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屁股穿連褲襪的感覺其實沒什麼特別,至少沒有王彬想的那麼好,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問我有沒有覺得刺激,我搖著頭告訴他:「沒有,什麼都沒有。」
下午王彬接瞭個電話,是他那個老鄉的,那人約他出去喝酒,因為那人的弟弟從老傢過來玩,而他的弟弟也是王彬的同學,王彬當然不會拒絕,因為在他眼裡,那個老鄉就跟他的親哥哥一樣,雖然他並沒有兄弟姐妹。
我不知道他們這頓酒喝瞭多久,我知道的是王彬的酒量並不怎麼好,出於擔心,我在五點多的時候給王彬打瞭一個電話,電話的那一頭很嘈雜,我聽到男男女女的說話聲,還有唱歌的聲音。
王彬回來的時候已經過瞭十二點,我當時正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生悶氣,不過王彬根本沒有註意到我的反應,他一進門就翻倒在床上,我看到他嘴角的沫子,知道王彬一定是吐瞭,我費力地脫掉王彬的鞋子,把他平放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他昏昏睡去。
還是生氣,不過也不能就讓他這麼穿著衣服睡覺,我扳著王彬的身子,想要給他脫掉衣服的時候聞到瞭他身上的一股香氣,我的火氣一下子沖上頭頂,雖然我知道他們出去唱歌的時候偶爾會找陪唱的女人,但王彬跟我保證過他一定不會碰別的女人。
枉我這麼信任他!雖然我現在很想把他弄醒問個究竟,但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又能問出什麼?也許他隻不過是喝醉瞭酒靠女人近瞭一點兒,我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解開王彬的襯衫和褲子。
可是當我把王彬的襯衫拿在手裡的時候,腦袋裡卻「嗡」瞭一聲,那件我買給他的白色格子襯衫上分明粘著一根長長的頭發,那絕對不是我的頭發,我一直都是直發,而那根頭發分明是燙過的女人的頭發。
我捧著襯衫,在房間裡來回走著,試圖說服自己王彬並沒有做什麼,可是那種猜忌卻在心裡不住翻騰,我似乎已經親眼看到王彬和某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翻雲覆雨的場面,這種感覺就像一條毒蛇在我心裡纏繞,攪得我整個人有如身在冰窟,透體冰涼。
不知過瞭多久,我木然拿起王彬的衣褲放在水盆裡,刺鼻的酒味和糾結的心理讓我根本無心去睡覺。
踉踉蹌蹌抱著水盆來到水房,打開龍頭,我把頭放在龍頭下,讓冷水澆到自己的長發上,希望能夠清醒一點兒,水流順著我的脖子流淌下來,絲薄的睡衣馬上就被浸透,我把雙手按在水池邊,依舊抑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
這時對面的房門被「咯吱」一聲打開,一個人走進水房。
我輕輕抬瞭抬頭,看見昨天洗衣裳的那個男人正端著水盆,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有點兒疑惑,有點兒欣喜。
我連忙扭身跑瞭出去。
跑到自己宿舍的門口,我扶著把手,半天沒有擰開房門,我把頭頂在門邊,平靜瞭一會兒,又返身走回瞭水房。
那個男人還在那裡,看見我走進來連忙低下頭,我瞟瞭他一眼,發現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掉瞭T 恤,身上隻穿著一條大短褲。
我走到水池前,把王彬的襯衫從水裡撈出來,揉搓的時候,看見自己睡衣前襟張開著,乳頭頂在濕透的地方,突起一個小點。
那個男人顯然也看到瞭我此刻的樣子,洗衣服的節奏開始放緩瞭一些,見我望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不過他馬上又把臉轉向我的方向,這一次他的目光裡沒有猶豫,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胸,那是一種挑釁的眼神。
男人,我咬著牙齒搖瞭搖頭,都是一個樣子,甩瞭甩濕漉漉的頭發,我抬起眼睛回望這個男人。
然後我就做瞭一件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我把自己的睡衣吊帶拽瞭下來,將右邊的乳房整個露瞭出來。
對面的男人眼睛馬上就是一亮。
如果一定要為我這種荒唐的舉動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你王彬既然可以出去找女人,我蘇錦就在外面勾引男人,這理由在當時的我看來公平得很,天經地義。
我挺著半裸的上身註視著那個男人,看到他的喉結一陣翻滾,然後這傢夥把手伸向短褲,撩起褲腳,把他的陰莖掏出來對我示威似地晃瞭晃。
必須承認我當時極不理智,否則我不會拽起睡衣下擺,把整個陰部展示在一個陌生男生的面前。
我的陰毛不多,用王彬的話說毛型很漂亮,就像特意修剪過一樣,而且我的陰唇比較大,面對面不用特意去看也能看到兩片嫩肉垂在下體上。
做完這個動作,我哼瞭一聲,用力把襯衫扔回水裡,將吊帶重新掛在肩膀上,轉身打算離開水房。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雙手抓在瞭我的胯骨兩邊。
現在想來當時如果我掙脫的話,那個男人也許就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不過我當時非但沒有反抗,反而用雙手扶住瞭門邊。
我把頭探出水房的門,看見外面空無一人,隻有昏暗地燈光照在長長的走廊裡,整個世界都已經陷入沉睡,安靜得令人窒息。
然後我就感到一雙手撩起瞭我的睡衣,露出我沒穿內褲的下身。
我沒有回頭,舉頭看著房頂的燈火,似乎那個男人正在做的事情跟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很快地,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我雙腿的中間,來回摩擦著我的兩片陰唇,男人的雙手撫摸著我兩邊的胯骨,有些微微抖動,我翹瞭翹屁股,把腿向兩邊再度分開,直到雙腳抵在水房門的兩邊。
緊接著一根粗大的棍狀物體就沖開陰唇鉆進瞭我的身體。
我從沒想過自己的身體還會接納王彬以外的其他男人,即使是在一天前我流著淫液站在這個男人面前的時候我心裡想的也隻是好玩和刺激,可此刻卻是被真實地插入,那種連續的撞擊讓我的腦子一下子清醒瞭很多,但這個時候我還能怎麼樣呢?
男人站在我的後面,把粗大的陰莖一下一下搗進我的陰道,我還是看著外面,好像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某種應該叫做靈魂的東西正在一點點離我遠去。
就當是做瞭個夢吧,我安撫著自己,用手死死抓緊門框,陰道深處的酥麻感反而越來越清晰,男人撞擊在我屁股上發出的輕微的「啪啪」聲在水房裡回蕩,我閉緊嘴唇,努力控制著想要呻吟的沖動,隻把屁股不停地配合著男人的動作。
片刻之後,男人的雙手忽然從下面移動到我的乳房上,死死抓緊,一種強烈的疼痛感令我的五官幾乎變瞭形,可是陰道裡更加快速移動的陰莖卻將我完全地控制住,這一刻我想我根本不在乎什麼王彬,什麼出軌,我唯一想的就是讓那根陰莖狠狠地幹,身體的感覺超出瞭所有的思維,我要的隻是快感,單純的快感。
握在乳房上的陌生男人的雙手再一次抓緊得讓我透不過氣來的時候,陰莖猛地撞進我身體的最深處,然後就是一股熱忽忽的東西灑在我的身體裡,男人的動作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身子開始抽搐扭曲,閉合雙腿試圖夾緊開始縮小的陰莖,可我的動作卻是徒然的,那個小東西很快便沿著濕滑的陰道掉瞭出來。
男人放開手之後,我跑回瞭自己的房間。
坐到房間裡的椅子上,王彬依舊在熟睡,我低頭看著自己的下身,白色的液體正從微微張開的陰道口裡泌出來,我用紙巾在自己的陰部狠狠擦拭著,直到整個陰部紅腫起來,可我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擦不幹凈瞭。
我脫光衣服爬上床,抱著全裸的王彬,哭瞭整個晚上。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王彬還沒醒,我簡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帶著黑眼圈離開瞭宿舍。
五點多的清晨,校園裡的人還不太多,我回到女生宿舍,躺在自己許久未睡過的床上,昏昏沉沉地閉起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宿舍裡隻剩下大姐和我兩個人,她顯然覺得我有些失常,關心地問道:「小四兒,你沒事吧?」
「沒事……」我笑瞭笑,正在尋思怎麼回答大姐的問話,電話忽然響瞭起來,是王彬打來的,我看瞭看手機上王彬的名字,然後按瞭拒接。
大姐看到我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又問:「和他吵架瞭?」我點瞭點頭,隻聽大姐又說:「兩個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要是沒啥大事你使使小性子就算瞭,別太擠兌人傢瞭。」
我笑瞭笑:「我知道瞭,放心吧。」我知道個屁,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昨晚發生的一切。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始終沒有接王彬的電話,也沒有再回去那個宿舍,王彬來樓下找過幾次,我也沒有見他,他又不是那種頭腦一熱就敢沖上女生宿舍的男人,而現在我們也沒有固定的課程能讓他在教室找到我,所以我就一直窩在宿舍裡躲避著他,直到元旦前的某天在食堂撞見他。
我當時站在食堂門口的臺階上,他就在我對面,我看到他沒有刮胡子,臉上明顯消瘦瞭一些,顯得有些憔悴。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沖過去抱住他,可是我沒動。
轉過身,我沿著甬路一路向湖邊走去,王彬跟在我身後的不遠處,直到來到湖邊,我才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他。
他走近我身邊,沉默瞭一會兒,終於開口問我:「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我搖瞭搖頭,聽他繼續解釋道:「是不是因為我那天回來晚瞭?我跟你說……」見我木然的神色,王彬漲紅瞭臉,「那天他們確實找瞭小姐,不過我始終在喝酒,根本沒碰她們!」
我還是搖瞭搖頭:「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想我也許是愛上別人瞭。」我說話的時候感覺那個聲音根本不是自己發出的。
「不可能!」王彬捶著自己的頭,「怎麼可能?我們……我們……」
「王彬……」我看著他的眼睛,「對不起,我想我們……我們分手吧?」
我說完這句話就走掉瞭,沒有再回頭看王彬,我很清楚如果回頭的話我就會再也舍不得走開,那對王彬不公平,我不能那麼做。
冬天的風吹在臉上,一種刺痛的感覺,走到宿舍樓門的時候,臉上的淚水已經完全遮蓋瞭我的視線,所有的景物和來來往往的人在我面前混合成浮動的圖案,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