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這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逃命。
楊景天聽到殷嵐凝那一聲追殺令,就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盡管自己已經擊潰瞭嚴宗,可是剩下的魔門高手,他在也無能為力瞭。
打不過,還跑不過!
楊景天抱著唯一信念,不斷的飛奔……
銘甄從未想過自已會這麼給一個男人抱著,而且還是坦胸露乳的情況下,粉面湧上紅潮,雙手纏緊楊景天的頸項,雙腿自然的盤在楊景天的腰身上。
楊景天真不敢想象銘仙子素衣下的胴體竟是如此的火熱和豐滿,楊景天伸手緊緊托在她豐臀上,免的她受太大的顛波。
在長白山茂密的樹林裡穿行,楊景天也毫無方向。隻要遠離追殺,就是勝利。
活著,比什麼都要好!
樹枝不斷的劃破楊景天和銘甄身上的衣衫,銘仙子兩條玉腿不一會就給劃的隻餘下些佈條瞭,楊景天隻好用雙臂護著她,雙手同時抱住美人豐碩的臀……
如果說楊景天這都沒有欲望,那就是騙人的謊言。他下邊的肉棒早就挺瞭起來,正頂在銘甄錐骨下的敏感部位上。
跑著跑著楊景天就聽到這銘甄的呻吟瞭,楊景天大驚,銘甄大羞……
那感覺實在太美妙瞭,銘甄不能自主的呻吟出來。
楊景天的呼吸變得急促,心想真想給她一邊插上一邊狂跑,就算一會給追上來殺掉也值啊,想歸想,身後破空聲越來越近瞭。
嚴宗帶著西藏的魔門弟子離開,可是殷嵐凝手下還有幾十號人馬,他們對付受傷的筋脈盡斷的楊景天和銘甄,顯得綽綽有餘……
楊景天亡命急竄,耳際聽的勁風追來,暗器,破風而至!
躲閃不及,「撲!」的一聲!
楊景天隻好任由殷嵐凝扔來的暗器打在身上。他已經不再能激起罡氣護體!暗器擊在身上,人體!
「楊少俠,放下銘仙子,別把女人都往你後宮裡帶!」殷嵐凝全力施展之下已和楊景天拉近至五丈之內瞭,更出言分楊景天的心神。
但是讓殷嵐凝吃驚的是,楊景天竟然毫不躲避,硬生生的任由暗器打在身上。其實殷嵐凝並不想要楊景天的性命,她要的隻是銘甄的性命,對於楊景天,她更多的是敬佩和愛慕。能跟嚴宗不分上下的英雄,竟是如此年輕英俊,如果說沒有一絲愛慕,簡直就是在騙人!
殷嵐凝見楊景天放棄躲閃暗器,也就沒有繼續的射擊,隻是在後面追著!
楊景天悶聲不哼,驀地加力,眼前竟出現長白山另外一座峰,靠,天絕人之路啊!
這時銘甄在楊景天耳邊輕聲道:「跳下去,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抓住!」
楊景天委屈的道:「如果我們就這樣死瞭,下輩子你要做我老婆作為補償才行!」
「嗯!」銘仙子微微的點頭,神情充滿瞭愛意,沒有再說話,隻是摟的楊景天更緊瞭。
看著殷嵐凝越追越近,楊景天一咬牙,閉目。強忍著傷痛,作出瞭驚人之舉!
他——
凌空,跳起。
峰頂之下是一片厚厚的冰雪。
殷嵐凝趕至的時候,簡直不能相信楊景天的瘋狂行為,這無疑等於自殺!
銘甄雙眸一閉,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對於生還,她已經絕望。
楊景天咬著牙,使神質清晰些,熊腰一扭硬將身子翻在下邊,同時雙掌將美人拋起!
凌空之上,楊景天這樣的舉動,讓峰頂之上的殷嵐凝看得真確。楊景天用身子護著銘甄,自己在下,銘甄在上,落石一般撞向山峰之下的數千尺下冰雪!
銘甄含淚盈眶,她知道楊景天這樣做就是為瞭把唯一可生還的機會留給瞭她。她想扭轉,可是卻被楊景天抱得死死的。
梨花飛濺的過程中,她看到楊景天至真的臉上,充滿瞭欣慰。
一個面對死亡的人,竟然如此的欣慰,可見他把銘甄看得比自己還重。
除瞭感動,銘甄無言以對,緊緊的將身體貼上楊景天,緊緊的抱住,用自己的體溫,感受生命華章最後一刻的絢麗!
那心跳,那體溫,那眼神,那飛揚……
「等我,來世一起~」
等我,來世一起……
這是楊景天最後心靈深處的一聲呼喊,穿越時空和空間,飄至遠方……
仿佛都是最後一刻的告別!
一曲悠長蒼涼悲壯豪邁的樂曲在長白山之巔徘徊響起……
「記得那年冬天,我們彼此陪伴,夢想是唯一的火焰;
我們一起點燃,我們長發披肩,冷冷的曠野荒野人煙,有情人還有烈酒就能取暖,當我們談起明天,總是覺得希望無限,總說再過二十年,還是條好漢,還記得二十年前,那一群懵懂的少年;擦亮瞭雙眼,挺起瞭雙肩;要將夢想實現;
還記得二十年前,那一句執著的誓言;忘記瞭永遠,卻忘記不瞭當年;曾經同苦共甘;
我們好久不見,不曾把酒言歡,二十年前的那個冬天,怎能想到今天;長發一一剪短,冷冷的曠野一如從前;
多少當年的英雄,早已不見;別說已到瞭明天,因為明天還在前面;就算已分開多年,彼此仍掛牽;
就在這二十年間,這世界悄悄的改變;模糊瞭雙眼,蒼老瞭容顏;夢想從未褪變;
就在這二十年間,我們漸漸的勇敢;縱然不見面,也不覺得遙遠,彼此默契依然;
就在這二十年間,這世界悄悄的改變;習慣瞭平凡,看淡瞭恩怨;夢想還在心田,就在這二十年間,激情漸漸的沉淀;一輩子太短,有多少個二十年;友誼歷久彌堅。
回憶是條琴弦,守住太多紀念,當年的歌回蕩耳邊,誰感慨萬千!」(喜歡這首歌,如果你有,請一邊閱讀本章,一邊播放,或許感覺會更好一點……)
「砰!」
一聲巨大的撞擊爆破,楊景天抱著銘甄跌落在僵硬如鐵的冰雪之上!
楊景天用他堅強的肉身,重重的砸在冰雪的大地之上……
巨大的聲音響徹長白山,冰雪激爆飛濺,組成瞭全所未見的壯觀景象……
殷嵐凝矗立峰頂所見,不由的含淚飛灑!
「嗷~!」
悠長的呼喊,讓人撕心裂肺!
長白山十裡之外。
驛站。
慕容雪在清晨的陽光裡,心裡一揪!一種不詳的感覺永上心頭……
「雪兒姐姐,你怎麼瞭?」上官茜就在她的身後,幽幽的道。
慕容雪眼睛始終不離遙遠的長白之巔,沉默已久的道:「相公在叫我們,就在長白之巔,叫我們等他,來世相聚……」說著,梨花飛濺,奪眶而出……
「雪兒姐姐,你不要嚇我們……」上官婷更為擔心的道。
慕容雪含淚的道:「可是,我的確聽到瞭!」
「我也是……」不知何時,梁錚、江玉鳳、公孫纖纖、歐陽盈盈、凌馨鳳、嶽玉翎、田金翎、謝銀翎、林雪茵、白鳳儀、華鳳鳳、蘭芯琴、韋雪貞、西門香君、蘇鸞、白蕓、紫嫣、柳蓁蓁、郡主朱冰芯、白鳳儀、秦淑蘭、丹燕、盈盈、紀薇薇、曉春、劍梅、劍蘭、劍竹、劍菊……一幹人等全部在慕容雪的身後,同時舉目仰視著長白之巔!
每個人的眼裡都含著淚花,宛如雪地盛開的雪蓮!
誰曾想到,這心靈的感應,是何等的影響之深!或許可以說是楊景天在她們的心靈之上刻下瞭永恒的烙印,以致於她們每一個人都無一例外的感覺……
長白山不遠的小鎮上。
風雪停止,可是傷心不止。
「詩婕,我聽到瞭,景天在叫我!你有沒有聽到?」寧馨公主揪著謝詩婕的手,緊緊的問道。
「沒有,是你太思念他瞭!這隻是你的幻覺!」謝詩婕同樣的迷惑,她雖然沒有很清晰的感覺,可是她卻同樣有感觸。但是她不能告訴公主,隻能微微的安撫她。
「是幻覺嗎?」寧馨公主幽幽的道,輕輕的放開瞭謝詩婕的手腕,一臉迷茫,兩行清淚。
一旁守候著她們安全的華天嬌隻能在內心深處含淚:「不,他一定不會有事。他說過,一定會回來帶我們離開!」
是的,他叫我們等他!
百裡之外。
幻劍盟本營。
龍鳴鳳幽幽一陣長嘆,最不願意感受的震撼,終於灑觸到她心靈深處!
一旁的龍思思憂鬱的道:「不知道你沒有沒有感覺得到,好像景天在呼喊我們?」
龍鳴鳳點點頭,道:「其實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可以聽到!」
龍白玉、龍玲瓏、龍淑宜就在窗外,灑淚不已!
就像最親的人的告別……
千裡之外。
峨嵋山上,那飄蕩皚皚白雪之上的聖地。
聖嚴的凌語師太正帶領著凌鳳嬌、董秀鳳、秦錦鳳、劉淑鳳在大殿之上做晨課。
「嘟嘟……」的木魚之聲,就像心跳一般撞擊著每個不安的心靈!
「啪!」
劉淑鳳的木魚就這樣被敲「碎!」
「啊!師父。我……」劉淑鳳驚呼!
「是景天!」凌鳳嬌反應的道。
凌語師太閉上眼睛,幽幽的道:「專心,專註,心無所牽……」咽哽,語未畢,她背對著自己的弟子,兩行清淚嘩然而下!
而在她的身後,峨嵋四鳳毫不例外的垂著淚水,繼續著滴雪的晨課!
幾乎是萬裡之外。
海寧村的世外桃源。
「哇!」伴隨著一聲出生的孩啼!
孟芮為楊景天生下瞭一個兒子。
一旁的孟琳、藍媚鳳卻是各自抱著自己的孩子淚落!就連躺在床上產子的孟芮也不例外。
「流星雖然璀璨奪目,但是那隻是短暫的剎那。天上的恒星雖然沒有流星劃過時候的輝煌燦爛,卻可以永恒的停留在夜空,讓世世代代的人永遠銘記。功成名就的成功者,都應該是天上的恒星,永不墜落,照耀千代!」孟琳曾經這樣溫柔的說。
「一年之後,我一定回來!一年後你要風光的回來接我們出去。」
「我一定回來!」
這是楊景天的承諾。
現在,九個月過去瞭。
孟琳和藍媚鳳的兒子都已經過百日之喜,孟芮也已經產子,而她們為之依賴終身的幸福,他呢?
同樣在隔海相望的彼岸,還有一個守候的淚人兒。她懷中的嬰兒已經半歲。
這裡的太陽很是溫暖,可是卻從未有過的寒冷湧上她的心頭。
何卓芳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揪心。
一直以來,她都堅信,楊景天會平安的回來。
可是,今天……
她似乎有種絕望的心碎……
沒有人可以形容她那種心碎的感覺,就像整個天地倒塌瞭一般!
長白山之巔。
冰雪倒塌!
楊景天的身體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樣撞擊著長白之巔!
等我,來世一起……
楊景天要說的是什麼,銘甄淚水如清泉一般爆發……
就像一句訣別的永恒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