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把要買下「月花莊」的想法和阿狼,小煩商量瞭一下,阿狼是無所謂,小煩嘀嘀咕咕瞭一會,好像不大同意。在網上的一段日子,我就約略的知道他的性子,喜歡搞一些無線電,攝錄機等等的玩意兒。更有一個弱點,就是對「二奶」

  「三奶」這些字眼特別敏感,就像武俠下小說的穴道,催眠術的關鍵字一樣,隻要聽到,整個人就迷迷糊糊起來,我於是就故意和阿狼說∶「如果買下來,要裝修一下,每個房間裡要有電話,走廊內外要有攝錄機監視……嗯……二奶三奶!」

  小煩聽到「二奶三奶」,全身一震,結果如我所料,他乖乖的沒有再辯駁,隻是纏著說要做「月花莊」的高科技總監,我也就順著他的意思,哄小孩一樣的哄他。

  深雪聽說瞭我們的計劃,立即說好,並且說買回「月花莊」不是問題,根本深雪和那老板是相熟的,以前「月花莊」也是逼不得已才讓瞭出來,當初已經說好是隨時可以再買回來的,不過她的意思是組成一個公司,然後聘請她做主持。

  我們都覺得這主意不錯,阿狼是個急性子的人,就想當晚趁晚飯的時候把事情決定下來。於是我們帶瞭深雪,馬上又風風火火的趕回鎮上,一路上還是小煩駕駛車子,我和阿狼開始的時候是有說有笑的,後來不知如何我竟然睡著瞭,偶而醒來,發現阿狼和深雪挺投契的樣子在低聲談些甚麼……晚飯是「月花莊」的現任老板王老先生請的客,原來最近生意清淡,王老先生正在發愁,所以他是非常樂意把客棧原物歸深雪。這天晚上大傢都興高采烈,席間,深雪得體大方的應對著那群少爺的胡言亂語,也不斷的勸著他們喝酒。包比喜歡拋書包、波羅文喜歡賣弄他醫藥界的專業知識,每當他們噴口水的時候,深雪是聚精會神的聆聽著,像個非常聽話的小學生,偶爾插一兩句,可又都是正搔著其癢處,令這兩個結領帶的傢夥,如癡如醉,如沐春風,各自把深雪視為紅顏知己。

  也是在這天晚上,我才醒悟到以深雪的風華,她根本不應該長期被困在村裡的,不用說,我的那群少爺,被她略施手段,就個個都服服貼貼的瞭。

  夜深人靜,我偷偷的溜進深雪的房間,在一輪的親熱後,我們互相摟抱著,在享受著歡愉後的片刻寧靜,我同時感覺到深雪異乎尋常的沉靜。

  「小春天,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我之間的緣份,還剩下多少?」

  我吃瞭一驚,把深雪扳過來,孤疑的望著她俏麗的臉蛋。

  「大哥兒,有些東西是瞞不過人的,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快要離開我們,遠走高飛瞭。說真的,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長相廝守呢!你不要罵我絕情,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趁著年輕,到外面闖一下,也不一定是為瞭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點瞭點頭,聽她說下去,深雪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

  「說真的,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長相廝守!今天晚上我真是非常興奮,真的要謝謝你,給瞭我一個機會東山再起!我現在是滿腦子的計劃呢,大妞二妞都可以來幫助我,嗯,王經理是個老實人,可以繼續留下來。」

  我沒有太大的興趣聽深雪說她的大計,倒是她提起大妞二妞,我是有點掛念起來,深雪好像知道我的心在想什麼,就說∶「大妞我不擔心,她的男朋友傢裡也有幾個錢,二妞嘛……你覺得小煩怎麼樣?」

  我一聽就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是想攝合這對年輕人,我說∶「你不是說要二妞也來幫忙嗎?明天你就叫小煩開個車子去找她,你說怎麼樣?」

  「嗯。」,深雪點瞭點頭。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不知怎的,覺得頭痛的要命,慢慢的覺得自己腳步浮浮的,波羅文說我是得瞭重感冒,到街上藥房買瞭一些藥給我吃,我吃瞭後就睡瞭過去。卻不知道這一來我這病就拖瞭好幾天。深雪每天都有來探我,我整天昏昏欲睡的,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直到有一天,我才有點明白過來。

  那天我不耐煩瞭,覺得深雪喂我吃的藥沒有效用,我趁她轉過身去的時候,偷偷的又吐瞭出來,用紙包住扔到一旁。過瞭一會兒,波羅文偷偷摸摸的走瞭進來,我偷眼看去,他和深雪在低聲的說著什麼,好像挺親熱的,又過瞭一會,波羅文突然摟著深雪,要親嘴的樣子,深雪掙紮著說∶「小菠,快別這樣,大哥兒才剛睡呢。」波羅文說∶「我的親親小雪兒,你也太小看我的能耐瞭,如果你照我的吩咐,讓你的大哥兒吃瞭我配的藥,包管他現在火燒屁股也不會醒過來!來,讓我親一下……」

  我一時氣不過,咳杖瞭起來,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房裡靜瞭下來,看來波羅文是溜之大吉瞭。

  「大哥兒,大哥兒,」深雪在身旁輕輕的叫,我一直沒出聲。

  第二天一早,我向阿狼拿瞭點錢,借口要避靜,回到村子,住進村長的傢,小冬兒又被村長叫瞭過來侍候我,不過冬兒說,夜晚她是要回自己的傢睡覺。我半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冬兒忽閃忽閃著大眼睛,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撩撥我,我不由自主的望著她的誘人體態,那單薄而緊身的佈料,把她翹起的屁股,微凸的小陰戶都顯瞭出來,那突凸的嫩奶子,把前面的衣裳撐得高高的,試問我又哪裡有心情看書呢!

  「冬兒,過來,讓我瞧瞧你有沒有長高瞭。」

  「大哥兒你真會說笑,才那麼幾天,哪兒就長高瞭呢?」

  冬兒含著羞,走到我跟前,我望著眼前挺著翹翹嫩奶子的少女,不覺淫欲大盛,我從床上跳瞭下來,把小冬兒拉瞭過來∶「我真的覺得你長高瞭呢,比比看,那天你隻到我的脖子,現在快到我的下巴瞭。」

  我把她緊緊摟住,我硬直起來的陽具向著冬兒柔軟的身體亂頂亂撞起來。開始的時候,冬兒是由得我抱著,隻是臉紅紅的伏在我的懷裡不作聲,慢慢的她動情起來瞭,她閉起眼睛,把臉蛋仰著,向我湊瞭過來。我開始溫柔的親她的紅臉蛋,手輕輕的愛撫著懷裡柔軟的少女身體,冬兒忍受不住瞭,她扭瞭扭身子,讓豐滿的奶子貼緊我的胸膛,豐潤的嘴唇半張著,在等著和我接吻,我的嘴終於把她的小嘴覆蓋住瞭。

  當我們的嘴終於分開時,冬兒的小手卻順藤摸瓜的把我硬直的陽具握住,吃吃的笑著說∶「大哥兒你又要撒尿瞭嗎?」

  我沖動得不得瞭,我匆忙的把褲子拉瞭下來,冬兒終於是吃瞭一嘴的精液才回自己傢去瞭。又過瞭兩天,我的精神已完全恢復過來瞭。

  那天清早,我正在院子裡逗著一隻叫小花的貓兒在玩,夢夢貓忽然開瞭車子來探望我。我們在房間聊瞭一會,我順便問一下「月花莊」裝修工程的進展,夢夢貓答的有點不著邊際的,我氣不過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自己又走到院子去,繼續和小花玩。

  「邊大哥,」夢夢貓跟瞭出來,下瞭決心似的說∶「你知道嗎?阿狼跟波羅文為瞭深雪的事,風風火火的,在鬧著要決鬥呢!

  時間就是在今晚,地點就是在念能寺的空地上,那個傻乎乎的阿煩,自告奮勇的要做公正人呢!「

  我雖然有震驚的感覺,外表卻絕不露半分出來∶「年輕人,沖動一點也算不瞭什麼,這麼說,他們是同時喜歡上深雪啦?」

  「是呀!開始的時侯,他們各自偷偷摸摸的約會深雪。後來有一次被人發現瞭,以後他哥兒倆反而形影不離瞭,各自都怕對方再單獨行動,占瞭先機瞭。有一段時間,他們三個人一塊的遊山玩水,惹來鎮上不少的閑言閑語呢,最近又聽說他們鬧翻瞭。」

  我望著夢夢貓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知怎的,心裡卻感受不到那份激動,最近病瞭的時候勤讀佛經,功力不知不覺的大進瞭,無論如何,這件事還是要管一下的,我告訴夢夢貓放心,天大的事情,有我老邊頂著呢。我約好夢夢貓,等會兒和他一道去看決鬥。夢夢貓走後,我就一個人到深雪傢串門,先瞭解一下情況。

  如我所料,深雪不在傢,到鎮上去瞭,大妞和她男朋友在,還有老婦人。大妞看到我,眼中露出瞭狂喜的神色,想支開她的男朋友,她男朋友卻賴著不走。

  這幾天,因為一群的城裡人來到鎮上,而阿狼他們用起錢來那種氣派,又確實是令人側目,連帶我也沾瞭光,村裡的人以為我也是小財主一個,所以大妞的男朋友見瞭我就著實的在巴結,老婦人見瞭我也挺高興的,她那天睡瞭覺,沒見著衛東,現在就拉扯著我在問長問短的,我想起衛東現在也不知道到哪裡去瞭,對老婦人卻是不敢怠慢,著實的吹牛瞭一大通。

  「大哥兒,你是城裡人,英文一定很好吧?」大妞的男朋友問。

  「唔,還不賴吧。怎麼?你想我教你兩句嗎?」我有點不懷好意的問,心裡想的是惡作劇的教他兩句英文粗語。

  「噢,不,不是我要學,是我的大妹子,她今年16歲,長得白白凈凈,水嫩嫩的,還沒有男朋友……」

  「我操你媽的!你妹子學什麼勞什子英文,沒有男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你給老子滾!」

  大妞對著她的男朋友破口大罵起來,而且居然自稱起老子來瞭。她男朋友走後,大妞也不管老婦人在屋裡,拖著我就往她房裡走。我被她折騰瞭一個鐘頭,才拖著被淘空瞭的身子走出來。不過我也從大妞口裡瞭解到,深雪的確是為同時應付阿狼和波羅文而煩惱。

  那天下午,我乘夢夢貓的車子往鎮上出發,一路上我聽夢夢貓說起各人都準備去看決鬥,我就臨時的改變瞭主意,決定悄悄的看。我看看車子快要進鎮瞭,就裝出剛想起甚麼來一樣,對夢夢貓說我有要緊事跟村長商量,不看決鬥瞭,夢夢貓顯然是非常的失望,他說要借車子給我,我又不要,他隻好自己開車走瞭。

  我獨自一人,慢慢的繞開月花莊,向念能寺走去。天色已經黑瞭下來。我到達時,隻見空地上一盞大光燈,吸引瞭不少的小蟲圍繞著在飛來飛去的,小煩正在噴口水,旁邊是幾個網友在掠陣,阿狼和波羅文在陣中面對面的站著,奇怪的是,深雪竟然也在那裡,笑吟吟的站在一旁,意態甚是悠閑,小煩的聲音傳瞭過來∶「剛才的情詩比賽,是波羅文略勝一籌;現在的是猜謎比賽,有9個男兵,1個女兵過河,河裡有專門鉆洞的螞蟥……」

  我嘆瞭一口氣,這班不長進的傢夥!我也同時放瞭心。再看深雪,她的眼神一時是充滿憐愛,一時是充滿崇敬的輪流在她的兩個情郎身上轉。我正覺無趣,要抽身離去,一雙柔軟的小手握住瞭我,我一看,不是阿媚又是誰呢?

  晚上我是睡在阿媚的廳上的。夜裡,阿媚偷偷起身和我親熱瞭一次,我對小茹也隻是過瞭一些手足之欲而已。天亮瞭,我告訴阿媚我要離開此地瞭,阿媚聽瞭,也沒多大的傷感,卻是一直的陪我玩瞭大半天,到下午才去開檔,我就獨自的到鎮旁邊的一個有大湖的公園逛。

  我有點無聊的在湖濱散步,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好像很多,想深一點,也不過是和女人有點關連的瑣細事情。我在一塊大石上坐瞭下來,一群野鴨子在湖心嬉水,不時傳來「嘎,嗄」的聲音,我努力的想找到那領隊的鴨子。慢慢的,我在想我認識的女孩子,究竟誰適合做我的妻子?我又適合做誰的丈夫呢?這件事思考起來挺費神的,比起「我名」的衡量術,「包比」的推理謎,「小豬」的邏輯題,那是難得太多瞭,然後我發現自己又專註的看著野鴨子瞭。

  那些女孩子,我在想過她們幾次以後,就發覺她們在我心中的樣子變得模糊瞭,慢慢的,她們就變得隻剩下一個人,她的名字就叫女人,我懷念起在破廟住的日子。那段日子,與人的交往少瞭,但是與大自然的溝通,卻也其樂無窮。

  天色慢慢的暗瞭下來,天上的片片白雲,幻身成瞭奪目的晚霞,看起來野鴨子今晚是不打算飛走瞭。我站起來,伸瞭伸懶腰。

  該是時候走瞭!天下之大,破廟新廟、大廟小廟,總有我安身之處吧!我在鎮上的商店買瞭一些食物和飲料,卻遇到「月花莊」的王經理,他問起怎麼這幾天不見我,我說到鄉下去瞭,王經理很客氣的告訴我,他奉新老板的吩咐,我如果再入住「月花莊」,一切開支由公司代付,而且我邊泰軍還擁有永久免費使用「月花莊」一切設施的特權。

  我「哈哈」一笑,接受瞭他的好意,王經理有點奇怪我這個時候還在鎮上,我解釋說我今晚要到一個朋友傢過夜。我們繼續聊瞭一會,然後我走到附近的一間「卡拉OK」,漫不經心的坐瞭一會。9點鐘,我乘著月色離開小鎮,沿著大路向清水寨徒步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