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喂我

  整個下午馬秀琴都有些心不在焉,這已是半個月內她接到的第二個電話。躺在床上,半墻斜月不請自來,她一個人折餅子似的輾轉反側瞭多半宿,一閉眼,腦子裡就亂七八糟,顛來倒去的都是這半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要說噩夢纏身,內種感覺甚至比四五年前被趙永安欺負還要令人心驚膽寒。可真要說行屍走肉生不如死,對於一個已經死過的人來說似乎又有些不太妥帖,畢竟,楊書香給她帶來過溫暖,在她心裡深深種下瞭希望的種子。

  昏昏沉沉不知幾時進入的夢鄉,睡得極不安穩,以至於轉天起床仍舊有些心神不寧。早飯她沒吃,沒心情吃,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從身邊溜過去,其實她比誰都清楚,躲肯定不是辦法,也知道得瞭初一躲不過十五,跑不掉的,最終心一沉,從櫃子裡把要換的衣服找瞭出來。

  歷經瞭賈景林之後,馬秀琴發覺老爺們變瞭,倒不是說他變心,她隻是覺得越來越搞不懂丈夫瞭,而且感覺兩個人的心離得越來越遠,遠到她受瞭欺負再不敢跟趙伯起提,盡管這不同於之前和趙永安的糾纏不清。於是她像一年前——在見到回國丈夫的那一刻,再次把難言之隱獨自咽到瞭自己一個人的肚子裡。但咽歸咽,事兒終究是沒解決,冥思苦想下,當她退掉內褲把肉色連褲襪套在腿上,把避孕套揣進自己的奶罩裡時,其實心裡已經做好瞭思想準備。

  “要不我送你。”

  “不還得給魏師傅揍飯嗎。”

  “飯還不好吃。對瞭,別張著手,買點東西。”

  “知道瞭。明兒要不回來,就後兒再回來。”

  和趙伯起打過招呼,馬秀琴跨上車就騎瞭出來。順著丁字路朝南走,到棗樹時她緊蹬瞭幾下,沒敢回頭朝胡同裡張望,更沒敢過多逗留,橫穿馬路朝南騎出去二裡多地,這才放慢速度。紙包不住火的道理她懂,也不是不清楚和許加剛繼續糾纏下去的後果。傢雖似是而非,但畢竟是根,是容身之所,哪怕就算再怎麼去折騰,頂多也就是個傢醜,關起門來誰又知你幹啥瞭都。解鈴還須系鈴,不出頭這事兒誰也幫不上忙,所以她打定主意,今兒務必要跟姓許的來個瞭斷,隻要對方能銷毀證據,就算提出要求又怎地?不就是個睡嗎!

  一路琢磨,似打腹稿般堅定著心裡的念頭,不知不覺間就來到瞭夢莊西口。幽深的林下,小路扭扭彎彎通向北方。時值孟夏,鳥語花香一片蟲鳴,飄飛的柳絮天女散花般從身邊揚起時,馬秀琴似提前看到瞭曙光。她打個把拐到瞭小道上,仍有些點點青須的麥子在坡兩頭蔓延出去,地毯般呈現出一片金黃之色,又行瞭幾裡路,防空洞閃現出來。

  馬秀琴下意識地看瞭看身左坡下不遠處的房子,又下意識地起身顛起屁股晃瞭晃,有些麻溜也有些別扭。往事不堪回首,令她永生難忘的是,給爺奶上墳的內個上午,她就是在這兒被許加剛給強暴的。

  夜風徐徐吹來,白日裡的燥熱被一掃而空,隨著泥土氣息的吹拂,許加剛深吸瞭口氣。他凝視著夜空,左手拎著涼啤,右手則撣瞭撣手裡的煙灰。在院子裡已經踱瞭會兒,電話雖然在昨兒就打過去瞭,但他仍舊不敢確定——馬秀琴會否像上次那樣,明著是嘴上答應,實則皮裡陽秋撂瞭挑子。不知抽瞭幾袋煙,啤酒也都喝幹瞭,正垂頭喪氣以為今晚又吹瞭,就聽到門外有人咳嗽瞭兩聲。許加剛心裡一喜,一個箭步飛沖出去,拉開門時,久盼的人便在黑暗中鉆進他的視野。

  “咋才來?”話語急躁,卻又分明透著歡喜。“等你快倆小時瞭都。”風馳電掣般拉起她手,門一鎖,徑直就奔堂屋而去。

  馬秀琴沒吱聲,難聞的酒氣之下她給許加剛拽得碎步緊趟,走進堂屋後又聞到瞭一股濃鬱的孜然味。桌子上擺著吃剩下的羊肉串,還有三四瓶喝幹的空啤酒瓶。“餓不餓?”在這表面熱情骨子裡卻惡魔般的人面前,馬秀琴仍舊沒言語。本來嘛,吃冰拉冰哪有話?

  走進西屋把燈打開,連同磁帶許加剛把要銷毀的東西拿在手裡,又一張張捋出來擺在瞭她的面前。“除瞭底片,都在這兒。”而後沒半點猶豫,掏出火機付之一炬,並抬腳把錄音帶一並踩碎。

  看著許加剛鼓搗完事,上床掛窗簾,脫衣服,馬秀琴有些難以置信。她盯著地上的灰燼和殘渣碎片,始料未及的同時不禁又有些納悶。誰想到許加剛會如此痛快——二話不說就提前把贓物給銷毀瞭。看著他急不可耐地把衣服扒下身,做瞭個短暫的深呼吸後,她也把手伸到瞭腰後連衣裙的系帶上,正準備把繩扣解開履行諾言,就被撲上來的許加剛抱瞭過去。她擰瞭擰身子,沒掙脫出去,索性也就不再掙紮。

  抱住瞭琴娘的身體,許加剛像狗似的開始嗅來嗅去。也難怪,千盼萬盼等瞭這麼長的時間,一朝得手豈能熟視無睹。他嗅著,聞到盼之已久的味道後,雞巴登時從卡巴襠裡撅瞭起來。“想我沒?”他閉著眼問,並貼近耳邊親嘬起她的耳垂,又騰出一隻手來隔著衣服摳起瞭奶罩扣瓣。“兩個禮拜瞭可。”聲音急促,像是被卡住瞭脖子,動作自不必說,迅疾生猛——摳開胸罩帶子,簸箕般的大手就搭在瞭她胸口上,恨不能現在就把琴娘揉進自己的體內,吃到肚子裡。“想你。”他嘴裡來回哼唧反反復復,又孩子似的帶出瞭哭腔,幾分撒嬌還隱隱有股抱怨。“再不來我會死。”又貼近到她的耳垂,大肆吮吸,手也大肆揉抓。內種感覺嘛,即便是隔著層棉麻佈料,他也能感受到琴娘胸前真材實料的分量——肥嘟嘟無比沉甸,單憑一隻手似乎根本沒法抓攏:“真大!”

  “行瞭!”被反復揉抓也就罷瞭,還要聽聞他滿嘴酒氣胡說八道,雖說已默許對方動手動腳,卻仍舊被他這猴急的動作搞得無比厭煩。“疼。”她掙紮著抵觸著,甚至還用自己的胳膊肘抵起許加剛揉搓在自己前胸的手。“完事還得回去呢我。”從娘傢過來時她就跟爹媽講過,如果十二點不回去可能就在朋友傢過夜瞭。這麼說也是因為在和許加剛的幾次交手中得出的結論——狗改不瞭吃屎——同時也是今晚她所做的最壞打算。

  興致高昂時被潑瞭盆冰水,許加剛頓時成瞭關公。然而關公手裡並沒有青龍偃月,他隻是把手一撒,身子往後一錯。“拿我當猴耍?”一邊撇起豬嘴。一邊伸手夠到褲子裡的煙,掏出來銜在拱子上點著,幹脆還就耍起大刀來。“幹嘛來呢?啊,有意思嗎?”說的同時,臉上凝固起冰冷的笑,也不看馬秀琴,還伸手對她比劃瞭個請字。“到時別後悔可。”

  馬秀琴輕咬起嘴唇,片刻後她把手反被到身後,一抻一扯,連衣裙的系帶便解開瞭,裙子看起來也變得寬大瞭些許。“做完各走各的。”說完,她站起身子,正要把裙子撩脫下來,一個四方小包裝就從她衣服裡滑落下來。幾乎同時,二人目光都集中在包裝袋上。

  許加剛在楞瞭一下之後,豬腰子立馬就開花瞭,變化之快堪比六七月天。馬秀琴的臉則瞬間紅瞭起來,連耳根子都染上一層晚霞。屋內陷入一片沉默,馬秀琴就又咬瞭咬嘴唇。她覺得呼吸似乎成瞭一種負擔,偏偏在彎腰撿起包裝袋時,累贅又變成瞭嘲諷。“套都帶來瞭?!”詠嘆的公鴨嗓響起,敲擊著秀琴的心坎,令她無地自容,卻又毫無辦法“怎沒擱襪子裡?”如影隨形的聲音發出後,瞬間又驚嘆出一句:“也是哈。”啥意思他沒說,馬秀琴卻下意識並瞭並腿,還偷偷掃瞭一眼,不想四目觸碰,竟撞到瞭一處。

  許加剛嘿嘿嘿地鼓秋起身子,低頭把床底下的鞋子拿瞭出來,舉到她的面前:“穿上再撩。”而鞋口事先放著的肉色連褲襪則被他撿在手裡,放到瞭身側。

  “還有啥要求?”馬秀琴看著許加剛,沒再回避那能吞瞭她的眼神。既然要做瞭斷,索性一次性都問明白,省得事後諸葛亮,剪不斷牽扯不清。“我都答應你。”

  “快人快語。”首見琴娘如此痛快,喜得許加剛兩眼冒光。“要看你的屄。”雖沒跳起來親她一口,卻撅起鯰魚嘴來,操著公鴨嗓用類似成年人的口吻說。“撩起來給我看。”

  早料到這姓許的沒那麼好對付,臉雖紅,馬秀琴卻也沒再扭捏。穿上高跟鞋後,她抻著幾乎耷拉到腳踝處的裙角慢悠悠地撩起來。如綻放的花朵,又如枝頭熟透的果實,隨著裙子的提拉,兩條肉汪汪的大腿在對方的註視下,一點一點暴露出來。不就是看嗎,給你看。除瞭威逼,能讓她這麼主動的就隻有楊書香一個人瞭,但為瞭能擺脫糾纏,她也隻好破例,用這種半主動的方式去迎合對方。

  盯著琴娘腰下那兩條色澤透亮且極度肉欲的腿,許加剛倒吸著冷氣。“撩,撩到腰上,給,給我看。”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胸口起伏,鴨叫之聲變得有些磕巴,喘氣聲也跟著粗重起來。“騷,真騷。”女人穿著絲襪的雙腿他不是沒見過,但能同時兼顧豐滿,柔弱以及那欲蓋彌彰下的風騷卻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尤其是此時看到琴娘臉上羞答答的樣兒,勾得他心裡是又麻又癢,簡直欲火焚身。“屄可真肥,真肥!”從琴娘的腳踝開始,他順著明艷又極為透亮的絲襪往上移動著視線,最終把目光定在瞭她肥腴飽滿的三角區上。

  即便再怎麼唯唯諾諾,再如何順從,火辣辣的註視下馬秀琴也被看得有些無地自容。“看夠沒?”羞憤之下,懶得跟他再費口舌,也不樂意聽他廢話,順勢把裙子撩起來正要下身,對方竟撲下床來。

  “騷貨。”許加剛嘴裡嚷嚷著,赤著腳抱起她的身子便推到瞭床上:“穿得這麼騷!”

  驚呼中,馬秀琴下意識把手推瞭出去。許加剛把頭一卜楞,再次擁住她的身體。“吃你的屄。”蹲下身子,一腦袋紮進裙裡,深深嗅著令他血脈噴張的味道,不管她怎樣掙紮,強行把手摳抓在她的屁股上。

  “別。”隻來得及說這麼一個字,馬秀琴的雙腿就被他分開瞭。迫於形式,她隻得反被起手來支撐著向後傾斜的身體。“別這樣。”低聲哀求的同時,用腳後跟連磕許加剛的脊背。即便同意任他予取予求,也沒有被鉆褲襠的道理,而且還是被一個孩子給鉆瞭褲襠。“快出來。”她又說,可任憑她怎麼呼喚,對方就是不回應。當然,也不是一點反應沒有——起碼裙子一直在動,她就又磕瞭幾下腳後跟,然而沒幾下屄就被對方的手指頭給摳挖住瞭,她身子一挺,緊接著兩條腿便耷拉下來。

  見琴娘不再掙紮,許加剛的動作自然而然放松下來,變得也更加肆無忌憚。他紮在裙子裡,也不管看得清看不清,總之地界兒就在面前,也不怕找不到,尋著熱味兒一伸舌頭,整張臉便陷在瞭馬秀琴肥嘟嘟的三角區內。玩過的女人就屬琴娘的屄最肥,而且還是內種可遇不可求的白虎。他心想,肏之前再不過過嘴癮,真就白活瞭。亦如心想,他騰出雙手按壓住馬秀琴的雙腿,隔著絲襪連按帶抻,吸溜聲中,伸出去的舌頭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給使出來瞭。

  電流從身下慢慢擴散出來,可能一分鐘,也可能兩三分鐘,馬秀琴的嘴便翕動起來。她強忍著,眼睛似瞇微瞇,但蔓延至全身的感覺根本就不給她喘息機會。“要臉不?”還要多久她不知道,她癱軟的大腿才剛動瞭動,換來的卻是更為劇烈的吮吸,這麼停停頓頓,臉蛋臊得通紅不說,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還,還不出來?”這回總算讓她見到瞭動靜——許加剛從裙子裡探出腦袋。“爽嗎?”問的同時,他盯著馬秀琴的臉,雙手則再次探到裙子裡,摳抓在她已經潮濕的褲襪上,一用力,刺啦一聲就給撕扯開瞭。“濕成這樣兒瞭都。”雙手掰開屄縫,再次把腦袋紮進去,實打實地叼起瞭她的兩片陰唇,狠狠嘬吸起來。

  須臾間,一股若有若無的聲音再次從馬秀琴的裙底發出來。初時隻是吸溜,動物汲水之聲吧嗒吧嗒,很有節奏。而後汲水聲則夾雜出偶爾兩下啾啾音兒,時斷時續卻異軍突起,發起沖鋒般,聲響越來越大,豬搶食的聲音也跟著一起發瞭出來。

  馬秀琴騰出一隻手來按在自己的腹下,試圖把裙子裡鼓來鼓去的東西推出去,然而不管她怎樣扭動屁股,如何手推腿夾,那似飄在水裡的葫蘆就是沒法下沉,且越是按壓反彈起來的勁頭便越大,更為強烈的麻溜和酸癢在拉鋸過程中也再次從她身體裡湧現出來。“快,快別吃瞭。”她喘息著發出輕呼聲,在強忍體內傳來的酥麻鼓秋起屁股時,埋首在她胯間的人竟也幫瞭一把——摟起瞭她的腰。剎那間,身下傳來的聲音倏地隱匿起來,馬秀琴還有些不太適應,然而當裙子和奶罩從她身上褪去時,強勁的汲水聲終於爆發出來。

  馬秀琴低頭看瞭下,眼前有些恍惚。岔開的雙腿間,一個烏黑的腦球正來回晃蕩,伸著蛇一樣的舌頭傾吐著信子。胸前的奶頭顛起來時,她把手伸起來按在瞭身下的腦球上,推瞭推。腦球當然很固執,反推過去時,把兩條試圖並攏兼帶擠壓自己的雙腿又恢復成瞭之前敞開的樣子,於是,像汲水時咂出來的聲音,從上空揚起的臉上迸發出來:“哦。”繃緊的聲音輕靈悠揚,回蕩在房間裡。“行,啊,可以啦……”

  可不可以其實許加剛也不太清楚,但畢竟還是年輕——給軟肉晃悠得早已按耐不住,而且也吃得差不多瞭。他揚起腦袋舔瞭舔嘴。見琴娘面色緋紅嬌喘連連,還主動拿起一旁的套子。他起身挺瞭挺堅硬如鐵的雞巴,沖著她嘿然笑瞭起來:“對我這麼好。”確實,這是琴娘和他幾次歡好中最主動的一次,為此不免還有些受寵若驚。“保證像上次那樣,把你伺候美瞭。”一把搶過安全套。

  兩手空空後,馬秀琴變得默不作聲,不過身體卻在微微起伏上下扶晃。她藕段似的雙手耷拉在小腹上,或許正因為胸口被雙臂夾推,她有些顧此失彼,兩個肉團不得不跳出來保護,才導致她忘記遮掩衣不蔽體的身子。不過事實面前她又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在穩住身形後,揚起手臂接過套子。

  雞巴在眼前晃來晃去,還以為自己看錯瞭,馬秀琴就又看瞭下,結果捏在手裡仍舊有些不敢相信。怎長成瞭棒槌?想到這個玩意曾在自己體內翻江倒海,看都不敢看瞭。

  “手真軟和。”眼瞅著馬秀琴像媳婦兒伺候爺們那樣伺候著自己,許加剛鴨子般嘎嘎笑瞭起來:“還是琴娘會心疼人。”還挺瞭挺雞巴去戳那柔軟的手。

  “誰是你琴娘?”扔出話來,馬秀琴又默不作聲,愣瞭會兒,才瞪視起雙眼,扔出後面這句。“你是你我是我。”臉蛋瞬間陰冷下來。不過濃鬱的晚霞再怎麼陰沉,隨之柔軟下來的聲音面前仍舊還是一片炫麗,好像還多瞭股溫情。

  琴娘臉上曇花一現般的強硬令許加剛為之一愣,不過轉瞬他又活躍起來。“興別人叫就得興我叫。”想到啥,心頭不免生出一絲艷羨,但很快這股子勁就變成瞭怨念,隨之不甘人後的心理刺激到他,較起勁來就又喊瞭一聲:“就叫,我就叫。”

  “不要臉!”在殘缺破碎的黑暗中徘徊遊蕩已久,之所以敢溯流直上,或許是因為證據已被銷毀瞭一多半,才給予原本唯諾瞭半生的馬秀琴有瞭念想。又或許是因為被一個和自己兒子一般大小的孩子如此羞辱激發出瞭身為一個母親的尊嚴和膽氣,讓她由忍耐縱容變得不再一味退讓和順從。“有病!”都已經答應還這麼擠兌人?她繃起漲紅的臉,帶著幾分羞惱幾分蔑視,抓起雞巴三捋兩捋就把套給他戴上瞭。“完事各走各的。”壓抑在心頭的大石搬起來扔出去,釋放出來反倒有種解脫,哪怕隻有一瞬。“底片。”說出最後兩個字,她甚至放松下來,還笑瞭笑。

  明明之前琴娘還一副迎合之態,卻忽然間變得一片冷漠,這也能理解,可誰成想眨眼間竟又笑瞭起來,臉上還顯露出一抹說不清卻能勾起男人性欲的神色。“你個騷屄。”許加剛戲謔瞭一聲,也笑瞭起來,並順勢把手按在她的肩上。“還不躺那給孩兒把腿劈開?”

  馬秀琴明顯遲疑瞭下,還微微皺瞭下眉。許加剛幹脆親自動手,往前一推她的身子,緊接著便揚起手臂端抱起她的雙腿。“跟煥章他爸也這樣兒?”他看著到嘴的肥羊,邊說邊胡擼,一臉的淫笑。“你應該也穿高跟鞋。”摩挲觸碰如是再三,感受著來自於琴娘腿上的絲滑顫抖和肉欲色澤,欺近身體後把雞巴抵在瞭她的陰道口上。“就五一內天。”稍稍停頓瞭下便懲罰般朝前猛地一出溜。

  瞬間被破開身體,馬秀琴噎起脖子“哦”瞭一聲。“輕點。”下體被一火熱強行撐開,弄得她鼻翼翕動柳眉緊蹙,下意識夾緊瞭雙腿。

  許加剛也“哦”瞭一聲,見她輕咬起嘴唇時的媚態,就動瞭動嵌在其穴口的龜頭。“舒坦。”他低吟著揚起身子,看瞭看彼此交合的部位,看著自己的雞巴被琴娘張嘴的白虎吞噬,那種被緊緊箍住的滋味實在難以言表:“騷屄裹得真緊!”照著她屁股就一巴掌,肉花滾滾喁喁輕吟之下,他兜起龜頭開始出溜,很快便又發出瞭類似於豬一樣的哼叫聲。

  “撲”,“潑”,“啵”……

  微不可聞的聲音被擠變瞭形,馬秀琴仰起瞭脖子。透亮色的薄膜一大截都露在外面,晃得她有些眼暈。乒乓球大小的球體鑲在陰道裡正進進出出來回滾動,就這麼短淺地抽插瞭十幾二十下,她奶子就徹底抖動起來,嘴巴也跟著半張起來,呵呵呵地,以至於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將出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許加剛冷不丁一桿子到底。馬秀琴“啊”地一聲繃起瞭身子。她緊抓著床單,同時夾住瞭雙腿,咬起銀牙欲抑制體內亂竄的欲流。許加剛可不管,他雙手掐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淫笑著抖起雞巴又把她頂倒在床上。“早知就給你剩個羊腰子瞭。”卡緊她腰來穩固身體,開始顛起雞巴推肏起來。

  響聲透著躁動,由窸窣變成啪嘰,床鋪也跟著吱扭起來。倘若隻是如此,馬秀琴的心裡多少還能忍受,並且在被肏的過程也虛微配合起來——把穿著高跟鞋的雙腿夾在他的腰上。但問題是呱噪聲始終如影隨形。“孩兒的雞巴咋樣?”

  “呃哦,騷給我看,騷出來。”說得如此直白,又是如此令人難以回答,這也就罷瞭,“琴娘”的稱謂迸發出來之後,跗骨之疽聲起聲落,像魔咒般,侵入過來。

  馬秀琴想去呵斥,但轉瞬便把手捂在瞭自己的嘴上。“琴娘裡面可真滑溜。”是否像他說的這樣她真不知道,但屄裡卻被杵得一片火熱。感覺到大腿被抱住時,她睜開眼掃瞭掃,高跟鞋被脫瞭下來,腳趾頭在隨後被姓許的叼在嘴裡。

  無聲終究還是短暫的,隨著吮吸和推動,馬秀琴緊閉的小嘴終於泄開瞭一條縫。窒息由不得她去選擇,不過她卻在心裡一遍遍暗示自己,來香兒,使勁。香兒還真就按她的意思大動起來。他伸出舌頭,抱緊大腿,一邊舔舐琴娘肉色絲襪包裹的腳丫,一邊用雞巴朝前狠狠地碓著她,還不忘總結心聲:“琴娘這大腿。”啪嘰啪嘰地,水聲潺潺,動作不快但擲地有聲,節奏也還算平穩。約莫持續瞭四五分鐘的時間,才把腿放下來。

  馬秀琴癱軟在床上,耷拉起腿來籲籲直喘。他調整著身體,給她把鞋套在腳上,趁其不備突然又碓瞭進去。隨著她“哦”的一聲,“琴娘”的呼喚也跟著響起來,怕是嫌對方覺得自己誠意不夠,他就把兩手搭在瞭她的肩上。

  馬秀琴顛起身子點瞭下頭。她嬌喘著,看到一張臉湊瞭過來。“爽不爽琴娘?”聲音有些模糊,不太確定,但看清人臉後,她又搖瞭搖頭,發出瞭類似長跑沖刺後的聲音:“別叫琴娘瞭。”話聲剛落,身子就被再度推聳起來。這次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瞭不少,再者又有剛才的那麼一下偷襲,於是“哦”的一聲抑制不住的低吟悠揚地從她嘴裡泄將出來,啪啪聲連成片,低吟也跟著拉長瞭音兒。

  床劇烈搖動起來,疊加的身體也在劇烈晃動,還有劇烈的喘息。在沖刺瞭二十多下後,許加剛揚起屁股,臉對臉貼近馬秀琴:“太滑溜瞭琴娘。”這麼說著,緩緩壓下身去——油亮的雞巴一插到底,開始整根進出。“就喜歡你看現在這騷樣兒。”

  馬秀琴伸手推瞭推,嗆鼻的氣味令她皺起眉頭,又是岔開雙腿被個孩子伏趴在身,臊得她脖子都變得一片粉紅。

  許加剛順勢起身用單手撐住身體,另一隻手則夠到她的奶子上。“難怪這麼大。”乳肉捏在手裡,又滑又膩,揉搓時都從指縫溢瞭出來。“當初怎喂他的現在就怎喂我。”言辭閃爍不明不白,卻又趴瞭下來。“行不行?”

  馬秀琴長籲著。“底片,給我。”半晌後,又說:“現在。”邊說邊擁起雙腿夾住許加剛的腰。“完事再說。”沒直接答復,卻也沒否定。

  許加剛“嗯”瞭一聲,挺起腰桿把雞巴深碓其內。“纏著我怎給你?”他松開馬秀琴的奶子,伏低身子湊到面前。“夾得真緊。”嘿笑著,在她瞪視的目光中,戀戀不舍抽出雞巴。“不就是個底片嗎。”一副無所謂的口吻從鴨哥嘴裡吐出來,北墻的衣鏡也將其晃蕩的身子映瞭出來——肌肉緊繃,赤裸裸的還有他胯下濕漉漉的雞巴,內玩意就跟汽車檔把兒似的。看著胯下的雞巴,許加剛伸手擦瞭擦油水,這才操起桌子上的膠卷。緊接著伸手一抻,嘩地一下就曝光出來。“這回放心瞭吧?”怕她不信,晃蕩起直撅撅的雞巴翻身湊到馬秀琴的近前,遞到她手裡。“都在這。”似乎聽到院子裡傳來什麼,嘴裡又嘀咕瞭句。

  馬秀琴抻出底片看著,借著光去確認著。“火呢?”她抬頭看向許加剛,又伸出手臂。直到接過火機,底片抽縮著散發出一股嗆鼻的焦糊味,一顆心方才徹底平穩下來。

  “心願已瞭,是不是也該……”伸出胳膊,邀請舞伴跳舞般拉起馬秀琴的手。她沒回絕,起身。“又想怎樣?”在許加剛的示意下,一步三搖來到瞭衣鏡前。鏡子裡,她看到瞭自己的狼狽樣——裸露的奶頭挺聳著,搖搖欲墜,腰以下穿著內條已被扯破的肉色連褲襪,屄若隱若現,閃著水光。感覺身旁異動,四方凳子已經搬瞭過來,隨後她看著許加剛坐在凳子上,緊接著自己也坐瞭下來——被抱坐在他的腿上。

  “自己套上去。”整個過程,除瞭羞赧馬秀琴還一臉尷尬。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內感覺就像是當著丈夫的面被賈景林上。“倒是套啊。”她被身後之人拱起身子。“不都說好瞭嗎,又要反悔?”在冷哼中,她渾渾噩噩劈開瞭腿。也說不清到底是自己先張開的,還是被頂起來扒開的,等回過神時,油亮亮的雞巴已經抵在陰道口上。

  “琴娘。”鴨哥叫瞭一聲。她答應道:“哎。”霎時間又把嘴閉上瞭。

  “真一根毛都沒長。”鴨哥饒有興致地盯看著鏡子裡的景物。

  “……”

  不見動靜,鴨哥有些急躁:“倒坐下來啊。”催促著,抱緊瞭琴娘的腰。“言而無信嗎?”

  “……”

  “坐下來!”摟住琴娘的腰,鴨哥環抱起雙手使勁往下一墜。他先是哼瞭一聲,而後看到琴娘揚起瞭脖子,也聽到琴娘嘴裡發出的緊繃“啊啊”聲——“慢點”,就也跟著不由自主哼唧出來:“哦啊。”聲音低沉的樣子說詠嘆似乎也不為過,持續瞭兩三秒,已經不能自已:“爽。”合體後似乎又回歸瞭正常,該抓奶的抓奶,該顛屁股的顛屁股,有條不紊。

  馬秀琴不時輕咬起嘴唇,晃動身子緩慢起伏著,才剛把眼合上,身後就傳來反對意見:“睜開。”她吸溜一聲,看到瞭探出來的腦袋,也看到瞭插在自己體內隱時現的乳白色棍子。“琴娘。”叫聲之下,她又吸溜一聲,本想著把嘴咬上,結果身後之人根本就不給她回緩機會:“騷給孩兒看。”

  體內浪潮翻湧而起,被快速抽插瞭十多下,低吟聲便泄瞭出來。哼吟著,馬秀琴張開小嘴:“最後一次瞭。”她看著鏡子裡那恍惚卻又跳躍的身子,像是在提醒,又仿佛在訴說。“我都給你。”沒去問許加剛滿不滿意,弓起身子來,起伏的動作稍稍快瞭一些。

  許加剛嘴裡叫著琴娘,抖擻精神,把註意力集中到瞭胯下。隻片刻,馬秀琴便呼應起來,“哎”瞭一聲。又叫,又“哎”,起落的咕嘰聲就變得更為響徹起來。“怎喂的他?”粗喘的聲音難聽死瞭,還捏住瞭她的奶頭。馬秀琴搖晃著腦袋。“誰?”她問。“你說誰?”許加剛朝上狠狠頂著。馬秀琴“嗯”著。“我不知道。”咬起嘴唇。

  “哼哼。”許加剛掐推著馬秀琴的腰,又連續朝上頂瞭幾下。很顯然,她這回答沒達到他心裡的預期。“會不知道?會沒感覺?”直起身子,揚起手臂照著她側股就是一巴掌。“一個屋子裡見天看著。”暴戾中夾雜著興奮,掰開她腿抓扯在連褲襪上,歪起腦袋看向鏡子,看著自己的雞巴在琴娘的屄裡滑進滑出。“哼,不還是被我撕開瞭,被我肏瞭。”

  馬秀琴張大嘴巴,這樣呼吸起來暢快多瞭。嗚咽聲滑落出來,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再忍忍,就快完瞭。然而事實是否如她所想,這就不得而知瞭。

  “真緊。”看到琴娘臉上潮紅的表情以及那原本光溜且墳起的肉屄在肏幹中被抻扯出來的嫩肉,許加剛呼瞭一聲。他迅速抹瞭抹臉上的汗,當他覺察到雞巴上的套子有些脫落時,立馬又瘋也似地嘿哈起來。“爽吧,琴娘!”連續頂推瞭七八下,他終於聽到瞭久盼的聲音。“爽。”濃鬱的母性氣息短暫而急促,撲面而來還夾裹著一縷縷身不由己的生理釋放,最終又糾纏在瞭一起,成瞭如泣如訴的呻吟。還別說,琴娘扭起屁股確實夾得很緊。

  “還不出來?”閉上眼睛,馬秀琴自然忽略瞭身下漸漸脫落的安全套。沒錯,在一陣密集的提拉過程中,套子最終從他雞巴上滑落下來,他也在隨後頂著的過程裡感覺到瞭。“呃,成河瞭,啊,成河啦!”嘴裡低吼著,狂頂著。“啊,啊,琴娘!”緊抓著她連褲襪破損的邊緣往回抱著身體,氣不成聲。“啊琴娘,啊,騷給孩兒看,快騷給孩兒看!”

  白熱化的激戰打響時,馬秀琴也拉長起調兒來,邊呼喚許加剛的名字,邊呻吟著。得到釋放,她彈簧般躍動起豐肥搖擺的身體,再也抑制不住:“爽,爽啊。”然而當她覺察到身下有異時,肩頭卻被許加剛從腋下反手扣住瞭。

  “琴娘,啊,來啦來啦,琴娘。”

  被這迅雷不及掩耳般的熱火一燙,屄裡一下子就滿騰瞭。她尖叫著,繃緊的身體瞬間便癱軟在許加剛的懷裡……

  萱萱騰騰的草簾子上本就鋪瞭一床留作歇晌的棉被,眾人七手八腳又從廂房把沒用上的被窩搬瞭過來,晚上睡覺的問題就迎刃而解瞭。幾個小夥子把鞋一脫,盤腿坐在上面,地界兒富富裕裕,橫趟豎趟打滾都行。

  楊書香喜歡看書,不分種類什麼都看,也喜歡聽書,年少時有不少評書段子都是聽徐瘋子講的。彼時他就坐在矮墻上,晃蕩起雙腿看著底下的老劍客在那揮斥方遒吐沫橫飛。什麼長坂坡七進七出、什麼四猛八大錘、又什麼小劍魔白老白一子。聽到忘情時,甚至忘記瞭回傢。其直接後果當然是被他媽找到並擰起胳膊——“啊,聽不見我召你?”他嘴上“啊”著說聽見瞭,說下回再也不敢瞭,踅摸臉色後雙手則抱拖住媽媽的腰,撒起“潑”來。飯後乃至事後,他仍惡習不改時不常去聽,他認為這是樂趣。像現在,看魏師傅打拳聽他分享故事,不也是一種樂趣嗎。再說,陰天巴火又是晚上,沒事幹啥介呢?

  “我傢孩兒也像你們這麼大。”

  “他也倍兒喜歡踢球。”

  “小小子嘛,心野性子活,很正常。”

  這魏師傅挺健談,說話也很有一套。書香不知參過軍的人是否都這樣,不過他挺認可魏師傅說的——小小子心野性子活。心要不野不大,自己大爺也不會在十五六就冒充歲數跑去參軍,那麼後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令人心驚肉跳的經歷。而書香隻是在第一開始時提瞭提自己大爺也當過兵,並沒提“三千大團遊什麼江時我大爺遊瞭七十多名”,更隻字未提“我大爺槍法準”之類他所知道的東西。這過程,他看到魏師傅手骨節異常粗大,手臂上的筋肉看起來也很茁實,其撩起來的褲腳也把腿上的一處蜈蚣疤顯露出來。很明顯,這可能就是從戰場活著回來的最好見證。到瞭這一刻,大爺身上表現出來的所有詭異行為徹底從他心裡消弭一空。想到陳雲麗時,又不禁咂摸起來。娘娘是大爺最親最近的人,夫唱婦隨也好,婦唱夫隨也罷,隻要他們兩口子高興,自己又何必非得去較內個真兒呢?

  “以前留的。”魏師傅的經歷書香不得而知,至於有沒有像說的那樣輕描淡寫也無從猜測,但從自己親大爺身上的種種表現來看,這人的過去肯定沒有嘴上說的那麼簡單。“要不是被你看見,我都把這茬兒給忘瞭。”

  又聊瞭會兒,書香看著傢夥事兒被魏師傅收進兜子裡,鉛筆相應也他從耳朵上摘下來放進包裡,隨後電鋸插銷也都依次拔下,這才擺起手:“你們玩。”帶著笑和趙伯起一起走進雨裡,緊接著便徹底消失在瞭眼前。

  吉他是飯後煥章給順手提溜過來的。早前大傢就有想法——想聽楊哥給彈一曲,下午過來後,念頭越發強烈,此時適逢幺歇兒,便建議起來。來來就來來,興之所然,書香抄起紅棉吉他就抱在瞭懷裡。“華彩多少還差瞭些。”這麼說著,他左手c和旋起,右手溜著音,切到Am又到d,找瞭找,見沒啥問題就開始正式撥動起來。玩吉他時間不長,但爬瞭好幾個月格子,橫壓自不必說,小指頭也能勾弦瞭。一曲《三月裡的小雨》隨著左手的按壓右手掃弦的起落,從他的嘴裡唱將出來,繞著梁盤旋而起,越過眾人,隨著目光延伸到瞭門外——歡快的歌聲註定要帶著些許憂慮,如廊下的雨,院內的風,漆黑的夜。

  “琴娘什麼時候去的陸傢營?”煥章給電爐子上坐水時,書香問他。“有五點嗎?四點多可能,也差不多。”煥章說得模棱兩可,還攤攤肩。“撞個對頭,我還問她來著,也沒聽清說些啥。”他又說。當時確實撞見瞭母親,她穿著長裙打西堤頭騎車過來,夕陽西下,這天色竟有些晚晴,其時他看到母親臉上映著一縷晚霞時分的燦爛餘暉,也可能略有些熱,竟有些氣喘。而現在陰雨連綿,怪不怪?為瞭向楊哥證實自己所言非虛,他還讓柴鵬佐以證明。“是不是大鵬?”又說,“海濤也看見瞭。”

  書香捶瞭煥章一撇子:“用解釋嗎?”笑著走到廊下,褲子解開掏出狗雞對著院子就滋瞭起來。朦朧風雨中他深吸瞭口氣,熟悉的莊傢味兒貫通肺腑,就又吸瞭一口,暢快的同時他也朦朧地說瞭句:“好雨。”還回頭看瞭看煥章。“地腳也砸瞭,歸置得不也差不多瞭。”冷風席卷而來,噼啪聲聽起來有些怪異,無聲的厲閃蜿蜒曲折地劃過夜空,池塘似魚炸窩紛紛吐起泡來。書香捋起包皮連擠帶甩,在這有如夢幻般的虛影中,他真就想沖到西廂房大喊幾嗓子。沒媳婦兒就不能搭夥瞭?屋子是我的床也是我的,爺們想怎跟兒就怎跟兒!心裡冒出“怎跟兒”這句原本應該換成“怎麼”的泰南土話,他都笑瞭。媽的咧的,就不該畏手畏腳縮縮唧唧——上又怎瞭?琴娘許我的……

  雷聲響起時,戳在門口的馬秀琴被驚醒過來。雨越下越大,都說不清到底是中雨還是雷陣雨瞭。“直說別走別走瞭。”她心思正遊移不定,西屋便傳來這麼一聲,隨即門簾撩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年。“都說下雨瞭,還不信。”他打開冰箱,取出一瓶涼啤酒。“熱死我瞭。”牙一咬就把瓶蓋磕開瞭,隨之咕咚咕咚飲瞭一氣,嘴裡哈著:“痛快。來口,你這汗也沒少出。”朝著她走瞭過去。

  馬秀琴很無奈,也很無語。這還是人嗎?被內射之後,她踉踉蹌蹌地拾起裙子,沖出門時才發覺,今晚可能真就沒法走瞭。

  “別這幅樣子嘛。”

  “你少碰我。”

  “瞅你說的,那叫啥,一夜夫妻百夜恩……”

  “你閉嘴!”

  “不挺高興嗎,咋又急瞭?”嬉皮笑臉說著,像是恍然大悟,“對瞭,忘告你瞭,我手裡的東西是都銷毀瞭,但煥章手裡可能,還有個一兩盤磁帶。”揚起脖子往嘴裡灌著啤酒,很快就把它給吹完瞭,隨後推開門把瓶子扔到瞭院裡。“我可沒食言。”看琴娘哆哆嗦嗦的樣兒,他上前摟住她腰。“看,又硬瞭,你咂兒可還沒給我吃呢。”

  氣得馬秀琴渾身戰栗,好麼一會兒才驚醒過來。她瞪視著許加剛,揚起手來掐在瞭他脖子上:“不活瞭我!”

  “啊,你急啥,聽我解釋。”

  “你怎不去死。”

  哪知琴娘會這樣兒,支蹦著許加剛迅速鉗住她手。“沒說不給你弄回來。”脫離束縛,反抱住她的身子。“他們又不知是誰。”

  “真不知道。”

  “沒騙你。”

  他們?馬秀琴怔怔地看著他,無法擺脫的困境行如詛咒,這讓她想起瞭自己的婆婆。“求你別這樣兒。”心裡哀嘆,淚不可抑制淌落下來。“都做瞭還纏著我,欠你的?”

  “不哭,再哭我會心疼。”拍著馬秀琴的胳膊,他伸出舌頭時雷聲驟然炸起,人就主動送到瞭他懷裡。“都說給弄回來,還擔心?”舔舐起琴娘的臉,見她隻是稍稍抗拒,又忙安撫起來。“聽著過癮,誰知道屁屁是你啊?”

  “再說內玩意多瞭去瞭,又不止這一個。”

  “行啦姑奶奶,我都坦誠相待瞭。”

  “你別碰我!”悶雷掩蓋瞭一切,包括她說的話和縮起的身子。一陣風襲來,裙子被吹拂而起。“來嘛。”不懷好意的眼神下,她隻覺下面一涼,屁股就被許加剛抓抱過去,繼而感覺被頂瞭幾下,“啊”的聲音便從她躲閃的嘴裡發瞭出來。

  “到時我會把東西要回來,給你。”他從正面強行碓進馬秀琴的體內,嘴裡嘶嘶著。“穿得這麼騷。”摧古拉朽般把她裙子往上一撩,蓋在瞭臉上。“大屁股真緊。”抱起屁股連碓,一刻喘息機會也不給她留。

  馬秀琴踉蹌著朝後退瞭兩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掙脫出來,才發覺自己又變成瞭赤身裸體樣兒。“喂我!”伸手去推,猶如炸雷般的聲音響在耳邊,雙手自然而然摟在瞭許加剛的脖子上。“喂我!”兇狠的目光直逼而來,腦袋也耷拉下去,隨後奶子真就喂瞭過去,送進瞭許加剛的嘴裡。“套,戴套吧。”她帶著哭腔連連催說,卻不想呻吟聲被雨聲所掩蓋,成瞭月下花前的解酒劑。“咂兒都給你吃瞭啊。”畫面倒映在門前,女人揚起脖子,一隻手垂在身下不知所措,另一隻手則抓在男孩的頭發裡。男孩叼住女人肥碩的奶子,吃一會兒哼一會兒,還不忘佝僂起腰來用雞巴去戳女人的屄。“是這麼喂的嗎?”他問女人。女人晃悠起脖子拒絕回答。見女人奶頭聳立,男孩不依不饒,仍舊催問:“爽不爽琴娘?”老生常談般提到這個問題,直起身來又貼近女人的耳朵:“內條連褲襪被我扔瞭!”

  馬秀琴不解。燈光下,她身子有如抹瞭層蜜,腿上更是一片油脂。噠噠地,高跟鞋交錯晃動,豐腴的身子彰顯得更為肉欲。

  “就防空洞的內條。”

  “扔小樹林瞭。”

  “不信問兒子去,要不就問香兒。”

  她看著他喋喋不休,。眼神漸漸趨於迷離。啪嘰聲漸漸快瞭起來,她晃悠著身體不由自主跟著哼瞭起來。“琴娘”。除瞭雨,驚雷似乎也變得密集起來,她就打瞭個哆嗦。“孩兒肏得爽嗎?”不及回答,“啪啪”聲又從身下傳瞭出來。

  “騷給孩兒看!”

  催命般,她悠揚的聲音在這連續低吼中被硬生生擠瞭出來:“來啦。”失控的聲音又連續喊出四五聲“爽”。隱約聽到有人叫她“琴娘”,馬秀琴的身體開始痙攣,面前也變得一陣恍惚。

  “琴,琴娘給你穿瞭。”含糊不清,但總算滑落出來。

  “啥?”許加剛端起雞巴肏擊異常兇猛,像是要把她挑起來。“穿啥?”

  “連……”幾秒鐘一晃而過,馬秀琴也終於看清瞭面前扭曲的臉,她咬起嘴唇生生把未說完的字咽到瞭肚子裡。

  “騷給孩兒看!”

  “啊……啊……”

  “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