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彩雲追月1

  木訥的天空,那一輪金烏仿佛蔫瞭,終於沒有初時的那股氣勢,帶動之下,周遭一切都變得膚淺、暗淡,僵硬。

  然而動感的音樂始終能喚醒心底裡的激情,把你想要的東西從心底裡呼喚出來。

  進門時楊書香就聽到瞭不知是從哪個房間裡傳來的音樂聲,這讓他不禁想到瞭二樓上轟鳴的機器,繼而想到瞭螢幕畫面中白人輪拳頭一撇子搗在黑人臉上的鏡頭,整個人變得躍躍欲試,準備沖向二樓一展拳腳。

  無奈,七拐八拐他就被陳雲麗拖著身子進到西南角的包廂裡,搖身一變,成瞭個不折不扣的觀眾。

  身為觀眾,是必然要欣賞到一些什麼的,例如女人換衣服時的模樣——脫掉外套、皮褲,自然就會看到她裸露著婀娜多姿的身材。

  這無疑在供求上暫時緩解瞭楊書香心裡潛藏的一種憂患,也抑制住他將要去玩耍的心情,整個轉化過程中同時又衍生出另外一種叫做浮躁的東西,搖擺不停。

  正自心神不寧,楊書香的耳邊就響起瞭一道女人優雅動人的聲音:「你看娘娘到底是不是胖瞭?」

  話音落入眼底時,女人穿著奶罩的裸背,蜂腰和黑黝黝肥美的屁股就變成七娃手裡的寶葫蘆,楊書香眼前一亮:「挺好啊!」

  「跟你媽比咋樣?」

  這話問得毫無徵兆,卻恰到好處,幾乎一瞬間就讓楊書香想起瞭上午和柴靈秀泡澡時的場景…於是眼前的人回眸一笑,身影重疊散去組合分離,顰笑間層層的母性味道撲面而來,由一個個多面體的化身聚攏到她一個人的身上,展現在楊書香的眼前。

  「娘娘,你這大長腿包得真亮啊!」

  定睛觀瞧,黑色健美褲像裹粽子一樣把陳雲麗頎長健美的大腿包瞭起來,黝黑的顏色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神秘、緊繃、泛著光澤,兩個潑墨般的籃球倒掛在她的纖腰之下,渾圓碩肥,下半身就跟光著屁股沒啥太大區別,小腰更顯瘦瞭。

  註意力給吸引過去後,楊書香照著陳雲麗的身上掃上掃下,又見其上半身已經退掉瞭毛衣,露出穿著淺粉色的奶罩,一顆心如同扔進瞭水裡,咚的一下開始載浮載沉。

  女人脫換衣服的場景楊書香看過不止一次,遠的不說,就拿他和柴靈秀朝夕相處的日子來講,楊書香就時長會看到媽媽在屋子裡更換衣服,在那習以為常的日子中他從沒回避過,腦子裡也沒有回避這個念頭。

  至於說去別人傢串門撞見瞭,楊書香也不是沒趕上過,碰上馬秀琴、褚艷艷換衣服、洗澡,楊書香不過是說笑兩句打個哈哈,彼此熟識也都沒有歪念,何況楊書香在她們眼裡還是個孩子,撞見瞭也就撞見瞭,次數一多都習以為常瞭。

  誘人的身體在向楊書香不斷招手,同時激發出他心底裡的某種渴望,讓那股浮躁變得更為騷動:媽曾說過,蒼蠅不叮無縫蛋。

  琴娘當時明明很舒服……那到底我是不是害蟲呢?腦海中來回蕩漾,又來回濾著那些個和自己有交集的年長女性,楊書香餘光下的瞳孔有些渙散,變得撲朔迷離……反正我沒害人,又沒對不起誰,做瞭就是做瞭,沒什麼好怕的!楊書香的內心被不斷呼喚著蠱惑著,這使他身不由己,雙腿也不再受約束和控制。

  湊到陳雲麗的身後望著這極具挑逗的身體,楊書香的一顆心恍恍惚惚,很有種夜色下和馬秀琴生發曖昧的感覺,眼神變得不再模糊,看著看著,他伸出手臂,嘴角輕揚瞭起來。

  「啦」的一聲,掌擊在陳雲麗肥腴的磨盤上,陳雲麗一個哆嗦,臉上的神情仿佛還沒醒過酒勁,紅濡濡的,豐挺的屁股上就卷起瞭千層黑色肉浪。

  繼而楊書香五指變成瞭鷹爪,嘴裡叫著「娘娘」,對著陳雲麗彈性十足的磨盤猛抓瞭幾把,隻把陳雲麗抓得渾身酥軟,幸好隨後身子給楊書香抱住瞭,不然她這個長輩勢必會給心裡積存的那個亂倫念頭擊敗,啥婦女莫說臨提,倫常面前早就一敗塗地不堪一提瞭。

  本不平靜的內心早就起瞭軒然大波,事後陳雲麗總會琢磨,如果當時自己換衣服時沒提到柴靈秀,是否能勾起楊書香的興趣?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

  無疑,那句話刺激到瞭楊書香身體裡的某根神經,在抓捏過後,他從後面摟抱住陳雲麗的身子,立時,一種比馬秀琴更能激發男人欲望的東西從陳雲麗身上湧現出來,失去柴靈秀的約束後瞬間回饋傳遞到楊書香的心裡,在眼前凝聚飽和,形象更加生動。

  「娘娘,咱們進來時放的曲兒叫啥?」

  用臉摩挲著陳雲麗的脖子,香氣繚繞,楊書香甚至能從高處順流而下看到娘娘飽滿的塔山,潔白而濡肥,讓人想入非非。

  這樣子如同守著西場外的桃李槐楊,到瞭應季的時刻,鳥語花香,要是不拾掇一把香椿下鍋炒瞭,不弄一把榆樹錢過過嘴癮,就枉費那得天獨厚的地界兒瞭。

  悠揚的曲子充滿瞭節奏感,咂麼著味道,陽光三疊回味起來確實歡快,此情此景下,隻是不知現在結束沒結束,耐人尋味。

  陳雲麗虛縫著眼睛,她把脖子微微後仰,不由自主地蹭著楊書香的臉:「彩雲追月」,聲音綿軟得似乎隻有屁股在晃動,感覺竟然比晌午時分還要銷魂,於她而言,欣快而又羞澀,甜蜜而又慌亂,躍躍欲試起來整個人都有些發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楊書香倒是個妙人兒,雙手環抱搭在陳雲麗柔軟而又充滿瞭彈性的小腹上,一臉沉醉。

  令人抗拒不得的還有那汆鼻兒的沁香,熏熏然隨著懷抱飄進楊書香的鼻孔,遍及周身,渾然忘卻瞭身體裡升騰起來變得沸騰的熱血。

  被陳雲麗抓住雙手時,誘人的體香縈繞在楊書香的身側,摩挲著軟滑的身體,楊書香的那股迫切擁抱占據瞭大半個心裡,便試探性地把手指穿梭在陳雲麗健美褲的褲腰上,屋子裡溫暖如春蕩漾著一曲曖昧情愫,於是楊書香想要親近自己娘娘的心變得更為迫切。

  衛生間裡楊書香曾脫掉褲子看瞭看胯下的鳥,又硬又長,堪比秋黃瓜。

  其時這足以引以為豪的青龍卻讓楊書香羞愧萬分,不得不用冷水激瞭一把臉而讓自己變得清醒。

  抽煙時,楊書香來回踱著步子,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舒緩起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然而當他冷眼看到洗衣機裡散擺的女人奶罩和內褲時,塵封破凍,心一下子變得鮮活起來。

  鬼使神差把手伸向洗衣機裡,奶罩是紅色的,質地很輕,佈料也很柔軟,空氣裡除瞭飄來蕩去一股乳肉味,還夾裹著一道若有若無的淫騷,他就看到瞭那條紅色內褲。

  棉佈料的內褲是那種三緊式的,翻看時,內裡正中靠下的地界兒一片潮濕,黃白之色淺含其上,有些過於明顯。

  怔怔地拾起瞭女人的內褲,楊書香提溜來提溜去翻來覆去看著,不禁想到瞭陳雲麗拍的比基尼相片,想到瞭她的豐乳肥臀,又回想起小時候紮進陳雲麗被窩裡嬉戲的場景…往事歷歷在目,如霧如煙,一起湧上心頭,陳玉眼前…楊書香使勁搖瞭搖腦袋,想要驅散掉腦海中所思所想的雞巴玩意,就猛嘬瞭口煙。

  這一口有點大,吐出去時空氣稀薄,鼻子已經湊到內褲的佈料上。

  更加濃鬱的味道鉆進楊書香的鼻子裡,這暫時緩解瞭他心口的憋悶,又讓他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放肆瞭,臉紅心跳不說,簡直有些無法無天。

  七七年生人,楊書香是屬小龍的,身上卻有股猴性,這破瞭身嘗過女人的肉味之後,對親近女人的想法就變得日漸濃鬱起來。

  他好奇,他渴慕,他依戀,他又希望獲得承認,盡管他使勁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想法,想要擺脫困境,然而在罪惡感猶生之際,猴子腦海中便閃現出前幾天看到的那個黃書內容,繼而又想到考試前的夜晚自己在後院的瘋狂。

  凝視著手裡的內褲,楊書香瞪大瞭眼珠子,像哥倫佈發現新大陸一樣,幾乎吶喊出來:我狗雞快炸瞭。

  反復翻看手裡的內褲,變得魂不守舍,他把那條內褲放進洗衣機時,做瞭一個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舉動——把紅色內褲放在鼻子上使勁嗅瞭嗅,又很快丟進瞭洗衣機裡,猛嘬起手裡的香煙…這不,思想境界就發生瞭轉變,巴掌對著陳雲麗豐腴的臀部主動出擊拍瞭抓,揉捏瞭幾下,陳雲麗半裸的身子也就順其自然地倒在他的懷裡。

  「想聽那首歌娘娘送你一盤磁帶。」

  陳雲麗哄孩子似的,用曾經常用的法子哄著身後的楊書香,一如歲月流淌在時光的長河裡,她陪著他玩,現在不過是給加瞭些砝碼:「今個兒娘娘歇班不去瞭,陪你瘋個夠。」

  聲音一如既往,口吻語氣溫柔得如同女兒國的陛下在向她的禦弟哥哥撒嬌,被楊書香聽到耳朵裡則加劇瞭情欲的衍生,骨頭軟瞭三斤不說,也沒再像之前那樣用躲避來緩沖心裡的矛盾,這讓他變得浮躁,像七八月份流淌的青龍,撒著歡朝著伊水湧去。

  「你會唱用愛將心偷嗎?就是千王之王主題曲。」

  楊書香笑瞭笑,極力掩飾臉上的燥熱,然而手掌還貼在陳雲麗的肚子上,手臂已然觸碰到陳雲麗的奶罩,難免註意力分散有些走神,隨著手臂的展開,手指在陳雲麗光滑小腹皮膚上的摩挲,隻要把手插進健美褲裡,就能摸到女人的肉體,摸到她的屄。

  「哼兩句還行吧……一會兒跟娘娘跳吉特巴介。」

  陳雲麗患瞭一氣,她把身子轉瞭過來,胸前若隱若現,浦白的一片在其展開手臂搭在楊書香的脖子上,就被楊書香盡收眼底瞭。

  當然還有其兩腿之間飽滿鼓漲的倒三角區,在蜂腰之下隨著腿部的摩擦讓那氨綸蕩起著褶皺和漣漪,顯得私處更為肥腴,真像在褲子裡塞進去一個饅頭,鼓出瞭老大一個墳包。

  「娘娘,男人跟女人碰一塊是不是會懷孕?」

  楊書香覺得自己這話說得足夠隱秘,以至於他又覺得中間省略瞭差不多好幾百字,他覺得娘娘身為一個過來人肯定會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卻不想正因為說得隱秘含糊,倒把陳雲麗說得有些不省其意:「傻兒子,不合房咋會有孩子?」

  但見楊書香偷偷打量自己,陳雲麗心裡頓時閃現出個念頭,她抿嘴輕笑:「你那會兒就問我這個問題,不會是把……跟娘娘還掖著瞞著?」

  「你現在還會不會……懷孕?」

  本不是掖著瞞著的事兒,又沒法敘說清楚,胡亂之下楊書香說瞭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說完就後悔瞭:我怎麼凈說點二呼話?

  「嫌倆哥哥還不夠嗎?娘娘這都當奶奶的人瞭……」

  盡管氣氛較為輕松,但各自懷著心事,所以說得難免含含糊糊。

  所差的地界兒是楊書香不知道陳雲麗心裡所想,陳雲麗也不清楚楊書香為何會反復問這個問題。

  一時間屋子裡隻剩下瞭曖昧,圍繞在成熟年長的女性和青春湧動的小夥身上,在房間裡蕩起一片旖旎。

  別看陳雲麗都四十三瞭,可笑起來真的是特別勾人,用楊廷松的話說,那叫騷情。

  如果你認為這個詞是騷貨、破鞋,淫賤到見瞭男人邁不動步,那就大錯特錯瞭。

  楊廷松曾說過:衣著性感的女人取悅男人就應該騷一些,因為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夫妻生活中表現得多一些「淫蕩」

  和「放縱」,那最能刺激到男人心底裡的欲望,比任何仙丹靈藥都管用,讓男人能夠一展雄風,馳騁起來去把風騷媚骨的女人征服在胯下,然後把精液射進去,到達和諧美妙的天人合一境界,這才叫享受人生。

  和諧的性生活有利於構建美滿的傢庭,讓夫妻雙方更好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也能讓生活變得更加精彩。

  楊廷松在陳雲麗的身上就不止一次地體驗過那種韻味,激情四射時,他也特別喜歡看兒媳婦在自己的胯下玩轉承歡的嬌羞模樣。

  倒不是心存幻想,想入非非地認為彼此間發生瞭肉體關系就能得到陳雲麗的愛戀,那根本就是胡扯。

  欲情嘛,楊廷松覺得相互滿足生理上的欲望,這是人最基本的需求,既然自己能幫她解決性欲問題,為何不去做呢?再說瞭,兒子有隱疾,自己挺身而出去疼兒媳婦不就等於疼自己的兒子嗎!用這種秘而不宣的方式默默地表達父愛,雖說方式方法有悖人倫,但不這樣做還能有別的方法嗎?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媳婦難受吧!事後每每回想自己和陳雲麗之間的細節,楊廷松總會用「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來寬慰自己,來解釋公媳亂倫的無奈,同時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再次嘗試和陳雲麗共赴激情,享受天倫之樂。

  而楊剛在房事裡也喜歡媳婦兒身上的這股騷情,隻不過日子久瞭缺少調味,想變個生活方式來改善調劑一下夫妻生活,給媳婦兒更多一些快樂。

  飽暖思淫欲,說的向來都是在物質生活得到滿足之後追求一種更高的精神需求。

  縣處級幹部,工商行政口擁有實權;傢庭條件優渥,不缺錢財;時間充裕,可利用、可調度、可支配。

  此時的楊剛恰恰符合並滿足上述這些條件,他時常想,趙伯起和賈景林這兩個人都能在國外一次性瀟灑三年,玩那種「搭夥過日子」的激情快樂遊戲,為何自己就不能高級一點,玩一些更新鮮更刺激的事兒呢?!想起趙伯起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人,楊剛心裡感慨萬千。

  從老一輩算起,楊傢和趙傢幾代淵源瞭,之所以踏上偷情之路,之所以在心裡潛藏著亂倫念頭,應該說和趙傢密切相連緊密聯系在一處的,因為當年楊剛就偷瞭趙伯起的母親……正因為有過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經歷,楊剛心裡深深壓制的那股念頭才會在後來身體疲軟後,在枯燥的夫妻生活中得以再度覺醒,萌生催發出讓自己親侄子肏自己媳婦兒的念頭。

  老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蘇聯解體之後,性同時得到瞭解放。

  性解放這個事兒楊剛知道,但從心底裡他並不太認可那些東西。

  之所以不認可的原因在於亂交沒品味,也不乾凈。

  不嘗試不知道,多次體驗之後一比較,楊剛覺得偷別人媳婦兒檔次太低瞭,那感覺應該不叫偷,那叫搶,那叫泄欲,而自己媳婦兒要是讓人偷瞭那才叫境界,也比偷別人來得刺激,來得瘋狂……但是,身份和地位註定那這個事兒隻能在心裡「想想而已」,是絕不能付諸行動的,關乎名聲風險太大。

  不過,自傢人要是能搞在一起,知根知底的情況下安全系數是不是就得到瞭保證?!這就是楊剛這麼多年始終在堅持的事兒,他在等,等一個契機。

  關鍵是媳婦兒還支持他,這也是楊剛信念堅定的一個主要原因,之一。

  ……推門進到更衣室,楊剛就看到侄子和妻子摟抱在一起,尤其陳雲麗穿著奶罩半裸的模樣,這敞開胸懷的身子被摸摸抓抓的就跟跳貼面舞似的,工會裡那些個職工在黑燈瞎火之下跳舞無外乎也就是這樣做的。

  看,有時候極大地滿足瞭心底裡的窺視欲望,視線再模糊也比看黃色錄影還有味道,還要真實。

  戳在門裡,楊剛不動聲色並饒有興致地盯向二人,見他倆渾然忘我的樣子,楊剛瞳孔幾乎瞬間放大。

  這場景楊剛簡直太喜歡看瞭,盡管心裡發酸、茫然,仍難掩占據在心裡頭的那股極強烈的興奮之態:這要是在傢裡該多好,我就能躲到衣櫃的鏡子後頭偷窺,還能…三兒,你就放開手腳去做吧,大絕對不會阻攔你。

  念頭橫生出來並不突兀,謀劃瞭這麼多年,隻差臨門一腳,越是這樣就越是吊人胃口,這讓人到中年的楊剛如同百爪撓心,一直到他被陳雲麗和楊書香發現,一起走向卡座時,這心裡還恍恍惚惚心思不屬呢……四十不惑的年紀,人本應心裡通達明辨事理,即便達不到真正意義上的處變不驚,起碼的情緒也該控制得住,然而是非絕對,此時楊剛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楊剛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也知道忙中出錯的道理,但就是沒法抑制心裡的那份渴望,明明已經看到瞭,也做好瞭充分準備,就隻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夠到,心裡怎能不急躁?這幾年,處、嫩、大學生楊剛都玩過,下屬的媳婦兒也曾在酒後躺在招待所的大床上任楊剛予取予求,每每瀟灑過後楊剛總覺得欠缺一點什麼,而隨著玩弄女人的增多感覺胃口越來越差,根本就找不回當年那種心跳的感覺。

  這話一提便有些老生常談,但人的閱歷註定瞭走過之後在心裡留下瞭印跡,不可磨滅…那是一個斷層的年代,那是一個時勢造英雄的年代,那是一個動輒就死人的時代。

  時年二十歲的楊剛英俊瀟灑、意氣風發。

  縣裡楊剛有靠山,武裝部是楊剛的傢,鄉公社楊剛又是民兵連長,一系列頭銜掛在他的頭上,風光一時無兩。

  和傢人劃清界限這個問題上,楊剛講瞭:有什麼可劃分的?生我者爹媽,我當過兵根正苗紅,我參加過緊北邊的保衛戰。

  我看誰跟我提劃清界限?鬧屁,鬧屁我就拿槍辦你!楊剛有槍,彈無虛發,回應縣裡的指示沖在最前面,憑救過縣委書記的命在泰南就沒人敢動楊剛。

  大運動期批鬥封資修,夢莊十八個村每個村都有典型,其中就包括趙永安這個破產地主。

  「破產地主」

  這其實是個劃時代的名詞。

  趙永安申辯過:以前我是地主出身,可傢裡的地都沒瞭(抽大煙敗掉瞭),現在我窮光蛋一個。

  聽瞭之後,公社的人面面相覷,最後實在想不出個什麼對策,就給趙永安的成分定成瞭「破產地主」。

  當然,趙永安充其量就是個耷拉孫兒的角色,屁都不是,批鬥他根本就是個零頭。

  社員們更在意的,矛頭所指還是那些思想極不健康的人,鬥那些人他們其樂無窮,有滋有味。

  七零年的夏天和往年的夏天沒什麼太大區別,熱烘烘亂哄哄,楊剛照常來到夢莊公社。

  趙永安是頭兩天過來的,他和自己的媳婦兒唐月如跟所有不幸的人一樣,擠在一間破房子裡,惶恐不安地等待著每天例行公事般的批鬥。

  有時候趙永安也懷疑:我又不是犯瞭什麼大的過錯,為啥一批鬥就有我?

  「永安叔,你這思想有問題啊!」

  楊剛適時回答瞭趙永安心裡的疑問,從本質上著眼點瞭點他。

  「剛子,你行行好,不看叔的面,總也得替你嬸兒想想吧。伯起和伯懷已經掙分兒瞭,可伯生還小,你那最小的兄弟伯星還吃奶呢,總不能讓你嬸兒半夜三更來回跑吧!」

  趙永安知道楊剛已經很照顧自己一傢人瞭,不該對他提出更多更過分的要求,可沒辦法,這都出來好幾天瞭,也不知傢裡的情況怎麼樣,總不能讓媳婦兒一個婦道人傢往返跑來跑去。

  「嗯,我想想啊…這樣吧永安叔,今兒晚上我就把月如嬸兒弄回去,給她開方便之門好啦!」

  提到伯星,楊剛眼前就浮現出伯星吃奶的樣子,繼而不露痕跡地瞟瞭一眼唐月如高聳的胸脯。

  那是一對顫巍巍充滿乳汁的奶子,那是一對男人看見之後流口水的大咂兒,霎時間楊剛心口狂跳,嘴裡幹得冒火。

  當晚批鬥完事,皎潔的月光下,楊剛騎上自行車馱著疲憊不看的唐月如就跑瞭出去,走在夢莊的土路上,顛簸的道兒讓唐月如忍不住輕喚兩聲,「剛子,停下車」。

  楊剛心裡不解,停車問她:「月如嬸兒,這是要幹啥?」

  見其從車子上下來,這眼睛便忍不住掃瞭幾眼唐月如漲聳的胸脯子。

  唐月如不好意思開口,架不住尿急:「去小樹林吧,嬸兒都憋多半天瞭。」

  這麼一說,楊剛呵呵直笑:「咋不早言語,我還以為你漲奶呢」,說得唐月如掐瞭楊剛一把:「臭小子,尿也急奶也漲,這幾天折騰得嬸兒都快難受死瞭」。

  「吸出來不就行瞭。」

  楊剛盯向唐月如的胸脯。

  唐月如趕忙把頭低下,沒言語。

  深邃的小樹林就在眼前,朦朦朧朧,借著月亮地楊剛猛蹬著車紮瞭進去。

  楊剛從坡上下來時,唐月如已經解開瞭褲帶,這泡尿她真的是憋瞭老長時間,那釋放時的酣暢讓她都顧不得尿液沖擊雜草產生出的羞羞聲。

  嘩嘩聲在靜謐的伊水河畔顯得極為悅耳,楊剛低頭看瞭一眼胯下,又抬頭看向夜空。

  一輪圓月懸在腦頭,明亮卻遙遠,看得見摸不到,於是楊剛深吸瞭口氣,肺裡便充滿瞭拜草的氣味,撩人、虛幻、鼓舞人心,又特別振奮人心。

  褲子稍稍一別,繞過大樹楊剛尋著淙淙流淌的聲音邁出瞭腳步,於是楊剛在草叢裡也看到瞭一輪圓月,白蒼蒼的月亮又大又圓,看得見應該也可以摸得到,他心裡想,於是就佝僂這身子過去,照著那對圓月摸瞭一把。

  「啊!剛,剛子你這是要幹啥?」

  唐月如撅起屁股躲閃,尿都淋到瞭褲子上,本能地起身欲系上腰繩,卻給楊剛抓住瞭雙手。

  「把褲子脫下來繼續尿吧,」

  四下裡除瞭伊水河裡的蛙鳴以及那腦袋上的鬥轉星移,靜寂無聲。

  「村裡的那些老幫菜都看過,不能讓我看看?」

  唐月如一臉驚恐地看著楊剛,很快便躲閃著目光結結巴巴:「我,我是你嬸兒啊!」

  楊剛放開瞭唐月如的手,自顧自把武裝帶解下來,臉上漸漸露出瞭笑容:「本來永安叔明天就能…」

  拖長瞭聲音來瞭個大喘氣,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沒去看唐月如,楊剛把臉抬起來看向瞭半空,虛空上星河浩瀚,相比之下,人簡直太渺小瞭,渺小到比草芥都不如。

  收回目光,低頭看向唐月如時,楊剛又是一陣笑語盈盈:「我就說你們的思想太落後」。

  唐月如咬瞭咬牙,像丟瞭魂兒似的松開瞭抓住褲腰的手,捂在瞭臉上。

  褲子無聲無息滑落下來,露出瞭唐月如白花花的大腿,月色下如同白練,釉出一層細密光澤,還有那若隱若現的秘密森林。

  楊剛吸瞭吸鼻子,又舔瞭舔嘴,心裡像揣瞭個兔子。

  於楊剛而言,留意唐月如的時間太久瞭,以至於此時此刻他的眼睛都有些不太夠用,不知道先是去看她光溜溜的下身還是去尋思她的上半身?片刻過後,楊剛湊到唐月如的身邊,把目光盯向瞭她遮掩下的胸脯,撩開唐月如的手臂發覺她的前胸已經透出濕痕:「把褂子也給我解開。」

  唐月如一愣,羞得更加無地自容:「你,你咋還跟伯星搶?」

  「一個嬸兒半個娘,誰吃不是吃。」

  說完,楊剛捋瞭捋自己的雞巴就抱住瞭唐月如的身子,不等她做出反應三下兩下就把她扒個精光:「屄夠肥的,永安叔不在傢時,嬸兒你沒少讓男人肏吧?」

  唐月如給楊剛的急躁弄得哆嗦不斷,看得出來,她早就嚇得丟瞭魂兒,直至被楊剛推倒在草叢裡。

  羞急中唐月如使勁掙紮,喊瞭一嗓子:「剛子,嬸兒大你那麼多,你怎好跟我做這個?」

  楊剛壓住唐月如的胳膊,使她動彈不得:「嬸兒咋啦?離傢到現在我還沒碰過女人的身子,你就從瞭吧!」

  「沒臉活啦!」

  扶正瞭雞巴,楊剛繃直瞭身子硬插進去,碓瞭碓,太幹。

  就擠瞭一些奶汁抹在雞巴頭上,再次挺動腰桿杵進去。

  這回順利多瞭,插到底之後楊剛沒敢再動,隻覺得雞巴給熱屄包得嚴絲合縫,很快就忍不住熱潮的炙烤,喊瞭起來:「身子真熱乎,啊——嬸兒,啊——嬸兒啊!」

  聲音焦急,動作起來之後他杵瞭四五下就覺得龜頭又酸又麻,受不瞭瞭。

  楊剛很不甘心,第一次這麼短的時間就交代出去,就罵瞭句街。

  射的時候那種快感牽動著楊剛全身所有的神經,楊剛從沒想過女人的身體竟然這麼熱乎這麼美好,匍匐著身子就把雞巴插在唐月如的屄裡使勁泡著。

  變身成為男人後,對於楊剛來說肏一次根本不夠,還沒好好品嘗怎能錯過這大好時機。

  沒兩分鐘,楊剛又開始聳動起來,感覺下面漸漸濕滑,他的動作也變得利索起來,插得是如魚得水,就一邊插一邊抱住唐月如的兩個奶子,叼住瞭乳頭使勁兒吮吸,很快耳邊就傳來唐月如變瞭音兒的呼喚:「我是你嬸兒,讓我咋做人啊,臊死我瞭。」

  「哦——嬸兒啊,你屄水兒還真多,被侄子肏得舒坦吧!」

  第二次插的時候,楊剛已經窺探到一些要領,猛地挺起身子,運足瞭氣力砸瞭下去,整根雞巴都深插到唐月如的體內。

  楊剛不由自主發出瞭一道打嗝音兒的呼喚,緊隨其後這道聲音混合著鼓掌聲響徹在小樹林裡,伴隨著唐月如如慕如怨的呻吟持續瞭下去,一直持續瞭多半宿,楊剛才徹底滿足,也很好地完成瞭一夜七次郎這個傳說中的指標任務。

  後來,等到趙永安從鄉公社回來前,楊剛又特意把趙永安鼓搗到一間屋子裡讓他去寫檢討悔過書,而唐月如則給楊剛帶到瞭隔壁的小黑屋裡。

  和趙永安一墻之隔,這讓楊剛既緊張又興奮,脫掉褲子就把唐月如按在桌子前,那時頭腦早就熱瞭,還管誰是誰:「永安叔,你如實去寫,表現好瞭以後就不用再來這裡瞭。」

  手指來回摳動把唐月如挖得淫水四溢,還不忘隔墻喊話,這樣的氛圍讓楊剛覺得非常刺激,尤其是肏成熟女性長輩。

  「永安叔,你看我月如嬸兒表現就挺好,」

  感覺可以插進去瞭,楊剛便端正瞭身子,用雞巴摩挲著唐月如的下身,一邊和對面的趙永安說話,一邊照著唐月如的肥屁股一挺腰桿,「咕嘰」一聲砸出瞭響:「思想就得要求進步,哦,月如嬸兒,哦,我這給你開導咋樣啊?」

  看著唐月如體若篩糠,緊捂嘴巴的樣子,楊剛的整個身體都沸騰起來,邊插邊說:「去告訴永安叔,我這思想工作做得咋樣?想通瞭嗎!」

  被按在桌子上推來撞去,唐月如的眼神裡透著迷茫和哀婉,她粉面通紅,或許小樹林的那一晚的七次讓她徹底知道瞭楊剛的厲害,於此時臣服在楊剛的胯下不敢做出任何反抗。

  在聽到命令後她調整著呼吸緩瞭好一氣,回頭看瞭一眼,被楊剛照著屁股狠巴巴來瞭兩巴掌,這才朝著對面喊瞭一聲:「永安啊,剛子現在正開導我呢,我想通瞭,嗯——」

  要的就是這個勁兒,楊剛看著唐月如如此順從,摟住她的腰一下下地朝著她身子裡猛戳,耳邊傳來女人如水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銷魂,那肥熟的身子肏起來也是特別得勁兒。

  正幹得起性,就聽到對面傳來瞭拍墻聲,同時趙永安的聲音也隔著墻壁穿透過來:「月如啊,你好好表現,別讓剛子心裡不痛快。」

  「聽到沒月如嬸兒,你再好好表現一下就達到瞭標準,就滿足要求瞭。」

  又抽插瞭七八下,楊剛把雞巴拔瞭出來,在唐月如的叫聲裡一把扯掉瞭她的褲子,順勢搬起瞭她的大腿,漆黑中雖看不到唐月如的性器,但雞巴感覺到瞭就夠瞭。

  插入到肉穴之中咕嘰咕嘰幹瞭一會兒,覺得應該換個姿勢,就迅速抽出雞巴:「月如嬸兒,端正姿態,我得從正面再教育教育你。」

  話畢,抱起唐月如的身子,孔武有力的大手一顛,摟緊她的大白屁股對著肥屄把雞巴入瞭進去,調整好角度開始杵瞭起來。

  「嬸兒,這回咋樣?有沒有更深的覺悟?」

  楊剛抱住唐月如的身子來回貫穿,當楊剛看到唐月如臉上紅暈一片時,內心膨脹到瞭極點:「哼,讓侄兒給你疏通透瞭,境界就提升上去瞭。」

  把唐月如肏得盡管捂住嘴巴,仍像兩山夾縫裡泄出來的朔風,幽幽的,尖銳而又動聽。

  與此同時,拍墻聲也響瞭起來,急促而又沉悶:「剛子啊,我寫好瞭,我真的都寫好啦,你過來看看,過來看看啊!」

  漆黑的屋子裡坎坎伐檀之聲厚實沉重,兩具黏貼在一起的身體像猴皮筋似的,不斷撐開,收縮。

  持續中,讓兩個人汗如雨下,彼此不分。

  悶頭撞鐘,好一陣兒楊剛才低吼一聲:「趙永安你閉嘴,不知道我在給月如嬸兒做疏通工作嗎?」

  「咋樣月如嬸兒,體會深不深?」

  「啊…深啊…」

  驟然間,伴隨著唐月如不成聲的回答,楊剛的下體就給她的肉屄死死抓住,楊剛隻覺得自己的雞巴被熱水當頭一澆,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就把唐月如放在桌子上,雙手挪移著掰開她的屁股,在她哼哼唧唧中豁盡全力朝著肉屄裡肏去,還不忘扯開唐月如褂子上面的紐扣。

  敞開懷,楊剛撩開唐月如的背心,兩個饅頭一樣的大咂兒便甩著奶汁彈瞭出來,見此情景,楊剛「嘿」瞭一聲,兩眼放光,揉捏住其中一個飽滿,伏低瞭身子,用嘴叼住乳頭,一邊吮吸一邊肏幹。

  咚咚地敲墻聲又響瞭起來,夾雜著趙永安的呼喚:「剛子你過來看一下…」。

  「楊剛根本就不搭理趙永安,吃夠瞭唐月如的奶汁,把身子正瞭起來,見唐月如規規矩矩,楊剛雙手分開她的大腿,加速撞擊起來:「啊,月如嬸兒啊,月如你今天表現不錯…嗯,嬸兒啊,我出來啦,你侄兒出來啦!」

  在唐月如拱起身子時,把精液盡數全噴到她的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