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結伴上瞭後山,這裡對梁修言來說,自然沒什麼難度,因此兩人一路順利無阻地來到山頂。
蘇幕遮需要辨別草藥種類,時不時地還要蹲下來專心采藥。根據系統的設定,采藥需要花費一定時間的,不是你一摘就行瞭的,越是好的藥,所需要的時間就越長。因此梁修言則在旁邊為他清理刷新的怪物,順便互相聊聊天,增進一下戰友感情。
“你和保鏢大哥怎麼認識的啊?”
梁修言問。
“哦,他是我學生。”
蘇幕遮低頭采藥,頭也不抬,說得無比自然。
“什麼!你竟然是老師?”
梁修言卻震驚地愣在瞭原地,結結實實地挨瞭怪的攻擊,幸好攻擊不高,沒掉多少血。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他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又大呼小叫道,“你竟然勾引自己的學生?”
“為什麼一口認定是我勾引他?”
蘇幕遮不爽,不過想想當初確實是自己勾引他,於是立刻就沒瞭底氣,嘟噥道:“什麼嘛,他那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誰知道他當時未成年啊,誰知道他還是高一新生啊,誰知道正好在我的班級啊!”
該覺得悲劇的應該是保鏢大哥吧,竟然碰上這麼一個行為不檢點的老師。梁修言在心裡吐槽。
蘇幕遮還覺得之前的話不足以表現自己的委屈似的,又加瞭句,“誰想找這種不成熟、控制欲十足的小屁孩啊!”
梁修言聯想到自己傢裡的那位,不由深有同感地點瞭點頭。不過,轉念一想,好像重點不在這裡吧!梁修言腦子一轉,拋開同病相憐的感情,繼續問道,“跟自己的學生在一起,你就沒負罪感?”
“你以為我想嗎!”
蘇幕遮也不管地上的草藥瞭,站起身來,手叉著腰,氣勢洶洶地數落起保鏢大哥的總總不是來:“他可從來沒說過自己還是個高中生,要是早知道,我才不會和他交往呢!真相大白那天,我可是很堅決地要求解除我跟他之間的不正當關系,是他死皮賴臉地不願意的!”
蘇幕遮義正辭嚴地為自己辯解,“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是是是。”
梁修言附和道,其實在蘇幕遮那孩子氣的樣子,梁修言就直接腦補他是幼稚園的老師,和小朋友在一起蹦蹦跳跳,就像是一隻大兔子帶著十幾隻小兔子,都是軟綿綿的樣子,那畫面一定可愛極瞭。
梁修言強忍著才不讓自己笑出來,聽蘇幕遮繼續抱怨:“再說,我為什麼要有內疚感,該感到內疚的應該是他吧?我跟什麼人打電話、出去吃飯他都要管,連多說瞭幾句話他都要問,學生可以管老師這麼多嗎?完全剝奪瞭我和別人交往的權利!”
為人師表可以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嗎?幸好有保鏢大哥管著你,不然不知道還有多少無知少年要毀在你的手裡。梁修言心裡的天平已經完全倒向另一邊瞭。
“還有,每次都把老師壓倒是學生應該做的事情嗎,連讓我在上面一次都不肯,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尊師重道。昨天竟然還玩車震,又要我騎乘,不知道老師歲數大瞭腰不好嗎?而且竟然又不帶安全套,全都射在裡面……”
聽蘇幕遮後面越說越18禁瞭,梁修言默默扭過頭去,繼續打怪,他可不想大白天的就聽到什麼那玩意好大、好燙、射死我瞭之類的話。
梁修言一邊忍受著蘇幕遮的口無遮攔,一邊替他清掃周圍的小怪,原本在心理上已經飽受折磨瞭,沒想到竟然還能路遇壞人。
事情發生地很突然──當山頂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的時候,梁修言也沒多想,雖然遊戲開放瞭這麼久,但你還不允許有新手加入嗎?或者是像蘇幕遮這樣,死活卡在一個出師任務上的也大有人在?隻是,梁修言就是多看瞭來人幾眼,什麼時候開始流行蒙臉瞭?
然而,當對方朝他這邊出手攻擊的時候,梁修言腦子裡迅速的閃出一個想法,我操,搶怪的!雖然鄙視瞭一下對方的為人,但也沒往心裡去,反正他們來這裡也不是為瞭練級。
當一把長劍刺穿梁修言的身體的時候,梁修言隻覺得眼前一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人就已經站在瞭小鎮上復活點。
操,這是多菜的菜鳥啊,這麼近的距離都能把技能打到他身上,怪明明在你左前方三十度角的方向!
梁修言大嘆倒楣,可轉念一想,又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
能把他秒殺的攻擊力會需要到後山那個地方練級?有這麼高的攻擊力的人還能是連瞄準都無能的菜鳥?
梁修言腦海中不由警鈴大作,從包袱裡的拿出劍來,準備上山報仇去。
不過,劍呢,那把他花瞭重金從系統商鋪買的劍呢?
由於根據遊戲的規則,死亡的話,人物掉一級並且隨即掉落一件裝備。
雖然以梁修言現在的等級,已經嫌棄那把劍的屬性瞭,不過還是本著能用就不浪費、不能用也能賣的原則,邊往後山那裡趕,邊給蘇幕遮飛鴿傳書,讓他先把自己的劍也撿起來。
梁修言心裡念念不忘他的劍,在道路上一路快跑,就差運起輕功趕路瞭,這在京城不稀奇,在“即墨”這個偏僻安靜的小鎮可以說是奇景瞭,因此總有路人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不過梁修言也不管別人怎麼想,他飛快地跑過幾條街道,終於來到瞭小鎮門口。一腳剛跨出大門,就感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閃過,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