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樂師來到瞭一間廂房,那樂師在思索瞭片刻後,原原本本地將這個可以追溯至本朝開國時的故事講瞭出來。
關於開國皇帝軒轅勝和陵墓中的青年蕭懷璧,梁修言已經能猜出他們二者的關系。
原來蕭懷璧當年也是軒轅勝手下一員大將,替他打瞭無數的勝仗。之後,即使軒轅勝做瞭皇帝,後宮也是乾乾凈凈,連個妃子都沒有。因此,史書評價軒轅勝評價不聽忠言、濫殺忠臣,很多是因為他當時確實殺瞭許多進言要求他冊立皇後的人。而史書說軒轅勝荒淫,則是因為他確實為瞭博得蕭懷璧開心,做瞭許多荒淫之事。陵墓中那個常年微熱的石塌,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而之後軒轅勝所做出的最大膽的舉動,就是要求太醫院研究出男男生子的藥丸。
聽到這裡,梁修言張大瞭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這不能怪他,實在是軒轅勝這個想法實在太驚人瞭!
“他……他成功瞭嗎?”
梁修言結結巴巴地問。
樂師搖瞭搖頭,說:“沒有,即使舉全國之力,也未能有人研究出生子藥丸。而在這十年裡,也不斷有禦醫因此而被軒轅勝殺害。直到太醫院的院長最終站出來,毅然決然地告訴軒轅勝,一百年之內,都不可能出現所謂的生子藥丸,才絕瞭軒轅勝的念想。”
說道這裡,樂師的神色一黯,停頓瞭會兒,才接著說:“可惜,軒轅勝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怒之下下令將那位院長凌遲處死,並且株連九族。”
“啊!”
梁修言叫出聲來,為瞭這麼一件小事就株連九族,看來後世將軒轅勝說成暴君,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幸好當時蕭懷璧瞞著軒轅勝,救出瞭他們傢最小的一位男童,總算使得文傢的血脈沒有斷絕,隻是一直被譽為‘華佗再世’的文傢自此從醫學界銷聲匿跡。”
聽到這裡,梁修言也算是明白瞭這樂師就是文傢的傳人。“我碰到蕭前輩的時候,他一定讓我向持有另外半塊玉佩的主人,說一聲對不起,他一直對當年的事深感內疚。”
“雖然軒轅勝有愧於我們文傢,可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文傢欠蕭懷璧一份人情。”
樂師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來。
梁修言雙眼一下子變亮,像盯著獵物的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瓷瓶,心裡琢磨著那是什麼寶物。
“經過文傢幾代人的努力,終於在我父親的手中研究瞭出來,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一來感謝你千裡迢迢隻為來替蕭懷璧說一句對不起,二來,也算瞭瞭文傢和軒轅傢百年來的恩怨。”
梁修言急吼吼地接過來,不知道是直接提升等級1級的藥丸,還是樂意改造原始資質,再不濟也能增加內力吧?總之文傢出品,必屬精品!
可惜他還來不及打開看,就聽到瞭系統的聲音:“恭喜玩傢梁修言完成任務蕭懷璧的心願,獲得男男生子藥丸一枚。”
什麼?梁修言僵住瞭,一臉的難以置信。生子藥丸?操,我要那種東西幹什麼啊!
梁修言剛要破口大罵系統無恥,緊跟著眼前突然就是一片漆黑,這對於被蒙面殺手連砍瞭兩次的梁修言來說,再熟悉不過。
而在他人影完全消失前,他聽到一個懶散溫和的聲音這樣說:“你不知道嗎,這就是系統的規則,玩傢死掉的時候,拿在手裡的東西絕對會被爆出來的。”
梁修言出現在復活點的時候,果然雙手是空空的,那瓶藥丸被爆掉瞭。不過他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這麼做的人竟然是隨風!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間還難以緩過勁來。他一直都拿隨風當朋友,怎麼會……如果隨風開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獎勵送給他。可對方,竟然從一開始就算計好瞭。在即墨砍瞭他兩次沒有爆出玉佩,就趁著他獎勵到手的時候偷襲。
不,說不定連帶他來倚春樓都是事先計劃好的。畢竟隨風身為皇子,要追查文傢的後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著不久前,隨風還帶著他在京城亂轉,帶著他吃香的喝辣的,帶他連皇宮都逛瞭一圈。一轉眼,下手就乾脆得不得瞭。
“唉……”
梁修言嘆瞭口氣,畢竟被朋友背叛的感覺可不好受,玩遊戲這麼久,他第一次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沒有去找隨風質問,沒有報仇的打算,梁修言隻是調出瞭系統面板,然後默默選擇瞭下線。
摘下頭盔之後,梁修言先在桌上的臺歷上打瞭個勾,這已成瞭他的習慣。
“1、2、3……8……”
梁修言仔細地數過來,今天已經是莫俊寧他們離開後的第八天瞭,離說好的“最晚不超過一個禮拜”又過瞭一天。
他來到各個房間走瞭一圈,客廳被塞滿瞭各種電子產品,還硬是被隔瞭一半出來放莫俊寧的書桌。浴室裡占瞭一大塊面積的按摩浴缸,臥室裡king size的床。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覺得空蕩蕩的。之前雖然會覺得不適應,但想著他們答應瞭一定會回來的,心裡依然充滿瞭信息。
現在已經超過瞭學長承諾的時間,梁修言說不害怕那是在欺騙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加上剛才被朋友背叛的打擊,沒有瞭學長揉著他的腦袋告訴他沒關系的、沒有瞭莫皓宇雖然會罵他笨蛋但絕對會為他出頭,他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瞭谷底。
打開衣櫥,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純粹到讓人窒息的空氣中多少有瞭點懷念的味道。衣櫥裡,一邊是莫俊寧的,一邊是莫皓宇的。莫俊寧的那邊都收拾地乾乾凈凈,燙好的襯衫、西裝,一排排掛在那裡。而莫皓宇則就是將衣服隨便地亂扔,無論是外套、T還是褲子,塞進去眼不見為凈就算瞭。而梁修言自己的衣服則已經被排擠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方。
那兩個混蛋,吃我的住我的,還一點都沒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裡,擅自就把這裡改造地跟自己傢一樣,結果,結果跑得沒影瞭!
他心裡雖這麼罵著,但,眼角卻意外地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