑫喝瞭十瓶,是真暈瞭,在我們三人的勸阻下才停下來。

  三個人駕著迷迷糊糊的李鑫回到七隊小院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 點多瞭,三隊的人都下工吃完瞭飯。

  事就這樣,你手機天天揣在身上,沒電話,放那充會電,出去撒泡尿,回來七八個未接電話。

  三隊和四隊被我定下的規矩管的井井有條,可是就這一會兒不在,就出事瞭。

  今天不是二隊休息日麼,三隊下瞭工,陳三兒的牌局照開不誤,晚上依舊是二隊來瞭幾個人圍著下註,大概是陳三兒玩的有點過瞭,二隊來的這幾個輸瞭三百多,這就有點不幹瞭,回到二隊,叫瞭二十多個人,要進三隊宿舍跟陳三兒掰扯掰扯,本來打手們就對二隊人來串門的事不怎麼管,但是我有規定,不許二隊來玩的人超過十個,隻是我定的規矩又不是王哥定的規矩,對二隊的人沒有力度,二隊沖進來就跟陳三兒幾個撕吧到一塊,攔都攔不住,三隊宿舍又小,除瞭床鋪就是床鋪,哪有空間打架,屋裡一片狼藉,血滴四濺,打手們沖進來才平息。

  三隊和二隊打架,王哥回來,除瞭要懲罰幾個當事人,還要責問兩個隊長,趕上我們倆又一塊下屯子逍遙去瞭,王哥見瞭大發雷霆。

  王哥見我是清醒的,便劈頭蓋臉地罵起喝的迷迷瞪瞪的李鑫。

  「你他媽的不雞巴帶著二隊挖煤,老雞巴往屯裡跑啥,肏你媽的,不好好管管那幫屄崽子,得得嗖嗖的喝你媽瞭個屄的酒啊?」

  說實話這二隊三隊為瞭點錢,打個架,不算什麼大事,倆隊長沒在場管理,頂多任他王哥罵一頓得瞭,誰想到這李鑫早就看著個王小個子不順眼,大字不識一個,竟然在這七隊小院兒裡指指點點,還有多少人背地裡說她王哥上瞭自己的老母,借著酒勁,竟然和王哥頂起嘴來。

  「我喝點酒咋瞭?他們幾個要幹仗,礙著我啥事瞭,我他媽又不是他爹,我能管瞭麼?」

  聽到李鑫頂嘴,王哥這火騰一下就上來瞭。

  「肏你媽的,你還有理瞭,誰雞巴讓你上工時候下屯子喝酒去瞭?你他媽這隊長不想幹瞭是不?」

  「我肏,不幹就不幹瞭,誰稀罕吶!!!」

  「你媽瞭個屄的,你他媽跟誰說話你肏你肏的?」

  「怎麼地,我肏,怎麼地瞭?」

  眼看李鑫越嗆越來勁,我也得趕緊拉著點,誰想到越拉著越來勁,這小子竟然罵上瞭王哥。

  「我肏你媽的,怎麼瞭,你媽瞭個屄的,你就一條狗,瞎雞巴咬啥呀,老子就不幹瞭,你打死我?打死我?」

  看得出,李鑫對王哥的恨是積壓瞭很久的憤怒。胡老大好歹是連長出身,管理這一百來個人還是治理有方,而王哥,就是個魯莽的漢子,大字不識幾個,管理工人全靠暴力,不聽就打,李鑫作為隊長本應該跟管理階層處好關系,可是他這個隊長是他媽哭爹喊娘要來的,這小子全然不會辦事,根本壓不住工人,二隊出瞭多少事,內部矛盾、產量不達標、偷跑的等等問題,還不都是最後王哥給擦屁股,王哥給他擺平瞭二隊的管理,不免每次都要當中數落李鑫幾句,李鑫雖然是臉皮厚,但是時間長瞭,也知道他王哥看不起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他不僅在二隊工人面前沒尊嚴,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其他工人。

  反正是不打算幹瞭,就借著酒勁痛快和王哥對罵瞭一架。

  王哥也沒啥文化,自己會的臟話,不超過十句就得重樣,不過他的江山可不是考罵出來的,王哥更喜歡動手。

  沒罵幾句,王哥就上手瞭,別看他個子小,但是不用旁邊的打手幫忙,幾下就把喝的迷迷糊糊的李鑫摁倒在地上打。這下我就不敢攔瞭,在旁的木頭、亮子也是等著挨罵的,更不敢攔。

  李鑫被打瞭幾拳就沒聲瞭,也不知道是打到瞭要害,還是太不抗揍,直接暈瞭。這樣王哥也沒罷手,又是踢又是打瞭半天才停手。

  接著又罵瞭木頭和亮子幾句不懂分寸,然後對我隻說到:回去好好管管手下人。

  出瞭王哥辦公室,我徑直回瞭三隊宿舍,李鑫被木頭和亮子擡到廚房旁邊的小黑屋裡。關進這小黑屋大概是王哥對七隊工人的最大懲罰,因為這小屋裡放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