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隨風是擋住瞭鐵藜子,可身體也處在下落之中。莫俊寧自然不會放過這一良機,又是三顆鐵藜子如出膛的子彈般向隨風射來。
就算隨風輕功再好、反應再快,可也避免不瞭落地時站穩的一瞬間。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兩秒鐘,但心思縝密如莫俊寧,就是算準瞭這個時間,三顆鐵藜子都是奔著他的要害而去。
出乎意料地是,隨風沒有選擇用腳著地。在人快要撞上地面之際,隻見他左手撐地,用力一撐,人便如同炮彈般向莫俊寧飛過去。
飛行中,他幾次腳尖點地,在沖到莫俊寧面前時,人已經完全站瞭起來,沒有瞭剛才的狼狽模樣。
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湊到莫俊寧的耳邊低語,“還有暗器嗎?”
“輕功不錯,不過你不如關心一下,自己還躲開幾次。”
莫俊寧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像是完全沒有被他的詭異輕功所震撼。
可他淡定的時候,觀眾席上的某些女性玩傢就不淡定瞭。
“哇,你們看你們看,這是赤裸裸的調戲!”
梁修言立刻就認瞭出來,說話的那個女生,就是那天和他一起觀看莫俊寧比賽的十來個女生中的一位。
“流氓攻X溫柔受,最萌瞭!”
有一個女生尖叫。
“說不定是溫柔攻X花心受呢。”
另一個反駁。
“不過,這樣的話,副會長怎麼辦?”
“副會長不是有墻頭瞭嗎,像他那樣的渣攻我最不喜歡瞭。”
他們討論地正熱烈的時候,王語嫣用手肘捅瞭捅身邊的梁修言,笑得一臉詭異,“喂,又有情敵瞭,你要有危機意識才行哦。”
梁修言捂著被她捅得生疼的胸口,想,這姑娘是把屬性都加到力量上去瞭嗎,怎麼這麼疼!
說話間,賽場上卻是瞬息萬變。
隻見莫俊寧右手突然長劍在握,刺向隨風的腹部,同時,左手揚起,將僅剩的三顆鐵藜子盡數射瞭出去。
隨風先是一怔,沒料到對手竟還會用劍。不過他也是反應驚人,仗著一身超凡的輕功,腳尖蹬地,借力躍起,人如旱地拔蔥般朝天上沖。饒是如此,索然堪堪躲過瞭如此近距離的一劍,兩條腿和胸口分別被紮上瞭那三顆鐵藜子。
莫俊寧雖是唐門出生,但通過市面上的武功秘籍,學習瞭各類武功。雖說都是些基本的武功,但在PK中往往也有出奇制勝的效果。
可惜,這樣的優勢,越到絕頂高手間的較量,就越不明顯。
莫俊寧用全部的暗器創造出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即使劍法是最普通的華山劍法,但這已經是他僅剩的機會,無論如何都要拼一把。
他同樣的施展輕功,向上躍起。而此時,隨風正是力道用盡,往下落的時候。
於是,賽場中便出現瞭這樣的畫面──莫俊寧借勢向上,隨風順勢而落,兵器相接,發出龍吟般的聲響,一片絢爛的特效在空中炸開。
說不得是誰占瞭優勢。
梁修言看得緊張投入,手心全是汗,卻聽周圍的女生搖頭嘆道:“可惜啊,看來結果已分。”
梁修言不禁好奇,難道這女生也是位高手?
這時,另一個女生也同樣惋惜道:“是啊,上下立見,攻受立判啊。”
梁修言聽得莫名,扭頭去問王語嫣:“他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王語嫣又是笑得一臉詭異,“反正在總受面前,任何人都是攻。”
這下,梁修言更不解瞭。不過,他也沒時間繼續追問,因為此時在賽場上,勝負已分。
隨風如落葉般跌落在地上,身上雖有傷口,但顯然未及要害。而對手莫俊寧,卻已在空中化作瞭一道白光,“不可能!”
梁修言難以置信地看著場中,驚訝地喊道,“他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攻擊力。”
是的,以莫俊寧的裝備,就是黑雲壓城也未必把握能秒殺的瞭他。而隨風竟然在一個交手間,就放空瞭他的血槽!
同樣的,黑雲壓城看著場中如勝利者姿態、不斷向觀眾揮手致意的隨風,眼睛瞇瞭起來,喃喃自語道:“要麼是所有的點都加到瞭力量上,要麼就是另有玄機。”
“有什麼玄機?”
梁修言追問。他雖然得到瞭隱藏武功、完成瞭隱藏任務,但說到底他也沒花多少精力在遊戲裡,還屬於半個遊戲菜鳥,自然沒有第一高手來得厲害。
梁修言求知如渴,卻隻等來瞭黑雲壓城瞥瞭他一眼,說:“說瞭你也不會懂的。”
混蛋!梁修言抓狂,我祝你在決賽裡輸給他!
兩人隨著人流被傳送到場外,這回王語嫣很自覺得沒有跟來,估計是因為上回的事還心有馀悸。
出瞭傳送點,莫俊寧已經在外面等他們瞭。
“學長……”
梁修言快步走到他跟前,開瞭口,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那難過的樣子,就像輸瞭比賽的人是自己一樣。
莫俊寧見他這副模樣,心裡怎麼可能不感動,忍不住低頭在他臉頰親瞭一口,抱歉地說道:“看來你的第二名獎勵沒有瞭。”
“你怎麼知道?”
梁修言嚇瞭一跳,立刻否認,“我可沒有這麼想過!”
生怕因此又要被罰。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好像不是糾結這樣問題的時候,剛剛學長做瞭什麼?學長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他!
喂!周圍都是剛看完比賽出來的人好不好!
他可不要明天就被人指著背脊說:“看,這就是昨天當眾親吻的狗男男!”
梁修言通紅著臉,不安地往四處瞄,就怕有人註意到剛才的一幕。
他正擔心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下巴被人捏住,緊接著,一個吻,不偏不倚地落在嘴唇上。
這下,梁修言的臉就更紅瞭,指著對方,“你,你幹什麼!”
黑雲壓城則是一臉的無所謂,就像剛才不過是喝瞭口水一樣,說,“這樣就公平瞭。”
“你這是耍流氓行為!”
可惜,梁修言還在那急著跳腳呢,對方卻直接無視瞭他的憤怒的指責,轉頭就和莫俊寧聊瞭起來。
“剛才是怎麼回事?”
莫俊寧想起剛才的一幕,眼睛微瞇瞭起來,笑著說:“小心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