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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這種不平衡當然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有利益才有動力,但是一旦貧富差距太大,矛盾就大,到時候不好管理,要知道這群盲流要是憋的幾天沒煙抽,什麼事都搞不好要做出來。

  我再三警告過劉海兒,可是將近不惑之年的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三天揮霍瞭自己的一百塊。他怕我罵他,於是偷偷賣分給別人,這小子沒分寸,為瞭快點把錢賺回來,於是賣瞭一天五分給老焦。陳三兒看出別人在懷疑他的老千,於是做瞭個公平局,大傢輪流坐莊發牌,這你就怨不得別人瞭,不過他的鬼把戲可不止換牌那麼簡單,他還是能控制牌局走勢,讓跟他親近的小二、大果子、老焦等人多贏,迷糊幫的偶爾能贏兩局,還是輸多贏少,所以老焦有瞭錢也學著買分偷工。

  劉海兒賣瞭5 分,就是多挖5 車,這哪是人能做得到的,當天就累趴下瞭。歇瞭一天。

  我做事要公正,不能因為劉海兒是我小弟而偏袒他,連續兩天,因為劉海兒和老焦的曠工,產量有所下滑,好在沒低過200 車,王哥沒追究。不過再這樣下去,買分的人越來越多,每天的產量可就不好保證瞭。

  我給劉海兒墊瞭錢,跟別人買瞭工分把這個空缺補上瞭。當天又給三隊下瞭新的規矩:每天買分不出工的人數不準超過兩個人,每個人不允許連續兩天買分。

  這條規矩雖然遏制住瞭偷工的人數,保證瞭每天的產量,可是自從我上次借給劉海兒錢開始,來我這借錢的人就越來越多瞭。

  我自己每個月有600 塊錢,我不抽煙,實際沒啥花銷,而且我可以跟隨王哥的打手下屯子給小賣鋪進貨,需要啥可以在屯子裡買,可以用正常的價格買東西,所以花不瞭多少錢。但是我的錢也不能白借給你們,我要放貸,借一毛,還我一毛五,這個利息可不低。

  跟我借錢,每人最大額度不超過50塊,最久借一個月,到瞭下一個發薪日必須還錢。我這一招主要是給欠債幫的人定的,這幫人大都是爛賭鬼,幾十塊錢滿足不瞭他們的欲望,借瞭錢就要多幹活,算是對他們貪婪的懲罰。

  三隊的熱鬧沖擊著一隊二隊的眼球,最近三隊的牌局玩的熱火朝天,二隊離我們近,經常有人在晚上來串門。其實一隊二隊來串門,打手是不攔著的,各隊不在同一天休息,但是每天晚飯後到睡覺前的時間是一樣的,以前一隊二隊的人都嫌棄三隊,所以基本上不來往,現在,看我們有牌局,就過來看看。

  三隊宿舍外有兩個打手看門,一隊二隊的人可以進,三隊的人不許出。三隊關瞭門,在最裡的床鋪小聲開局,其實外面的打手也都知道。

  二隊的人來的多瞭,就偶有跟著湊熱鬧玩的,他們一二隊是嚴禁打牌的,因為胡老大認為他們是合同工,來去自由,如果有娛樂活動會耽誤工作,而我們三隊有瞭娛樂活動反而增加產量,就默許瞭。同樣是人民幣,三隊隻能買王哥小賣鋪的東西,那價值等於正常錢的三分之一,所以同樣是一毛兩毛的底,二隊人來玩滿不在乎,我提示過陳三兒,如果有二隊的人來串門,狠狠地硬,別說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隻是最大的問題是,有外來的錢進賬,三隊的平衡就打破瞭,陳三兒贏瞭二隊的錢,這工分向誰買?

  所以對二隊甚至以後一隊的進局,我得有所準備。首先,王哥規定一隊二隊是不允許玩牌的,所以表面上是要禁止一隊二隊的人來玩,不讓你玩你可以看,你不能摸牌,你可以下註,我安插瞭小欒在旁邊管理,二隊的人可以向小欒下註,壓局面上的莊閑,下註按賠率返錢,比如莊傢贏賠1.5 倍,閑傢贏賠2 倍,由於外局是玩賠率的,所以不設上限。

  我跟陳三兒聊過,二隊的人押註比我們沖,以後二隊的人來玩,主要贏他們的錢,贏瞭錢,我和陳三兒對半,雖然不能總買工分偷懶,但是可以有更多錢買啤酒和小吃。陳三兒當然是一百個高興。

  然後我又控制來三隊玩的人數,最多不超過10個,要知道,三隊這小屋本來就40來人,再擠進來10個人,站的地方都不夠瞭。

  如此到瞭第二個發薪日,算上我放出去的高利貸和外局賭註贏的錢大概賺瞭400 多,再加上兩個月的工資,我手上有1600左右。

  來七隊煤窯已經兩個半月瞭,自當上隊長以後,我的日子過得滋潤瞭很多,不怎麼下井,還能下屯子買點日用品,牙膏牙刷毛巾筷子什麼的,對於有潔癖的人,這都是奢求品。

  這段時間差不多每周都可以下屯子進貨,每次都是和王哥派的兩個打手和二隊隊長李鑫一起去。

  一起去瞭三四次,幾個人也都熟悉瞭,兩個打手分別叫亮子和木頭,倆都是當過兵的,不光他倆當過兵,這七隊的打手幾乎都是退伍軍人,隻有王哥和倆跟班不是,胡老大也是,老齊也是。這董老板開發七隊煤礦,就叫來瞭退伍回來的胡老大做管事的,讓自己的保鏢王哥輔佐他。這個胡老大別看長得猥瑣,可是當年在部隊還當過連長,當時的部隊轉業軍人已經不分配工作瞭,於是胡老大為瞭管理七隊,憑自己當年的關系陸續從部隊弄瞭好多退伍的軍人,這幫大個子,能吃苦又能打,三隊看門的就三個人,但是如果三隊造起反來,40個人不見得打得過三個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