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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重逢

  那天之後我越發規矩得像個賢惠的妻子,我開始回絕吳濤和陸羽的邀請,哪怕隻是吃個飯,幾次之後他們也知趣地不再繼續糾纏跟我上床的事情,我們之間的關系開始弱化成近似普通的朋友或者同事。

  現在我幾乎完全住在杜暉那裡,當然還是跟孩子們一起睡,杜暉也會早些從公司回來,我們開始經常在一起吃晚飯。

  心理上平靜瞭很多,身體雖然不像以前對男人有那麼強烈的渴望,但絕對不是沒有,在經歷瞭大概一個月的空床之後的某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我忽然很想做愛。

  走出孩子們的房間,我在杜暉臥室門口徘徊瞭很久,幾次想要伸手去敲門最後又都縮瞭回來,最後隻輕聲在門外小聲問瞭句:「杜暉,睡瞭嗎?」沒有應答,這可能也是我想要的結果,轉身走向孩子們的房間,邁瞭兩步,聽到身後的開門聲。

  杜暉站在門口看著我,表情很平淡,我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幸好杜暉先開口問道:「怎麼瞭?」

  他的話給瞭我勇氣,我再次轉過身直接走進杜暉的房間:「我……我……」我很少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杜暉笑瞭:「怎麼瞭?吞吞吐吐的。」他關上門,面對著我,「想我陪你聊聊?」

  我搖瞭搖頭,幹脆解下自己的衣服,衣服落在地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害羞。

  見我這個樣子,杜暉反倒有些尷尬:「繡繡……」我不記得他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稱呼我的,「你……我知道你……可是,我不行……」

  「抱抱我就好。」我走到床邊,把裸露的後背對著杜暉,「我隻想有個人抱抱我。」

  杜暉貼在我身後,用他的胸膛靠緊我,他的胸膛很熱,我反手拉下他的內褲,握住杜暉的陰莖。

  我們很快就滾在床上,我貪婪地吮吸著杜暉的陰莖,盡量把它在更多地放在嘴裡,他的反應也很強烈,開始死死握住我的乳房,我扭動著盼望男人的身體,淫液像決口的河水一樣順著大腿流淌下來。

  當我主動分開雙腿把陰部展露在杜暉眼前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裡露出猶豫的神色。

  雖然如此,杜暉還是把勃起的陰莖放到瞭我的陰道口上,接著就是意料之中的噴射,他的精液淋在我的陰唇上,心中那種失望的感覺讓我不知所措。

  杜暉摸著我的腳,苦笑著搖瞭搖頭:「對不起老婆。」

  我翻過身,一手撐起自己的身體,用另一隻手把陰唇上杜暉的精液抿在自己的陰道裡,然後把手指插進自己的身體,一根,兩根,直到第三根也手指進入陰道之後,我扭頭對杜暉小聲說:「打我的屁股吧!」

  杜暉似乎愣瞭一下,然後註視著我的陰部,我的手指正在那裡反復地退出和進入,接著我就看到杜暉揚起巴掌,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抽瞭下去。

  「啪」的一聲響起,疼痛感馬上傳遍瞭我的全身,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覺就像一針興奮劑一樣讓我的快感一下子沖瞭出來,我繼續對杜暉喊著:「用力,快點兒!」

  這次杜暉沒有再等待,巴掌如同雨點一樣落在我的兩片屁股上,我一邊用手指撕扯著陰道裡的嫩肉,一邊不斷聳起屁股,很快疼痛就取代瞭所有的感覺,同時湧來的還有一陣陣如同波浪般的暢快,當我咬著嘴唇哼出來的時候,腦子一下子變得空白,身體完全癱軟瞭下去。

  這還是我第一次從自慰中得到高潮,竟然是在杜暉手掌的抽打之下。

  短暫的喘息之後,我從床上爬起來,彎腰撿起自己的睡衣,沒敢再去看杜暉的臉,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在此刻冒出那種近似害羞的感覺。

  見我要走,杜暉在身後對我說:「今晚就睡這裡吧?」

  我拿著衣服呆呆站瞭半天,還是推開門走瞭出去,其實不是不想睡在他身邊,可我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杜暉問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被人打屁股的時候我有些覺得別扭,因為我跟杜暉基本上不會談及這種問題,這麼主動詢問我這方面的感受,而且問得這麼直接還是第一次。

  我想瞭很久,回答杜暉:「可能是小時候被媽媽教訓留下的毛病吧。」

  杜暉瞪圓瞭眼睛:「你小時候會挨打?」

  我點點頭,這是我對王彬都沒有說過的事情:「小時候太倔犟,經常被媽媽打,想不到吧?」

  杜暉笑瞭:「沒人能想的到吧?怎麼看你都不是那種不聽話的孩子。」

  「很多事情從外表都看不出來。」我也笑瞭笑,「誰會想到你會在公司裡看別人現場做愛?」

  這回輪到杜暉不好意思瞭,他避開瞭我的眼睛:「這可能就是別人說的有錢人的怪癖,何況……有毛病的男人心理不都是變態嗎?」他自嘲著回應我。

  「你這還算不上變態。」我回想著自己的經歷,小聲嘟囔瞭一句。

  這句話似乎打破瞭杜暉的某個屏障,他看著我繼續緩緩說道:「這確實算不上變態,你想知道我們做過的更變態的事嗎?」

  「你們?」我回望杜暉,「你和沈桐?」

  「沈桐算什麼?」杜暉哼瞭一聲,「他不是我這個階層的人,我說的我們是我的一些朋友。」他把「朋友」這兩字說得很特別,那是一種略帶蔑視的口吻。

  「朋友?我見過的?」我追問瞭一句。

  杜暉搖著頭:「我和那些人見面也不多,尤其是在結婚之後,你可能想不到,雖然對你來說我可能算不上你的老公,但我還是把你當老婆的,尤其是有瞭孩子之後……」

  聽杜暉這麼說,我忽然覺得很溫暖。不過好奇心還是占據瞭我的腦子,我繼續問杜暉:「你和你那些朋友到底做瞭什麼變態的事情?」

  杜暉又沉默瞭一會兒:「我們會找一些女人群交,或者對她們進行性虐待,你可以把那種場面想象成一場演出或者什麼,當然,我隻是看客,最多也就動動手。」

  我皺瞭皺眉頭:「很多人嗎?」

  杜暉「嗯」瞭一聲:「人多少其實沒什麼重要的,關鍵是那種場合是普通人接受不瞭的。」

  「懂瞭。」我把勺子放在盤邊,「那比你在公司看沈桐搞女人更刺激吧?」

  杜暉盯著我沒有再說話,想來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問題。

  上班的時候,我回想著杜暉早上說的話,感覺很有趣的樣子。

  女人都會有性幻想,我是這麼認為的,我曾經幻想過被男人強奸、輪奸和毆打,我不太清楚這種幻想是不是正常,但這種念頭確實曾經反復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當然生瞭孩子之後就沒有瞭這種想法,可能是太累瞭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去幻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但今早杜暉說的話又把我帶到瞭某個自己曾經設計過的場景中,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無數個男人蹂躪著我的身體,身上總有男人的手在不停撫摸,我如同一個佈娃娃,接受著男人們所給予我的一切。

  幻想歸幻想,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最多承受兩個男人,每次被吳濤和吳波折騰之後我就會變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如果再有一個……我可能會死的。

  手機鈴聲打斷瞭我的胡思亂想,居然是大姐打來的,她對我說大學同學打算聚一聚,問我有沒有時間,我當然有時間,何況我也很想回學校去看看自己當初生活過的地方。

  除此之外,我還想見王彬,雖然他可能未必想要見我。

  之後我與大學的幾個同學簡單聯系瞭一下,從側面得知的信息是王彬畢業後去瞭另外的學校讀研,研究生畢業之後返回我們的母校當瞭老師,但我還是沒有給王彬打電話,因為我不知道我會對他說什麼。

  回母校的幾天我過得很愉快,幾年沒見的姐妹們坐到一起有著說不完的話,可我走在校園裡的時候還是被一種淡淡的愁緒縈繞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如影隨形,本該熟悉的地方總會令我心頭充滿著怪異的陌生感。

  離開學校的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徘徊在小湖邊,走到長椅旁的時候倦意開始湧來,我坐到椅子上,看著被風吹皺的湖水,頭發擦在臉上,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身後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走過長椅,我扭過頭看到一個男人和小女孩的背影,小女孩似乎剛剛學會走路,每走一步都往地上墜著小小的身體,小手拉在男人的大手裡,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連忙轉過頭繼續看著水面。

  等我再次把視線轉過來的時候,男人和小女孩已經走遠,我擦瞭擦眼角滾落的淚水,把頭埋在手包上。

  我永遠不會忘掉他的身影,盡管隔瞭這麼多年,其實我並不奢望真能遇到王彬,雖然我不止一次設想過該怎麼和他說出再見後的第一句話,如果他是一個人經過,我也許會叫住他,可惜……

  我相信王彬也看到瞭湖邊女人孤獨的背影,也許是女兒分散瞭他的註意力,也許是他根本不想再跟我說話,或者……也許他早就已經忘瞭我的樣子。

  第二天我離開學校,搭乘飛機回到自己的城市,走出機場才恢復的往常的神態,沒有回杜暉那裡,我放下想要敲開杜暉房門的手,轉過身掏出鑰匙打開瞭自己的房間。

  當時已經是過瞭晚上十二點,我甩下高跟鞋,走回臥室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安,這個房間裡似乎有著不屬於我的什麼東西。

  客廳裡並沒有什麼不同,我走進臥室打算開燈,就在我的手按在開關上的時候,一股濃重的氣味沖到鼻子裡,還沒來及的叫喊,嘴已經被人捂住,接著一快破佈一樣的東西蓋在我臉上,跟著就什麼都不知道瞭。

  醒來的時候頭有些暈,眼前一片漆黑,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眼睛被蒙住瞭,雙手被綁在頭上直直地拉伸著,我感覺自己應該還穿著回傢時的衣服,隻是腳上沒有鞋,也不能完全接觸到地面,身子被繩子拽著隻能勉強用腳尖撐在地上,兩隻手的手腕被死死捆在一起勒得特別的疼。

  這是怎麼回事?我試圖回想之前的事情,小偷還是……本想喊救命,可在濃烈的機油味再次刺激到我的鼻子時,我忽然意識到這裡不可能是我的傢,那樣的話,我喊瞭又有什麼用?

  到底是誰?要做什麼?腦子裡反應出吳濤的臉,甚至還有杜暉的樣子,但願這隻是他們中的某個人為瞭戲弄我而故意搞出的惡作劇吧,我沉默在黑暗裡偷偷祈禱著。

  然後我就聽到瞭開門的聲音,那是沉重的鐵門被推開時所發出的低低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