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匹上好的良馬在大道上疾馳而過。馬上的人,梁修言坐在前面,興奮地東張西望,小丘被他抱在懷裡,同樣興奮地睜大瞭雙眼。而他自己,則被身後的人抱瞭個滿懷。
很快,兩人就離開瞭熱鬧的大道,走上瞭偏僻的小徑。馬的速度也慢瞭下來,從疾馳變為小踱。
梁修言雖然覺得好奇,但也尋思著,那傢夥是等級榜上的第一人,有個隱蔽的刷怪點也不奇怪,便也沒有多問。
卻不知道身後的男人,尋的又是另一番心思。
“剛才你去找什麼人?”
黑雲壓城裝作不經意地問,其實心裡在意的要命,他可想梁修言一轉眼又勾搭上哪個男人。
而梁修言還沈浸在第一次騎馬的新鮮感中,自然沒有防備,脫口而出,“唐七少,神仙谷的。”
“唐七少?神仙谷?”
黑雲壓城暗暗不爽,聽語氣,你們還挺熟的!
梁修言聽在耳中,卻以為是連他也沒聽過神仙谷,心裡不由大為得意,忙不迭地把前因後果都講瞭出來,全然不顧身後的人心眼是轉瞭又轉。
美女?黑雲壓城眼皮一跳。
艷遇?黑雲壓城環在他腰上的手收瞭收緊。
直到梁修言說完,黑雲壓城對於神仙谷也沒聽進去多少,反而被“美人”“絕色”幾個字刺得非常不爽,陰著張臉,問:“你找他幹什麼?”
“買藥啊,”
梁修言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是要刷等級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些大招有多耗內力,還從來都不帶藥,被你害瞭幾次瞭?”
被橫掃天下圍攻的時候沒帶藥,在沙漠的時候需要莫俊寧來接濟,梁修言越數落越起勁。
許久,才聽得黑雲壓城又問瞭句:“所以,你是替我去買藥?”
梁修言沒聽出對方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反而被低沈的嗓音嚇瞭一跳,暗叫糟糕。這混蛋最好面子被自己數落瞭一通,難保不起殺人滅口的想法。
“我就是為瞭以防萬一,做個準備,沒別的意思。”
就算他在解釋,黑雲壓城心目中已經認定瞭,懷裡抱著的這個人,不隻一心一意要陪著自己去練級,還十分周到地考慮自己回內力藥帶的不夠,特意找瞭朋友去買,心裡自然甜蜜的不得瞭,偏偏還要裝作不在意地問:“買瞭多少?”
這下叫梁修言為難瞭,他皺起眉想答案。
錢都花光瞭?不行,這樣顯得自己被吃定瞭,容易助長對方的氣焰。
隻買瞭一點點?不行,到時候一拿出來就被拆穿瞭。
梁修言還在糾結時候,卻聽見身後的人輕輕嘆瞭句:“笨蛋。”
哼!沒良心的白眼狼!老子對你這麼好,竟然還罵老子是笨蛋!
梁修言氣鼓鼓地回頭,打算怒斥他,結果還沒開口,嘴巴就直接被人堵上瞭。
“嗚……”
梁修言死咬牙關,不讓對方進來。
剛才還罵我呢,現在又來討好,才沒那麼容易原諒你!
梁修言賭氣著想,非要占一次上風。
卻不想對方捏住他的下顎,稍微用力,就迫使他張開瞭嘴,任由對方的舌頭長侵直入。
要說吻技,梁修言比起第一次來也沒進步多少,自然很快就敗下陣來,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唯一的那點慪氣也拋到瞭九霄雲外。
黑雲壓城的吻蠻橫又暴力,就像生怕懷裡的人會被搶走似的,迫切地吻著對方,汲取對方的唾液,逼迫對方的舌頭與自己纏綿。
在這樣密集的攻勢下,梁修言所能做的,也就是抵死防守,在自己的口腔中與對方糾纏,而無力進攻對方的領地。
一吻結束,梁修言隻覺得全身像脫力瞭一樣,若不是被黑雲壓城抱著,這怕就一頭栽倒下去瞭。可還沒等他喘口氣,對方的雙唇又覆蓋瞭上來。
這次梁修言學乖瞭,直接張開嘴,有著對方予取予求,下巴剛才被他捏著還發疼呢。卻沒想到這次,黑雲壓城出乎意料的溫柔。
沒有急著進入,而是將他的唇瓣含在口中,細細的吸允,非要將它吸得紅腫不堪才罷休。梁修言被這樣色情的接吻方式撩撥到不行,心裡頭就像有隻螞蟻在爬,又焦急又害羞。
總算在梁修言忍不住想主動吻他前,黑雲壓城放棄對雙唇的圍攻,將舌頭伸入瞭他的口腔。
舌尖掃過他的上顎,引得他忍不住的顫栗。舌尖抵住他的舌尖,引得他發出甜膩的呻吟。
“嗯……”
梁修言隻覺得自己像進入瞭一個漩渦,越來越往下沈。剛才是疾風驟雨,叫他無力抗拒;現在和風細雨,又叫他心癢難耐。
而現在在與自己纏綿不休的男人,就像隻漩渦中心的怪物,隻等著自己淪陷,然後拆骨入腹。
因此,當梁修言被松開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可惜他還沒慶幸多久,就發現瞭一件更加危險的事情──有根硬硬的東西,正頂在他的腰上。
梁修言的一張臉,一瞬間變得通紅,接著又變得煞白,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
“禽獸!”
黑雲壓城卻渾然不介意,反而擺動腰身,又往前頂瞭頂,羞得梁修言都紅到瞭脖子根。
“你……你不會……”
梁修言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他說出那種話來他可做不到,他又不是黑雲壓城那個禽獸。
黑雲壓城瞧他這樣子,隻覺得可愛,更加故意要逗他。“你說呢?”
“禽獸!你就不能忍忍?”
哪有人騎馬都能騎到勃起的!梁修言惱羞成怒,抬頭瞪他。
誰讓你沒事說這麼可愛的話,如果我沒有感覺還是男人嗎?黑雲壓城心裡想,臉上卻裝得特別無奈似的,嘆瞭口氣,說“對著你,我怎麼可能忍得瞭。”
梁修言卻在心裡直罵,為什麼這麼羞恥的話你能說得這麼無辜啊,說得跟老子勾引你一樣!
而黑雲壓城似乎還怕他不信,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襠部突出的那個地方,說:“你看,它對你有多熱情。”
梁修言被那滾燙的溫度嚇得連忙縮手,臉上更是紅潮一片,聲音輕若蚊音,說:“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