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滿腦子都在想這些,又是下班時間還沒到,我就跑瞭。
這次我沒敢回傢,雖然我的身份還沒暴露,可還是害怕被人發現,回到麗姐傢。
一進屋看到王海這小子居然早就回來瞭,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麗姐豐滿的身體。倆人各忙各的,看瞭我一眼,都不理我。王海忙著稀罕懷裡這個寶貝,而麗姐則坐在他懷裡工作。
她的工作是啥?
拉皮條唄。電話不停,基本都是皮條客的業務,下午這個時間很忙,聽得出,她的業務從高管政客到販夫走卒,全不在話下。之前對她的印象,以爲隻是她隻是退休老雞,帶幾個小妹子招嫖,如今看來,這個女人可不簡單。短短幾分鍾的電話,聽得出,她手下的龜公約有20多個,有人負責開車接送,也有人負責在大場子裡拉客,「小妹妹」數量就多的不得瞭瞭。有那天我們光顧過得失足少婦,也有高端的學生、嫩模,甚至連老毛子和外圍(那時候還沒這個稱呼)都聯系的上。介紹的范圍,從商政交往到站街洗浴都有,還有些妹子本來是洗浴中心大場子的頭牌,下瞭班也能給挖出來做兼職,估計也沒少從常姐的手中套資源。
想到常姐,跟這個女人到底是多深的交情,在長春,似乎是最信任的朋友,常姐涉足風月場多年,是老鴇界的名人,而麗姐也是雞頭中的戰鬥機,兩人惺惺相惜是理所當然,隻是單純的同事關系能發展到過命這麼信任麼?
客廳被這兩個鳥男女占瞭,我在餐廳的凳子上吹瞭一會兒空調,見每人理我,準備去上個廁所,這時,常姐從房間裡才出來,清瘦的臉上,掛著安慰的笑容,還是早上那一身短衣短褲,出門的時候關瞭房門,像是怕吵到裡面做作業的孩子。也是,麗姐這滿嘴跑火車,又說的都是拉皮條的話,實在不適合給孩子聽。
常姐坐到我旁邊,也不打擾麗姐的工作。
「我得在這住幾天,然後再想想辦法。」常姐說到。
「嗯,我……過來看看,一會兒……就回傢。」
「那你小心點。」說著站起來到茶幾上拿瞭一張照片過來,又說:「這個胖子就是老錢,見到他留個心眼。」
我接過照片,隻見照片上是一個酒桌的一角,中間一個禿頂的胖子,喝多瞭臉有點紅,一隻手摟著一個稍顯豐滿的熟女,另一隻手舉著酒杯,酒杯的另一側還有一個喝多瞭的男人。
這個女人看上去有點面熟。
「這女的是……麗姐?」看著照片我驚訝瞭,老錢摟著的這個女人,盡管看上去也有些豐滿,但顯然要比眼前的這個麗姐瘦很多,而且溫柔害羞的表情跟這個滿嘴爹媽、放浪不羈的麗姐相差甚遠,可是這靚麗的五官、波浪的長發,就是麗姐沒錯啊。
「嗯,就是她」常姐默默的回答一句。而抱著麗姐的王海也似乎「少見多怪」地瞄瞭我一眼。
「麗姐跟老錢……?!」
「這照片都好幾年瞭。」常姐並沒有回答麗姐和老錢的關系,隻說明瞭照片上的熟女爲何變成瞭眼前的老婦。
麗姐就坐在那打電話,我沒再問下去。
我起身離開麗姐傢,就如我是局外人一樣,昨天的付出,似乎還並沒有像王海那樣得到信任,至少沒得到女人,也許她們需要的正是王海這樣身強力壯,下床能扛槍,上床能打炮的男人。
回傢,一切都如沒發生過,常姐傢的門是關著的,跟昨天離開時一樣,似乎也沒人來過。回自己傢,似乎又回到瞭那個上班混日子,下班打遊戲的平凡青年,下意識的開瞭電腦,開瞭遊戲,把一切都沈浸在平時的生活中,直到半夜很晚,才發現自己從下班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
這個時間瞭隻能出門到小賣部買點啥瞭。下樓才發現時間太晚瞭,小賣部都關門瞭。這時候才緩過神來的我,好像餓的很厲害,沒辦法,再走遠一點吧。市郊很冷清,走瞭接近二裡地路才看到有個路邊燒烤,坐下來要瞭幾個烤串,兩張烤餅,倆腰子,幾串豆腐卷,又要瞭一瓶啤酒。
我住的這片是老住宅區,離我上班的保材廠步行也就20分鍾,這附近的房子大多都是平房,我住的小區是前幾年新建的樓房小區,我當時找瞭很久,才找到個像樣的房子住。這一到瞭晚上,清凈的跟墳地似的,平房區又沒啥人,所以吃個宵夜也要走很遠。
啤酒又要瞭一瓶,想著昨天出這麼大力,結果並沒人拿我當回事,越想越鬱悶,感覺眼前有點暈瞭,站起來買單回傢。
吃個飯出來竟然花瞭一個半小時。迷迷糊糊的再往回走,到傢的時候都快2點瞭。
上樓的時候差點摔個跟頭,走到自傢門口,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嚇尿瞭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