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年的第一縷陽光就這樣從沒有遮攔的窗戶射進來,射到瞭我的身上。但是好像那陽光並不單純,而是夾雜著一雙含有要殺人的怒火的目光。我本能的意識到瞭危險,趕緊翻身坐起來。就這時,密集的像雨點般的掃帚已經劈頭蓋臉的砸瞭下來。
“嗚嗚……你個臭陳陽,你個臭流氓,你臭不要臉,你去死!”
聰明的我已經大概其弄清楚瞭自己的處境,不用說我自己肯定是一絲不掛!我完全可以抓住那個掃帚奪過來扔到一邊去,可是哪樣會徹底的傷瞭我心愛的女人,可我又不能就這樣在這兒挺著挨死打,怎麼辦?唉,跑吧。
當一掃帚和另外一掃帚間歇的時候我突然的從童教授的床上跳瞭起來,一絲不掛的站在瞭明月的面前做逃跑狀。明月饒是痛恨我已極瞭,看到我光著的樣子,還是一下子愣住瞭。在她愣住的一瞬間,我跳下床去,抓住自己的外套,一下子逃到瞭客廳去瞭。
“你!你個臭陽子,你……嗚嗚……嗚嗚……”
明月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逃走瞭。可是她還是不依不饒的哭著追瞭出來,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我看到她明顯是瘸著腿的樣子,我知道那是因為什麼。雖然有點心疼,可還是逃命要緊,雖然我跑得並不快,可是她還是追不上,也許是撕扯到瞭傷口,她追到樓梯口的時候,一下子沒有站住,身子一歪,就從哪兒滾下來瞭。
“明月,小心……”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沖上來的,就在她跌倒的那一剎那,已經跑到客廳門口的我一下子又出現在瞭她的身邊,隻是由於奔跑倉惶,自己也沒有接住她,眼看她要跌下去瞭,我就勢往下一撲,剛好墊在月月身下,這樣她壓在我身上,而我們兩個順著樓梯一下子一下子的滑到瞭一樓。
這個時候的我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肋骨、胸口、大腿,甚至小雞雞都火燒火燎的疼。我一個隻穿瞭上衣的半裸男人趴在別墅客廳的地板上不住的呻吟,而一個超級大美女趴在我身上,手拿掃帚傻傻的張著嘴愣在瞭那裡。
“姑奶奶,你……你可以起來嗎?你沒事兒吧?”
我抬手摸瞭摸自己的下巴,還好沒大傷;又趕緊的下去摸瞭摸自己的小弟弟,還好還在,而且除瞭擦破點皮,其他沒問題;比較嚴重的是大腿、膝蓋和前胸,整個表皮好像都被撕掉瞭一樣。疼!
“啊!陽子,你沒事吧,流瞭這麼多血,你躺著別動,讓我給你看看骨頭有事兒嗎!”
畢竟是學醫的,看見血並不暈,而我這時候也沒有忘記表現一下英雄氣概:“月月你沒事兒吧,沒受傷吧?”
我問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想問問她昨晚的傷沒事兒瞭吧,可是她聽差瞭,以為是我關心她剛才呢,所以她沒有說什麼,隻是說,你也夠傻的啊!
明月攙著我,出瞭別墅直奔醫院。可是在醫院經過檢查,居然沒有什麼大礙,沒有傷及筋骨,所以我們也沒有太多在醫院盤庚,傷口藥包紮瞭一下就回來瞭。明月看我沒有事兒,知道我的表皮傷很快就會好的,原來對我的態度還有些戚戚之色,可現在,馬上就不理我,自己一瘸一拐的先走瞭。
我自己也沒趣的跟著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細細的回想著這件事件的整個過程。有兩件事兒我是想不清的,一是明月要摔倒的時候,我是怎麼來到明月的身邊的?以當時明月和我的距離,她從歪倒到觸及地板前的時間我是怎麼也不可能跑到她身邊的。二是我為什麼肯奮不顧身的用自己的身體去墊著明月?
在思想這兩件事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自己突然長大瞭,同時我也意識到一個問題,明月在我的心裡面真的替代瞭玉花,成為瞭我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女人?可當我再回過頭去想到玉花的時候,我覺得我依然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同時我更願意為瞭明月付出我的愛和一切,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把她們兩個比較。
看樣子男人也是善變的啊!想到這兒我自己也有點不知所措!可是對於明月我現在的感覺完全不是用一個字就可以形容的!我知道自己昨晚做瞭什麼,我知道自己要負責的,同時我也意識到瞭我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能負的上這個責也是我的幸福!在上世紀80年代,門第觀念是最重的時候,我腦子裡甚至開始盤算著怎麼才能去獲得明月父母的認可呢?我可聽說明月的父母都是我省著名的知識分子,高幹。嗨,不管那個瞭,把眼前的明月哄好瞭是正事兒,別看剛才我為瞭她受傷,一會兒到教授的別墅,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我?
當我去推別墅的房門的時候,有點令我意外,沒有鎖。
我進去的時候,沒有看見明月,我趕緊奔上樓去,在童教授的臥室,我看見明月傻傻的對著床站在。
房間裡是一片狼藉,被子已經掉在瞭地上,白色的床罩並沒有去掉,但是已經被弄的皺皺巴巴,上面有黃色的印記,更明顯的是幾朵像是梅花一樣的紅色血印。
明月看著床上的印記,眼圈中滿含淚水,可是她臉上悲痛的意思少,更多的是憤恨。看著我進來的她下意識的又去抓邊上的掃帚。可看到我全身的繃帶,自己有無可奈何的扔到瞭一邊。
“你!你……你個臭流氓,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她沉默瞭好久,才咬著牙對我說到。
“月月,我沒想哪樣子呢,隻是我不知道昨晚發生瞭什麼事情,我自己真的在今早醒來之前完全不知道那件事的發生!”
“這麼說你是無意的?你並不想要我?我的魅力不夠是嗎?你簡直禽獸不如!”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像是想到瞭什麼,想笑,可是自己也意識到自己這正教訓人呢,所以她就使勁忍著,讓我看到的她卻是五官扭曲。
看到她這樣,我心裡想她真的是恨死我瞭,我不禁愧疚的低下瞭頭:“月月,我真的對不起你,我昨晚真的不想那件事發生的,可是發生瞭,你願意怎麼處置我都行,你讓我負什麼樣的責任都行!”
看我說的誠懇,她終於沒有憋住,笑聲爆發出來瞭,可是旋即她又忍住瞭,抽泣也隨之而來。
她這樣一搞,把我嚇壞瞭,我不知道她怎麼瞭?是瘋瞭?不會吧?心理太脆弱瞭!
“你個臭陽子,壞陽子,臭土鱉,王八蛋,一切都被你得逞瞭,太便宜你瞭!你還讓我說什麼?我不想這麼早……這麼早就把自己的身子給某個男人的,可是你卻……卻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得到瞭,你……你你說今後怎麼辦吧?”
“月月,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不允許我為你的今後負責嗎?也許……”
“也許?你也許個屁,你已經把我那樣瞭,你還想不負責任?我告訴你,第一在校期間,你不允許再拉我的手一下,同時不允許再多看任何一個女生,不是女生,是女性,包括母的動物,你都要離開她們一米遠!第二要支持我學習,同時每天到宿舍的窗外報到一次,以我看見為準。”
“好的,遵命,”
我仿佛看到瞭被明月接受的光明未來,我看到瞭自己的幸福,可是突然想到瞭第一條的規定,自己一下子又為難道,“月,第一條能不能寬容一點,我……”
“你幹嘛?你還想再去找別……”
“不不……堅決不敢,想都不敢想,隻是我真的不能再拉你的手嗎?還有那個動物的問題,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們的公母!”
“你……”
看我說的老實,她一下子被氣樂瞭,“好瞭好瞭,動物那一條去掉,其他的沒得商量。”
“寶貝月月,你再考慮考慮行……”
“陳陽,你想造反嗎?小心……”
“好瞭好瞭,我知道瞭我不提瞭還不行嗎!唉,你知道我將來會怎麼死嗎?流血流死的。每天看著你,又要離的遠遠的,還不天天流鼻血啊?”
“呵呵!看你那點出息,我隻是說不讓拉手……”
“啊……我的好月月,愛死你瞭!……”
“行瞭,你個臭陽子,昨晚的事兒我可沒說原諒你啊,你先反省著再說,再者你看看這個床罩怎麼處理吧,你做的壞事兒!”
她說著自己大羞,將頭扭在一邊不去看白色床罩上的那幾多梅花和一片淡淡的黃色。
“月月,我們下午去百貨大樓看看有沒有這種床罩,買一個換上,這個我要珍藏,這是我們夫妻的最最珍貴……”
說完這話,我不禁心裡一驚,怎麼這個事兒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做?
“什麼我們夫妻,你少來套近乎,我都還沒原諒你呢,那個床罩珍不珍貴你自己想,不過你要放好瞭,如果有差池,你試試,我掐死你!”
這簡直就是我的野蠻女友,比二十年後的那個電影要精彩的多,可愛的多,真情的多!
休息瞭一天以後,我們兩個的傷都好瞭很多,明月也表現的溫柔瞭許多,一天之內過來問瞭我三次傷口怎麼樣瞭,讓我很感動。
她失去處女之身的抑鬱持續瞭不到一天半,第三天下午,她就很高興瞭,已經可以在室內蹦蹦跳跳瞭,我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愛極瞭。我湊過去輕輕的問她:“你的傷口不疼瞭!”
“啊!不……”
她突然有意識到瞭我不懷好意,“你個臭狗熊,想找打嗎?”
“不不!怕瞭你瞭。”
我趕緊求饒,即便是如此我的傷口還是讓她用手指頭戳瞭一下。
“啊!”我誇張的疼。
“行瞭吧,有那麼疼嗎,別忘瞭我是醫生,再者說瞭,我現在想開瞭,陳陽,你知道嗎你不讓我做處女我有多開心,以後那個那個…你知道的,那個已經不是我的負擔啦,可以盡情的跑跳,什麼都能玩瞭,不用擔心運動把那個東西弄破瞭,也不用怕沒男人要我!你說我多開心啊!”
我倒!這樣的女孩永遠都不要在她面前搞事兒,她能氣死你!
“走吧,上街,你行嗎?陽子!”
“好的!”
我自己雖說隻是皮外傷,可是面積也挺大的,但是今天已經不怎麼疼瞭,自己也感到有點奇怪自己怎麼好的這麼快,也許是愛情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