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隨風如同一隻出籠的野獸般,猛撲瞭上來,捏住屠蘇的兩頰,不管不顧地便親瞭上去。
屠蘇感覺到捏住他手腕的手力氣明顯增大許多,壓著他下半身的雙腿也更加的放肆,竟然若有若無地摩擦起來。而捏著他兩頰的手指更是用力,他都懷疑自己的骨頭會不會被捏碎掉。
真是個瘋子……
屠蘇在心裡咒罵,可對這個力氣明顯比他大的瘋子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任由對方在自己的口腔中翻攪,舔弄著自己的牙齦,玩弄著自己的舌頭,抵在自己的舌根,讓銀白唾液沿著下顎流下來。
即使再厭惡這個男人,可身為同性的屠蘇,還是不得不承認對方高超的接吻技巧。
對方似乎也發現瞭他細小的變化,耳邊傳來沈重的呼吸,證明他正在逐步陷入情欲之中,便吻得更加投入。
於是,口腔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悄然擴散。
對於有著嚴重潔癖的屠蘇來說,這是難以容忍的事情。可這混蛋明明知道他的習慣,卻還是強硬地與他唇齒糾纏,就像故意惡心他似的。
好不容易等對方發完瘋,將自己松開,屠蘇便迫不及待地將口腔中沾著血腥味的唾液吐掉。
“呸。”
吐出的唾液中還混著淡淡的紅色,可盡管如此,口腔中似乎還是有消失不散的血腥味,這讓屠蘇非常的不爽,臉色也因此更加的陰冷。
“松手。”
他命令道。
隨風沒反應。
“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膽小,還怕我跑掉不成?”
屠蘇諷刺道。
隨風隨意地笑瞭笑,對這樣的話不置可否,不過擒住屠蘇手腕的手倒是松開瞭,連身體都倒退一步,接著,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屠蘇活動瞭一下手腕,雖然有些發麻,但還好沒有大礙。他雙眼如鷹一般盯著隨風──的下面,冷笑著說:“真是沒用,這麼快就硬瞭。”
本來被人這樣嘲笑,身為男人都會生氣才對,隨風卻隻是摸瞭摸鼻子,像渾然不介意似的,笑著說:“你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是對我沒興趣呢,還是剛才把精力都發泄瞭?”
對方明顯在指先前自己和梁修言在石室所做的那件事,不過屠蘇可不是梁修言那種扭捏、害羞的人,他大方地承認道:“比起你來說,梁修言可是可愛太多瞭。”
與其說是承認,不如說他心裡存著一點小小的私心在。簡單到有些明顯的試探,可驕傲如他,又怎麼會隨便表露出內心的脆弱來。
“哎。”
隨風也不知有沒有看出這樣的試探來,隻是搖瞭搖頭,顯得很無奈。
屠蘇暗自咬牙,真是狡猾的男人。
掩去心裡那一點點的失落,屠蘇又說:“你過來。”
隨風表現得很聽話,當真往前走瞭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變成像剛才那般親近。
“有何貴幹?”
隨風笑著問,眼中卻迅速閃過一道不知名的精光。
他話音剛落,就收到一個熱烈的舌吻。於是,他笑得更加燦爛,如同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屠蘇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有著強烈的控制欲望,他隻選擇在對方的口腔中侵略,而不允許對方的舌頭伸到自己的地盤上來搗亂。
其實,這也是剛才他奮力抵抗的主要原因。
他不介意和對方做愛,所以他才能那麼坦然地和梁修言互相手淫。
但他介意失去控制的感覺。
他不是個封建保守的人,更何況和隨風做愛是件非常的美好事情──如果隨風能像梁修言那麼聽話的話。
不過他現在出的乖巧,還是挺讓屠蘇滿意的,於是便吻得更加熱情。
兩條舌頭在空氣中相互嬉戲、起舞,或是舌尖相抵,或是整條舌頭相交,說不出的淫靡。
雖然隨風對屠蘇難得的主動很高興,可他自己也是個極具有控制欲的人,偶爾的讓對方為所欲為是調教的一種方式。就像馴養野獸,可以偶爾放風,但終究還是要回到自己的牢籠中。
當他認為給予瞭對方足夠多的自由瞭之後,便開始收回自己的掌控權。他一手扣住屠蘇的後腦處,不讓他有掙脫的機會;並且漸漸開始從被動的承受、配合親吻,變為主動、強勢地攻占對方的口腔。
就算屠蘇意識到不妙,可已經吻得手腳發軟的他,也沒有多馀的力氣來反抗。
而與此同時,安靜的石室中突然響起一個男人放浪的呻吟聲。
“嗯哼……嗯……嗯……”
“哦……天哪,插死我瞭!老公的大屌要插死我瞭!我愛死老公的大屌瞭!”
這般讓人臉紅心跳的叫床,如同是一股催情的藥劑,更加點燃瞭兩個人之間的熱情。不知何時,屠蘇的手已經勾住瞭隨風的脖子,使得兩人更加緊密地貼在一起。
一個深吻,如同是一個世紀這麼漫長。
好不容易一吻結束,屠蘇大口地喘著氣,白皙漂亮的臉上染上瞭淡淡的紅暈,也不知是因為呼吸困難,還是因為情欲,看著就讓人心癢難耐。
隨風還意猶未盡似的,繼續舔拭著對方的嘴唇,親膩的如同性愛過後的溫存。
不過屠蘇可沒那種心思,很快平靜瞭呼吸後,一把推開瞭他,“發瘋也看看時候,先找機關。”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瞭,隨風隻好撇撇嘴,心裡嘟囔,也不知剛才是誰吻得心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