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得瞭聶茜的應允,自然就去村委裡登記競選,辦事員這個香餑餑,競爭的人還不少,村子裡從業和不從業的人都踏破瞭村委的大門,看門的周老頭忙裡忙外的招呼個不停。他見到張小寶來瞭,鄙夷的攔下張小寶。
「呀呀呀,我看看是誰呀?張小寶,你能耐呀?你一個初中學歷的愣小子也來湊熱鬧?還嫌我這裡不夠亂呀?」
「老周,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有資格報名的。」
「去去去,誰不知道你張小寶沒出息,還想做鎮裡的辦事員?你管得瞭誰呀你?你有本事,去把攔著辦公室門口的趙惡霸給趕下去再說。」
聽老周這麼一說,原來村裡素來有一個惡霸,叫趙林東,年越三十,仗著自己哥哥本事,吃喝不愁,平素什麼事都不幹,專門魚肉鄉裡,調戲村裡的女人。去年娶瞭個隔壁村村長的女兒,氣焰就更加囂張瞭。不知道他現在起瞭什麼心思,竟然想競選鎮裡的辦事員,為瞭減少對手,他已經讓自己嶽父那邊壓下瞭許多人,他自己在本村也攔住眾人,不讓大傢填報名表。
「誰敢走前一步?別怪我老趙不客氣!你們不瞧瞧自己,能有個什本事?我老趙在外面打拼過,見過大場面,這辦事員,非我莫屬。」
張小寶靈機一動,站出來說道:「趙哥,你自個想獨吞資格,不給我們好處費怎麼能讓我們放棄?誰不知道這辦事員的位置是個肥缺呀?大傢說對不對?」
「對啊!好東西你就知道往自己身上攬。」
村民你一言我一語,各個都怒目以對,原本大傢都怕這個趙惡霸,誰也不願意做出頭鳥,現在有瞭張小寶這個出頭鳥大傢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意見,大有要動手的意思,那趙林東哪裡敢跟這麼多人作對,隻是狠狠的瞪瞭張小寶一眼,猙獰道:「愣寶子,你給我等著,老子遲早整死你。」
張小寶罵罵咧咧的也沒在意,大傢一條村子裡,狠話都會說說,沒人當真。哪知道趙林東見張小寶不以為意,以為他看不起自己,頓時惱瞭,想來村裡村外誰不給自己幾分面子,你一個窮鬼敢不屑自己?太不給面子瞭,趙林東即刻就打瞭電話去找自己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今晚要狠狠收拾張小寶。
張小寶洋洋得意,渾然不知道自己得罪瞭這個趙惡霸,第一個填上瞭報名表格。臨走那會看門的老周對張小寶豎起瞭大拇指:「那些都是孬種,看著趙惡霸不敢吱聲,我老周今兒算是服你啦。」
張小寶聽瞭這贊揚,走路也有些飄飄然瞭。
入夜,張小寶在傢裡自個的喝酒,翻翻已經破舊的黃,再看看表:「娘的,都已經十點瞭,嫂子還說來指導我,我看是忘記,算瞭,明兒我自個去找初中的老朋友請教,嘿,我張小寶也認識讀人,沒人想到吧?」
張小寶晃瞭晃空酒瓶,打瞭個酒嗝,正要回房去睡覺,哪知道偏偏這個時候門響瞭,傳來聶茜的聲音:「小寶,快開門,出事瞭。」
張小寶溫吞的開瞭門,道:「嫂子啊?你可來啦,等你等一晚上瞭你。」
聶茜見他一身酒氣,瞪瞭杏眼道:「還不是為你這小子操心!聽說你今兒得罪瞭趙林東,他那個亡命之徒你幹嘛招惹他呢?剛才他的一些狐朋狗友從城裡來瞭,吃喝後要找你算賬呢!快,躲起來。」
張小寶一個激靈,頓時酒醒幾分,這會他才想起趙林東是村中一霸,自己無權無勢還真是打不過他。聶茜拉起張小寶就走:「快,得離開這裡,我也是一路跑來的。」
張小寶哼道:「等等,把酒也帶上。」
「哎喲,現在還你管酒呀!趕快找地方躲一躲。」
張小寶道:「去甘蔗地,那裡靠近後山。」
兩人剛走不久,趙林東就帶著五個狐朋狗友手持鋼管踹開瞭張小寶的傢門,一翻雞飛狗走後發覺沒人,這六個傢夥也是喝高瞭才來,見沒找著人,趙林東罵道:「一定是去瞭甘蔗地,走,去瞧瞧。」
而在甘蔗地裡,甘蔗比人高,還密密麻麻的,一走進去就找不著北瞭,天色又黑,一個月亮也不頂事。不過他們也走運,碰巧找到張小寶和聶茜藏身的附近。嚇得兩人大氣都不敢喘。因為張小寶前一陣賣瞭一些,所以地上很多甘蔗枯敗的葉做掩蓋,的像個小山包,兩人靜悄悄的鉆瞭進去。
窩在地裡,兩人挨得十分近,張小寶都能聞到聶茜身上的香波氣味,看來聶茜是洗過澡的瞭。忽然張小寶感覺聶茜的腦袋往自己肩膀靠瞭靠,張小寶還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聶茜給抱住瞭,就被那兩團肉給夾得死死的。
哦!張小寶心裡一陣淫叫。
「媽的,跑哪裡去瞭?」
聽到趙林東破口大罵的聲音,張小寶又恢復瞭幾分清醒,仔細一聽,原來趙林東在踢那些甘蔗碎葉子,那個方向正好是聶茜的位置,難怪嫂子會靠過來。
張小寶幹脆把聶茜抱過一點,心裡隻盼著趙林東他們早點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