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酒酣胸膽

  溫和的天氣從後屋的半窗泄進來時變得有些暗淡,這種暗淡似乎應和瞭天氣預報的翻牌,就像上半年做出的重大改版,在《漁舟唱晚》中突然跳出個姓宋的氣象先生,四方大臉,臉上的妝化得特別白,仿佛和生活脫節,不過他講得倒是繪聲繪色,讓人感覺耳目一新。

  當然,這是彩色電視機上才能觀察到的,他說,明天局部地區陰,有雪。

  楊書香提前來到北屋的臥室,駐足門口,眼前真就有些陰霾,他看瞭看,回頭時正看到陳雲麗睡裙前擺的印記,以為自己眼花瞭就又看瞭看,睡裙上確實有一處很明顯的印記。

  中醫講求望聞問切,裡面的門道很多,其中有一項是通過表象的變化看到背後隱藏的本質。

  心底裡湧出的波浪交集匯在一處,猛然間乍冷乍熱,楊書香抖瞭一下身子,他想從陳雲麗臉上的變化探知到一些蛛絲馬跡,盡管有些事情出於敏感,結果自然什麼也沒讓他探知到,除瞭陳雲麗酒後臉上的紅暈。

  鳥兒脫離束縛展開翅膀天高海闊,這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它向往自由,向往無拘無束,然而自由之後又發覺天空實在浩瀚,變得渺渺茫茫,然後就有些索然無味瞭。

  這種局促不安的感覺其實在上馬秀琴時已經在楊書香心裡隱隱產生過,究其原因便是一個「面對」問題。

  如何面對,怎樣面對,他不敢想,起碼是不敢往深層次觸及。

  楊書香身上湧現出的那股不安是復雜的,一方面取決於柴靈秀的離開,尤其是吃飯時楊偉不茍言笑下的變臉,這讓楊書香心裡詫異莫名,又覺得很不是滋味,於是他在尋求庇護,當他看到柴靈秀的不表態便首先向楊偉承認瞭錯誤;另一方面則來自於《白鹿原》裡面的那個牛皮書簽。

  書簽是經楊廷松的手放進去的,這個毋庸置疑,其時楊廷松臉上的笑容很慈祥,看起來也極其和藹可親,任何征兆和疑點都沒有。

  然而一張泳裝照根本說明不瞭什麼問題,又不是裸體照,但陳雲麗的半裸體相片轉變成牛皮紙的形式出現在楊書香的眼前時,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瞭。

  如果僅此而已,仍說明不瞭什麼問題,但五零五神功元氣袋上的魔術貼粘扣所粘連的真絲細線又代表瞭什麼?裙子上的痕跡又說明瞭什麼?其實這本身就是個矛盾,矛盾到楊書香跟柴靈秀之間就存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愫,以至於當著柴靈秀的面楊書香脫口而出挑戰世俗,講出瞭那句他都不知為什麼會說的話。

  一吻過後,柴靈秀有意回避仍若即若離,導致楊書香不知不覺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又不斷找尋試圖從中獲得一個關於「煥章愛得死去活來」的答案開脫自己,渾渾噩噩。

  好奇和迷茫一度困惑著楊書香,當那縷陽光射到他的臉上時,他知道有些話盡管可以對著陳雲麗張嘴就說,也於此時立即覺察到自己猛撞瞭,而那波動的心弦遇到陳雲麗的安撫,也就順其自然過度成為另一種宣泄,並很快被陳雲麗溫暖肥沃的胸脯和成熟芬芳的氣息驅散掉。

  楊書香的小心思當然逃不過陳雲麗的眼睛,她輕拍著他的身體很快就給出瞭答案——衣服穿得久瞭當然會有磨損瞭。

  抱著楊書香的身子又磨蹭瞭會兒,笑瞇瞇地指瞭指他身後的墻角:「喏,你二哥給你買的吉他不就放在那瞭。」

  嘴上說著,手又摟住楊書香的身子,帶著驚疑口吻去問:「娘娘是胖瞭嗎?」

  女人到何時都講究臭美,這是一成不變的。

  給這麼一攪合,楊書香連吉他都置諸腦後瞭,他摟著陳雲麗肉乎乎的身子,嘻嘻一笑:「那話我瞎說的。」

  鼓秋著身子把手掏進陳雲麗衣服裡,捏住她一側的奶子顛瞭顛:「這裡好像比以前肥瞭,一百一時邁車。」

  柔軟堅挺的奶子似乎成瞭心靈上的慰藉,治愈著一切。

  對著咂兒揉瞭捏捏瞭揉,換來陳雲麗連聲嬌笑:「你還別說,最近娘娘這咂兒又挺又漲,揉揉還挺舒服……給娘娘多揉會兒吧。」

  聲色變得慵懶和緩,於說笑中又把楊書香的右手提起來,一並放到自己胸口上。

  「連咂兒頭也揉嗎?」

  貼近陳雲麗的耳朵時,楊書香的嘴角揚瞭起來,他已然捏住瞭陳雲麗的奶頭。

  這話換做別人可輕易不敢說來的,也絕不可能做出來。

  也許你會認為楊書香這麼做太直來直去瞭,如果曉得他和陳雲麗這麼多年的情感,自是不會在心裡有這種想法,因為有些事兒不是一時沖動就從身體湧現出來,就能做的,就可以想當然去做。

  「咱還是去客廳吧,這回娘娘坐沙發上,你就給這樣揉,挺舒服。」

  悱惻纏綿的氣息和著酒精的味道撲面而來,酒香還是人香楊書香已經無法分辨,腦子裡一蕩,仿佛四周的空氣都變成瞭液態,粘稠而濃鬱,把他和陳雲麗粘在一處。

  行至沙發旁,楊書香做瞭幾個深吸,來回吹瞭兩口,最近他這心火確實有些大,又與生俱來迷戀女人的奶子,順坡下驢一出溜,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古怪,原來卡巴襠早支瞭個帳篷。

  面對著自己的親人生出這種感覺——挺著雞巴,似乎不是第一次瞭。

  為瞭掩飾自己生理上出現的尷尬,楊書香哼瞭哼,很是意志不堅,羊羔跪乳一般往陳雲麗身前一拜,誰料得這不期然間竟給他看到瞭陳雲麗下體飽滿肥漲的倒三角區。

  黑黝黝墳起的地方在女體兩腿間是那樣招搖,以至於她那坐姿導致私處更加緊繃凸顯,勒出瞭一道影影綽綽的塌陷。

  楊書香口幹舌燥一陣氣短,就並瞭並自己的雙腿,他順勢一推陳雲麗,把手鉆進她的睡裙,那腦袋也隨之一耷拉,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抱住瞭那對喜人的物事揉搓起來。

  這種飽漲感充斥在雙手之間,柔柔軟軟又豐挺結實,沒揉幾下楊書香就渾身冒出瞭汗,沒揉幾下就給陳雲麗的奶頭揉搓硬瞭,楊書香頭沒敢擡卻張嘴問瞭一句:「娘娘,咋樣?」

  咽瞭口唾液,聽到陳雲麗則哼瞭一聲,立時停止瞭揉搓。

  陳雲麗睜開眼瞅瞭瞅楊書香:「三兒,往常沒少給你媽揉吧!」

  往懷裡一帶,攬住瞭他的腦袋不放:「又舒坦又得勁兒,咋不揉瞭?」

  沁香汆鼻兒的味道縈繞於眼前晃來晃去,楊書香鉆出陳雲麗的懷抱,他搓著手指頭,下意識地放在鼻子上聞瞭聞。

  不等他言語陳雲麗就指瞭指自己挺凸的奶子,神神秘秘:「要不,要不你給娘娘嘬嘬?!」

  眼睛微瞇,眉骨漂亮,看得楊書香一楞,很快恢復過來:「我都這麼大瞭還吃?」

  臉上臊熱雞巴漲硬,他覺得自己這沒喝酒的臉恐怕也跟娘娘似的,成瞭大紅佈。

  「多大?多大不也是娘娘眼裡的孩子」,陳雲麗一臉寵溺,摸著楊書香的腦袋,試問:「咋?怕你大笑話吧?」

  陳雲麗的雙條豐腴長腿劈得很開,把楊書香夾在身前,就那樣探著身子盯著他看。

  迎著陳雲麗的目光,就見娘娘這臉上撲紅有些醉態朦朧,細密汗珠密佈在她那翹挺的鼻尖上,尤其是那雙眼睛。

  楊書香一時看得有些發癡。

  陳雲麗的臉上漾起一層冬日裡難得一見的午後陽光,濃濃的、足足的、暖暖的。

  那一顰一笑間漫不經心地撩起自己睡裙的下擺,很自然地揚高瞭手勢,用裙擺扇起瞭風,於是白花花的肚皮暴露出來,把那緊致亮白呈現在楊書香的眼前。

  陳雲麗沒說瞎話,她這奶子確實漲漲乎乎,她覺得應該是自己的經期快到瞭,而且這身子也是特別敏感,一碰下面就濕,一濕就特別想要,尤其此時此刻下面已經濕透瞭,她巴不得四仰八叉一躺,被楊書香爬瞭才得勁兒呢。

  「我這都大小夥子瞭,多不好意思。」

  小時候幹過的事情哪能再幹?楊書香抽搭瞭一下鼻子,有些訕訕。

  空氣裡盡是一股撩人面皮的熱浪,撲面而來,由不得躲閃楊書香臉上就溢出瞭汗,繼而身體潮熱,被火和粘稠包瞭起來。

  「在學校裡沒搞過對象吧!」

  陳雲麗這話問得太過突然,以至於楊書香矢口否認,幾乎脫口而出:「早就搞過瞭。」

  咂咂滋味,覺得有些不對頭,暗想我跟琴娘那叫搞對象嗎?那不是肏屄崩鍋兒嗎!

  「騙不瞭娘娘。」

  似乎對楊書香的言行瞭如指掌,陳雲麗復又捧起瞭他的臉:「那麼多女孩子,難道就沒個中意的嗎?」

  楊書香臉紅瞭,確實是紅瞭,因為他向下瞄瞭一眼陳雲麗敞開的雙腿中間兒,那肥沃飽滿鼓鼓囊囊的地界兒隨著大腿敞開暴露於眼前,害得楊書香一陣心旌搖曳,忍不住問:「當初你跟我大大咋搞的?自由戀愛還是父母之命?」

  陳雲麗搖瞭搖頭,撩起楊書香的下巴,還伸出手捏瞭捏他的臉:「兒子,難怪紅照說你長不大。」

  那親昵而爽朗的笑於鼻翼兩側微微起褶兒,醉泱泱的模樣瞅得楊書香心裡發飄,他看瞭又看,就讓他看到瞭陳雲麗臉上的月牙。

  這是一雙看起來像患瞭近視的眸子,還有點像費翔那雙眼的感覺,楊書香曾就此問過陳雲麗多次——眼睛視物是否看得清晰?因它太過深邃幽幻,就算得到瞭答案楊書香也分辨不清娘娘為何總會無緣無故無風浸淚,兩眼含濕。

  若非近親熟識不分彼此,還真難從其略圓潤的顴骨之上發現那三三兩兩針眼大小的黑斑,除此,其餘細節楊書香看不太透,但眼裡娘娘的長相真的很俊,被她那精芒籠罩,讓他不由自主對她產生出一股親近。

  如同搖擺的葉子,讓人分不清到底是風動還是心動,但當楊書香收回目光時,他再次嗅到瞭陳雲麗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芬芳馥鬱撩人心神,而這股親昵之味又恍恍惚惚,讓這個午後變得綿長而柔醉。

  陳雲麗伸瞭個懶腰。

  支起身子楊書香撇瞭一眼陳雲麗腋下的體毛,那裡又黑又密,就忍不住多看瞭兩眼,漂移的眼神在尋脧時,不期然間又把目光盯向陳雲麗凸起的奶頭。

  望著這對頂峰仍挑著尖兒的奶子,楊書香覺得自己的嗓子真的是有些發幹,猶豫要不要喝口水潤潤喉嚨,腦海中便閃現出馬秀琴的奶子。

  那裡柔軟肥腴,摸瞭之後總讓人戀戀不舍,尤其撞擊時那對寶貝晃悠起來,比水還要柔軟,楊書香就特別喜歡看著馬秀琴在自己身子底下掙紮的樣子,看著她歡叫,看著她緊緊摟住自己的身子,於他而言,一邊揉咂兒,一邊深入,兩者俱都能量出琴娘的心跳。

  舒暢的呻吟被陳雲麗拉長瞭哼瞭出來,雙手往楊書香的肩膀軸子上一搭,似醉非醉喃喃自語:「就知道踢球瞭吧,把娘娘都給忘瞭。」

  搖瞭搖頭,有些意興闌珊。

  這口吻語態像是從哪裡見識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這時楊書香也覺得有些對不住陳雲麗,扶托著她的腰,但卻不知該怎樣跟她解釋。

  「兒子,娘娘逗你呢!」

  見楊書香有些發怔,陳雲麗胡擼起他的腦袋,和煦的笑媚眼如絲,當她抓住裙擺輕輕撩起時,這股風隨夜潛入,一次次攻陷過去,「這咂兒漲呼呼得難受,給娘娘嘬一口吧!」

  楊書香腦海中閃現的一幕在陳雲麗上下撩動睡裙時,就給那掛枝的葡萄抽瞭一記耳光,於是打醒瞭他。

  楊書香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葡萄珠子,被陳雲麗櫻桃小嘴一吹,整個人就被葡萄酒熏醉瞭,於是楊書香就說瞭句醉話:「那我就吃一口,你可不許笑。」

  說完,雙手環住瞭陳雲麗的腰,瞬間把她一側的奶頭含在嘴裡,軟中堅挺肉肉滔滔,就吧唧吧唧嘬瞭起來。

  漲呼呼的心口就跟存瞭奶水,不得發泄,經楊書香嘴巴一吮,像要是被化掉一般又酥又麻,陳雲麗展開雙臂抱住瞭楊書香的腦袋,她輕抿著嘴,把臉揚瞭起來,腦子裡橫著就冒出瞭個念頭:還是男人的嘴巴管用。

  這鼻息咻咻,一臉陶醉的模樣恐怕她都忘記自己在早上六點多時曾出現過,卻不妨礙此時的動作——挺聳著奶子一個勁兒往楊書香的嘴裡送,隻差一根雞巴插進陰道裡,給那濕滑的肉體通通,讓裡面的肉褶兒舒展就更痛快瞭。

  形如被馬秀琴摟抱住腦袋,這感覺令楊書香沈溺其中,回味無窮。

  嘬的過程,手便攀附到陳雲麗胸的另一側,抓住瞭那隻豐挺的奶子,這邊開始揉,另一隻手則不由自主胡擼起陳雲麗的大腿,又緊又滑的繼而又鬼使神差地把手指頭探到瞭她的身下,探到瞭那處鼓鼓囊囊的私處,朝裡捅瞭幾捅。

  於是,陳雲麗的身子輕輕抖瞭一下,楊書香也跟著抖瞭一下。

  如果沒經歷馬秀琴這趟子事兒,楊書香對女人身體的瞭解或許還停留在理論都談不上的邊緣上,但此時改頭換面的他已非舊時吳下阿蒙,在探到陳雲麗精濕的身體後,楊書香給弄得一身驚悚:娘娘的…下面咋濕成瞭這樣。

  楊書香對陳雲麗是有好感不假,胯下的雞巴也變得賊硬,但還沒到那種滿腦子淫邪見瞭女人就挪不動步的地步,摸到陳雲麗大腿內側的濡濕馬上收手,丟開奶頭一咧嘴:「娘娘,我肚子不太好受,得去廁所蹲會兒瞭。」

  掙紮著站起來,撿起一根煙倉皇逃竄,那滑稽樣子把陳雲麗逗得花枝飛舞,笑得前仰後合。

  就在這時,廳門「哢嚓」

  響瞭一下,大門一開楊廷松提著包便從樓道裡走瞭進來。

  陳雲麗不知楊廷松這個點兒會過來,瞬間放下衣服,站瞭起來。

  楊廷松也是一楞,沖陳雲麗「咦」瞭一聲:「你沒上班?」

  繼而呵呵一笑:「你看我這身上有些粘,惦著帶香兒泡個澡介。」

  楊書香一隻手拿著煙,一隻手手擋著下面,飛身進瞭廁所,而後從門裡探出腦袋,他叫瞭聲「爺」,又忙解釋:「上午跟我媽一塊洗瞭,就不去瞭。」

  「洗澡又不是泡澡,爺帶你去的地界兒可是雲燕俱樂部。」

  說話時楊廷松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陳雲麗的身子,見她穿著睡裙,一顆心又活泛起來……如果說和陳雲麗的第一次亂倫是在特殊環境,特殊狀態下發生的一起錯誤事件,那麼第二次亂倫則很明顯是有意為之瞭。

  教師節那天,楊廷松和老伴兒李萍鼓搗瞭一桌子菜,兩口子嘴上不說心裡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教書育人一輩子,如今兒女都有出息瞭,也都組建瞭自己的傢庭,雖沒有花前月下,但膝下承歡安享晚年,還苛求什麼?巧的很,周五下班大孫子一傢去瞭他嶽父那邊,得空清閑,是該好好喝一杯解放一下瞭。

  八月底那事兒過後,十來天的時間楊廷松始終戰戰兢兢,度日如年。

  他知道自己做瞭不該做的事情,壞瞭名聲,可一想到大兒子酒後說過的話,看到大兒子那無助的樣子以及當時大兒媳婦勾搭人的表現時,楊廷松又覺得自己還沒老,還可以發揮一分光,身上還有一股使命感和責任感支撐著他,就一邊提心吊膽反復告誡自己:和雲麗做那事兒雖說難以啟齒,但我不幫老大誰幫著他?又一邊察言觀色,思忖著事後大兒媳婦的心態變化:除瞭臉蛋滋潤瞭,雲麗跟以前似乎沒啥太大變化,穿得還是那樣漂亮,人看起來也是特別開朗,應該沒把那事兒放在心裡,起碼表面看不出啥紕漏……

  「今個兒有些遺憾,你兄弟一傢沒過來。」

  楊廷松吧唧吧唧抿著酒,一杯白酒很快就給他撂瞭。

  他像所有老一輩人一樣,喜歡品酒,品其中的味道。

  辛辣中舌頭上漸漸浸潤出一股子甜,粘稠一般滑到胃裡。

  人生不就是這樣子嗎,不就應該一傢人圍坐在一起,快快樂樂:「老大,你要是狀態不行就少喝點,這天天應酬,就別陪著我和你媽瞭。」

  到底是心疼大兒子。

  「沒事兒爸,我這酒量你還不知道?」

  楊剛擺瞭擺手,拿起酒瓶欲給父親斟滿這第二杯。

  楊廷松擺瞭擺手,制止瞭兒子的行動:「你還說呢,上個月月底喝成瞭啥?」

  他偷偷瞟瞭兒子一眼,見其愧色一閃而過,就哈哈一笑:「要不是雲麗給你遮擋,你得睡樓道裡。」

  目光很快就轉到陳雲麗的臉上,報以微笑的同時迎上她的目光,這心裡猛地一突,便順著指著陳雲麗的酒杯,沖著楊剛以及陳雲麗,說:「還不陪你媽把你們杯裡的酒幹瞭?!」

  見眾人這第一杯酒都見瞭底,楊廷松沖著老伴兒一笑,指著各自的酒杯,說道:「第一杯酒多少是追憶一下曾經當教師的日子……恢復高考的第一年至今記憶猶新,說心裡話,很激動也很緊張……」算來時間過去瞭十六年多,感慨萬千。

  楊剛拿起瞭酒瓶:「三兒今年十六瞭都,日子過得多快!」

  正要斟酒,楊廷松忙擺瞭擺手:「老大你快坐下,今個兒這酒瓶你甭抄,讓雲麗來。」

  頓瞭頓,沖著老伴兒一使眼色,李萍便露出瞭微笑:「這時候你爸和我是最高興的,膝下兒女承歡,盡享天倫之樂,苦和累也都是甜的。來,雲麗啊,先給你爸把酒滿上。」

  陳雲麗臉上帶喜,湊到楊廷松的身畔把個皓白的手腕一伸,楊廷松身前的杯子便斟滿瞭酒。

  望著大兒媳婦婀娜的身姿,楊廷松深吸瞭口氣,指著酒杯說道:「真香啊!」

  待李萍和她夫婦二人的酒杯蓄滿瞭酒,楊廷松端起瞭酒杯,先是指著大兒子,而後又直視陳雲麗,笑得特別開心:「這第二杯酒總得抿一口,傢和萬事興,為這共享天倫之樂幹杯。」

  小口抿得特別快,出溜出溜不一會兒酒就又沒瞭,李萍今個兒都大撒把,跟著醉一場瞭:「難得今個兒有這氛圍,喝多瞭明天咱也不用早起瞭。」

  飯後坐在沙發上休息,楊廷松沏瞭壺釅茶,倒瞭一杯遞給兒子:「還行嗎?」

  見其熏醉,又小聲說道:「上次喝多瞭你盡跟爸說胡話瞭。」

  楊剛耷拉著腦袋,從口袋裡掏來掏去:「小偉嫉惡如仇,他挨瞭打,我這當哥哥替他出頭也是應當則份……我煙呢?」

  摸瞭半天也沒掏出來,恰好楊廷松給他遞過來一支,見兒子拿著火機點來點去,忙推瞭推他的身子:「我扶你去樓下休息,看你這又多瞭。」

  這幾日的連續試探,足以說明兒子是不知情的,楊廷松心裡的石頭也終於徹底放下來瞭,從廚房裡傳來高跟鞋的噠噠聲讓他有些興奮,深思熟慮後覺得有必要跟兒媳婦談一談,最好是面對面交流的那種方式。

  陳雲麗從廚房收拾完碗筷,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出來。

  楊廷松盯著陳雲麗的身子,眼睛裡充滿瞭光彩:「雲麗啊,你看看老大,不行就去樓下休息吧!」

  陳雲麗落座在沙發上,瞅著楊剛,抓住瞭他的手問:「哥應該沒事吧!」

  楊剛擡起頭來,手裡的煙都快燃盡瞭,他把煙杵在煙灰缸裡,呵呵一笑:「難得從傢裡吃頓團圓飯,這點酒還還算事兒?」

  其時舌頭已經打起瞭卷。

  李萍搖瞭搖頭,勸道:「還說沒事兒,眼皮都睜不開瞭,快下去睡覺去吧!」

  楊廷松也勸,讓陳雲麗攙扶楊剛下樓,他吸溜吸溜喝著茶水,跟老伴兒念著山音(山音:話裡有話,暗示。):「上次老大喝多瞭,雲麗一個人哪攙得動他。」

  果不其然,老伴兒言語瞭:「你快跟著一塊看看介。」

  楊廷松知道老伴兒是個急性子,忙放下茶杯,暖聲和氣地說:「看你這也沒少喝,都十點瞭,你先睡,我去看看。」

  擁著李萍的身子回房,而後邁著步子推門而出。

  楊廷松今天這酒喝得恰到好處。

  一是回顧歷史心裡高興,二是從兒子臉上瞅出瞭門道,心裡放松,是故這酒喝得就有些盡興,並非是有意把楊剛灌醉,但是,當他看到陳雲麗裙子裡穿著一條肉色絲襪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時,欲望所致便開始心猿意馬。

  於是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樣先是把兒子弄到床上睡覺,然後跑回二樓看瞭一眼老伴兒有沒有睡下,而後坐在沙發上喝瞭杯茶,兩條腿便不受控制地牽引著身子,走向瞭一樓。

  白露過後夜晚有一些涼,但這並妨礙汗水的滴淌,尤其臥室生香,很容易讓人心底裡滋生出一股股情懷,延續酒後的歡快去做一些消食運動,比如說俯臥撐,比如說騎馬。

  「雲麗,坐爸腿上來。」

  楊廷松抓住瞭陳雲麗的手腕,見她顰起眉頭,拍著她的手背輕輕安撫:「爸今天穿的這條褲衩就是那次轉天你給我送樓上的,」

  見陳雲麗臉蛋通紅,他這心裡酸麻溜丟癢的厲害,又不見她做出大的反抗動作,便湊近瞭她的耳邊,一邊舔著陳雲麗的耳垂,一邊摟住陳雲麗的腰,慢慢把手插進她的連褲襪裡:「呼嚕聲響起來瞭,去臥室裡。」

  看到陳雲麗扭扭捏捏,心花怒放的同時楊廷松抽出摳瞭幾把陰道的手,摟在陳雲麗的腰上:「你就把我當成老大好瞭。」

  對著她的脖子、臉一陣溫柔舔吸。

  「你別胡,來,我喊瞭。」

  陳雲麗綿軟的聲音像翻滾的碌碡,以至於聽起來磕磕絆絆,話不成句。

  楊廷松摟住瞭她顫抖的身子,搖頭笑著,諄諄教導:「上次不是挺舒服,這次讓你更舒服。」

  雙手一合,抱住瞭陳雲麗的身子,奶罩就給解瞭下來,再一抱,放在自己腿上,楊廷松把手插進瞭陳雲麗的連褲襪裡,她就軟成瞭泥。

  「咋樣,告訴我?」

  潛伏於雜草叢中,楊廷松的中指連動,很快就給陳雲麗挖出瞭水兒,他沒有停,這邊挖著,那邊探進陳雲麗的外衫裡,揉捏著她的奶子,嘴裡還不斷吹著氣:「是不是很舒服?告訴我。」

  他知道攻心為上的道理,所以動作並不粗魯,直到陳雲麗身子抽搐打起瞭挺兒,這才趁機把陳雲麗推倒在床鋪上。

  「你把燈關上……」

  見陳雲麗神情迷亂,楊廷松心裡大喜,溫香軟玉他已經領略過瞭,這一次更應該好好珍惜把握節奏,去品嘗那份快樂:「你給我把褲衩脫瞭我就關燈,要麼就開著燈來,更有味道。」

  陳雲麗被楊廷松騎在身下,她捂著臉,哀求:「求你別搞瞭。」

  外衫的扣子卻給一粒粒解開:「兩口子做事兒不都這樣,還談什麼搞不搞的?」

  迎接楊廷松的是一口唾液,他擦瞭擦,捏住陳雲麗的奶頭,笑說:「身體這麼敏感就別騙自己瞭,」

  伏低身子,輕輕說道:「跟老大平時沒少玩這種顛倒關系的錯位遊戲吧,真人來瞭卻畏手畏腳,行啦,別磨磨唧唧的瞭,給我把褲衩脫瞭。」

  抓住瞭陳雲麗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你不說關燈嗎?」

  然而當楊廷松扒掉瞭陳雲麗的絲襪,卻沒有履行承諾,他趴在她的身體上,晃悠瞭幾下把答案告訴瞭她:「這樣更能刺激你的神經,讓你全身心投入進來。」

  緊接著「呃」瞭一聲,插到瞭陳雲麗的體內,插進瞭他兒子才能享受的身體裡。

  伴隨著陳雲麗的一聲輕呼,楊廷松支起瞭身子:「哎呀,真熱乎。」

  他嘗試著上下動瞭動,關切地問:「得勁兒嗎雲麗?哥可來瞭。」

  說話的口氣儼然就是楊剛的口吻,胳膊肘支在陳雲麗的兩肋處,開始挺動身體。

  不用猜也知道兒媳婦心裡肯定是羞澀的,不然她絕不會把頭撇到一側,更不會閉著眼睛輕咬嘴唇,但這一切楊廷松不在乎,他瞭解大兒媳婦的個性,也知道她現在這身子最需要男人的愛撫,便不疾不徐地晃動著身體,把這幾十年教書的經驗運用起來,耐心傳道授業解惑,運用肢體觸碰,結合著聆聽到對方的聲音反饋來向她詮釋男女之間最最神聖,最最美妙的一切,通過交媾表達出來。

  「把平時跟哥說的話喊出來,講給我聽。」

  楊廷松捧住瞭陳雲麗的臉,拱起身子不斷起落,還不時用小腹摩擦著陳雲麗的身體,轉著圈往她肉屄裡探,因為他知道,這九淺一深的招式很快就能讓女人泄身,並很快讓她意亂情迷,這是經年累月得來的結論,《醫心方》和《黃帝內經》上也曾言明過。

  「慢點……別這麼突然……公爹。」

  陳雲麗閉著眼,一陣囈語,身子抖動不停,顯然有些禁受不住楊廷松的手段,把這一切掌握爛熟,楊廷松心裡樂壞瞭,改變著方式變為七淺一深、五淺一深,可謂是運籌帷幄:「摟著我的脖子,跟我講清楚瞭。」

  蠶食著陳雲麗的心裡,瓦解著她的意志,楊廷松對著她的耳垂輕輕卷著、舔著,嗅來嗅去:「把眼睜開瞭,你喊出來會更舒服的。」

  一遍遍講給陳雲麗聽,像他多年前在講臺上授課那樣,耐心極好。

  「別說瞭,受不瞭啦……」

  聽到陳雲麗嘴裡所言,楊廷松覺得火候差不多到瞭,他淺插瞭幾下,仍舊反復調教著:「告訴哥,講給哥聽,把咱倆做的事兒說出來。」

  當著兒子的面去做亂倫的事楊廷松肯定不會做,卻可以借用這種方式來滿足兒媳婦的性欲,安撫住她的身心,不也算是暗中幫瞭兒子一把。

  心裡想著,把雞巴拔到陳雲麗的穴口處:「告訴我,咱倆在幹啥?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一字不漏地告訴給哥。」猛地挺起身子一插到底。

  陳雲麗「啊」瞭一聲,漸漸嘶啞,而後給楊廷松快速抽插得呼喊起來:「要來啦……公爹肏我,啊……」

  見狀,楊廷松的雙手立馬從陳雲麗的腋下穿過,雙手一捧抱住瞭她的腦袋:「你真滑溜。」

  張嘴堵住瞭陳雲麗的嘴,勾住那條嫩舌貪婪地吮吸起她的津液。

  大補的東西被吸進嘴裡,這種感覺妙不可言,忽而想到還差瞭些啥,楊廷松猛地拔出瞭雞巴,他聽到她「啊」瞭一聲,見陳雲麗嬌喘籲籲,煙行媚視,他起身一推陳雲麗的大腿,像老師命令學生那樣,讓她搬住她那兩條大長腿,而後撲在陳雲麗的身下。

  濃鬱的體毛嘈雜紛亂,楊廷松把陳雲麗黑乎乎的體毛一分,便看到瞭一處因充血而膨脹鼓突的褐紅,他捏住兩片濕滑的肉片揉瞭揉,稍微一分便看到瞭裡面的水潤嫩紅:「生瞭倆孫子還這麼嫩,這大補我也得嘗一嘗。」

  話畢,嘴就堵上去瞭,那一刻,楊廷松聽到陳雲麗的呼喊:「不要啊……啊……來肏我。」

  他知道,床上的女人嘗到瞭甜頭,自己又何嘗不是嘗到瞭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大嘴一張,嘬住瞭陳雲麗的屄,像品酒一樣慢慢抿瞭起來。

  直到扛起陳雲麗的大腿再度把雞巴插進她的體內,為此,楊廷松還特意篡改瞭李白《贈汪倫》的這首詩,送給瞭陳雲麗:楊公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亂倫寄我情。

  「告訴哥,公爹的活兒咋樣?」

  「啊……得勁兒……啊,你戴套。」

  陳雲麗高昂悠長的聲音聽起來很迷醉,也很迷人,在楊剛如雷般呼嚕聲的穿透下,從她的櫻桃小嘴裡哼瞭出來,在咕嘰咕嘰混合著啪啪啪的震動中,響徹在側臥裡,鼓舞振奮著楊廷松:「上一次咱倆在衛生間裡用的是蠶纏綿的體位,這回就用野馬躍的姿勢,保證你體會更深。」

  楊廷松擒住陳雲麗的雙腿搭在自己肩上,壓根就沒理會戴套一說,他居高臨下看著陳雲麗,雖不是一束梨花壓海棠,卻也酒酣胸膽意氣風發,就捋瞭捋油滑的雞巴對準瞭陳雲麗的肉唇,上下來回滑動,見那玉人酒後楚楚動人的模樣,楊廷松老懷暢慰:「雲麗,哥這就來,讓你嘗嘗這招的厲害,保準你會愛得死去活來。」

  拉鋸著走瞭兩個過場,三淺一深,碓瞭進去,就再次聽到瞭陳雲麗出谷黃鸝般的鳴叫:「啊,戴套做吧…」

  夜如水,風華正茂,但見那大床上兩具肉體緊緊纏繞在一處,他們或坐或站,彼此瘋狂糾纏著。

  幸好這裡是一樓,不然的話,樓底下肯定會有人找上來,哪怕楊剛再如何厲害,也會質問他一句:「你跟你媳婦兒能不能不要這麼折騰,還要不要人傢睡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