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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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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依然沒有肉戲,雖然我也急於將校園篇結尾,但為瞭之後情節考慮,我覺得有一些情況還是需要交代一下的。所以隻能一一敘述瞭,請各位耐心等待。文筆不好、描寫囉嗦,大傢見諒。還是那句話,大傢的踴躍發言是作者的動力,謝謝大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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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彪叔的話並沒有說完,所以我也沒有打斷,隻是微微向前傾瞭傾身體做出傾聽的姿態。

  “具體的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等你爸回來再細說吧。總之事情不小。”

  誰想到我剛剛以為可以知道是怎麼回事瞭,彪叔又給我玩瞭這麼一手,這不是誠心吊人胃口嗎?

  正當我想用一口老血,噴彪叔一臉的時候,門外傳來瞭動靜。

  聽到動靜,彪叔趕緊緊張的站瞭起來,就向剛剛小四看到他一洋,畢恭畢敬的面向門口站著。

  我也依稀猜到瞭來人是誰,也趕緊站瞭起來,柱子這次還算有點眼力見,伸手扶住瞭我,直到我示意他,我沒什麼大礙瞭,他才作罷,也老老實實的站在瞭我的身後。

  果然,一陣響動之後,房門慢慢打開,爸爸走瞭進來。

  此時的爸爸也沒有瞭往日的神采,如果說彪叔現在是滿臉愁容,那麼爸爸現在則是滿臉的疲憊不堪。這時我才註意到,他的頭發原來已經花白瞭,不知道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導致的,還是因為之前我根本沒有註意到過。

  看著父親慢慢走進來,彪叔趕緊迎瞭過去。

  “來瞭。”父親低聲的說道。

  “嗯。”彪叔回應。

  然後父親看到瞭我。

  “回來瞭?”父親輕聲問道。

  “嗯。”我也輕聲回應。

  “都坐下吧。”

  父親一邊向裡走來,一邊說道。

  彪叔亦步亦趨的跟在父親身後,知道父親坐在沙發的主位上之後,才坐在次坐上。

  我們坐定後,父親並沒有馬上開口,彪叔也靜靜的沒有說話,兩個人好像都在等什麼?

  我偷偷看向四周,原來張叔正帶著幾個小弟在幫父親搬著行李,難怪剛剛父親進屋的時候兩手空空。

  張叔他們的腳步很輕,也很快,沒一會就都收拾妥當瞭。然後向彪叔和父親微微示意,轉身向外走去。一直走到門口,張叔好像想起瞭什麼,轉過身來。

  “柱子。出來~”

  張叔輕聲的喊著柱子。

  “啊?哦!”

  柱子如夢方醒的反應過來,轉身向外跑去,沉重的腳步聲,打破瞭房間中的寧靜。

  待到張叔把門關好,彪叔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哥,那邊情況怎麼洋?”

  一般沒有人的時候,彪叔都會直接喊我父親為“哥”。

  “很麻煩啊。”

  父親語氣低沉,無奈的說道。

  看到他們兩個聊起瞭正事,雖然我心裡滿是疑問,但還是強行克制著,然後看向父親,眼神示意他,我是不是該回房間。

  之前在父親和彪叔商量事情的時候,都會把我支走,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當然也懶的去管,但長大瞭,就明白瞭,所以也不去打擾他們。

  “你也在這吧。你現在也大瞭,有些事你也需要知道。”

  父親看向我,輕聲說道。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很嚴重,所以也就聽從父親的吩咐坐在瞭原位,聽他們兩個商量著。

  看著他們的話,在想想之前小四說的情況,我才大致縷明白,到底發生瞭什麼。果然,就如同彪叔之前告訴我的,這次遇到大麻煩瞭。

  事情的起因還的從頭說起,記得那是我和阿濤剛剛研究要帶小欣去馬爾代夫的時候,那時候為瞭給阿濤辦護照,和找攝像頭,我去瞭一趟父親的公司。

  當時不是就說過瞭,父親去瞭京城談生意。然而一切的源頭就都發生在京城。

  本來父親的生意一般都是我們省內的,還有一小部分是輻射周圍幾個臨近的省份。隨著父親的生意日益發展壯大,慢慢的,他就動瞭覆蓋全國的想法。

  這個想法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作為全省的龍頭企業,向全國邁進是個必然的趨勢。

  而父親這次去京城就是為瞭跟幾個全國知名的企業談合作的,同時還想在京城弄一個分部,當然之後站穩瞭腳跟在變成總部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的談判和協商都進行的非常順利,但是問題卻出在瞭分部的選址上。

  父親看重瞭一處繁華街區的地皮,想要買下來。可這塊地皮卻同時被另一個投資人相中。這就產生瞭競爭,但這種商業上的競爭是不可避免的。

  經過一番角逐,父親終於拿下瞭這塊地皮。本來一切應該就到此為止瞭。

  可是現實中有些事情就是這洋的不可預料。

  就在父親和相關機構簽訂完合同沒幾天,關於這塊地皮買賣的相關人員,全部被隔離,協助調查,沒到一個星期,相關部門發出通告,由於腐敗問題,相關人員全部落馬。

  不過父親並沒有擔心,因為在這次競拍中,他並沒有找任何的關系,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頭,所以他就是生生的用真金白銀搶到瞭地皮的使用權。

  因此那些官員的落馬並沒有牽連到父親,但同時因為沒有被牽連,也沒能令父親產生警惕。

  就這洋,沒過幾日,忽然有人到父親所住的酒店,找父親。說是想跟父親商量下收購他剛剛拍下的那塊地皮。

  但是早就對那塊地皮愛不釋手的父親,卻直接回絕,甚至在對方再三協商的情況下,直接閉門謝客瞭。

  這種令對方顏面掃地的舉動,令對方大為光火,也因此導致瞭現在的情況。

  在父親閉門謝客瞭三天之後,一封未署名的信,被塞進瞭他的房間。本來還氣定神閑的父親,在看過信後,卻渾身發冷。

  信裡,詳細列舉瞭過去幾年,跟父親有往來的我省政府官員,當然這種往來,有很大一部分就見不得光的。其中甚至還包括瞭彪叔等黑色勢力的詳細情況。

  驚慌的父親隨即聯系瞭那些朋友和彪叔,讓大傢都謹小慎微。

  然而第二天,父親的一個朋友就被隔離審查瞭,當時的父親,還僥幸的認為這隻是一個巧合,但是之後的兩天,名單上又有三個人被隔離審查,同時相關部門還下發瞭大力打擊黑色勢力的公告。彪叔的手下,猝不及防,以各種理由和借口被逮捕、被拘留。

  直到這一刻,父親才意識到,貌似自己惹瞭大麻煩。

  經後來父親的瞭解,才知道,對方的投資人,原來是京城大頭目的兒子,也就是太子黨。之所以他要低調的去競拍地皮,就是因為怕樹大招風,被人發現。

  他在其父親的指點下,相中瞭這塊地皮,因為再過一年,政府將對這裡進行重點開發,這塊地皮的價值也將水漲船高。屆時他無論是賣掉,還是起樓,都將一本萬利。

  本來這塊地皮還有很多有眼光的人相中,但是因為都在京城混跡,所以雖然沒有人當面點出真相,不過大傢都心照不宣的,選擇瞭回避。可是偏偏父親這個外來者,還納著悶的琢磨,這麼好的一塊地,竟然算自己就兩個人相中瞭,而竊喜的時候,我想其他的投資人,早就在背地裡罵他SB瞭。

  就這洋,對方被父親這個程咬金,截瞭胡。本來他當時就像直接利用自己父親的權利去打壓我父親,但是老謀深算的大頭目,卻再次阻止瞭他。利用政府打壓企業傢實屬不智。因此他們就向相關人員施壓,並找到由頭,懲治瞭部分官員,希望借此給父親敲響警鐘。

  然而因為沒有受到牽連,我父親並沒有因此而產生警惕,對對方三番五次的鉤通,直接采用瞭無視的態度,這才令對方惱羞成怒。抉定加大力度,把父親連根拔起。

  貌似對方在被羞辱後,就是想要慢慢的玩死你。所以他們並沒有直接對父親動手,而是想一點一點的蠶食父親的實力。

  當得知自己根據地的勢力正在一點一點的瓦解,父親真的慌瞭神。

  他開始主動聯系對方,但是對方這時卻以牙還牙的擺出瞭置若罔聞的態度。對父親主動的協商行為視而不見。這令父親一時間無從下手。

  遠在京城的父親進退維谷,而大本營這邊的形式,卻日益險峻。相關人員不斷落馬,公司生意大不如前,以前的合作夥伴也出現瞭終止合同的聲音,彪叔的勢力也慘遭打擊,甚至還出現另一股黑勢力,大有鳩占鵲巢之勢。最可氣的是相關執法部門,還對那夥人視若無睹,反而更加猛力的打擊彪叔這邊的勢力。

  雖然對方對父親的協商請求視而不見,但是每隔幾天,父親就能在門縫處看到一封信件,而每封信件中,都會有幾個名字被提到,而在之後會審查和處理。

  焦頭爛額的父親,真的害怕瞭,但還不放棄希望的在京城找著各種關系,希望能再次跟對方搭上話。直到他今天收到的信裡,提到瞭我的名字和傢裡的地址。

  那一刻父親仿佛感覺到整個世界都要塌陷瞭。所以他立刻聯系瞭彪叔,讓他派人去學校接我,同時給我打瞭電話,但是因為我當時在密室裡,並沒有接聽,沒辦法,他隻能給我發瞭短信。

  同時父親也感覺到在北京恐怕已經沒有什麼大用瞭,還不如回到這邊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機會。因此他也訂瞭機票趕瞭回來。

  就這洋,才有瞭今天晚上這緊張萬分的三人會面。

  瞭解瞭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慢慢的在房間中來回的踱步,知道走到窗前,對面樓的燈光幾乎都熄滅瞭,小區裡隻有路燈還星星點點的亮著,在路燈下,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

  我抬頭看向深邃的夜空,看來真的要變天。

  知道瞭所有的始末,對父親和彪叔現在談論的對策,我則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跟他們打瞭聲招呼,我就回到瞭自己的房間,把我重重的扔到瞭床上,陷入思索。

  父親他們在想著他們面臨的困境的解抉辦法,而我也在想著我面臨的困境的解抉辦法。

  現在就是幾天之後的旅行,還要不要進行?看現在的情況我是肯定去不瞭瞭,現在傢裡面臨困境,我怎麼可能跟父親提出,要出去玩?而且貌似彪叔安排柱子一直跟著我,難道我要帶他去偷看我女朋友被人玩弄嗎?所以我絕對不能去。

  那小欣還阿濤還去不去那?沒有我的監督,小欣在異國他鄉,會怎洋被阿濤玩弄和羞辱那?阿濤會不會更加肆意的操弄小欣那?不行小欣不能去。

  可是,想到這裡我又猶豫瞭。

  京城的太子黨,已經查到瞭我的信息,那會不會也查到瞭小欣的情況那?如果她繼續留在這,那一定會來找我,到時候會不會在牽扯到她?相對於阿濤的玩弄,我更不想讓她牽扯到這件麻煩中來。

  那我該怎麼辦?是留下她,還是送走她?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權衡著。最後為瞭小欣的安全,我隻能咬著牙,抉定還是讓她們兩個自己去旅行吧。畢竟對於小欣的生命安全,我輸不起。

  父親他們還在討論著對策,也許等他們兩個旅行回來,一切都已經解抉瞭,我們還會回復以前的生活。

  如是想著,我迷迷糊糊的睡著瞭。

  由於心裡有事,我第二天早上5點左右,就醒瞭過來。房間的燈還亮著,昨晚睡著忘記關瞭。

  由於昨天也沒有脫衣服,所以我直接就起身下瞭床,然後推開房門向依舊,亮著等的客廳走去。

  臨近客廳,父親和彪叔的談話聲也隨之傳來,雖然整個房間裡隻有我們三個人,不過他們兩個還依然像是怕會被別人聽見一洋,在那裡竊竊私語。

  我則百無聊賴的,轉身去洗手間上瞭個廁所,然後回到房間,打開電腦,胡亂瀏覽著網頁。

  知道七點,父親在外面叫我出去吃早飯。是彪叔的兄弟去給我們買的早點。

  間單的吃瞭一口後,再次的回到房間,終於等到瞭阿濤的電話。

  “喂。”

  阿濤的聲音在聽筒裡傳來。

  “說話。”

  我的嗓音有些啞,應該是上火加沒睡好引起的。

  “我擦,你什麼情況啊?大變活人?”

  “滾蛋,昨晚臨時有事,出來瞭。”

  “你太NB瞭,我們就在床上,你就出去瞭?透明人?”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啊。”

  “沒有瞭,就是太神奇瞭,不過想想也太可怕瞭。一個人在房間裡走出去,我竟然沒有發現,你想想嚇人不?”

  “趕緊說正事,要不我掛瞭。”

  “別別別,好好好,我說,小欣已經回去瞭。我本來想進去叫你,結果發現你不再裡面,就趕緊給你打電話瞭。”

  “嗯,她說什麼瞭嗎?”

  “沒有,現在她就盼著趕緊旅行結束,好擺脫我瞭。”

  “嗯。後天的事情都定好瞭吧。”

  “嗯,一切按計劃行事。”

  “計劃可能要改變一下瞭。”

  “怎麼瞭?”

  “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可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出發瞭。”

  “啊?你不去瞭?”

  “不是不去,是不一起出發,我這邊有點事,處理完瞭我再過去。”

  說瞭一大堆廢話之後,我終於說道瞭正題。

  “那你什麼時候能過來啊?”阿濤接著問道。

  “不確定,弄完瞭就過去。”

  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瞭讓阿濤有所收斂,整個旅行我都不去,和我晚到幾天對於阿濤的威懾意義可是不一洋的。

  “哦,那監控怎麼辦?”

  阿濤有拋過來一個問題。

  “那個酒店房間應該有電腦,一會你去買塊大點的移動硬盤,然後把那個攝像頭接到電腦上,把視頻存在移動硬盤上,等我去的時候給我。當時咱兩不是一起研究的嗎?你應該會弄吧。”

  我把早就想好的對策告訴瞭阿濤。

  “會弄倒是會弄,不過你不能來可惜啊。”

  阿濤好像真的很是惋惜的說道。

  “不是告訴你瞭嗎?不是不去,是晚去幾天。我可告訴你,我不在這幾天,你註意點,別出什麼幺蛾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我,但既然我已經抉定賭瞭,隻能盡量的給我自己多增加一些籌碼。

  “好吧,好吧,我能出什麼幺蛾子,都聽你的,我現在就去買移動硬盤。”

  聽到我的話,阿濤趕緊應承道。

  “白天不在室內的情況下,就用相機,內置卡要是不夠的話,你一會再順便買一張備用。”我再次囑咐道。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瞭。”阿濤說道。

  “嗯,去吧。有事電話,等我到瞭那邊,我給你打電話。”

  我再次強調瞭一下我有可能會去的意思。

  “嗯,知道瞭。”阿濤回道。

  確定瞭把想要說的都囑咐完瞭之後,我才掛斷瞭電話。之後我長長的出瞭一口氣,這次隻能賭瞭,賭我對阿濤的威懾力還有用,因為畢竟不再自己的地頭上,發生什麼事,誰都說不好,而小欣又不會主動跟我說,所以很可能被阿濤鉆瞭空子。

  之前有想過等這次旅行之後,就先讓小欣和阿濤斷瞭這個關系,之後的事情等之後再說。現在看來,一切都要看父親他們怎麼應對這次的困境瞭,如果一切順利,那以後就還能隨心所欲,但是如果不能脫困,那我就要在之前解決阿濤的問題。

  想到瞭這裡,我突然想起瞭一個人。於是我起身走出房門,路過客廳,父親和彪叔還在聊著,聲音不大,我也沒有去細聽。

  我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外面依然是一幫黑衣大漢,一夜沒睡,眼珠佈滿瞭血絲,但還堅持著筆直的身體。

  這一幕很是壯觀,不過在這令人震撼的畫面之中,卻偏偏有那麼個不協調的元素,混跡其中。

  在眾多大漢身後,一個蜷縮成一團,坐在地上,兩隻手分別插在另一側的袖口裡,抱著肩膀呼呼大睡的黑胖子,正在發出震天的呼嚕聲。

  看到我看過去,一個大漢趕緊用腳踢瞭那個胖子兩腳。

  胖子悠悠轉醒,用袖子查瞭查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四處張望,直到看到門口的我。

  想到瞭這裡,我突然想起瞭一個人。於是我起身走出房門,路過客廳,父親和彪叔還在聊著,聲音不大,我也沒有去細聽。

  我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外面依然是一幫黑衣大漢,一夜沒睡,眼珠佈滿瞭血絲,但還堅持著筆直的身體。

  這一幕很是壯觀,不過在這令人震撼的畫面之中,卻偏偏有那麼個不協調的元素,混跡其中。

  在眾多大漢身後,一個蜷縮成一團,坐在地上,兩隻手分別插在另一側的袖口裡,抱著肩膀呼呼大睡的黑胖子,正在發出震天的呼嚕聲。

  看到我看過去,一個大漢趕緊用腳踢瞭那個胖子兩腳。

  胖子悠悠轉醒,用袖子擦瞭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四處張望,直到看到門口的我。

  看到我在看他,他趕緊站瞭起來,楞楞的看著我。

  看看周圍的人,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用眼神示意他跟我進來。然後我就轉身往回走。

  不過還好,這次他反應倒是挺快的,小跑瞭兩步跟上瞭我。

  “去房間裡。”

  我帶著他進瞭門,父親的聲音也傳瞭過來。

  我沒有接話,知道父親是不想柱子聽到什麼,所以直接帶著他回到瞭我的房間。

  關好瞭門,我讓柱子坐下。然後隨口聊瞭起來。

  畢竟他是彪叔安排給我的保鏢,現在看來,這件事一天兩天是解決不瞭的。所以我怎麼也要瞭解一下他的情況。

  柱子確實是憨厚的可以,沒多久我就大概瞭解瞭他的情況。

  他也是軍人退伍回來的,由於傢裡沒什麼勢力也沒什麼錢,所以沒能留在部隊裡,不過這對他也許是個好事,從他的話裡我能聽得出來,他的那些戰友欺負他老實,總是指使他東跑西跑的,而且老拿他開玩笑,當然在他的定義裡,這些是戰友之間的友愛表現。

  為瞭讓他不懷疑人生,我也沒把實情說出來。

  退伍回來後,由於沒有文化,也沒有背景,傢裡母親身體還不好,著急用錢,所以就經過一個老鄉的介紹,跟瞭一個包工頭。

  包工頭後來挖關系找門子的包瞭彪叔參與的一個工程,有一天小四正好去閑逛,剛好看到正在推物料的柱子。

  看他膀大腰圓的,應該是個打架的好手,所以小四就感他聊瞭幾句。結果越聊小四越喜歡他的性格,於是就問他想不想跟自己混。

  不過柱子也真的實誠的可以,直接問小四,跟他走能不能掙到錢,這一問把小四都氣樂瞭。不過通過追問才知道,柱子的媽媽身體不好,著急掙點錢看病。

  結果小四二話沒說,就帶著柱子去找瞭包工頭,辭瞭工作,然後去銀行取瞭五萬塊給柱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的柱子都傻瞭。連忙拒絕。

  還好小四告訴他這些錢是借他的,以後跟他混,慢慢還。柱子才接瞭過去。

  從那以後柱子對小四可是忠心耿耿,平時跟小四他們出去吃飯,住就住在他們的據點裡,隻要有吃有住,他也從來不提錢。

  不過對於他,我想小四也是充滿瞭無奈的。本來以為拿瞭那麼多錢,能招個好打手,結果柱子卻也有自己的規矩。仇傢來瞭,你打我老大,我就揍你,但是老大,你要是帶我出去欺負人,我可不去。

  也就是說,柱子他從來不會跟小四他們出去打人,如果他們去打人,柱子甚至比對方跑的都快,遠遠的就躲起來瞭,生怕小四叫他過去欺負人傢。但是如果找小四麻煩,柱子都會第一個沖上去。

  可是問題是,就彪叔現在在這裡的名聲,誰會沒事去找他們這些人的麻煩那?所以現在的小四相當於,養瞭一個吃貨,明明以為是進攻型的BUFF,結果貌似隻是個“反傷”。不過看在柱子一直衷心的份上,小四也沒有趕他走,之前彪叔勢大,也不差他一個人的夥食。

  大概瞭解瞭柱子的情況,我多少有些安下心來,雖然他不會像張叔那麼兇猛,但是對付阿濤和一些阿貓阿狗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彪叔讓你以後跟著我,你願意嗎?”

  瞭解瞭他的基本情況,現在我需要確認他能不能讓我信任。

  “跟著你?可……可是……我還欠四哥的錢那,現在還沒掙夠那。”

  柱子一臉的理所當然的說道。

  “小四的錢,我幫你還,之後你跟著我,掙錢還給我,好嗎?”

  我笑瞭笑問道。

  “那……那……我得……問問四哥。”

  此時他依然有些猶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聲說道。

  “嗯,一會我們一起下去問問。”

  正事聊的差不多瞭,我們就開始東拉西扯的閑聊著,這時他才慢慢的打開瞭話匣子,給我將他小時候在農村的事情,開始我還在仔細的聆聽,我猜測他是真的不願意,幹現在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要不是看在小四幫他渡過難關的份上,可能他早就跑路瞭,因為在他的話裡,我沒有聽到一句退伍回來之後的事情。

  由於沒有在農村呆過,所以他講的很多事情,我聽起來,還是蠻有意思的,不過慢慢的,我的註意力開始不集中瞭。我在想小欣和阿濤的事情。

  我在想,阿濤知道我不去瞭,會怎麼對待小欣那?本來這次出去,我們安排的就是讓阿濤用盡全力,“睡服”小欣,他會不會因為我不去,而更加變本加厲的凌辱小欣那?

  不過轉念一想,雖然可能過分一些,但是他肯定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因為還有攝像頭在那,畢竟他也不想回來之後被我看到,而找他麻煩。

  這一點看起來不會有什麼問題瞭,不過轉念一想,新的問題又出現瞭。

  他會不會因為我沒有跟著監視,而生出二心那?對於這點,我反復想瞭很久,如果他心生二意,無非也就兩種做法,要嘛就是告訴小欣真相,讓小欣與我分手,但是就算小欣跟我分手瞭,也不一定會跟他在一起,但那時他將就需要面對我和小欣兩個人的怒火,隻要他還有點理智,我想他都不會選擇這一條路。

  那另一條路就是他用幾天的時間,柔情似水的去感化小欣,然後讓小欣愛上他,其實我正希望的就是他選擇這條路。首先我對小欣對我的感情,還是很有自信的,其次短短六七天的時間,他還做不到讓小欣愛上他,而他為瞭展現自己的柔情,就不會太過分的羞辱小欣瞭。

  我的腦海裡翻來覆去的想著各種可能性。在多次確認瞭小欣跟阿濤出去,比呆著這裡要安全後,才從自己的思緒恢復瞭過來。

  此時柱子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小時候的故事,貌似才剛剛講到小學五年級的事情。

  看看時間已經到瞭中午,我隻得趕緊打斷他,然後招呼他出去吃午飯。

  午飯自然還是彪叔的兄弟給買回來的。

  吃過午飯後,父親和彪叔貌似已經研究出瞭解決辦法,兩個人簡單的收拾瞭一下,就出去瞭。不過在走之前,父親還是囑咐我不要離開傢,而彪叔也表示,他會留一部分兄弟在外面,叫我放心。

  我也隨之說瞭柱子的事情,雖然彪叔一直在說不用跟小四打招呼,不過柱子就是犯軸的非要跟小四說一聲,無奈之下,彪叔隻得把小四叫瞭上來,然後在小四明確的同意之後,柱子才算消停下來。

  父親和彪叔走瞭之後,傢裡就隻剩我和柱子瞭,我讓他自己找個地方休息,他就端端正正的坐在瞭沙發上,看起來很有一個專業保鏢的樣子。

  結果我回房帶瞭一會,在出來喝水的時候,就聽到瞭震天的呼嚕聲。

  他的姿勢沒有變,不過眼睛已經閉得緊緊的瞭。

  對於此,我隻能搖頭苦笑,其實論身手來說,他不如彪叔的那些親近兄弟,而且人還不精明,不過我看中他就是看中瞭他這一點。太精明的人跟著我,會讓我的一些事情有曝光的風險,我是絕對不能讓這種風險存在的。在說那些都是叔叔輩的,整天跟著我,我也不自在。

  看到柱子睡得正香,我也沒有去打擾他,輕輕回房,帶好瞭門,一邊想著小欣的事情,一邊隨意的上著網。

  就這樣兩天的時間在緊張和無聊中飛速流逝。父親和彪叔從那天走瞭之後就沒有回來過,當晚我給父親打瞭電話,原來他們去瞭公司,說晚上就在那裡住瞭,讓我不用擔心,而這邊的吃喝會有彪叔的兄弟安排。

  之後我又給小欣打瞭電話,裝作若無其事的詢問她這幾天怎麼樣,然後告訴她父親回來瞭,這幾天有些事要我幫忙,可能沒時間去找她,也沒時間去送她瞭,對此小欣表示理解,但我知道就算我能去送她,她也不會同意的,我們兩個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各取所需瞭。

  最後又簡單囑咐瞭她幾句,讓她路上小心後,就掛斷瞭電話。

  之後我沒有再聯系任何人,一是怕打擾父親,二是怕小欣起疑,就這樣百無聊賴的過瞭兩天。

  直到今天是小欣和阿濤出發的日子,我的心也像長瞭草一樣的慌張。

  我最心愛的女友,本應無憂無路的在我的保護下,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而是我卻自私的為瞭滿足自己的欲望,而把她拱手送人,讓她每天都戰戰兢兢、備受侮辱。

  現在我又因為自己的事情,而任由那個男人,帶她離開我的身邊,到一個完全脫離我掌控的地方,如果她在那裡有什麼事情,我將鞭長莫及。

  我的內心不斷的在掙紮是否要去攔下他們,可是這時又會有另一個聲音,告訴我,必須要讓小欣離開這裡,因為現在一切事情都不明朗,為瞭小欣的安全,我必須讓她遠離。

  就這樣,在我的腦海中兩個聲音爭執不休,而時間也一點點的走向瞭飛機起飛的時間。

  我掐算著時間,離飛機起飛還有不到10分鐘的時候,我真的是坐立不安瞭,手裡緊緊的攥著手機,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柱子不明所以的,緊緊的盯著我,可能以為我已經瘋瞭。

  時間還在一點一點的流逝,我腦子裡的爭執也在不斷的升級,多少次我把手機放在眼前,看著上面阿濤的號碼,又多少次嘆息著垂下手臂。

  反反復復的掙紮,直到手機上顯示瞭飛機起飛的時間。我停下腳步,楞楞的站在那裡,然後嘆瞭口氣,把手機扔在沙發上。

  走瞭,真的走瞭,離開瞭這裡,是好是壞我無法預料,但小欣請相信我,我這樣做,真的是為瞭保護你,為瞭讓你不受到更大的傷害。等你回來的時候,也許一切就都解決瞭,我們還能幸福的在一起,過我們想過的生活。無論合適,我愛你的心都不會變。相信我。

  我的心裡不斷的在安慰自己,然後頹然的癱坐在沙發上。

  柱子一直沒有出聲,可能是怕打擾到我,也可能是他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低著頭,腦子亂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想什麼,或者應該想什麼。

  整個房間裡,隻有座鐘還在一聲一聲的響著,壓抑的可怕。

  忘記瞭過瞭多久,據後來柱子跟我說,我忽然揚起頭,雙眼通紅,臉色也漲紅的嚇人。

  “跟我出去一趟。”

  我隻說瞭這一句話,然後就起身回房去拿衣服。

  “啊?……這……彪……彪哥說……”

  被我嚇瞭一跳的柱子趕緊站起身來,想阻止,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什麼說,我要回學校取點東西,你要不去,我自己去。”

  我現在腦子很亂,語氣生硬的說道。

  柱子被我嚇的不輕,趕緊不敢在說話,慢慢的走到瞭門邊。

  我也已經穿好瞭外衣,然後開門走瞭出去。

  門外的叔叔們已經換瞭一波人,之前的應該有一部分跟父親他們走瞭,還有一部分應該是去休息瞭。

  我表達瞭自己的意思,他們表示需要問問彪叔,最後在彪叔的同意下,我才得以出門,不過彪叔的意思是讓我帶一部分人,我說我就是回個學校拿點東西,去太多人不好,商量瞭一陣後,彪叔決定派兩個人個,和一臺車開車,帶著我和柱子回去,這兩個人可以不下車。

  這應該是彪叔的底線瞭,所以我也沒有再說什麼。

  掛斷瞭電話,門口那個貌似是這幫人的說的算的叔叔,就轉身給我叫瞭電梯,然後點瞭一個人,跟我們一起下瞭樓。

  出瞭電梯門,沒有看到小四,不過守在那裡的人,還有幾個熟臉,而且跟柱子也都認識,應該還是小四的兄弟。我猜測小四應該是倒班休息去瞭。

  樓外的情況也已經發生瞭變化,不像那晚那麼緊張瞭。外圍的人員已經都撤瞭,內圈的點位還在,不過人卻少瞭一些。

  坐上瞭車,我們飛速的向學校趕去。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要取的東西,隻是在傢裡,實在悶的難受,心煩意亂。現在我隻想找到一絲和小欣的聯系,以平復自己慌亂的心情。

  車慢慢的開到瞭學校附近,我沒有讓開車的叔叔開進去,而是停在瞭阿濤出租房小區的大門外,解釋說我要取的東西在同學的出租房裡。

  那兩個叔叔不疑有他,並按照約定的留在瞭車裡,由柱子陪我進去。

  柱子跟著我一直走到瞭阿濤出租房的那棟樓旁,我讓他在一邊等我,然後自己走進瞭單元門,打開瞭門,進入房間。

  為瞭確認他們兩個不會因為什麼差錯,而錯過飛機,我在剛剛來的路上,就分別給他們都打過瞭電話,兩個人的電話都已經關機瞭,所以他們應該已經上瞭飛機,因此,我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

  房間裡並沒有什麼變化,還和四天前一模一樣。我輕車熟路的拐進瞭臥室。

  剛剛轉進臥室,我的目光就被床上散落的東西吸引住瞭。

  那是幾件顏色和圖案各異的內衣褲,有淺灰色畫著冰激凌圖案的,還有白色的畫著卡通人物的,再有就是粉色的和純白的。

  但不管什麼顏色或樣式,這些內衣褲都顯得特別保守和清純,我猜測應該是小欣還是對阿濤抱有一定的敵意,所以才沒有完全放開心扉。

  而之所以這些衣服被散亂的像垃圾一樣的扔在瞭這裡,估計是小欣還是抱有僥幸,希望能暗度陳倉吧這些帶出去,不過顯然她沒有預料到阿濤的無恥程度,而被阿濤翻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