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陳卓醒來時,黃彩婷已經沐浴回來,見到光溜溜的陳卓甩著一根軟綿綿的陽物在屋內走來走去,教訓道。
“趕緊去洗個澡,渾身上下一股味道,難聞死瞭。”
陳卓道:“離巳時還早呢,不急。”
黃彩婷道:“你不去跟沐掌司道個別呀。”
陳卓道:“需要嗎?”
“當然需要,你不跟陛下道別,好歹跟沐掌司說一聲,於公於私都好。”
陳卓覺得有理,隨便穿些衣裳,又想捉弄黃彩婷,便讓她陪自己再洗一回,哪知黃彩婷怒道。
“彩婷一會兒要赴皇後娘娘的霓裳會,還沒梳妝呢。”
陳卓知道女子梳妝打扮常常要花一兩個時辰之久,便不再打擾她。
沐浴更衣後,正準備與黃彩婷告別,黃彩婷遞給陳卓一個精致小巧的盒子。
陳卓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江南特產的胭脂,你順道給沐掌司送去。”
“這算賄賂沐姑娘嗎?”
黃彩婷笑道:“一盒胭脂能有多貴重,不過我們女兒傢間的分享。”
陳卓將盒子收起,彼此又囑咐幾句,便出啟程。
自他來天都後,沐穎便是他的聯絡人,他要做什麼重要的事幾乎都要先問過沐穎,因此沒少往神監司跑。
不過此時尚早,他並不知道沐穎是否已經去瞭神監司,便先去沐穎居住的瑤雪苑。
瑤雪苑地處偏僻,大門緊閉,陳卓敲瞭下門,開門的是沐穎的貼身護衛。
果然,沐穎還在傢中,正在閨閣裡梳妝打扮,跟黃彩婷一樣,準備赴趙琴的霓裳會。
護衛將陳卓領到沐穎的閨閣,上瞭二樓,隻見閣內佈置精巧別致,一走進便聞到淡淡的馨香,以及一股書香氣息。
墻上掛著不少字畫,落款都是沐穎,筆鋒娟秀,兼具多傢風采,不過陳卓完全看不懂,他自小便不喜歡讀書,去瞭天華宗後更是遠離這些。
閣內的幾上放著一把木琴,琴邊還有幾張琴譜。
陳卓這才記起沐穎還有一個才女的名號,不由贊嘆不已。
沐穎果真是一個奇女子,多才多藝,執掌神監司,年紀輕輕已達通玄境中品。
她哪有這麼多時間?
正欣賞著閣內佈置,一襲月白色宮裝長裙的沐穎從內屋裡走出,氣質明媚動人,一雙小手疊在腰間,顯得落落大方、端莊優雅。
一張驚艷凜麗的秀靨,眉目如畫,紅唇水嫩,整個人透著一股出塵超然的氣質。
隻是妝容似乎還未施完,不過完全不妨礙她的成熟迷人。
陳卓幾乎看呆,他從未見過沐穎這般打扮,再加上閣內的佈置,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美人竟然是那個雷厲風行的神監司掌司。
沐穎見陳卓給自己迷住,臉頰微微一熱,又顯出幾分得意,輕啟櫻唇。
“你怎麼來啦?”
陳卓強忍著砰砰地跳動的內心,將要回天華宗之事說瞭一遍。
沐穎笑道:“難得你還記得來跟我說一聲,你放心回宗門,陛下和娘娘那裡我會代說一聲的。”
陳卓道:“那好,沐姑娘,陳卓便先告辭瞭,我們無憂宮再見。”
沐穎道:“我的妝容還未施完,便不送你瞭。”
陳卓拿出黃彩婷的盒子遞給沐穎,說道:“這是江南特產的胭脂,彩婷讓我給沐姑娘送來的。”
沐穎接過盒子,仔細端詳一番,又打開聞瞭下,喜道:“不錯的東西,我收下啦。”
說著將盒子收起,又說道:“你回天華劍宗的路上小心點,我收到情報,說淮南道最近匪賊很多,要不我派點人送你。”
“不用啦,我與林喆師叔同行,料想出不瞭什麼事。”
說罷,陳卓略有不舍地下瞭閣樓。
沐穎澹然立於二樓的欄桿邊,看著陳卓修長的身影從閣樓的門下走出,穿過園內花草間的石階,最終消失在長廊遠處。
她纖細的身子亭亭而立,像一座雕塑,美眸盯著陳卓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久久都未收回目光。
夾著一股暖意的東風從閣樓外吹進,調皮地撩動沐穎的發絲。
“陳卓的修為又漲瞭。”
靜謐唯美的畫面中,一道男聲打破沉寂。
沐穎被男聲從沉思中拉回來,輕輕轉過身,看向典雅溫馨的閨房。
她輕啟蓮步,往裡走瞭幾步,像是不讓自己的身影被外面的光線照到。
閨房內的茶幾旁,站著一道身影。
一個男子渾身上下都藏在一件灰袍中,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不過一種天生不凡的氣質完全無法被灰袍遮攔,讓人為之羨慕。
“你也很不錯,你比陳卓差在一柄天離劍與一門《啟天訣》而已。”
沐穎邊說邊來到茶幾邊,優雅地低下身子,跪坐在茶幾邊,倒上兩杯清茶。
灰袍人坐到沐穎對面,兜帽裡的雙眼閃著光芒,直射到沐穎的身上。
“這麼說《啟天訣》真在陳卓身上?”
沐穎蔥指將一小杯清茶輕輕推到灰袍人面前,輕啟珠唇。
“這是他的秘密,我答應替他隱瞞,你別對外面說去,不過以他現在的身份,應該很快也會天下盡知。”
灰袍人道:“他身上的秘密與奇遇太多,我是比不得。”
沐穎瞪瞭灰袍人一眼,似乎對灰袍人的話略有不喜。
“他是他,你是你,都是獨一無二的。”
灰袍人道:“我來天都時聽說,陳卓已經俘獲郡主和江南黃大小姐的芳心。”
沐穎道:“江湖上盡是八卦這些東西。”
說著起身繞過茶幾,來到黑袍人身邊。
黑袍人似乎明白沐穎想做什麼,從跪坐的姿勢換成伸腿直坐,上身微微後傾,雙手向後,撐在地上,支撐著身子。
一身月白宮裝的沐穎,裸著一對絕美玉足,橫坐到黑袍人的兩腿上,整個身子幾乎都掛到黑袍人的身子上。
“你羨慕他幹嘛,你不也俘獲穎兒的芳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