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兩瓣軟肉夾上來的時候,何淞揚性器上的青筋都開始抽動起來,極大的興奮俘獲瞭他的身心,他像是個初嘗情欲的愣頭小子,隻是碰到周唯安的身體,都讓他難以自持。快感的電流從他的尾椎流向四肢百骸,讓他的神經都遲鈍起來,隻想在身下這具溫暖的身體裡,瘋狂發泄情欲。

  何淞揚覺得自己這一刻已經被體內的野獸支配,他緊緊地抓著周唯安的胯,讓那兩瓣臀肉夾住自己的性器,猛烈地抽送起來。粗長堅硬的柱體,一次又一次摩擦著周唯安腿間的嫩肉,好不容易好瞭一些的傷口再次紅腫起來。昏迷中的少年忍不住發出隱忍的哼聲。

  何淞揚眼睛發著紅,他覺得自己硬得發痛,脹得難以忍受,隻想插進少年身體更深的地方去!讓自己完全被這具身體包裹、吸吮……再把體液狠狠地射進他的身體深處……

  他胯間抽插不停,俯下身咬著周唯安脖子後面的肉,他叼住那處,又咬又舔,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深深的齒痕。他的動作幅度太大瞭,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撞擊,周唯安破佈娃娃一樣的身體倒在病床上,隻有屁股翹起來任人玩弄。單人床被晃得吱嘎作響。他還包著繃帶的頭部在病床上反復磨蹭,有時候還會撞上床前的欄桿,發出“咚”的一聲響。何淞揚卻像充耳不聞,滿腦子隻有周唯安此時此刻任人宰割的白嫩屁股。

  不知道這麼抽插瞭多久,何淞揚又把周唯安換瞭好幾個體位,讓他側躺著,雙腿夾著自己;又或者是用正面位,抓著周唯安的手一起握住自己的性器擼動。最後他射瞭出來,乳白的精液一股一股,全部噴濺在周唯安的身上。

  何淞揚劇烈地喘息著,身上都是汗液,他放開周唯安軟綿綿的雙手,從少年腿間抽出自己剛發泄過,此時又半硬瞭的性器。他愣愣地看著周唯安昏迷的睡臉,有一點點白色的精液濺在瞭他的嘴角邊。

  何淞揚俯下身去,吻住周唯安的嘴角,把那點液體用舌尖卷走。苦澀的腥味刺激瞭他的味蕾,何淞揚這才覺得自己的手掌有些痛。低頭一看,之前包紮好的傷口又因為剛才的肆無忌憚而崩裂瞭,血跡滲出瞭紗佈。

  何淞揚卻沒來得及管自己的傷,他的瞳孔緊緊地一縮,因為他看到周唯安頭上也滲出血來,剛才他的動作太猛瞭,把周唯安的傷口也崩開瞭。

  江霖被何淞揚叫進病房,他一進門就聞到瞭空氣中淡淡的腥味,身經百戰的他立刻叫瞭起來:“我的天哪,何淞揚,你簡直是禽獸誒!”

  他走到病床邊一看,就看到周唯安腦袋上的血,地上丟著一大堆紙巾,顯然是何先生匆忙用它們銷毀瞭射在周唯安身上的精液。何淞揚臉色黑得要命,冷冷道:“快點給他看傷!”

  江霖拆瞭周唯安頭上的紗佈,嘴巴一直碎碎念個不停:“人傢還在昏迷,你也下得去手!把人玩死瞭怎麼辦?你是變態嗎?你肯定是個變態!”

  何淞揚怒道:“閉嘴!”

  江霖一下子就閉嘴瞭,他看瞭何淞揚一眼,對方的眼裡滲著猩紅的血絲。江霖突然覺得有些可怕,他和何淞揚朋友這麼多年,見過何淞揚不少被玩傷的床伴,比周唯安嚴重的多瞭去瞭,也沒見何淞揚這麼在乎過。

  一般何淞揚都是把人送過來,聽江霖說一句“死不瞭”,就走瞭,繼續該幹嘛幹嘛。

  他們這個圈子裡,多得是亂七八糟的一夜情、群P、SM……他和何淞揚一樣,玩起來都是胡天胡地的,感情是什麼,估計早就丟到十萬八千裡外瞭。

  江霖幫周唯安包紮著傷口,看著少年安靜蒼白的睡臉,想起何淞揚那句:“他不一樣。”

  不一樣嗎……

  江霖怔怔出神的時候,何淞揚突然說:“你把他安頓好,我有事先走瞭。”

  江霖回過頭的時候,何淞揚“嘭”地就把門關上瞭。江霖頓時有些無語,他還以為周唯安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樣呢!這人怎麼說走就走啊?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想讓何淞揚這種人動真感情,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瞭吧。

  路雲錫接到何淞揚的電話時,才剛剛睡下。

  他是個剛出道不久的小明星,沒有後臺沒有靠山,在這個圈子根本混不下去,他在一些節目上露過幾次面,就面臨著沒有通告的境地,經人介紹認識瞭何淞揚。經紀人也明裡暗裡暗示他,抱著何淞揚的大腿,何淞揚自然會罩著他。路雲錫本來一開始挺不情願的,但是一看到何淞揚長得高大帥氣,和他想象中那種啤酒肚禿頂的怪老頭形象一點也不同,心裡就有些動搖瞭。

  連著幾天沒有工作之後,他終於忍不住聯系瞭何淞揚,對方也爽快地答應瞭邀約,結果他隻是在賓館傻呆呆地坐瞭一會,何淞揚又說來不瞭瞭。

  路雲錫難掩失望,不過也隻能乖乖離開,結果回到傢剛在床上躺下來,何淞揚又打電話來瞭。

  路雲錫趕緊爬瞭起來,弟弟路雲燁睡眼朦朧地揉著眼睛說:“哥你又出去啊?”

  路雲錫說:“有點事要處理,你睡吧。”

  路雲燁又睡著瞭,路雲錫輕手輕腳地出瞭門。他去瞭何淞揚說的賓館,頂層裡靜悄悄的,路雲錫敲瞭敲門,何淞揚打開門,他剛洗過澡,穿著浴袍,表情冷冷的,看到路雲錫微微頷首:“進來吧。”

  他照例讓路雲錫去洗澡,路雲錫洗完之後去瞭臥室,何淞揚正坐在寬大的沙發椅裡,手裡握著一根鞭子,漫不經心地在手心裡敲打著。

  路雲錫想起經紀人和自己說過的話,這位何先生有一些特殊的癖好,路雲錫心裡緊瞭緊。何淞揚抬眼,隻是掃瞭他一眼,仿佛在看什麼物件。他說:“脫光瞭,跪在床上。”

  路雲錫脫瞭浴袍,背對著何淞揚,跪在瞭床上,身後靜悄悄的,路雲錫忐忑起來,忍不住說:“何先生……”

  何淞揚一鞭抽在路雲錫背上,冷冷道:“我讓你說話瞭?”

  路雲錫忍不住叫瞭一聲,他咬著嘴唇不敢說話瞭。

  何淞揚隻是抽瞭路雲錫一鞭,然後讓他一直跪著。何淞揚摸瞭他的身體,路雲錫被摸得有瞭感覺,忍不住悄悄分開腿,何淞揚卻突然抽回手。路雲錫呆瞭,卻不敢回頭看何淞揚的表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何淞揚突然說:“你走吧。”

  路雲錫一頭霧水地穿瞭衣服,走之前他還在擔憂自己的工作,忍不住說:“何先生,我最近……”

  何淞揚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擺擺手說:“你放心吧。”

  何淞揚果然給路雲錫安排瞭幾個通告,漸漸地路雲錫也小有名氣起來。不過對於何淞揚來說,路雲錫隻不過是無數床伴中的小小一個——或者說他連床伴都還算不上,馬上就被何淞揚拋至腦後,讓他無比糾結的人,反倒是那個還在醫院裡躺著的傢夥。

  周唯安是完全不知道何淞揚曾經對他做過的禽獸行徑的。他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來,腦袋疼得快炸瞭,他茫然地望著病房的陳設,然後摸摸頭,摸到一大圈紗佈。

  ——我這是怎麼瞭?

  他終於想起來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他在值班的時候睡著瞭,便利店裡進瞭幾個強盜,他被打瞭一拳撞在瞭貨架上,貨架頂部的幾大罐進口曲奇的鐵盒砸在瞭他的腦袋上……

  周唯安頓時急瞭,便利店怎麼樣瞭?

  正好這時江霖進來瞭,見到周唯安醒瞭,他微笑起來,一副十足的正人君子模樣:“你醒瞭。”

  “醫生,”周唯安怯怯地打瞭招呼,“請問,我是怎麼到醫院來的?”

  江霖一怔,何淞揚可沒說周唯安是怎麼受傷的,不過沒想到何淞揚急吼吼地英雄救美,這個“美”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這麼一想,實在是挺好玩的。

  於是江霖說:“哦,是好心人送你來的,放下你付瞭款就走瞭,也沒留下名字。”

  周唯安一聽,十分的感動,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人,如果以後知道瞭是誰,他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而江霖本著要惡整何淞揚的想法,添油加醋地將周唯安的救命恩人形容成一個面目醜陋,四肢短小,氣質猥瑣的人,周唯安一聽,不停地在心裡說服自己不能以貌取人。牢牢記下瞭“救命恩人”的特點之後,周唯安終於問瞭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隨時可以啊,”江霖說,“你這不是什麼重傷,小劃口而已,不過傷口二次崩裂有點嚴重,但是已經差不多愈合瞭,定時來換藥拆紗佈就行。”

  周唯安一聽馬上可以出院,都忘瞭追究傷口為什麼會二次崩裂瞭。他心裡掛念著便利店,恨不得馬上能飛出醫院。

  更慘的是,他發現他的手機不見瞭,這下慘瞭,媽媽問起來該怎麼辦?他都不敢說自己受傷的事,因為一旦說瞭,媽媽就會知道自己打工,然後知道自己弄臟瞭何淞揚的衣服……

  越想越亂,周唯安幹脆不管瞭,先去瞭便利店,便利店裡勉強恢復瞭正常營業,裡頭的東西卻還有些亂糟糟的,便利店的老板盛先生正在整理貨架上的商品。

  周唯安很害怕,心裡緊張起來,畢竟是因為他的失職才讓便利店被盜瞭,他不僅對不起盛先生聘請他的一片好意,而且不知道要付多少賠款。

  周唯安沮喪地想,為什麼他的錢越欠越多瞭?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逃跑或者退縮,戰戰兢兢地進瞭便利店,他小心翼翼地叫瞭盛先生。盛浩也在,一臉憋屈地在整理商品,一看到周唯安來瞭,立刻大聲嚷嚷起來:“喲,你這不是沒死嗎!”

  盛先生立刻擰起眉頭:“小浩,怎麼說話的?”

  盛先生四十多歲瞭,便利店在市內有好幾傢連鎖,算是個小老板,身材有些發福,不過人脾氣很好。他見瞭周唯安還是和顏悅色的,還十分關心地問:“小周,你這是怎麼傷的?”

  周唯安說:“昨天被那個小偷推瞭一把,被餅幹盒子砸到瞭……不過不嚴重的!”

  盛浩立刻說:“肯定不嚴重啊!誰會被餅幹盒子砸暈啊!你也太沒用瞭!你看看店子裡!一團亂!你也不鎖好門,就跑到醫院去!”

  盛先生十分不悅地說:“你少說兩句,我還沒問你呢,昨天那個時間段明明是你值班,怎麼是小周在值?你到哪裡去瞭!”

  盛浩當然不能說是他耍瞭點不入流的伎倆騙周唯安幫他值班,正支支吾吾的時候,周唯安先說話瞭:“浩哥他臨時有事出去瞭,讓我幫他代一下,我不小心睡著瞭……都是我的錯,盛先生別怪浩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