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言猛地聽到有人大叫“小心”他還沒來得及辨別是怎麼回事,腳下突然一空,然後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呈自由落體狀,掉瞭下去。
“啊!”
梁修言驚慌失措中手一陣亂抓,終於讓他抓住瞭什麼東西,可還是沒止住下落的趨勢,接著“砰”的一聲,屁股就和地板來瞭次親密接觸。
“操,誰設計的,下面就不能放塊墊子嗎!想摔死人啊?”
梁修言站起來,想要揉揉被摔得生疼的屁股,這才發現,他剛才抓住的竟然是隻手!
“啊啊啊!鬼啊!”
梁修言嚇得發出慘叫,慌忙甩開那隻手。
在詭異的陵墓中憑空抓住瞭一隻手,這完全就是恐怖小說的情節啊!
手的主人受不瞭這殺豬般的叫聲,直接捂住他的嘴,威脅道:“再叫我就真的讓你變成鬼。”
其實,這麼近的距離,梁修言也就認出對方是屠蘇瞭,立刻乖乖地點點頭。
不過轉念一想又不對,對方隻是個治療職業,自己怎麼這麼輕易就輕易威脅瞭?
屠蘇不管他怎麼想,先放開瞭他,然後環顧瞭一下四周。現在他們可以說落進瞭一個密室,頭頂掉下來的那個地方也合上瞭,況且離地面那麼遠,上面又沒有可以抓住的地方,除非知道機關在哪裡,否則用輕功飛上去強硬撬開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們現在的處境,雖然已經知道瞭一個出口,但沒辦法打開它,所以他們還是先要找到機關。
屠蘇在石壁上仔細摸索著機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身後卻多瞭個跟屁蟲。
“嘿嘿,那個……”
梁修言撓撓腦袋,說,“真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把你抓下來。”
“我自己跳下來的。”
屠蘇說得尋常,像沒什麼大不瞭的,卻讓梁修言愣住瞭,他傻傻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離你最近。”
屠蘇身為治療職業,也在隊伍的尾巴,離梁修言最近。當梁修言掉下去的時候,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便緊跟著也跳瞭下去。等莫俊寧和黑雲壓城想跳下來的時候,石板已經合上瞭。
“不是,”
梁修言又撓撓腦袋,努力想找個恰當的說法,“一般人都不會想到要跟著跳下來吧。”
一心在找機關的屠蘇被他騷擾煩瞭,轉過身對著他,問:“我已經跟著下來瞭,你想怎麼樣?”
雖然屠蘇對他明顯比對其他幾個人友好,可現在氣場一散發出來,立刻讓梁修言感到壓力巨大,低眉順眼地說:“不,不想怎麼樣,你吩咐什麼,我就做什麼。”
“如果還想出去,就快點一起找機關。”
“是,是。”
梁修言邊連連點頭,邊忙不迭地在墻壁上摸索起來。
幸好這個石室不大,兩人分頭找瞭一圈,沒有任何的發現。
“怎麼辦?”
梁修言盤腿坐在石室中間,看向還在努力的屠蘇。
其實這個情況屠蘇早就料想到瞭,之前在石洞的時候,機關就不在石墻上,而是要將遺骸都收集起來,那麼現在這裡的機關,也一定另有玄機。
“再找找看。”
屠蘇說。畢竟是在遊戲裡,人不可能真的被困死,隻要選擇自殺,那麼就能在登記的那個城鎮的復活點復活,可那樣等於眼睜睜放棄瞭這次的副本。
“這石壁造得比我傢的墻壁都平整,哪有什麼機關啊。”
梁修言說,他倒不介意自殺回城,反正莫俊寧他們落得的好處,他也能分一份。可他看著屠蘇這股不放棄的勁,嘆瞭口氣,也跟著又找瞭起來。
當然,找瞭第二輪,還是一無所獲。
“算瞭。”
屠蘇搖搖頭,不禁想,果然一碰到那個衰星,就沒有好事。
這時,梁修言卻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低頭沈思。過瞭會兒,人又忽然跳起來,大喊:“你過來看!”
然後人跑到石室的中間,就是他剛才盤腿坐著地方,用鞋底將上面的灰塵抹去。
一開始屠蘇還有些莫名,但漸漸的,一副圖畫就呈現在瞭眼前。
“我就在想剛才好像看見瞭什麼嘛,果然這裡有問題。”
梁修言得意地說。剛才他坐著的時候,屁股蹭掉瞭那裡的灰塵,露出圖畫的一角來。當時他忙著去石壁上找機關,匆匆瞥瞭一眼沒在意,現在才猛然想起來。
“看來這就是出去的關鍵。”
一個空無一物的石室中有著一幅圖畫,實在不得不讓人註意。於是,兩人都蹲下來細細研究起這副圖來。
這圖明顯是被人刻在石板上的,但畫面精細,十分逼真。畫中的場景也是在一處石室中,卻不是密室,而是有一扇石門敞開著。而石室中也同樣有兩個人,從樣子看,明顯是兩個男人。
從他們的姿勢上看,分明是在──相互手淫!
兩個人都是下半身赤裸,手裡互相握著對方的性器,臉上則是沈迷而又興奮的表情。
“我……我寧願死回城!”
梁修言指著圖畫,堅決地說。
這個遊戲果然淫蕩,連機關都設計得這麼淫蕩!操!
“不行。”
屠蘇也同樣堅決,不過是堅決地否決他。
“我不幹這種事情!”
梁修言據理力爭。
“又不是要幹你,互相打手槍而已。”
屠蘇說得毫不在意。
“可是……可是……”
梁修言還要辯解,卻直接被對方打斷瞭:“好瞭,別浪費時間瞭,站好位置,脫褲子吧。”
喂,要不要這麼果斷啊!你都不會糾結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