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路向西飛遁,很快接近靈山,遠遠望去,竟有無數修士在交纏爭鬥,廝殺吶喊之聲響徹天地,我還是來遲瞭一步,如來她們已經先下手瞭!

  仔細分辨之下,攻打靈山的修士足有數百萬之多,領頭的正是七情、六欲、寒月、妲己、玉麒麟、如來、薑甜兒她們七個,正與靈山眾位菩薩放對廝殺,打得熱火朝天。

  眾女麾下的修士組成聯軍,由擅長遠攻的十餘萬仙修當先開路,無數飛劍亂竄亂刺,盡可能的撕開靈山佛修大軍的缺口,繼而由十餘萬鬼修驅使無數陰魂闖山沖陣,將佛修大軍的陣勢沖亂,後面緊跟著十餘萬肉身強橫的妖修,沖入敵陣展開肉搏,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人魔兩道修士為側翼,浩然正氣與滔天魔氣互為援引,正奇相輔,四面包抄!

  神族修士數量雖少,但單體戰力最強,混雜在聯軍之中,專門攻堅破難,絞殺佛門高手,畢竟菩薩業位的大能都被眾女拖住瞭,剩下的高僧大德未臻至天人合一境,均被神族死死克制,這班佛門高手畢生超度別人,如今也被神族超度,當真是善有善報,涅盤圓滿!

  但聯軍之所以能占得上風,最主要的原因是佛修大軍中的一部分突然臨陣倒戈,化友為敵,令靈山佛修大軍措手不及!

  這部分倒戈的佛修,自然是如來座下的羅漢比丘,聯軍得此內應,士氣高昂無比,攻無不克,幾近不敗!

  這次眾女攻打靈山,事先周密佈局,實是勢在必得,麾下部眾也量才而用,各有職司,七道修士組成聯軍,擋者披靡,勢如破竹!

  放眼望去,修士如蟻,密密麻麻,仙、佛、妖、魔、人、鬼、神各族不一,從四面八方猛攻靈山,靈山佛修也依仗陣法機關拼死反抗,纏鬥廝殺之時,億萬法寶大放光明,攻守進退之間,無數禁制流轉幻化,當真是:金身與袈裟齊裂,舍利伴光頭同飛!

  斷肢亂飛,屍骸遍地,慘叫、哀嚎一聲接一聲的傳入耳中,令人毛骨悚然,佛門清凈地已經化為修羅屠殺場!

  霍然之間,有三道遁光飛離靈山,一逃兩追,直奔此處而來,我定睛去看,當先一人正是真慧菩薩,後面追的是如來佛祖和七情魔君,我停住遁光,將真慧截下,笑道:“菩薩行色匆匆,要往哪裡去啊?”

  真慧菩薩見我陡然現身,並截斷他的去路,不禁吃瞭一驚,雙掌合十道:我佛慈悲!葉凌玄,你先毀大唐,再攻靈山,如此倒行逆施,濫殺無辜,日後必墮大阿鼻地獄!”

  這位菩薩的聲音透著憤怒、惶急,再也沒有談經說法時的淡然。

  我忍不住笑道:“地獄?無妨!貧道剛好結識瞭一位朋友,正是地獄的主宰,菩薩若是墮入地獄,可以報上貧道的字號,她絕不會為難你的!”

  說話之時,如來和七情已經趕至,七星環和十方缽同時祭起,封鎖虛空天地,將真慧菩薩的歸路截斷!

  真慧瞪著如來,怒喝道:“緣滅,不論靈山如何內鬥,都是我佛門內部的因果,但你勾結葉凌玄和一眾邪魔外道,意欲顛覆靈山極樂,實乃佛門千古罪人!”

  長笑一聲,我道:“此言差矣!真慧菩薩,仙佛妖魔,皆是眾生,何來內外之分?再者說,佛門廣大,無不可渡之人,菩薩卻心存門戶之見,豈非與佛理相悖?”

  真慧無言可答,亦無路可逃,滿面煞氣,眼角射出怨毒無比的光芒,宛如毒蛇即將噬人一般,令人不寒而栗,這哪裡是靈山大慈大悲的菩薩啊,活脫脫就是血獄暴虐成性的魔君!

  七情和如來見到我,也是大喜過望,但如來處事不驚,淡然依舊,七情卻哽咽道:“夫君,這一百多年你去哪瞭?”

  我道:“這些事先不忙說,為夫先打發真慧菩薩上路,免得誤瞭下地獄的時辰!”

  當年我被鎮壓在須彌山下,這真慧可是給我不少苦頭吃,其後雨掌旗隕落,與真慧也大有幹系,彼此的仇怨越結越深,今日定要親手擊殺此獠,瞭卻這段因果!

  如來道:“還請葉道友替貧尼掠陣,讓貧尼超度他好瞭。”

  真慧菩薩發出憤怒的嘶吼:“以多欺少,你們還逞什麼英雄?”

  七情冷哼一聲:“既然你說我們以多欺少,那我們就以多欺少給你看看!咱們一起上!”

  我道:“殺雞焉用宰牛刀!你們倆趕快去援助其他人,不要重蹈雨掌旗的覆轍,這禿驢交給我,他絕對翻不瞭天!”

  如來和七情對望一眼,如來道:“善哉···”我道:“別善哉瞭,快去吧!”同時暗暗傳音道:“淫尼,再不聽話,傢法伺候!”如來的慧眼斜睨過來,眼神如泣如訴,這等幽怨神色,她從未在人前表露過。

  如來轉身離去,七情嬌聲道:“夫君小心,萬事留神。”便隨如來而去,相助妲己她們瞭。

  真慧菩薩面色陰晴不定,眼珠亂轉,不知在打什麼主意,我道:“菩薩,你是自裁呢,還是讓貧道動手呢?”真慧喝道:“大言不慚!憑你一人之力,也配殺我?”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與這位菩薩,自然是話不投機瞭,祭出四象鼎,對著真慧猛下殺手,真慧祭起紫金禪杖招架,瞬息之間,已經攻守數百招!

  真慧菩薩苦修萬載,一身禪功深湛無比,舉手投足間,放出萬道佛光,明滅無常,若是尋常修士與他交手,自然抵擋不住,勢必被真慧的佛光渡化,永生永世淪為佛奴,但我兼修七道,融會諸傢之所長,道心亦是極為穩固,自然無懼渡化之力。

  依仗四象鼎的無上威能,將真慧菩薩打得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我分出陰陽化身,準備一舉擊潰這位菩薩,遠處突然傳來呼喝聲:“且慢動手!”

  三道遁光疾馳而來,身法如電,盡是巨擘之屬,我暗道:“果然來瞭!”

  靈山一戰,事關重大,雷掌旗等巨擘必然插手,眾女也怕節外生枝,因此由妲己和如來聯手蒙蔽瞭天機,但雷掌旗法力通玄,道行精微,僅僅瞞過他數個時辰,就被他發現瞭端倪。

  敵人後援將至,未免夜長夢多,定要盡快斬殺真慧菩薩!

  本尊和陰陽化身同時猛攻,近身纏鬥夾雜著法術轟擊,劈頭蓋臉的朝真慧打去,真慧菩薩終於抵擋不住,被玄冥劍削斷一條大腿,又挨瞭兩記紫府仙雷,胸口一片焦黑,連噴數口鮮血,再也架不穩遁光,向地面緩緩墜落。

  真慧菩薩受傷雖重,但隻要服下丹藥,靜心調養,最多幾個時辰就可以復原,正所謂一日縱敵,萬世之患,若不趁機將他斬殺,被他養好傷勢,可就後患無窮瞭,當下猛擲四象鼎,準備將真慧菩薩一舉擊斃!

  遠處那三道遁光已經奔到眼前,當先一人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身材矮小宛如稚童,正是名震天下的雷部掌旗使,後面二位卻是火掌旗和瘟掌旗。

  眼見得四象鼎即將擊中真慧菩薩,雷掌旗就算身法再快,也來不及解救瞭,但此人殺伐果斷,猛然施法放出一道雷電,正轟在真慧菩薩身上,將他擊飛數十丈,令四象鼎無功而返,雖說這一擊令真慧菩薩傷上加傷,但畢竟保住瞭他的性命!

  見到這一幕,我也不禁暗贊雷掌旗應變神速,心思機敏!

  要知道,四象鼎被我全力擲出,雷掌旗若是以雷轟鼎,定然不能建功,但他擊飛真慧,卻等於是釜底抽薪,反而收獲奇效!

  眼見得真慧菩薩已經昏厥過去,瘟掌旗隨手招來一片白雲,托住他的身軀,火掌旗卻怒喝道:“葉凌玄,你暗通佛門叛逆,勾結一幹妖魔,妄圖攪擾靈山勝境,真是罪無可赦,死有餘辜!”

  笑瞭一笑,我道:“貧道奉勸諸位幾句話,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閑事管多瞭,沒什麼好下場的!”

  瘟掌旗冷冷的道:“葉凌玄,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上次被你偷襲得手,本座今日正好討回公道!”火掌旗道:“對付這等元兇巨惡,也不必單打獨鬥瞭,咱們一起上!”

  雷掌旗卻道:“救人要緊!咱們先去援助靈山諸位道友!”

  我正色道:“靈山易主,乃是大勢所趨,爾等不識時務,妄圖螳臂當車,日後不知死何地也!”

  火掌旗大怒:“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我看是你先死才對!”雷掌旗道:“這是激將法!他在拖延時間,咱們別理他,先去救人!”

  瘟火二掌旗答應一聲,就要趕往靈山,我召回四象鼎,猛地朝火長旗打去,喝道:“此路不通!”

  火長旗祭出三十六桿烈火旗,組成焚天大陣,將四象鼎擋下,跟著怒喝道:“葉凌玄,你找死!”

  瘟掌旗道:“不宰瞭他,他陰魂不散,麻煩得緊!”

  火掌旗道:“事已至此,速戰速決吧!” 雷掌旗不願意耽擱時間,卻也知道瘟掌旗所言不虛,無奈道:“這魔頭氣數未盡,未必能強行斬殺!”

  瘟、火二掌旗齊聲喝道:“事在人為!”能臻至天人合一境,成為巨擘的修士,哪個不是心志堅定之輩?顯然瘟火二掌旗堅信人定勝天瞭!

  本尊和陰陽化身各持法寶,力敵三大掌旗使,毒霧、烈火、雷電,三種迥異的仙法道術穿插交織,狂襲而來,三大掌旗使聯手之後,攻勢強橫無匹,難以抵擋!

  以一敵三,交手百餘招之後,我便落入下風,隻覺得烈火炙體,雷電刺目,毒霧繚繞四周,肌膚漸漸傳來麻癢之感,這還是我有玄功護體,隔絕外物,若是尋常巨擘承受如此攻擊,早已肉身盡毀,元神消亡瞭。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硬抗三大掌旗使的道法仙術,隻能依仗著靈動身法閃避騰挪,不時還擊幾下,盡量為眾女爭取時間。

  又鬥片刻,雷掌旗喝道:“這魔頭的功力深不可測,一時無法擊殺,咱們還是趕快去解救靈山大難吧!”

  火掌旗卻道:“這魔頭心懷叵測,囂張跋扈,功力越深,為害越大,若是今日不將他剿滅,日後更難斬殺!”

  瘟掌旗也道:“不錯!除惡務盡啊!他一人落單,正好合你我之力將他絞殺!”火掌旗道:“以一敵三,不自量力,雨掌旗那賤人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雨掌旗隕落,乃是我平生恨事,聽火掌旗大放厥詞,辱及故人,我不禁怒發沖冠,喝道:“你們隻能靠人多來圍殺女子婦人,敢殺我嗎!”

  不再閃避騰挪,開始見招拆招,硬接硬架,為瞭雨掌旗,今天豁出去瞭,我就是自爆陰陽化身,也要將火掌旗斬殺!

  以招換招,以命換命,瞬息之間,本尊和陰陽化身連連受創,經脈扭曲,骨骼斷折,但我有混沌至寶,攻擊比三大掌旗使高出一大截,對拼之後,瘟掌旗和雷掌旗都張口噴出鮮血,火掌旗傷勢最重,半邊身軀已被轟碎!

  巨擘之間一般極少死磕,畢竟各有傢業,君臨一方,誰還肯做亡命之徒,不惜性命?

  就算彼此有矛盾,各方巨擘也大都是坐鎮自傢山門,由麾下人馬相爭,以判勝負、決強弱,但我與天庭眾位掌旗使的因果極深,簡直是不死不休,彼此遭遇,當以性命相搏,絕無退縮之理!

  鬥到此時,我和三大掌旗使都已經殺紅瞭眼,明知道再拼下去,定然兩敗俱傷,但均是死戰不退!

  彼此都明白,三大掌旗使略占上風,我最多隻能拖著兩個同歸於盡,正因為如此,他們中的一個可以留得性命,還能奪得四象鼎、元始經,所以他們也是不肯罷手!

  世間之人都有僥幸之心,總覺得死的不是自己,便宜卻會落到自己頭上,但結局往往不盡人意,甚至是出人意料!

  正自激戰方酣,耳邊忽然傳來悠揚的琴聲,清越婉轉,便似溪水流淌,淙淙不絕,卻又如泣如訴,幽怨異常!

  我與三大掌旗使鬥法正急,彼此各出全力,法術爆裂之聲響徹天地,卻始終無法掩蓋琴聲,我心中一凌,知道有絕頂高手從旁窺視!

  此人是誰?是敵是友?這琴聲清雅淡然,宛如天籟,難道竟是憑借九宮琴演奏出來的?

  雷、火、瘟三大掌旗使也面露驚疑不定之色,顯然他們也懷疑是九宮琴出現瞭!

  但彼此劇鬥之際,哪有餘暇四顧,再說來者既為絕頂高手,定然神龍見首不見尾,他若不想現身,單憑肉眼也看不到他。

  我心中暗暗戒備,收起拼命之念,緊守門戶,以防偷襲,三大掌旗使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彼此都是隻守不攻,小心堤防,但那琴聲卻突然斷絕,消失的無影無蹤!

  耽擱瞭這麼久,靈山那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眾女本來就是突然發難,自然占瞭先手,又有五行旗、七星環、十方缽三件混沌至寶,此刻已將眾菩薩擊潰,寒月和薑甜兒已經朝此處趕來,三大掌旗使見事不可為,又有某位高手隱匿在旁,便一齊退走,我勢單力孤,自然無法追擊。

  火掌旗退走之時,顯得憂心忡忡,說道:“此刻靈山淪陷,佛道凋零,該如何是好?與這魔頭纏鬥,白白錯過救援靈山的時機!”

  雷掌旗大怒:“幹大事而惜身,因小怨而忘命,優柔寡斷,反復無常,豎子不足與謀!”

  瘟掌旗不耐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三位巨擘爭吵不休,一溜煙兒的去瞭。

  三大掌旗使走得匆忙,再也顧不得真慧菩薩瞭,我一揮袍袖,將他卷瞭過來,這真慧畢竟是佛門的菩薩,還是交給如來發落吧。

  片刻之後,寒月和薑甜兒已經趕到,見我渾身是血、道袍破碎,二女都是大驚失色,寒月道:“你失蹤瞭一百多年,怎麼成瞭這副模樣?”薑甜兒卻道:“剛才離去的那幾道遁光,是天庭的人吧?”

  點瞭點頭,我道:“是雷掌旗、火掌旗和瘟掌旗他們三個。”寒月柳眉倒豎,怒道:“他們好大的狗膽!我這就去宰瞭他們!”

  薑甜兒急忙道:“不行,姐夫受傷不輕,咱們還是先回靈山吧!”

  寒月頗為不忿,仍有追敵之念,我道:“靈山之戰,勝負剛見分曉,局勢動蕩不安,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瞭。”

  別的不說,剛才彈琴之人,就是一位絕頂高手,他出手一次,便即隱匿,我與雷掌旗等大能都無法察覺他的行蹤,當真來不知其所來,去不知其所去,若是此人有惡意,很可能會對靈山之戰產生影響。

  當下架起遁光前往靈山,在飛遁之際,我上下打量瞭薑甜兒一番,開口道:“甜兒,百年不見,你也臻至天人合一境瞭?不錯!不錯!”薑甜兒微微一笑:“全靠姐夫栽培。”我道:“馬屁精!”

  寒月道:“這一百多年,你去哪瞭?害得大傢到處找你!”我道:“等人到齊瞭再說吧!”

  寒月嘀咕道:“等那幫母老虎到齊瞭,皮都剝瞭你的!”聞言,我不禁心中一暖,有人一直在等著你回傢,這種感覺真好!

  進入靈山之後,但見禪院殘破,僧舍起火,和尚橫屍,金剛斷臂,當真是滿目瘡痍,哀鴻遍野,哪裡還有昔日極樂無邊的景象?

  如來金身一向坐鎮大雷音寺,便徑直尋瞭過去,在寺前降下遁光,眾女一齊迎瞭出來,見我如此狼狽,都是花容變色,七情驚道:“怎會如此?”如來也道:“難道我們走後,又出瞭什麼亂子?”

  我道:“靈山易主,乃是極大因果,無上善緣,有些波折也屬必然,這就叫好事多磨瞭!”妲己不耐道:“別掉書袋瞭,你就說怎麼回事吧!”看這神情,倒似比她自己受傷還難過。

  我悻悻的道:“被雷掌旗他們打得,不過,真慧已經被我活捉瞭,不算吃虧。”眾女皆是咬牙切齒,六欲嚷道:“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再把天庭挑瞭得瞭!”

  我急忙道:“胡鬧!靈山淪陷,乃是你們突然發難,眾菩薩措手不及,又有如來在內接應,這才一舉功成,而且此事乃是順天而為,氣運庇佑,但現在諸位掌旗使已經有所堤防,天庭氣數又盛,怎能被咱們輕易攻陷?”

  六欲和寒月齊聲道:“難道就罷瞭不成?”我道:“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緣滅執掌靈山,咱們已經勝瞭一局,其餘的舊賬,等以後再算吧。”

  七情柔聲道:“行瞭,他渾身是血,傷口不宜見風,先進去吧。”

  如來領著眾人來到一間清凈禪房,眾人分賓主落座,我隨手從旁邊的幾案上端過一杯茶水,跟著取出丹藥服下,妲己走到我面前,一抬玉腿,將左腳踏上幾案,冷冷的道:“葉大教主,說說吧,這一百多年你跑哪去瞭?”

  妲己一足踩在地下,一足踏定幾案,裙擺半掀,玉腿微露,雙手掐在腰間,口中冷語質問,活脫脫就是一個女痞子,但配上絕美嬌顏,卻別有一番風情!

  眾女見妲己如此潑辣,都是面面相覷,我順手伸到妲己裙底,撫上那修長的玉腿,觸手生溫,滑嫩異常,令人愛不釋手,難以自拔!

  一時間欲火大炙,雞巴怒挺,忍不住就想把這條九尾狐貍按倒,盡情奸淫作樂!

  妲己微微臉紅,急忙收腿站立,她剛要嗔罵,玉麒麟猛的站瞭起來,喝道:“狗賊,你再敢動手動腳,本王就剁瞭你的狗爪子!”

  這位洪荒妖王身材高大,雙目炯炯有神,容顏美麗,神情卻無比堅毅,身披墨玉鎧甲,足踏紋龍戰靴,臉頰、頸項等裸露在外的肌膚色作古銅,手臂雖然纖細,但微微擺動之際,肌肉已然墳起,顯然力大無窮,勇冠三軍!

  我暗暗納罕,女子之中,竟有如此人物,野性十足,霸道無比!

  我道:“狐王,我和麒麟道友也有幾面之緣,但始終無由結識,你不替我引薦一下?”

  妲己道:“葉道友,這是我們洪荒的麟瑞道友。”既然是正式引薦,妲己便改瞭稱呼,變的端莊賢淑起來,這位狐王的氣質瞬息萬變,眾女又是一愣。

  我稽首道:“麟道友,貧道有禮瞭!”玉麒麟不屑道:“下流東西,和你說話都臟瞭本王的嘴!”

  七情、六欲、寒月、薑甜兒盡皆嗔怒,連如來都面有慍色,六欲喝道:“你說什麼?”

  妲己急忙輕扯麟瑞的衣袖,麟瑞卻毫不理會,昂然道:“此人好色薄幸,四處留情,罪該千刀萬剮!”

  眾女還要爭吵,我道:“算瞭,貧道本來就是亂淫教主,這‘好色薄幸’四字評語也不算過份。”

  口中如此勸解,我心中卻暗暗惱怒,這位元靈·禦如此囂張,將來定要操的她哭爹喊娘,遲早剝光她的衣服,讓這頭驕傲的母麒麟變成低賤的母狗!

  不願再糾纏此事,我急忙岔開話題:“靈山之戰,敵人是否盡數伏誅?”

  如來合十道:“我佛慈悲!有兩位菩薩不識天時,違抗因果,此刻已經圓寂瞭,靈源、智海、悲心三位菩薩已經皈依貧尼座下,真慧逃出靈山,幸被道友生擒,現在的佛門,已經再無假慈假悲之輩瞭。”

  佛傢九九歸真,靈山共有九位菩薩,其中緣滅已經化身如來,智言死於南海一役,真衍死於天山一役,佛門便隻有六位菩薩瞭。

  事到如今,菩薩戰死兩個,投降三個,半死不活一個,能反抗如來的巨擘已經沒有瞭,就算低階佛修之中還有不服之輩,也已經無關緊要瞭,隻要如來小心提防,以佛法禪理教化億萬信徒,過得數百年,那些佛修就自然而然的皈依瞭。

  我道:“那些投降的菩薩法力極高,還是渡化他們,令他們一心向佛,徹底皈依才好。”

  修到菩薩業位,已經是天人合一境的高手瞭,魂種、血神咒之類的法術根本無法控制他們,但如來佛法無邊,十方缽又在她手中,此混沌至寶主渡化,加上眾菩薩身受重傷,強行渡化眾菩薩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薑甜兒不屑道:“我的好姐夫啊,靈源、智海和悲心早就被緣滅菩薩渡化瞭,不然的話,他們哪肯歸依?等你說,黃花菜都涼瞭!”

  我道:“那就把真慧抬上來,趕緊渡化瞭。”如來答應一聲,對門外的小沙彌吩咐幾句,那小沙彌便徑自去瞭。

  妲己似笑非笑的道:“葉大教主,你就別在這兒沒話找話瞭,說吧,你去哪瞭?”六欲也抱怨道:“當初說閉關,結果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謊話連篇!”

  聽瞭這話,眾女一齊看瞭過來,我輕嘆一聲,開口道:“一言難盡啊!”妲己不耐道:“誰讓你一句話就說清楚瞭,你盡管說,直到說清楚為止!”

  端起茶杯,慢慢抿瞭一口,我道:“我去域外的破碎之領瞭。”眾女都是又吃驚又疑惑,六欲搶著道:“那裡靈氣全無,荒涼幹涸,你去那裡幹嘛?”我道:“不能說!”六欲道:“事無不可對人言!為什麼不能說?”

  無奈之下,隻得道:“我去找一件東西,其餘的你們就別問瞭!”妲己瞇起眼睛,質問道:“不會又勾搭上哪個騷蹄子瞭吧?”

  我一陣心虛,忍不住去想:“我和撒旦的事,她怎麼會知道的?不管瞭,打死也不承認!”急忙道:“絕對沒有!”

  妲己淡淡的道:“那你以元神發誓,要是背著我們勾搭別的女子,雞巴就會被砍斷,並且永遠長不出來!”

  我隻覺得背脊發麻,當初我用誓言擠兌撒旦,沒想到自己也有這等悲慘遭遇,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

  當下咬牙道:“是別人勾引我的!”眾女齊聲道:“還真有這回事?”

  六欲滿臉氣憤,嚷道:“姐姐,你看他啊,吃瞭鮮桃一口,還惦記著那爛杏一包!”薑甜兒嘆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麟瑞滿臉鄙夷,冷冷的道:“應該是狗改不瞭吃屎才對!”

  正在尷尬之時,那小沙彌領著兩個僧人進來,僧人抬著擔架,擔架上正是昏迷不醒的真慧菩薩,我急忙道:“未免夜長夢多,還請緣滅菩薩趕快渡化他吧。”正好借此事把話題岔開,善哉啊,善哉!

  薑甜兒漫不經心的道:“來的真是時候!及時雨啊!”她這一句話,說得眾女都笑,我暗暗咬牙,隻當沒聽見。

  如來取出十方缽,走到真慧身邊,輕聲念誦經文,十方缽漸漸放出柔和的佛光,缽身銘刻的九九八十一朵蓮花也似乎活瞭過來,如受風吹,蓮瓣微微顫動,甚至鼻中都能隱隱聞到荷花的清香!

  感受著十方缽的威壓,我不禁暗暗點頭,這件神物果然有無上渡化之能!

  如來繼續誦經,過瞭片刻,十方缽散發的佛光凝結出一枚蓮子,慢慢飛入真慧菩薩的眉心,原本昏迷的真慧菩薩猛然睜開眼睛,面露痛苦之色,眼中卻滿是迷茫,真慧菩薩殘破的身軀微微蜷曲,勉強抬起手,似乎想抓取什麼東西,便如溺水將亡之人,想抓取最後一根稻草···

  修士臻至天人合一境之後,元神便極為凝練瞭,外力很難對其掌控,但真慧受傷極重,元神自呈虛弱,如來又有十方缽為臂助,因此二者僵持瞭一炷香的時間,真慧終於抵擋不住,神情慢慢變得安詳,顯然是被如來逐步渡化瞭。

  真慧菩薩慢慢睜開眼,眼神之中再沒有殺意和貪婪,變得極為寧靜淡然,對如來合十道:“多謝菩薩點化。”如來合十還禮:“真慧菩薩,你終於痛改前非,大徹大悟,實乃蒼生之福!”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譬如六欲、薑甜兒之流,我必定會認為這是勝者的諷刺恥笑,但這話出自如來之口,卻是虔誠肅穆,悲天憫人,沒有半分虛假。

  如來道:“真慧菩薩,你身受重傷,還是趕快服藥調理吧。”真慧點瞭點頭,取出丹藥服下,開始盤膝打坐。

  我道:“真慧皈依,可喜可賀!緣滅菩薩,你將佛門中的歧途左道盡數剿滅,從此正宗佛法永傳極樂,靈山歸於一統,你可以稱為佛祖瞭。”

  如來搖瞭搖頭,合十道:“我佛慈悲!今日靈山殺劫太重,怨氣沖天,寺院毀於戰火者,經卷殘破失傳者,實是不可計數,此乃貧尼之大過也,若不一一修繕,貧尼永世不安,豈能稱佛作祖!善哉!善哉!”

  如來說話之時,面容疾苦,聲音悲切,這位佛祖顯然對靈山大戰後的慘況痛心疾首!

  這位佛祖心懷蒼生,遠非我所能及,但此時此刻,豈能有婦人之仁?她若不君臨靈山,號令極樂,那這一場大戰所為何來?豈非出師無名?

  我正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佛門亦不可一日無主,寺院僧舍破敗是空,修建亦是空,至於經卷佛法,更是過眼雲煙,鏡花水月,唯有‘慈悲’二字,才是佛之真諦,你不以億萬信徒為重,不以天下蒼生為重,執著於皮毛外相,豈非本末倒置,買櫝還珠?”

  如來聞言,汗水涔涔而下,合十道:“多謝施主指點迷津!若非施主勸解,貧尼幾乎走入歧途,沉淪苦海,哎···貧尼感激不盡!”

  我道:“佛祖客氣瞭,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自該相互幫襯!”

  這位佛祖其實大智大慧,舌辯無雙,她成道之前,便曾駁的我啞口無言,但她心中對天下蒼生看得太重,對佛門興衰產生執念,所謂關心則亂,大失方寸,因此顯得迂腐不堪,頗為木訥。

  如來執掌靈山,乃是震動周天六道的大事,自然要廣發請帖,大擺筵席,賓客臨門之時,如來也勢必要開壇講經說法,各項儀式都是極為繁瑣,況且寺院修建、破敗皆是空的屁話,隻是用來糊弄那迂腐佛祖的,到瞭她接任之日,總不能真把賓客往瓦礫堆裡領,這修繕之事也要妥善安排!

  再者說,靈山大局剛定,如來根基不穩,不服者多如過江之鯽,心懷叵測者有之,守舊厭新者有之,陰奉陽違者有之,這些毒瘤潛藏在虔誠信徒當中,自然也要一一剔除!

  當下便和眾女商議各項事務的細節,一直折騰瞭七八個時辰,才將諸般事務分派好,該建的派人去建,該殺的派人去殺,該買的派人去買,該請的派人去請···

  廝殺一場之後,又忙瞭這麼久,眾人都是頗感疲累,我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薑甜兒忽然道:“姐夫,當初亂淫教謀取大唐王朝,所有人替你跑前跑後,忙的焦頭爛額,你自己卻無事一身輕,當甩手掌櫃的,今天佛祖執掌靈山,乃是佛門的事,你倒是比誰都上心瞭。”

  六欲一拍桌子,冷冷的道:“哼,當初他說要閉關,所有人巴巴的替他操心受累,可他呢?拿閉關當幌子,跑出去和相好兒的鬼混!”

  我忍不住辯解道:“別說得那麼難聽!我當初真沒想到會發生那等露水姻緣,再說瞭,是她勾引我的!”

  妲己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呦,你還挺有女人緣的啊,到哪兒都走桃花運,這位‘露水姻緣’是誰啊,領來給我們大傢夥兒看看?”

  我道:“我不與你們廢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七情出來打圓場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夫君風流些,也不是什麼大事。”

  玉麒麟麟瑞忍不住道:“他沾花惹草你都能忍,七情,你是不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啊?這般賢惠!”

  七情尚未答話,六欲搶先喝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姐姐見過的男人多瞭去瞭,哼哼,我姐姐玩過的男人,都比你見過的多!”

  六欲好勇爭勝,口無遮攔,脾氣上來瞭根本不管不顧,這話說得奇蠢無比,簡直比寒月神皇還呆傻幾分!

  聽瞭六欲的話,我和七情對望一眼,心裡都不太舒服,異口同聲道:“欲兒,閉嘴!”

  六欲也知道說錯瞭話,低下頭悶不做聲瞭,我餘怒未息,忍不住又道:“說的什麼屁話!”跟著拂袖離去,走出禪房。

  妲己和七情追瞭出來,妲己道:“麟瑞和六欲隨口調笑兩句,葉大教主就甩臉子,好大的脾氣!”

  我不耐道:“少廢話!還不是你挑的好頭!”妲己剛要說話,七情低聲道:“是我不好,夫君別怪欲兒。”我道:“沒事,你別多想。”

  妲己道:“是你先多想好不好?”我不願再糾纏此事,便道:“大唐的事,倒教你們費心瞭。”

  妲己抿嘴輕笑:“葉大教主倒客氣起來瞭,難得,難得!”

  當年我前往域外之時,大唐剛剛易主,武則天根基不穩,是眾女在暗中扶持,鎮壓舊朝餘孽,事到如今,武則天已經將李治體內的氤氳紫氣抽出,並且登基為皇瞭。

  武則天嗜權如命,殺伐果斷,經過這一百多年的治理,大唐王朝已如鐵桶江山一般,因為她是亂淫教的聖女,登基之後亦不敢忘本,連連降旨,或建道觀,或修經卷,或賜信徒田產,或免教眾賦稅,令亂淫教在大唐王朝開枝散葉,廣為流傳。

  雖說亂淫教一直是大唐王朝的國教,但亂淫教真正興旺起來,卻是在武則天即位之後。

  閑聊幾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這百餘年來,九宮琴可有下落?”

  妲己和七情對望一眼,同時搖瞭搖頭,我又問道:“情兒,你久居血獄,可曾聽說八卦圖的卦象落在哪位魔君手中嗎?”

  七情思索片刻,仍是搖瞭搖頭,妲己頗為不解,開口道:“八卦圖的卦象?難道此混沌至寶殘破瞭?你身懷元始經,難道算不出這些神物的下落?”

  我輕嘆一聲,緩緩說道:“天機深邃,天意無常,豈是我一人之力所能演全?”妲己也是低聲嘆息,不再開口。

  七情忽道:“夫君,二十餘年之前,三才印出世瞭。”我立刻問道:“此寶落入何人之手?”七情道:“武則天!”

  妲己接口道:“李治的那道氤氳紫氣與她自身的那一道融合之後,武則天便臻至天人合一境瞭,三才印也在那時出土,自行飛到她身邊,任由她煉化執掌!”

  我點瞭點頭,此事雖然突兀,但武則天畢竟是十二元靈之一,混沌至寶認其為主也是理所當然。

  談及此事,妲己和七情的神色都有些疑惑、茫然,顯然對武則天憑空得寶感到不解。

  我道:“一飲一啄,莫非前定,無需多想瞭。”妲己和七情都點瞭點頭。

  七情又道:“武則天得寶之事,隻有咱們寥寥幾人知曉,其他勢力尚未察覺,因此少瞭一番波折。”我笑道:“財不露白,大吉大利!”

  七情微微搖頭,接著說道:“但武則天野心極大,此刻已經躋身巨擘之列,又有三才印在手,未必甘心居於人下,夫君要多多留神啊!這次攻打靈山,她便借口坐鎮大唐,僅派麾下人馬支援,名為預留退路,實則不想出力,我怕她將來會···”

  我笑瞭一笑,隨手拉過七情,將那無暇嬌軀擁進懷中,調笑道:“情兒好老婆,連你這般心狠手辣的魔君都對為夫千依百順,何況那位新晉的人皇呢?”

  七情滿臉紅暈,低聲道:“夫君,妲己道友還在呢。”妲己冷哼一聲,卻不開口。

  在七情臉頰上連香數記,才放開這位嬌艷魔君,我道:“大唐和亂淫教之事,還是要靠你們幫襯,我剛從域外歸來,另有幾件事情要處理一下。”

  七情柔順道:“夫君盡管放心,情兒一定盡心盡力。”妲己卻叫瞭起來:“不幹!你這甩手掌櫃的還當上癮瞭?”

  不去理會妲己的抱怨,架起遁光便走,回頭喊道:“靈山開山大典我未必趕得回來,你們不必等我瞭,若有要事尋我,傳書便瞭。”

  七情躬身道:“恭送夫君,夫君一路順風,多加小心。”妲己恨恨的道:“老娘早晚再把你的雞巴剁下來!”

  一路飛遁,漸漸遠離靈山,心中默默盤算諸般事情,如來雖已統一靈山,但此事牽連極廣,變數甚多,而建立諸界、引導飛升之事還茫無頭緒,下棋人的一切也無從知曉,如毒蛇潛伏左右,令人心中不安。

  再者說,九宮琴如曇花一現,便即銷聲匿跡,此間因果定要盡快理清,而八卦圖缺失的六枚卦象依然音信全無,也要想辦法尋回,天庭、世俗等各大勢力蠢蠢欲動,更要阻止他們結盟,至於武則天,這位新晉人皇野心勃勃、意存跋扈,若不施展些手段,這條馴順的母狗定會成為反噬的母狼!

  但這些事情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還是先放一放好瞭,眼下還有一件最急的事情要處理!

  直奔南方煉獄谷,也該會會那位元靈·焰瞭,雖然一向不曾見面,但我卻對這位四象鼎的真正主人頗為好奇!

  (未完待續)

  小弟去單位離職瞭,然後回老傢待瞭幾天,嘗試著調整心態,準備找工作,但怎麼說呢,就像剛剛失戀一樣,不太容易接受新的戀情,或者說太過沮喪瞭吧。

  跟身邊的朋友以及網友們聊天時,他們也有勸我從事專職寫作的,其實這也是我的志願,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考慮,自己究竟能不能行,越在乎一件事,越覺得擔憂,甚至是恐懼,但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如果有編輯或小說站的工作人員認可我的文筆,可以跟我聯系,不敢說寫得好,至少不會去應付讀者,我的QQ:

  因為法律的問題,本文是不可能在小說網站發表的,我以後寫作的重心隻能是不帶情色的小說瞭,而本文會不定時更新,速度不敢保證,畢竟要養傢糊口,新書能不能行,此刻也不能確定,目前隻是有一個大概的輪廓,題目暫定為《大千世界之光與暗》,至於題材嘛,是西方玄幻,新書跟本書有一定的聯系,平行空間之一,目前剛起瞭一個頭,所以還沒在任何網站發表,等發表之後,希望大傢能捧捧場。

  最後說一下,打廣告確實容易令人產生反感,但沒辦法,糊口啊!就當是廣大狼友被我公關一次吧,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