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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再作一次吧

  沈天宇獨自走進這條光彩耀眼的酒吧街中,這條街道小小窄窄的,看著仿佛就是一條小巷子,但是街道兩邊卻是擠滿瞭各色的酒吧,有輕松淡雅的清吧,也有十裡之外就能讓人耳朵轟鳴的迪吧,還有一些不同風格的異國他鄉情調的浪漫吧和演藝吧。

  這樣的地方他過去也很少來過,雖然偶然也有動心,想到這裡來觀摩一些頂尖樂隊的表演,但是他非常清楚無論是穎姐,或者是姿姐,都一定不情願陪伴自己到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來追尋搖滾藝術。

  所以現在他皺著眉頭,在幾個相對不算很吵的酒吧門口逡巡瞭一會,實在也拿捏不定,到底自己的所謂推理有沒有道理,按照金田一一貫的推理模式,現在就是一切謎底都揭曉瞭的時刻到瞭,他咬瞭咬牙,在酒吧門口站崗的小弟,已經流露出懷疑他是一位可敬的新警察身份的眼光下,走進瞭其中的一間。

  “呃……我的天!”

  一入眼簾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飛來閃去的探照燈,舞臺上一個小胡子DJ正扯著嗓音大喊道:“我要!我要!我要要要!”

  沈天宇平時裡覺得自己這種搞搖滾的,算是當今社會上的另類人群,他甚至覺得對於無論多麼強勁的節奏,自己都有著最高的免疫力瞭,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他意識到自己過去對自己的認識是相當的不足,在這個環境中,他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而上面那位小胡子大叔,才是位頂尖的爛人,一會還好整以暇的扣出一塊鼻屎,運起“彈指神通”眾目睽睽的向身下的吧場裡彈瞭出去。

  “呃……快吐瞭!”

  沈天宇實在是忍受不住,飛快的又退瞭出去,門口小弟鄙視著雙眼瞪著他,好像是說:“新警察吧?回去盤絲洞再修煉幾千年瞭,才來吧。”

  沈天宇咬瞭咬牙,想起那個矮桌下面的筆記本,那個本子上看著模糊,實際清晰的兩個大字“小宇”印在瞭心頭,他明白自己實在是欺騙不瞭自己,什麼吳鎮宇,什麼權相宇……那都是自欺欺人,好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突然壓在瞭自己的心頭。

  沈天宇轉回身子,又沖進瞭方才的酒吧中,門口小弟繼續想:“靠,這就回來瞭?這可不是盤絲洞呢!”

  沈天宇不管他的眼神,走到酒吧中,盡量讓自己的視線不要碰到小胡子,然後在裡面仔細的搜索起來瞭。

  酒吧裡面很亂,各式各樣的人群都有,有的一看就知道是混混,怪怪的發色,一臉寫著“我是黑社會”也有一些工薪族打扮的人在裡面跳舞或者喝酒,但是他們出沒要麼是成群結隊的來消費,要麼……就是獨行狼,有著狼一樣的陰森目光,綠色的眼神中,全都在場中的女孩子身上三點掃視。

  “呼……”

  擠瞭一會,沈天宇已經是滿頭大汗瞭,而且刺耳的迪斯高音樂將他震的頭暈眼花,在今天被逼完成瞭馬拉松越野之後,這樣的放松方式,真的是讓人觸目驚心啊。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身後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大喊道:“你……放開我!”

  他下意識的轉過身去,通過頭頂的探照燈照射,看到……那邊也有一匹狼,正盯著獨坐在吧臺邊高凳子上的一隻肥羊,留著深情的哈喇子。

  沈天宇也對著肥羊看瞭一會,確定道:“呃……不是,這個應該不會是向老師,因為……這隻肥羊根本沒有穿上向老師標志性的超短裙,而且她的上身也沒有穿著一件非常緊身的襯衣或者套裝,而隻是隨便的套瞭個灰色的外套在上面,雖然她的頭發看上去有些像,但是……好像這樣的小卷發型,應該是滿大街都是的吧。”

  那匹西裝革履的獨行狼遭到瞭搶白拒絕,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又猛地上前去一把拉住肥羊的肩膀,將她拉得半轉身夠來,沈天宇隨眼看見,卻是瞳孔一陣收縮,這……這美麗清理,富含哲理知識的知性面孔,這潔白無暇,稍稍泛著柔和光輝的緊致皮膚,這……面容上帶著淡淡淒迷,又有些婉轉欲滴的鮮活表情,豈不就是大學三年教授自己的向老師麼?隻是向老師這樣的表情,自己過去從未見過。

  沈天宇感到心底怒氣生起,跑幾步沖到獨行狼身邊,將他攀在向雪芝肩頭的大手捏住,沉聲道:“想做什麼?”

  獨行狼想不到殺出個護花使者,他偷偷松開自己的大手,轉頭打量沈天宇,見這小子比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來,頓時有些膽怯,但是嘴上還是猙獰的道:“管你什麼事,臭小子?”

  沈天宇回頭盯瞭向雪芝一眼,見她不知何時居然捂住瞭小嘴,滿面驚訝的看著自己,那眼神中不但有著驚恐,還有一絲怯懦,更有一些自己也看不懂的神采透射出來,沈天宇對她尷尬的笑瞭笑,回頭喝道:“這是……這是……這是我女朋友,你找錯瞭對象瞭吧,狼兄!”

  沈天宇話一說完,就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陣被緊緊壓抑,但是還是給自己聽見的低低驚呼,但是現在強敵在伺,他也顧不瞭細想,繼續與獨行狼怒目對視著,過瞭一會,沈天宇感到自己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的時候,浪兄才放緩瞭目光,小聲道:“看來確實是認錯瞭人,抱歉!”

  沈天宇暗自送瞭一口氣,打架並不是他的強項,他更加善於好像張儀蘇秦一樣,用嘴巴就能讓敵人自己羞愧而死,但是這位浪兄看來不是個試驗的對象,所以現在的環境下,趕緊撤退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他不慌不忙的轉過身去,然後一伸手將向雪芝半拉進自己的懷裡,想要和她一起離去。

  向雪芝呆呆的看著沈天宇的側面,見到這個傢夥居然表現出瞭自己從未見過的堅毅之色,沉著臉霸道的抱著自己,她的小臉暗自紅瞭一紅,隻是眼角微微亮光一閃,向雪芝又突然嬌聲大喊道:“小心啊,小宇。”

  喊聲一過,沈天宇轉身看見那獨行狼手持一個小啤酒瓶沖瞭過來,面色猙獰的向自己砸過來,沈天宇下意識伸手一拖,那啤酒瓶飛出去撞在吧臺上,撞瞭個粉碎,殘渣碎片四處亂飛。

  向雪芝驚恐的轉過頭來,緊張的問道:“小宇,你……你有沒有事啊?”

  仔細一看,他英俊的臉龐上,好像被碎片劃破瞭一道傷痕,淺淺的有一絲鮮血正在向外流。

  向雪芝心疼的撫摸他的面頰,用手沾瞭一些自己的口水,然後伸出手指,塗抹到那道傷痕上,正要再說話,沈天宇卻是將她輕輕一推,然後伸出腳去,猛地一下踹到瞭浪兄的肚皮上,接著右手用力的握住向雪芝的小手,拉著她飛快的跑出瞭混亂的酒吧。

  門口小弟瞪著沈天宇拉著向雪芝的身影,心頭還在呻吟:“喲,新警察,第一天就玩英雄救美,沒救瞭!”

  隻是他們跑瞭幾步,向雪芝卻是越來越慢,跟著漸漸的停瞭下來,沈天宇轉回頭來,皺著眉頭看瞭一會,見到向老師正半蹲著身子,小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腳腕,一臉都是吃痛的表情。

  沈天宇嘆瞭口氣,霎時想起瞭今日早上,向老師在附屬醫院的大門口把腳給扭傷瞭,但是……不會又讓自己……這……大兇之日開始還真是沒有盡頭啊。

  沈天宇頹然的嘆瞭口氣,走到向老師身前蹲下身子,雙手向後一扶,身後向雪芝驚訝的低聲道:“作……作甚麼?”

  沈天宇沒好氣的答道:“還能作甚麼?上來啊。”

  向雪芝低頭看瞭他的頭頂一下,眼神微微有些閃爍,隻是猶豫瞭一下,卻又輕笑著跳瞭上去,隻是這種大異尋常的乖俏眼神,沈天宇看不到罷瞭。

  沈天宇一邊走一邊想:“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是傳說中的基因突變的一天麼?短短的一天裡,自己看到瞭從未這麼樸素打扮的向老師,也看到瞭……她那香艷曖昧的私密日記本,甚至還看到瞭光彩之下的另一個小優,也看到瞭從來都是男子漢的形象,卻有著一對*的小曼,呃……基因全都突變瞭!”

  雨後涼爽的街頭,新鮮的空氣,混雜著巨大肉球的熱度酥胸,全都感應在沈天宇的身前背後,天已經完全黑盡瞭,他才將重達一百一十斤的向老師背回瞭傢。

  到瞭傢門口,沈天宇想放下向老師,並且非常猶豫自己該不該再進去,由於今天早上在那個小榻榻米的房間內,發生瞭……絕對不應該發生的,隸屬於《神雕俠侶》范疇中的詭異事件,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再次踏進這房裡,自己會感到非常的尷尬。

  隻是他還沒有想清楚該怎麼說,背後的向雪芝卻是從他肩部伸出小手,玎玲一聲打開瞭房門,然後悄聲道:“進……進去吧。”

  “呃……送佛送到西吧。”

  沈天宇將背後承重的兩隻手,在那渾圓的豐臀上聳瞭一聳,背起向雪芝走進瞭這頗有些陰森恐怖的小房子,吊燈一開,傢裡霍然一亮,他轉頭看去,與自己早上離去時候相比沒有什麼兩樣,隻是……那矮小的桌佈又重新完整的鋪好瞭,不知桌不下藏著的小傢夥現在還在不在。

  沈天宇好像早上一樣,又將向老師放在矮桌旁邊,此時兩人都很尷尬,一齊都說不出話來,房子裡隻能聽到腦中滴答滴答的走步聲,向雪芝盤腿端坐在地上,小腦袋低低的垂著,一頭小卷發滑落下來,遮住瞭她的面孔。

  沈天宇覺得不能再呆下去瞭,這是對自己心理的一種摧殘和折磨,他剛剛要說告辭的話,突然地面的向雪芝輕聲說話道:“對……對不起,小宇!”

  然後接著有一絲低低的哽咽哭聲,從自己身下傳瞭過來。

  沈天宇俯瞰身下的向老師,目中閃過一絲憐惜之色,這個……這個前凸後翹的,身段無比發達的老師,有著……有著和穎姐差不多尺寸的肥大胸臀,雖然……穎姐可能比她更高一些,但是……她現在不是正如昨夜的穎姐一樣麼?兩個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哭泣過的女孩子,現在竟是不約而同的流下瞭傷心的淚水。

  沈天宇也輕輕蹲下自己的身子,湊近向雪芝低垂著的小腦袋,輕輕勸慰道:“沒事的瞭,向老師也……也忘記瞭吧。”

  向雪芝沒有抬頭看他,仍是低頭看著地面,緊緊的搖頭,繼續哭道:“我……我忘不瞭。”

  “呃……從人體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講,假設一件事情被牢牢的深藏在腦海裡面,成為瞭夢魘一樣的東西,那麼想要忘記它,應該……應該要怎麼辦?”

  沈天宇捏著下巴作冥想狀,忽然……他靈機一閃,舔瞭舔自己運動過量造成有些幹枯的嘴唇,顫動著聲音道:“如果……實在忘記不瞭,那……不如就去面對它吧,吶……向老師,再做一次吧,在我的面前……再做一次!”……

  呃……我還是純潔的麼?需要票票來告慰我清純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