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文宇頭上緩緩的滲出霧氣,額上一點一滴的盡是汗水。?這是修練火經時的必然現象,剛猛的烈火真氣流經之處,脈絡加速、毛孔賁張、身體像燃點瞭起來一樣火燙。
凡攻習火經的人都必須先修習凝神靜氣的功法,才可開始學習第一訣“集火訣”。因為烈火真氣會使習者變得心浮氣躁、耐性下降,一個不慎,便會失控崩潰、走火入魔。所以火經既是五行氣最強的一環,也是最弱的一環。
沐文宇將五內的火氣緩緩消去,重歸經脈百匯之中,體內灸熱的感覺漸漸退散。他張開眼來,知道自己已修成瞭火經的第八重“斷炎訣”。
天已大明。
修習五行玄功本身須依據習者本身的體質天份和性格。若果選錯瞭,不旦事倍功半,更會對身體造成嚴重損害。
當然,門人都會經朱曉陽等莊中高手選拔歸類,然後再編入“五門十道”之中。縱是沐文宇身具前人之未有的才能,亦不敢貿然修練高層次的內功心法。因每次凝神練氣、修習經文時,就等於由自己作主導命令真氣改造強化全身經脈。
這像建造結構精密的碉堡一樣,隻要有一個錯誤、失著,隨時會塌毀、崩壞。
因此一般的習者都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以免自己辛苦修成的功力毀於一旦。
但沐文宇的情況有點不同,他全身的經脈構造異於常人,更復雜也更活躍、更適於急劇的變化。別人費上十年的功夫,他可能隻在一夜之間便已功成,所須的隻是一個時機。
昨夜與妹妹的接觸令他進入瞭前所未有的失控狀態,當他回到房中,發覺自身的烈火氣受到沐清兒純水的真氣刺激,竟出現前所未有的波動。
最後,他以第七重的心法嘗試將之抑制,發覺全然無效後,開始利用第八重“斷炎訣”上“破火凈心”的功法消弭身上過剩的真氣。然後按步凝練,過程出奇地順利。
他從床上跳下來,發覺自己身上衣服早已濕透。
本來因練功而變得無比集中的心神,現在已放松下來後,腦袋立即想起妹妹清兒來。
心中則在苦笑,難道清兒竟成瞭他進步的關鍵??
昨晚的事始終像鬼魂般緊纏著他,對於還是處男之身的沐文宇來說,那實在是太震撼瞭,而且對象更是與自己相處十六年的親妹妹。
他換瞭衣服,來到院內的井邊打水梳洗後,想瞭片刻,決定先到妹妹房間看看情況。
沐清兒的房間與沐文宇的隻有十數丈的距離,幾個呼吸之間,他已來到清兒的房門前。卻發覺已是人去房空。
沐文宇心念電轉,到底這妹子到哪裡去瞭?
正想間,一向負責執拾房間的雪兒來到瞭他身後,在他耳邊“哇”的一聲大叫起來。
沐文宇嚇瞭一跳,連忙轉過身來,見到是這隻有十四歲小丫頭,罵道:“臭丫頭一朝早大喊大叫的,想討打嗎?”
雪兒被他一罵,立即嘟長瞭小嘴道:“人傢和你耍著玩兒,這麼兇幹嘛?”
兩眼一紅,竟就要哭瞭。
別的男人怕女孩子的眼淚,可沐文宇卻不受這套,冷冷的道:“哭什麼,快告訴我有沒見到清兒。”
雪兒眼中淚光瑩瑩,慘兮兮的嗚咽著道:“你不道歉,人傢便不告訴你。”
沐文宇嘆瞭口氣,伸袖替她拭掉淚水,柔聲道:“好瞭,對不起,雪兒現在可以告訴我瞭嗎?”
這小丫頭立即破涕為笑,表情變化之快,實教人嘆為觀止。
她卻伸瞭伸舌頭道:“清兒姐姐一早便不見瞭,我也不知道她到哪去瞭。”
沐文宇為之氣結,很想捉弄一下這可惡的丫頭,心中一動,裝作神秘兮兮的道:“雪兒,有些事我想告訴你,你……可以靠過來一下嗎?”
雪兒移到他身前,奇道:“什麼事呢?”
沐文宇伸出手來,輕撫著她嫩滑的臉蛋,柔聲道:“雪兒,其實……我喜歡你很久瞭。”
雪兒被他摸得俏臉一紅,心中一陣迷糊,卻很快醒覺,腳下用力一踏,狠狠的踩在沐文宇的腳上。
“傻瓜!人傢那麼容易被騙的嗎?”雪兒向他裝瞭個鬼臉,轉身走瞭。
沐文宇被她踩得一陣劇痛,心中恨得牙癢癢的。這丫頭功力不算高,但在毫無防備下吃她一腳,仍是痛得要命。
他心懸妹妹,已無暇去想如何報復。
接著他尋遍瞭整個內院,沐清兒仍是芳蹤渺然。
唉……清兒你到底那兒去瞭?
沐文宇感到腹中空虛,來到食堂隨意找瞭個位子坐下,幾個面生的女門人見到他立即移瞭過來,其中一個長得最高的開口問道:“你就是沐文宇沐師兄,對嗎?”
沐文宇心中打瞭個突,他並不習慣一個人被幾個少女圍著的感覺,有點尷尬的道:“沒錯……我就是瞭。”
他雖也算是見慣美女,但抬頭一望亦是眼前一亮,這四名少女都是出類拔萃的美女,從她們的氣質可以感覺到她們都具習武的天份,加上年輕,將來前途實無可限量。
那身段比較修長的少女喜孜孜的道:“我叫張憫柔,”伸手指瞭指身旁的幾個女孩介紹道:“她是趙靜嫻、寒綺伶、段玉真。我們都是新加入水門的啊……師兄一定要多多指教我們的功夫喔!”
四個各具特色,其中段玉真長得最為嬌小玲瓏,充滿小女孩的味兒;趙靜嫻和寒綺伶都比較羞澀、不敢說話。
沐文宇逐一向她們微笑點頭,聽到張憫柔最後那句話,失笑搖頭道:“水門有卓梓靈師姐和施欣琦師姐指點你們啊!”
段玉真瞪著那對精靈的大睛,望著他天真的道:“可是有位師兄告訴我們水門中的第一人就是你啊!”
沐文宇心中暗咒,是誰將這些事胡亂告訴新來的女徒?表面上當然謙讓道:“我怎及得上蕭師兄、施師姐呢?那位師兄是抬舉我瞭。”
四人又纏著他問瞭好些隻有女兒傢才會問的無聊問題,這才放過瞭他告辭而去。
沐文宇正苦笑間,忽地有人將一盤粥、面和饅頭放到桌前。
“傻瓜還未吃早餐嗎??”雪兒的聲音響起道。
沐文宇毫不客氣的大吃起來,卻沒有理會這丫頭。
雪兒見他不理不睬,氣得直跺腳道:“人傢辛辛苦苦的弄早餐給你吃,你卻多謝也沒說一句,這是什麼態度啊?”
沐文宇拿起饅頭咬瞭一口,隻覺香甜松軟、十分可口,暗贊一聲,嘴上卻哼道:“我被你踩瞭一腳,你弄早餐給我吃,算是扯平瞭。”
雪兒氣鼓鼓的伸出一雙粉拳在他太陽穴上用力鉆著,微惱道:“那人傢替你執房間、洗衣服又怎麼算呀?”
沐文宇運功抵消瞭痛楚,若無其事道:“你現在這樣對待我的頭,又該怎麼算呢?”
雪兒從後俯下身來伸手抓住瞭他雙手,嗔道:“不說謝謝,便不準你吃!”
仍在成長中的柔軟胸部卻緊壓在他背上。
沐文宇沒有說話,隻帶點輕挑的笑意,盯著她的臉。
雪兒似乎開始感受到那男女身體親近時的奇妙感覺,臉蛋不爭氣的漲紅瞭起來。
沐文宇湊嘴在她耳邊低笑道:“今天雪兒真是可愛極瞭!”
雪兒聽得又喜又羞,但當看到沐文宇帶著惡作劇意味的笑容時,立知自己中計,俏臉漲得更紅瞭,大發嬌嗔道:“沐文宇!!你討厭死瞭!”猛一跺腳,往內院跑瞭。
沐文宇呵呵一笑,發覺已經有人坐在他旁邊,脫口道:“宋師兄!”
一身便服的宋以志對著沐文宇含笑點頭道:“文宇果然厲害!先是水門的粉紅兵團,然後是這個小蠻女,再加上風門第一美女,真是一代新人勝舊人啊!哈哈哈!!……”
三十五歲的宋以志乃是莊中響當當的名人,本來軒昂俊秀隨著歲月變得更是成熟英偉,臉上總帶著充滿風度的瀟灑笑意,是個甚具魅力的人物。
沐文宇聽得臉上一紅,乾咳一聲道:“宋師兄何時回來的?”
宋以志先找人點瞭早餐,然後微笑著答道:“就剛剛而已!想不到讓我碰巧看到五行莊新一代風雲人物的手段。”
沐文宇失笑道:“那四個師妹隻是剛加入向我打個招呼罷瞭!至於雪兒……”
宋以志笑著擺瞭擺手道:“不必跟我解釋,更不必想多餘的掩飾藉口,我明白的。哈!剛想出來的就留來應付王師妹吧!”
沐文宇知道自己已經領瞭個“莫須有”的“拈花惹草罪”,心中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忽想起一事道:“剛才段師妹說有人告訴他們我是水門第一人……”
宋以志伸手拍瞭拍他的肩膀,笑著道:“既是事實,為何卻怕人知?”
沐文宇知道又是這師兄幹的好事,苦惱的道:“我不想讓這麼多人知道……”
宋以志表情認真起來,大有深意的望瞭他一眼道:“今時不同往日瞭,你將來會挑起領導莊門的大任,要領導必先服眾,要服眾就要讓他們信任你的能力。文宇明白嗎?”
沐文宇嘆瞭一口氣,默然不語。
宋以志臉容又變,低笑道:“成為眾矢之的其實也無不好,以文宇的人才武功,將來不知還會有多少美女栽在你手上呢?”
沐文宇眉頭大皺道:“什麼“栽在我手上”這麼難聽,我可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啊!”說到這裡,心中一陣抽搐,那清兒呢?
宋以志淡淡一笑道:“當你站得越高,你越會發現你能兼顧的越少。”
沐文宇又是一陣沉默。
宋以志又道:“對瞭,明天莊主會親自出手給你一個考驗,文宇有信心過關嗎?”
沐文宇想起此事便緊張起來,苦笑道:“盡力而為吧!”
這時宋以志點的東西給送來瞭,卻隻是一塊燒餅和一碗咸豆漿。
沐文宇拋開瞭心事,想起這是第一次看到這師兄吃早餐,訝道:“師兄就吃這麼一點?夠瞭嗎?”
宋以志拿起湯匙喝瞭一口豆漿,微笑道:“我習慣晚上才多吃點。”然後問道:“清兒這丫頭哪裡去瞭?她不是很喜歡粘著你的嗎?”
沐文宇聳肩道:“我也在找她呢!”
宋以志見他已經吃完瞭,笑道:“有事先走吧!待會我還要找聶小子談話。對瞭……”忽唇上發出一陣口哨,一隻細巧毛絨絨的可愛小東西從他的袖裡爬瞭出來,小尾巴搖擺著。
見到沐文宇詢問的目光,伸手指輕撥那小東西細密的毛,道:“這隻東西叫貂鼬,聽說有追蹤的本領,但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你代我將它送給清兒吧!”
沐文宇伸出手來,讓它爬到自己手上,心忖清兒最喜歡小動物,見到它該會高興起來吧?
宋以志又從另一邊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瞭給他微笑道:“這個就送給若凝吧!”
沐文宇打開一看,赫然是串精致的五色琉璃風鈴。微笑道:“交給我吧。但為什麼要由我交到她們手裡呢?”
宋以志又是哈哈一笑,道:“因為我知道由你送給她們,她們會更高興。”
沐文宇當然明白他語帶雙關,點頭道:“那我去瞭!”
宋以志微一頷首,他已去遠瞭。看著這些新一輩的兒女情事,宋以志心中廢然一嘆!
沐文宇來到廣場時,已經想到沐清兒到那裡去瞭。
每次當她與自己、又或爹娘嘔氣時便會逃到這座山上。
沐文宇將身法展至極盡,沿山路而去,很快山頂已然在望。
那隻貂鼬相當活躍,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不斷“吱吱”的叫著。
他來到山頂,四處尋覓,卻找不到沐清兒。
當他以為自己猜錯瞭地方時,背後破風聲響起,兩股一柔一剛的氣勁襲體而至。
貂鼬嚇得竄進他懷裡,連叫也不敢叫瞭。
沐文宇閃電轉過身來,輕柔的水寒真氣凝聚雙手,往氣勁襲來的方向輕輕一推。出乎他意料的,那股剛烈的真氣像尖刺般突破瞭他掌風,重重的打在他的護體真氣上。
沐文宇被震得退後瞭幾步,不能置信的望著像仙子般從空中飄下臉若寒霜的沐清兒。心中則在叫苦,那隻小東西受到這樣的沖擊,會否就這樣丟瞭性命?
沐清兒今天的衣著非常女性化,粉藍色的仕女服配以純白色的裙褂,本是束起的秀發也放散瞭開來,配合她變化瞭的玉容氣質,此刻的她,比昨晚更像一個“仙女”。
當她見到沐文宇從懷裡掏出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時,耐不住好奇,移瞭過來。
沐文宇凝望掌中的小貂鼬片刻,發覺它的小肚子仍有呼吸時,松瞭一口氣。
就在這時,沐清兒湊瞭過來,呆瞧著他掌中的小動物。沐文宇立即嗅到撲鼻而來的少女氣息,目光移到沐清兒臉上,心中一陣抖動。
沐清兒本來雪白的肌膚顯得更精瑩剔透,仍帶少女稚氣的玉容上散發著迫人的秀氣,更具懾人魅力的美目卻蒙上瞭淒迷之色。
想起昨夜妹妹赤身裸體那幅美不勝收的景致和那仙籟般的嬌喘呻吟,沐文宇感到心跳到達前所未有的急速!
為什麼妹妹對自己竟會產生如此龐大的吸引力?
他在望著沐清兒,沐清兒則在望著他掌中的貂鼬。
忽然“啊!”的一聲,發自沐清兒那淡紅色的小嘴,將沐文宇喚醒過來。
貂鼬睜開眼睛,一個轉身,又再生龍活虎的跳瞭起來。
沐文宇一震醒來,暗暗心驚,為何竟如此控制不住自己?表面則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道:“清兒差點把它打死瞭喔!”輕輕拉起她柔軟的小手,讓貂鼬爬到她手掌中,輕輕的道:“我把它送給你,不要讓它受傷,明白嗎?”
沐清兒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它,抬頭望瞭哥哥一眼,幽幽的道:“哥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沐文宇默然,他還可以說什麼呢??
沐清兒見他不答,已知其因,心中又是一陣悲苦,眼淚又再奪眶而出。
沐文宇差點想乾脆的答應她,卻又知自己絕不可以這樣做,隻好柔聲地撫慰道:“不要哭瞭好嗎?”
沐清兒將臉貼在他胸前,哭得更厲害瞭,淚水沾濕瞭沐文宇的衣襟。
貂鼬像能感覺到似的,沉默下來,沒有叫也沒有再跳,乖乖的伏在沐清兒軟弱的香肩上。
沐文宇一手摩娑著她有如瀑佈飛瀉的烏亮秀發,一手輕撫她抽搐著的粉背。
有什麼方法??除瞭私奔一途,還有什麼方法可讓自己能接受妹妹的愛?
沐清兒哭出瞭心中的悲苦,停止瞭哭聲,卻仍伏在哥哥懷裡,不願離開,享受著哥哥懷抱帶給她的溫熱感覺。
沐文宇輕輕的道:“舒服點瞭嗎?”
沐清兒忽在他臉上重重的親瞭一口,仍帶淚痕的臉頰上綻放出迷人的笑意,凝望著他道:“清兒不會放棄,也不會喜歡別人,隻喜歡哥一個。清兒一定要讓哥哥真心喜歡我!”
貂鼬又來到她掌心,像示威似的,向著沐文宇吱吱亂叫。
沐清兒回復少女的神態,嬌笑著道:“看喔!它也在支持我呢!”
沐文宇心中暗嘆,事實上自己的心已向她投瞭降,還差的隻是倫理道德那道鴻溝罷瞭。但要踏過這道鴻溝,後果可能非常嚴重。
想到這裡,脫口道:“要是清兒你不是我的妹妹的話……我……”
沐清兒雙目直盯著他,問道:“哥會怎樣?”
沐文宇搖瞭搖頭,岔開話題道:“你還未給它改名字呢!”
沐清兒卻不放過他,步步進迫道:“哥還未答我的問題。”
沐文宇不敢望她,沉吟片刻,最後坦然道:“當然是娶你為妻。”
沐清兒身體微微一顫,一雙美目放射出喜悅的光芒,深深的望著他,問道:“哥是否無論如何也要當五行莊的莊主?”
她這問題看來問得沒頭沒腦,但其實如果沐文宇答是,那也等若否定瞭她昨晚提出的私奔的方法。
果然沐文宇點瞭點頭道:“不管如何,我也不能辜負爹對我的期望。還有若凝……”
沐清兒橫瞭他一眼道:“那清兒對哥的期望就可以辜負瞭,對嗎?”
見到哥哥那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她“噗哧”一笑,剛才那悲傷的神情一掃而空。
她的一哭一笑,都總能觸動沐文宇的內心深處,教他的心徹底融化。即使對著王若凝時,也沒有如此動人的感覺。這並不代表王若凝及不上她,但對於沐文宇來說,清兒在各方面都比較適合他。
貂鼬來到她的頭上,乖巧的俯伏著,像變瞭她的頭飾一樣。
沐文宇望瞭這小東西一眼,嘆道:“清兒……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
沐清兒美目深註的道:“若哥你願意的話,清兒想當哥的地下情人。”
沐文宇一怔道:“地下情人??”
沐清兒輕描淡寫的道:“對呀,就是當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和哥就是一對情侶瞭。”
沐文宇猶豫道:“這樣……我怕會……”
沐清兒雙手纏瞭上來,起伏有致的少女胴體沒有保留的貼上他的身體,嗲聲道:“哥連這樣也不肯答應嗎?”
沐文宇軟玉在懷,一陣神迷意亂,感到自己的情緒落入妹妹的控制中,有點像昨夜的情況,分別隻是他的腦筋還能轉動而已。
沐清兒仰頭向他嫵媚一笑,道:“你怕對不起若凝姐對嗎?”
沐文宇腦海中略過王若凝的倩影,嘆道:“不單如此……你是莊中人人爭逐的對象之一,隻要我們留下少許蛛絲馬跡,揭發出來恐怕後果堪虞。”
沐清兒頑皮的輕咬著他耳朵,笑道:“揭發瞭,我便和哥私奔,有什麼大不瞭?”
沐文宇感到吃不消她的溫柔攻勢,皺眉道:“先放開你的手好嗎?”
沐清兒白瞭他一眼,放開瞭他,乖乖的站著。可是無論她在做什麼,都會散發出一股引人目光的魅力。
是玄女經的源故?還是沐清兒本身的魅力?更大可能是兩者相輔相成的驚人效果吧?
沐文宇望瞭她片刻,失笑道:“才十六歲已這麼懂得誘惑男人,日後恐怕更是不得瞭。”
沐清兒俏臉略過紅暈,嗔道:“哥不準取笑人傢!”又橫瞭他一眼道:“不過呢……人傢這本事隻會用來對付哥哥一人。”
沐文宇聽得心中一蕩,嘆道:“認真一點好嗎,我作為莊門的繼承者,若人知道發生這種苛且之事,對外使莊門蒙羞、對內則使眾心離散。清兒明白嗎?”
沐清兒叉起雙手環抱胸前,瞧著地上的石塊,現出一副思索的神色。
她將貂鼬捧瞭起來,望著它道:“小宇……可以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嗎?”
沐文宇來到她身旁,見這小東西又是生蹦活跳的,微笑道:“你真的打算叫它小宇嗎?”
沐清兒伸出纖指,逗得這貂鼬吱吱的亂叫,一派小女孩的天真語氣道:“叫小文宇也行喔!”
沐文宇呆呆的望著身前的妹妹,心中首次生出慚愧的心。
她勇敢的向自己表達愛意,自己卻是優柔寡斷、猶豫不決,連個主意也拿不定。將來如何能成大事?
待要說話,沐清兒伸出食指,輕按在他唇上,柔聲道:“哥一個星期後才告訴我你的決定好嗎?”
沐文宇看著她俏臉上盡是溫柔之色,緩緩點瞭點頭。
沐清兒踏著輕快的腳步,像隻彩蝶般的飄瞭開去,將小宇放在秀發之上,笑道:“哥,你隻守不攻,我們比劃一下好嗎?”
沐文宇微微一笑,擺開架勢,右手一揚道:“放馬過來!”
沐清兒嬌叱一聲,閃電移前,玉手化作漫天掌影,鋪天蓋地的向沐文宇展開攻勢。
沐文宇雙目精芒電射,雙手或推或拍,堪堪抵住瞭妹妹忽快忽慢、飄搖不定的招數。
小宇在沐清兒頭上吱吱怪叫,像在替女主人打氣似的。
一時山上盡是氣勁交擊的聲音和貂鼬的亂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