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之前還是先解答一些問題,有狼友問紫涵在多情海被玩弄的情節為何沒寫,這裡說明下,不是沒寫,是沒有,因為七情和六欲隻玩男人,不玩女人,抓紫涵的目的是要挾男主角,所以隻是囚禁紫涵,利用靈夢之泉查她的記憶,也隻是為瞭尋找男主角的破綻,不是有窺淫癖,但計劃不如變化快,紫涵被寒月神皇擄走瞭,七情和六欲也跟男主角產生瞭曖昧,七情和六欲的計劃就擱淺瞭。
有狼友提出來,男主角算漏瞭一些東西,是不是雷掌旗是小孩的事,這裡說明下,不是的,男主角算漏瞭的東西,其實是···呵呵,大傢自己看,文中會有交代!
有狼友問血獄和聖境勢力的構成,怎麼說呢,血獄是由魔道修士為主導的,但並不是沒有其他的修士,例如多情海就囚禁著許多其他種族的修士,但這些修士在血獄沒有什麼地位,也不能參與任何決策,所以隻能成為附庸、玩物而已,隻有魔道修士才能真正立足於血獄,世俗、天庭等勢力也是完全一樣的。
而聖境是最特殊的一個勢力,沒有固定的種族為主導,是由七大種族的叛逃修士建立起來的,內部魚龍混雜,自相傾軋,論整體實力,在八大勢力裡名列前茅,但因為內鬥太激烈,所以成瞭墊底的,叛逃修士連養育自己的種族都背叛,自然也不會忠心聖境瞭,在以往的章節中,聖境跟男主角沒有什麼交集,倒不是他們不貪圖神物,實在是互相扯後腿,心有餘力不足,我描寫這個勢力,隻是表達個人的一種看法,無論擁有多少人才,隻要不齊心,是成不瞭大事的。
領袖的價值,不在於能打,不在於善謀,而在於凝聚力,令能者各司其職,領袖也!聖境能人極多,卻沒有凝聚力,我的評價:一盤散沙,被滅是遲早的事。
雷掌旗的外貌是小孩,這個設定是一種叛逆心理,因為在以往的小說中,這類BOSS無論面目猙獰或者慈眉善目,基本上都是大人和老頭,此處特意設定小孩的外貌,讓大傢換換口味,也幸虧這是修真小說,外貌是可以隨意改變的,例如男主角的外貌是二十七八歲,其實他已經三千多歲瞭,妲己、雨掌旗、如來、七情、六欲的真實年齡,其實···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傢知道這個事就好瞭。
正文開始
跟敵人交手的時候,我非常喜歡打悶棍、搞偷襲,所謂成本小、見效快,那些年,我一直用它!但眼前的十幾位巨擎都在拼命廝殺,各自緊守門戶,這悶棍是沒機會打的,隻能出聲勸解,盡量給妲己爭取時間。
以我今時今日的聲名、地位,這合事佬大可做的,但這些巨擎打得興發,心無旁騖,竟然都不理會,令我面上無光,當下忍不住心頭火起,祭出四象鼎,喝道:“貧道好好和你們說話,竟然當成耳邊風,那就別怪貧道不客氣瞭!”
混沌至寶威力無邊,眾巨擎都是微微變色,三頭鎮海蛟喊道:“葉道友,不是我們不住手,是他們不住手,你可別打錯瞭人!”我剛要說話,雷掌旗喝道:“葉凌玄,今天沒你的事,給我滾得遠遠地!大傢不用管他,先把洪荒妖王打退,隻要將妲己逼出來,大事就成瞭!”
我怒道:“雷掌旗,你好大的口氣,今日就跟你見個高低!”一催四象鼎,佯攻雷掌旗,雷掌旗隻得棄瞭六目犼王,轉身對敵,我卻不與他對拼,輕笑一聲,斜攻風掌旗和瘟掌旗,將兩人逼退數十丈,高手相爭,勝負僅相差一線,六目犼王、三頭鎮海蛟和玉麒麟壓力驟減,不約而同的深吸一口氣,緩過勁兒來。
如此一來,洪荒眾妖王自然都明白瞭我是友非敵,都是精神大振。
雷掌旗怒極,喝道:“葉凌玄,你···”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冷的道:“喊什麼喊?你老子我在這!”這雷掌旗精於算計,從來隻有占便宜,哪吃過虧?但一直占便宜的人,人緣往往不好,所以見到他吃癟,不僅眾妖王一起大笑,連天庭眾位掌旗使都是暗暗快意,但今日之事,關涉到天庭的利益,他們在大義上還是要相助雷掌旗的。
雷掌旗怒極反笑:“葉凌玄,等我辦完大事,定要把你抽髓煉魂!”我道:“瞎子咬牙空發狠,有個屁用?有種單打獨鬥,你敢嗎?”
天庭占瞭人數優勢,我就算和眾妖王聯手,也是力有不逮的,若是稍有疏忽,就護不住妲己瞭,但既然知曉瞭敵人的優勢,自然就要想辦法避開鋒芒,我提出跟雷掌旗單打獨鬥,就是避重就輕之策,一對一的交手,絕非一時三刻間能分勝負,妲己用不瞭多久就能化解反噬之力,那時拍拍屁股走人,他雷掌旗還橫個屁?
雷掌旗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關鍵,怒喝道:“你是狗一般的人,也配和我單打獨鬥?大傢別理這無賴,大事要緊!”眾位掌旗使相視一眼,就要一齊出手,眾妖王也凝神待敵。
眼見得爭端再起,勢必不利於妲己閉關靜修,我急忙道:“雷掌旗,不敢單打獨鬥,你還猖狂什麼?叫別人幫你對敵,你自己撿便宜,豈有這等好事?妲己是跟你勢不兩立,與其他掌旗使因果不深,為瞭你的私人恩怨,你竟然挑起天庭和洪荒的沖突,你是天庭的千古罪人,不配當掌旗使!”
我敢叫陣,雷掌旗卻不敢應陣,這跟實力無關,就是抓住時機,欺負他雷掌旗拖不起,之前他設鴻門宴辱我,我反抗不得,今天我當面挑戰,冷嘲熱諷,他也反抗不得,這就叫形勢比人強!所謂仗勢欺人,便是如此瞭。
雷掌旗見其餘七位掌旗使猶豫不決,似乎被我的言語打動,也不禁微微著急,立刻道:“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瞭天庭的興旺,絕非假公濟私,此心天日可鑒!至於我配不配當掌旗使,你更沒資格評論!”
我笑道:“你是不是怕我動用四象鼎啊?你放心,我隻憑本身實力勝你,不會依仗混沌至寶的!”雷掌旗怒道:“跟天庭的得失相比,我個人的榮辱不算什麼,我不接受你的挑戰!”
雷掌旗拖不起,所以千方百計的避免單打獨鬥,但我知道,隻要我做一件事,他就再沒有退縮的餘地!雷掌旗想忍辱負重,我絕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當下仰天長笑,良久不絕,雷掌旗、火掌旗和風掌旗同時道:“葉凌玄,你笑什麼?”我道:“我笑天庭掌旗使良莠不齊,既有英雄好漢,又有縮頭烏龜!”雷掌旗道:“葉凌玄,你不用激將,我不會上當的!”
我毫不理會,對著眾位掌旗使道:“請教各位,是不是所有的仙道修士,都有資格成為掌旗使?”眾位掌旗使面面相覷,過瞭片刻,瘟掌旗才道:“天庭內部的所有仙修,確實都有資格挑戰掌旗使,但葉道友是散仙,這不行的,另外,加入聖境等勢力的仙修,也不可以挑戰掌旗使之位。”
我道:“那貧道若是加入天庭,是不是就有資格瞭?”火掌旗道:“你亂淫教是大唐的國教,你應該是隸屬於世俗吧?”我正色道:“亂淫教的確是大唐的國教,但這是招攬子弟,傳承大道所必需的,貧道算不上加入世俗,各位掌旗使都有弟子門人在世俗傳教授道,難道各位都隸屬於世俗?”
雷掌旗道:“巧言舌辯,無恥奸詐!”我道:“藏頭露尾才無恥,利用別人才奸詐!貧道願意加入天庭,將這奸詐無恥的老小子扯下掌旗使寶座,貧道身懷元始經,成為雷部掌旗使後,一定相助各位掌旗使得到混沌至寶,令我天庭正統更加名正言順!”
我許的重諾雖然悅耳,但隻是屁話,他們不是不知道,但天庭眾巨擎對雷掌旗也有不滿,巴不得我和雷掌旗兩敗俱傷,既可奪雷部大權,又有機會謀取元始經、四象鼎,所以他們一定會讓我加入天庭。
而我要的就是一個資格,可以挑戰掌旗使之位的資格!
七位掌旗使對望一眼,相互傳音片刻,星掌旗朗聲道:“我們同意葉凌玄加入天庭,你本來有資格挑戰任何一位掌旗使,但今日情況特殊,你隻能挑戰雷部掌旗使之位,你同意嗎?”
我立刻道:“貧道同意!”這番話說出來,雷掌旗登時變瞭臉色,但卻沒有說什麼,因為說什麼也沒用瞭!
雷掌旗無法再退避,而此戰無論勝敗,我都贏瞭,因為他已經沒時間去加害妲己瞭!
雷掌旗咬著牙道:“葉凌玄,當年我一念之仁,沒有將你扼殺,放任你成長起來,實是我生平最大的敗筆,但你也不要得意,你的結局早已註定!”
我道:“廢話少說!今日我不僅想分勝負,還想決生死,咱們就以元神起誓,敗者自散魂魄,如何?”此言一出,天庭、洪荒十幾位巨擎盡皆失色,雷掌旗也是大吃一驚,額頭青筋突突而跳,顯然心底震顫,難以平靜。
雷掌旗還有氣數,我是殺不瞭他的,就算我強行斬殺他,自己也勢必隕落,這是違背天意的事,彼此精於推算,都知道其中的厲害,但雷掌旗明知道妲己氣數未盡,還是帶人來圍殺她,這也是違背天意的,我們精於推算,卻不等於事事依從天命,雷掌旗非殺妲己不可,我也非殺雷掌旗不可,因為有些仇恨,是不共戴天的!
人的一生當中,有做不成的事,也有抗拒不瞭的事,但有些事,明知道不可能成功,還是會竭盡全力的去做,有些事,明知道阻止不瞭,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阻攔,所以有一句話,叫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雷掌旗雙目瞪得血紅,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好!敗者自散魂魄,我們一起發誓··”說到此處,他身形一幻,直沖妲己隱匿的山谷而去,竟然不顧顏面的使詐,想搶先擊殺妲己!
雷掌旗將遁光催動到極致,快如閃電,瞬息千裡,妲己閉關無法分心,勢必被他殺害,我來不及追上去,猛擲四象鼎,攻擊雷掌旗後心要害,想將他截下來,但雷掌旗不惜自毀道行來提升速度,四象鼎竟然追不上他,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高亢的狐啼響徹雲霄,妲己的倩影沖天而起,顯然已經化解瞭反噬之力,順利出關。
眼見良機已逝,雷掌旗怒不可遏,返身以雷霆雙鐧硬磕四象鼎,‘砰’的一聲巨響,四象鼎被擊飛,雷掌旗也被震退百丈,我急忙收回四象鼎,笑道:“雷掌旗好法力,但不要臉的本事更是天下無雙,貧道自問不及閣下卑鄙無恥,但卻想領教閣下的高招。”
妲己微微一笑,道:“妾身偶爾閉關一下,竟然驚動瞭如此多的道友,真是受寵若驚呢,但俗話說和氣生財,兩位道友有話好好說,還是別打打殺殺的。”同時暗暗傳音道:“雷掌旗的實力非同小可,你和他單打獨鬥並不上算,我已經順利出關,咱們暫忍一時,從長計議才是上策。”
雷掌旗冷哼一聲,道:“葉凌玄,你短短數千年就臻至天人合一境,是不是覺得自己天縱英才?你得到元始經、四象鼎,一定覺得自己運氣極好?許多女子對你一見鐘情,千依百順,你也覺得很逍遙快活吧?其實你的一切際遇,都是上天安排的,但我告訴你,你不是天之驕子,而是上天的一顆棋子!”
我幾次三番壞瞭雷掌旗的大事,本以為他會憤然出手,沒想到他卻說出這番話來,看他的神情,似乎不是在說謊,而我也有種感覺,我應該身負著某種使命,神物讓我四處尋找,顯然不會是無緣無故的,而且我一生中總是逢兇化吉,遇難呈祥,最近艷遇更是奇多,許多原本桀驁不馴的女子輕易傾心於我,這未免太順利瞭吧?
難道雷掌旗知道些什麼?
沒等我開口詢問,雷掌旗又道:“在你崛起之前,我就知道你可能會對我不利,但我卻沒有抹殺你,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無意當中看到瞭你的結局,那才是真正的悲哀!你不用懷疑我的話,你沒有前生,也沒有來世,遲早會被廢棄掉!”
話一說完,雷掌旗架起遁光,頭也不回的離去瞭,眾位掌旗使和妖王面面相覷,盯著我上下打量,顯得極為好奇,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他們能看出什麼?
我知道要說兩句場面話瞭,當下打個稽首,笑道:“各位法力高強,貧道甚是佩服,如今痛快的切磋瞭一番,想必都已經盡興瞭,不如大傢就此分別如何?”眾位巨擎雖然都不是一般的修士,但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
雨掌旗暗暗傳音道:“你巴巴的跑來救妲己,為瞭她和雷掌旗拼命,你還說你和她沒關系?”我急忙傳音道:“我和她隻是朋友而已。”雨掌旗傳音道:“你去死吧!當我是傻子嗎!”“我要是騙你,我就是小狗!”“請不要侮辱狗!”“···”
我傳音解釋,費盡口舌,雨掌旗卻毫不理會,駕遁光揚長而去,其他掌旗使見到妲己平安出關,雷掌旗、雨掌旗先後離去,知道無機可乘瞭,也各自散去不提。
洪荒眾妖王相互傳音片刻,也是各自離去,九翎鸞王、三頭鎮海蛟還過來打瞭個招呼,其餘妖王都是一言不發就走,妲己給我一個無奈的眼神,我輕笑一聲,示意無妨,這些妖王桀驁不馴,特立獨行,哪裡理會禮數?
等眾人消失在視線內,妲己笑道:“沒想到你為瞭我,居然冒死跟雷掌旗拼命,算你還有點良心!但你以後最好謀定而動,切不可如此冒險!”
對於妲己的話,我隻能苦笑,推算之道威力無窮,但也有極大的弊端,因為在蒙蔽敵人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蒙蔽自己人,譬如我修成化身之事,雷掌旗不知道,妲己也不知道,我本可出其不意的暗算雷掌旗,卻被妲己阻止瞭,她自以為我敵不過雷掌旗,出面阻止決鬥,其實是壞瞭我的事。
之前妲己蒙蔽天機,令雷掌旗無法算出她的下落,也是連我也一起蒙蔽瞭,但雷掌旗時時刻刻盯著妲己,我卻不會有事沒事就推算這騷狐貍的動靜,若非我碰巧路過,今日之事就難說瞭!
世間之事便是如此,有利就有弊,往往是成也推算,敗也推算,不過靠化身暗算雷掌旗的事,也是我一廂情願,他身為天庭掌旗使,自然也有隱藏的手段,既然妲己平安無事,雷掌旗已然敗瞭一陣,我們也怕他狗急跳墻,因此不敢過分逼緊。
定下神來,我開始推算自身,果然沒有前世,這並非被人用法力遮蔽的那種空白,而是一片虛無,我以前從沒想過去推算自己的前世,畢竟前世的因果跟現世是沒有關系的,,胡亂推算,反而可能橫生枝節,但現在看來,我自身真的有問題···
妲己看我掐指推算,淡淡的道:“你在意他的話?”我道:“或許吧。”妲己輕笑一聲,道:“善泳者溺於水!他就是想讓你失去冷靜!”我道:“但我確實沒有前世。”
妲己撇瞭我一眼,道:“天地間無奇不有,沒有前世也不算什麼,何況你算不出前世,就代表沒有嗎?我們都沒見過盤古,也算不出他的前生後世,難道他不存在?再說瞭,前世的一切,真的重要嗎?我們修真者應該把握現在,而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無言以答,但心裡總算舒服瞭一些,雖然我和妲己剛認識沒多少時間,但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多年好友一般,其實她和我都知道,我身上確實有隱秘,但此時此刻也無從查起,隻能把此事暫且放在一旁瞭。
我岔開話題:“反噬之力已經化解瞭?”妲己道:“嗯,是化解瞭,但最後收功這一日被他們不停騷擾,元氣還沒完全恢復。”
我道:“還要多久才能恢復?”妲己道:“快則兩日,慢則五日,應該就可以恢復瞭。”我道:“我替你護法,你趕快調理元氣吧。”妲己輕笑一聲:“對我這麼好啊?是不是偷偷喜歡我?喜歡我就說出來吧,別不好意思!”
我翻起瞭白眼,這瘋婆子還是這麼自戀,當下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想太多瞭!”妲己不以為意,自顧自的開始打坐,臉上兀自帶著微笑,顯然心情極好。
數日之後,妲己徹底恢復到巔峰,我見大事已瞭,便想啟程趕往天界,忽然想起一事,便道:“上次離開大唐之後,我總覺著漏瞭些事兒,但一直想不起來是什麼,你替我想想看。”
妲己聰明絕頂,或許能為我釋疑解惑,她上下打量我一眼,問道:“那事情很重要嗎?”我皺眉道:“好像不是很重要。”妲己想瞭想,道:“聽說你養瞭一頭六耳毛驢當坐騎,那毛驢呢?”
聞言,我恍然大悟,當初記掛著紫涵的事,走得匆忙,竟把六耳落在大唐瞭!
妲己推算片刻,伸出纖指在虛空一劃,一片景物浮現瞭出來,妲己道:“這是臥牛山,你那坐騎落草為寇瞭!”我抬眼一看,不禁氣瞭個半死!
六耳占山為王也就罷瞭,但那臥牛山方圓不過十數裡,他竟立瞭三道寨門,還蓋起瞭聚義堂、分金殿,當真是驢糞蛋子表面光,打腫臉充胖子,當年那兩匹母馬也被他找來做瞭壓寨夫人,盜驪為左夫人,赤兔為右夫人,下面招納瞭百十隻馬妖,清一色全是雌兒,宛如三宮六院一般,拱衛著六耳黑驢。
這六耳眼界也高,尋常母馬入不瞭他的眼,招聚的全是千裡良駒,嘯霜、追電、的盧、烏騅、黃驃、絕影、呼雷豹、山後雪、爪黃飛電、九烈疾火、蹄血玉獅子、萬裡雲煙罩···
六耳入教雖晚,但已得瞭不少真傳,加上六耳黑驢也算異獸,我又給瞭他兩件法寶,因此法力差些的修士奈何不瞭他,法力強些的修士都知道我是他主人,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誰和他一般見識?那臥牛山也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因此無人尋他的晦氣,在百十裡方圓內嘯聚山林王,橫行無忌,倒也逍遙自在!
那些母馬得瞭六耳的指點,有化為人形的,有人頭馬身的,有馬首人軀的,有背生雙翼的,有頭生獨角的,當真是有教無類!雖說馬是用來騎的,但六耳‘騎’得方式自然大有不同,聚集瞭這許多母馬,這畜生倒會享受!
妲己忽然纏瞭上來,玉臂勾肩搭背,笑的花枝亂顫,道:“你的坐騎當真是與眾不同!”妲己說笑時,高聳的酥胸頂在我身上,縷縷幽香也朝鼻子裡猛鉆,弄得我心煩意亂,不耐道:“愛美之心,人··驢皆有之,這也沒什麼大不瞭的!”
妲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是說你坐騎好色的事兒,你看他寫的那兩幅對聯···”
我抬眼去看,隻見第一道寨門上果然有副對聯,上聯是:不愛名馬非英雄,下聯是:一生多情負良駒,橫批是:愛無止境,我差點吐出血來,他娘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再往後看,聚義堂門口也有一副對聯,上聯是:路遙知馬力,下聯是:日久見驢心,橫批是:任重道遠,蒼天啊,我亂淫教竟然有如此蠢驢,真是傢門不幸,丟人現眼啊,想我一世英名,今日因這畜生毀於一旦瞭···
妲己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瞭,我咬牙道:“好笑嗎?”妲己道:“不好笑嗎?” 我翻起白眼,不再理這瘋婆子,她兀自笑個不停,如銀鈴般的悅耳,我忽然覺得能博佳人一笑,這蠢驢未必一無是處。
妲己勾住我脖頸的玉臂忽然用力收緊,驚喜道:“你快看聚義堂裡的那副壁畫!”這語氣宛如小孩子發現瞭什麼好玩的事物一般,我斜眼瞅瞭一下,立刻張大瞭嘴,有些難以置信。
那幅壁畫寬四丈九尺,高八尺,畫的是萬馬奔騰,每一匹都畫得栩栩如生,或人立,或跳躍,或奔行,或嘶鳴,遠者不見其簡,近者不見其繁,萬馬攢動,顯得氣勢渾雄,極為浩大,但達官顯貴傢中常有如此畫作,算不得稀罕,可聚義堂裡這幅萬馬奔騰卻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因為上面多瞭一頭毛驢!
那驢生有六耳,通體烏黑,四蹄踏雪,膘肥體壯,極為健碩,立在雲端,宛如天神一般,接受萬馬朝拜···
妲己笑道:“我隻聽過萬佛朝宗、萬山朝嶽、萬獸朝麟、萬鳥朝鳳,今天開瞭眼界瞭,見識到萬馬朝驢,果然是啥人玩啥鳥,啥屄玩啥屌,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坐騎!”
妲己的笑聲忽然轉急,玉手指著聚義堂一側的祠堂,笑的說不出話,我順著她的纖指看去,不禁差點昏倒!
那祠堂裡供著我的塑像和排位,塑像是純銅鑄就,與我本人一般大小,栩栩如生,排位上寫著:混沌無極亂淫教主葉天尊聖位,這畜生倒是不忘本!但一般人祭祀,都是用豬牛羊三牲並米面饅頭、瓜果梨桃,使盤子分別盛好,以示恭敬,但這畜生竟然拿驢馬吃的草料給我上貢,也不用盤子盛,就用飲驢喂馬的食槽裝著···
妲己笑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所欲,施於人,驢馬喜歡吃草料,就上貢給你草料,你將來去享祭的時候,將就將就吧,入鄉隨俗嘛···你這頭坐騎估計已經大名鼎鼎瞭。”
覬覦神物的巨擎極多,他們派出的探哨簡直是無孔不入,自然也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坐騎的身上,雖然沒人來為難六耳,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他的這些荒唐行徑,隻怕早傳遍瞭八大勢力,我勢必因此而被那幫傢夥取笑,一想起來就忍不住上火!
妲己卻笑得前仰後合,不停的調侃,我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道:“差不多就行瞭,我脖子快被你勒斷瞭!”妲己嬌笑一聲,突然咬住我耳垂,輕聲道:“你又幫瞭我一次,現在你想不想要?”我道:“不想!”妲己怒道:“為什麼?”
我嘴上說:“沒有為什麼!”心底暗道:“現在操瞭你,讓你報瞭恩,以後就沒的操瞭,吊著你,以後操你的機會多瞭去瞭!”
妲己剛要說話,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狐啼,妲己微微皺眉,沒過多久,兩條皮毛光鮮的小狐奔到面前,對著妲己不住啼叫,過瞭片刻,妲己揮揮手,那兩條小狐朝來路跑去,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妲己正色道:“西北天山突發天地異象,玄光籠罩數百裡,有重寶出土之象,我懷疑是一件混沌至寶,你有元始經,能算出準確的消息嗎?”我取出元始經,推算片刻,遲疑道:“應該是九宮琴!”
妲己眼神一亮,道:“我馬上調集部眾,咱們乘機收瞭此寶!”我搖瞭搖頭,道:“不妥!九宮琴雖是在天山出土無疑,但時間卻在四個月之後,那時七星環也將出土!
妲己想瞭想,道:“七星環是在南海嗎?”我點瞭點頭,妲己道:“兩件神物南轅北轍,你的意思是?”我道:“七星環出土的消息由來已久,光打雷不下雨,周天群修對它的關註已經變淡瞭,而天山初顯異象,勢必受到各方的重視!”
妲己推算片刻,面色微變:“天山那邊的戾氣好重!”我道:“不錯,南海雖然也有血光之災,但遠遠比不得天山,那裡至少要隕落十位巨擎,至於普通修士··哼哼!”
妲己道:“那咱們就南下去取七星環!”我點瞭點頭,道:“為瞭以防萬一,還是再聯手推算下。”妲己點瞭點頭,表示同意。
推演一日之後,南下之事的許多細節逐漸明朗,但此行最關鍵的問題,七星環花落誰傢,卻推算不出,而且卦象極為古怪,似乎令有隱情,不止南海,就連天山也是如此,各方巨擎想將九宮琴收入囊中,恐怕沒那麼容易啊!
我停止推演,對妲己道:“事關混沌至寶,天機尚不明朗,多算也是無益,你先去召集狐族強者,我另有要事要前往天界,等時日一到,咱們在南海碧瀾島匯合。”四個月的時間,我應該可以救出紫涵瞭。
妲己剛要開口,天邊忽然飛來一朵蓮花,顯然是飛劍傳書之類的法寶,妲己伸手一招,那蓮花卻繞開她的手掌,飛到我面前,我伸掌接過,對妲己道:“是我的。”妲己嘟起嘴,不耐道:“有什麼瞭不起的?”
上古時期,飛劍傳書一類的法寶極易為外人收取,難保秘密不泄,但域外仙魔入侵天地的時候,周天群修從他們那裡學到瞭不少詭異秘術,徹底改良瞭飛劍傳書,別人傳書給我,妲己是收不去的,就算她事先在飛劍必經之路上佈置陣法,強行截留飛劍,書信也會自行毀去,不會泄露出任何秘密的。
域外仙魔的奇術詭異絕倫,周天群修學到的隻是皮毛而已,當年域外仙魔利用一種古怪的陣法,可以快速轉移大量強者,令周天群修陷入苦戰,當時祝融、共工、女媧等大能並沒有隕落,三清道祖、阿彌陀佛等大能也尚未消失,強強聯手,總算穩住瞭戰局,經歷十數次慘烈大戰之後,終於將域外仙魔斬盡殺絕,但那些奇術也就此湮沒瞭。
那蓮花尋到正主之後,綻放出一行小字:“天山異象,疑為神物出土,早作準備,相機奪寶!”落款是:知名不具。
我看信之時,妲己本應回避,但她卻故意把腦袋湊瞭過來,絲毫不註意禮節,但我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由著她偷看瞭,妲己看完,斜眼瞧我,懶洋洋的道:“混沌至寶出世,是多麼大的機緣啊?別人知道這事後,都是藏著掖著的,現在居然有人主動告訴你?莫非傳信人是個白癡?”
我淡淡的道:“第一個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似乎是你吧?難道你也是白癡?”妲己無言以對,瞪著美眸,恨恨不語,她第一次被我嗆得說不出話來,真是難得啊!
就在此時,天邊又冉冉飛來一把小小的雨傘,傘面繪的是江南煙雨,甚是精致,我隨手收瞭,裡面也是一句話:“撒謊精,天山將有神物出土,要是想分一杯羹,就馬上來見我!”落款居然也是:知名不具。
妲己‘哼’瞭一聲,道:“你的紅顏知己倒是不少!一個個的跑來巴結你!這是誰的書信啊?還叫你撒謊精,打情罵俏,也不嫌肉麻!”
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兩次為你出頭,人傢都以為我和你有一腿,我說我沒碰你,人傢就叫我撒謊精,我的清白都被你毀瞭!”妲己剮瞭我一眼,道:“你還有清白?我呸!你要是怕人傢說你,大不瞭以後別和我在一起!省得你那些姐姐妹妹吃醋!”
我剛要說話,天邊又飛來一個花籃,在我身邊輕輕飄舞,並無離去之意,妲己瞇起瞭眼睛,顯然已經到瞭爆發的邊緣,我硬著頭皮取過花籃,裡面也是一句話:“天界一行若有結果,請來故地一聚,天山有重寶出土,盼君主持大局。”後面卻沒有落款。
我看著花籃,微微遲疑,這是用湘妃竹編制的,在傳說中,娥皇、女英是孿生姐妹,一同嫁給瞭舜帝,兩女共事一夫,恩愛無極,舜帝死後,兩女日夜哭泣,淚灑竹上,就成瞭淚痕斑斑的湘妃竹,七情以此物傳信,自然不是咒我死,而是··想效仿娥皇女英,要跟紫涵、六欲共事一夫?
我心中一陣狂喜,知道七情心高氣傲,有些事不願率先低頭,但在細微之處已暗表心意,我若是不解風情,豈不成瞭呆子?她既然說不出口,就由我這厚臉皮的來挑明,隻要我微微服軟,何愁夫妻不睦?
若是同時和紫涵、七情、六欲共枕尋歡,將這三位嬌妻剝的白羊兒似的,隨意褻玩,盡情抽插,豈非人間至樂?想到妙處,情不自禁的笑瞭起來,妲己淡淡的道:“看把你樂的!這是哪位佳人讓你故地重遊,主持大局啊?”
我心頭一跳,趕緊裝出苦瓜臉:“朋友,朋友而已。”妲己冷笑不語,顯然並不相信,但這種事越描越黑,沒法解釋的。
取出三柄傳信飛劍,寫上十六個字:“天山兇險 至寶難得 南海碧瀾 七星易取”,落款處畫上一片樹葉,隨手一拋,三柄飛劍隱入雲霄,這法術瞬息千裡,如來、雨掌旗、七情、六欲很快就可以收到書信瞭。
之前雨掌旗賭氣離去,此刻借著神物來搭話,我自然不會讓她下不瞭臺,就此和好,也省瞭麻煩,至於如來、七情、六欲跟我的關系更是密切,共同進退也是理所當然的。
妲己道:“七星環隻有一件,你叫這麼多人來,怎麼分啊?”我道:“加上你我才五六個人而已,天山那邊可是足足聚集瞭上百位巨擎好不好?何況南海一行,另有玄機,隻憑你我之力,恐怕不易得寶。”
據我的估計,七星環應該由七情和六欲奪得,但天意究竟如何,還不好說,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寶物落在紅顏知己手裡總比落在敵人手裡強。
過不多時,靈山、天庭、血獄的回書就來瞭,都問什麼時候去取寶,一一回復瞭,眾女又都拿蠢驢六耳之事取笑,大肆調侃,我隻回瞭三個字:“你大爺!”
妲己忍無可忍,不悅道:“你有完沒完?傳一兩封就行瞭,還傳起來沒完瞭?”我輕笑道:“吃醋瞭?”妲己道:“我就是吃醋瞭!怎麼樣?行不行?可以不可以?”
我搖頭苦笑:“沒影的事兒,有什麼好吃醋的?你長得這麼漂亮,我都不起邪念,又怎麼會對她們動心思?”妲己想瞭想,道:“那倒也是!姑奶奶勾引你這麼久,你都沒反應,她們就更別提瞭!”
這瘋婆子的自戀算是沒救瞭,我也懶得理會,開口道:”我先去天界瞭,四個月後碧瀾島見。”
我剛一轉身,妲己忽然發出淒厲的慘叫,我急忙回頭,卻見妲己癱倒在地,四肢不停的抽搐,我大吃一驚,卻找不到敵人藏身何處,急忙去攙妲己,想先離開此地,就在我伸出手時,妲己突然躍起,玉指微顫,急速點來,我胸口一麻,身體立刻僵直,知道中瞭她的暗算。
妲己冷冷的道:“你碰瞭七情和六欲,對吧?”我全身僵硬,哪裡說得出話?但她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會笑,一會怒,氣質變幻無定,性格詭異多詐,令人不寒而栗!
妲己緩緩走到我身邊,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柄鋒利的妖刀,淡淡的道:“你還想騙我,可惜啊,我才是騙人的祖宗!我說過,你碰瞭她們,我就要剁瞭你的雞巴,你還記得嗎?我向來言出如山,絕無反悔的!”
我說不出話來,但冷汗已經流瞭下來,這瘋婆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落在她手裡,怎一個慘字瞭得!
妲己解開我的道袍,將雞巴扯瞭出來,要在平時,有大美人做這等香艷事,雞巴早已一柱擎天瞭,但我瞅見那妖刀上的寒芒,哪裡硬的起來?直恨不得縮陽才好!有心開口求饒,但又口麻舌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妲己舉刀,對著雞巴比瞭比,似在尋找下刀的地方,我心臟撲通撲通的猛跳,恐懼感油然而生,所謂死亡不可怕,等死才可怕,屠刀將砍未砍,才是真正恐怖的!
妲己斜瞭我一眼,道:“我說的話,你還敢不聽嗎?”我聽她如此說,似乎有瞭轉機,微微松瞭口氣,想要求饒,卻無法表示,急的眼珠子亂轉,妲己輕笑一聲,道:“放心,剁下來之後,我替你包紮!”
聞言,我的心跳漏瞭一拍,胯下一涼,妖刀過處,雞巴已經齊根而斷,妲己取出一個裝滿美酒的玉壺,將斷掉的雞巴放瞭進去,自言自語道:“鹿鞭、虎鞭都嘗過瞭,現在用人鞭泡酒試試!”
妲己解開禁制,我大吼道:“別鬧瞭!還給我!老子靠它吃飯呢!”妲己無所謂的道:“你吃點靈藥,自己再長一根吧!到瞭姑奶奶手裡的東西,還沒有交還這一說呢!”
我怒道:“操!新的雞巴要一個月才能長成,老子不當太監,一天也不行,何況一個月!”對於修真之人來說,隻要元氣充足,新肉是可以隨時長出來的,但原來的那根雞巴經歷多年苦練,非同小可,新長出來的雞巴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達到那種境界,豈不是現鐘不打,去打鑄鐘?
妲己掩嘴輕笑:“我不管!這是你欠我的!活該!”我忍不住破口大罵,妲己毫不理會,舉起玉壺對著月光觀看,輕吟道:“寒雨連江夜遇狐,平明送客郎君哭。天界親友如相問,一根雞巴在玉壺。”(註1)
自古天子尚避醉漢,這位瘋瘋癲癲的九尾狐王就更不能惹瞭,當下一言不發,架起遁光離去,妲己在身後喊道:“老葉,等人鞭酒泡好瞭,咱倆喝一杯!”
所謂君子不立於危墻之下,好漢不吃眼前虧,將遁光催動到極致,跑出數百丈後,我才回頭喝罵:“喝你大爺!去死吧!瘋婆子,別讓我再看到你!”
註1:原詩是: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出自王昌齡的《芙蓉樓送辛漸》,此處為瞭應景,略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