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雷炎關地處大唐王朝與大宋國的交界處,關南為宋,關北為唐,此關依山而建,地勢險要,將兩國疆域徹底隔絕,實是兵傢必奪之地,但世俗人族年年與血獄魔族、洪荒妖族作戰,外患大於內憂,所以此地已經有數百年沒有發生過戰事瞭。

  今日,大宋揮師北上,六十萬精兵直指雷炎關,令這座沉寂已久的雄關再次散發出肅殺之氣!

  薑甜兒、明空和六耳前腳抵達雷炎關,陰化身後腳就到,過不多時,大宋精兵便開始搶關,宋軍統帥派瞭一萬騎兵出陣,人人手握符篆,同時用真火點燃,動作整齊如一,顯得訓練有素,他們使得是「騰雲符」,可在一個時辰之內,令戰馬踏雲飛騰,以便從空中發起進攻。

  大宋主帥楊業一聲令下,一萬騎兵升上半空,越過雷炎關城墻,直攻內部,但見萬騎遮天,刀槍蔽日,如烏雲蓋頂般朝雷炎關壓下,聲勢極為駭人!關內唐軍也是早有準備,戰鼓一響,兵將和修士同時抬頭伸臂,火炮與箭矢齊發,道術和符法同飛!

  大宋騎兵身在半空,根本無法躲避唐軍鋪天蓋地的攻擊,霎時間,雷炎關的上空迸射出無數璀璨煙花,人頭亂飛,鮮血四濺,大宋的先頭部隊在瞬間死去近半!因為同伴用身體和性命擋下瞭攻擊,所以剩下的大宋鐵騎趁機沖進城墻,準備展開巷戰,想撕開這座雄關的胸肌和肋骨,挖出心臟!

  大宋主帥楊業看到六千騎兵飛入關內,卻沒有絲毫喜色,一聲號令,五萬步兵開始緩緩逼近城墻,三萬神射手也開始朝關內射箭,以掩護步兵。

  大宋騎兵攻入關內,城外又有步兵為後援,關破隻在旦夕之間,但唐軍卻絲毫不顯慌亂,統帥李靖一揮手,一道無形的壁障將雷炎關牢牢護住,把內外敵軍徹底隔絕,外面的步軍無法入城,而攻進來的六千騎兵也成瞭甕中之鱉,唐軍跟著萬箭齊發,登時將城內宋軍射成瞭刺蝟!

  雙方一番試探,似乎唐軍小勝半籌,但我知道,護城大陣在第一次交鋒中就被引出,說明唐軍已經是黔驢技窮瞭!這並非是說唐帥李靖無謀,而是沒有辦法的事,宋軍數量占絕對優勢,李靖就算明知道楊業棄子爭先,也非啟動護城大陣剿殺這一萬騎兵不可。

  楊業見雷炎關的護城大陣顯現,立刻傳令三軍總攻,步軍從地面進攻關前,騎兵從半空進攻關內,火炮和弓箭手從兩側掩護,六十萬精兵同時出手,攻勢凌厲無匹,霎時間,雷炎關的護城大陣都被打的顫抖不已!

  我一直冷眼旁觀,知道雷炎關大陣的靈氣已經積蓄數百年,渾厚無比,此刻被數十萬大軍猛攻,看似搖搖欲墜,其實支撐數日還是沒問題的,這道屏障就是唐軍最後的希望!

  見到敵軍進攻,唐軍也開始反擊,他們有護城大陣作掩護,可以無視一切攻擊,並能隨意攻擊外面的敵人,登時大占便宜,無數唐軍或擲長矛,或射箭矢,或發炮彈,攻擊如冰雹般朝城外的敵軍打去,宋軍陣營立刻一片血肉模糊,死傷無數。

  眼見士兵死傷不少,大宋一幹散仙也沉不住氣瞭,紛紛騰雲駕霧,朝雷炎關飄來,準備為大宋士卒加持防禦,並設法破陣,為首的正是王重陽、施岑、鮑方、羅玄四大散仙,見到他們出馬,我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觀,當下升起遁光,來到關前,暢通無阻的穿過護城大陣,引起兩軍一片嘩然。

  凌空立於關前,不著痕跡的扭曲空間,令所有流矢無法進入身周三十丈,跟著打個稽首,笑道:「四位道友,好久不見!」四仙大吃一驚,齊聲道:「亂淫教主?」語聲透著驚疑不定,鮑方立刻舉手向後連揮,示意大宋眾修士停止前進,似乎怕我暴起傷人一般。

  我笑道:「正是貧道!四位道友,別來無恙啊?」四仙對望一眼,羅玄道:「托教主洪福,一向還好。不知教主今日駕臨此地,有何貴幹啊?」我輕笑兩聲,道:「貧道承蒙唐皇錯愛,受封為護國天師,聽聞邊關告急,特來督戰。」

  四仙都是微微一愣,鮑方搶著道:「亂淫教不是一向中立嗎?教主為何插手世俗人族之事?」我道:「唐皇已將亂淫教定為國教,食君之祿,便當分君之憂,貧道身為大唐天師,也自當為國為民。」

  王重陽隨手佈下隔音禁制,道:「教主,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他李治能給你的,我們大宋也一樣能給你,況且我們陛下也一向仰慕教主的威名,久存拜見之心,教主若能相助大宋,則彼此皆有百益而無一害,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我搖瞭搖頭:「貧道既已投身大唐,便無離去之理,若是臨陣倒戈,豈不成瞭反復無常的小人?道友,此事再也休提,恕難從命瞭。」

  施岑沉吟片刻,道:「人各有志,我們也不敢強求教主棄唐歸宋,但還望教主看在往昔的情份上,兩不相幫如何?」

  我搖瞭搖頭,道:「今日各為其主,貧道自然要忠人之事,身不由己,得罪莫怪。」我話音一落,四仙都沉下瞭臉,羅玄道:「這麼說,教主是要一意孤行,不講情面瞭?」

  我嘆瞭口氣,道:「修道之人,本不該好勇鬥狠,貧道更不願意與幾位道友交惡,這樣吧,咱們五人就都不出手,以免傷瞭和氣,任由兩軍廝殺,勝負各安天命,你們看怎麼樣?」

  因為是陰化身在此,又沒有四象鼎為依仗,不能穩壓四仙,才跟他們廢這麼多話,要是本尊在此,早將他們擊敗瞭,哪裡會這麼囉嗦?雖說四大散仙都是半隻腳踏入天人合一境的高手,但幽冥七十二洞的旱魃早臻至天人合一境,不也照殺不誤?

  四仙聽我如此說,開始神念交流,防我偷聽,過瞭片刻,王重陽道:「好,教主,我們就給你這個面子,今日唐宋之戰,無論勝負如何,咱們五人誰也不出手!」四仙對我存瞭忌憚之意,宋軍也占據絕對優勢,才會接受我的提議。

  我點瞭點頭,不再開口,駕遁光遠離戰場,來到數十裡外的一座小山上,靜觀戰局變化,大宋四散仙也尾隨而至,防止我毀諾食言。

  四大散仙雖然被我截下,但大宋其他的修士卻不受限制,仍是朝著雷炎關飛遁,大唐眾修士也飛上半空攔截,雙方各出奇招鬥法,殺得難解難分,但少瞭四大散仙居中策應,大宋修士顯得群龍無首,漸漸被大唐修士壓制住,但雙方修士的數量畢竟隻有數千,真正決定勝負的關鍵,還是雙方將士!

  兵傢詭詐無常,雙方主帥都是久經沙場,深的其中精髓,此時的局面已然起瞭變化,宋軍分為數股,輪流進攻護城大陣,用持續不斷的攻擊來消耗大陣的靈氣,這種打法可以減少士卒的傷亡,而唐軍依仗陣法掩護,全力反擊,甚至不時有精銳部隊沖出大陣進行突襲,或是故意打開一個缺口,引誘一部分敵軍入陣,再集中兵力進行圍殺。

  雙方大軍時進時退,各逞奇謀,薑甜兒等人藏在護城大陣裡,卻把一百零八隻陰風幽屍悄悄放出,在暗中捕殺宋兵,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活人到處有,沒過一個時辰,已經吃瞭數千宋軍,但宋軍漫山遍野,投鞭斷流,絲毫不見減少。

  陰風幽屍飽飲人血之後,開始緩緩提升實力,變得懶洋洋的,行動遲緩,此時極易為敵人擊敗,薑甜兒隻能將幽屍盡數召回,使用丹藥催化,若是放任幽屍自行進化,需要十二個時辰內才能完成蛻化,但使用丹藥催化,半個時辰之後,幽屍就能再次出戰。

  一般來說,修真者不缺時間,沒人會如此糟蹋靈藥,但現在處於非常時期,隻得從權瞭,好在亂淫教弟子不多,天材地寶卻不少,小小揮霍下,算不得什麼。

  半個時辰轉眼即過,此時雙方將士都已露出疲態,陰風幽屍也已完成蛻化,我知道時機已到,暗暗傳音,令明空、薑甜兒和六耳出手。

  在護城大陣打開缺口誘敵的時候,明空和六耳趁機沖瞭出去,明空持玉筆法寶遠攻,當真是筆走龍蛇、行雲流水,筆尖躍處,皆是死、殺、滅、誅、毀、亡等字樣,連綿不絕的朝宋軍打去,這幾個字沾之既死,倒也罷瞭,陣前哪有不死人的?大宋士卒訓練有素,倒也不怕身首異處,仍是前赴後繼的殺來。

  但明空寫的興起,一連寫瞭瘋、傻、癡、癱等字樣,宋軍沾上瞭就是半死不活,瘋癲者有之,癱瘓者有之,實是生不如死,登時人人懼怕,如避瘟神,到瞭後來,明空以狂草一連書寫九個「賤」字,朝四面八方亂飛,更是嚇得宋軍面如土色,說什麼也不敢沾上一絲半縷,陣勢登時微微散亂。

  我看到此處,不禁啞然失笑,心下暗暗猜測,若是宋軍沾上此字,不知會是什麼模樣?

  明空如此飛揚跋扈,自然很快引起瞭大宋修士的註意,兩位散仙駕雲飛來,意欲將她絞殺,但明空有金書護身,又有六耳從旁協助,登時跟兩位散仙鬥瞭個旗鼓相當,薑甜兒得靈符掩蓋氣息,悄悄隱身一旁,趁其不備,猛施暗算,瞬間將兩位散仙的精氣、魂魄盡數抽出,隻留下兩具幹癟的屍身墜下地來,發出「啪啪」兩聲悶響,摔得四分五裂。

  大宋修士見此可怖情景,都是大聲喝罵,卻因無法察覺到薑甜兒,誤以為是明空和六耳下的毒手,眼見兩個活生生的修士在瞬間化為幹屍,不禁人人忌憚,一時間,竟沒有修士上來挑戰。

  明空一向跟薑甜兒爭風吃醋,極為不睦,今日見到薑甜兒連誅二仙,才知她的法力遠勝自己,心腸也是歹毒無比,不禁微微變色,暗生惕懼之意,日後更是勤修苦練,拼命的提升實力,這是後話不提。

  明空、六耳、薑甜兒兩明一暗,配合無間,在宋軍中大開殺戒,陰風幽屍蛻變一次後兇性大增,來去如電,專吃宋兵腦髓,這邪惡暴行登時激起眾怒,十幾位大宋修士緩緩合圍,準備依多為勝,但大唐修士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也分出人手來支援,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李治、陽化身那一路,已經和陳霸先短兵相接,李世民也被楊堅拖住,本尊再無顧慮,立刻潛入感業寺地下,準備相助妲己脫困。

  來到封印法陣之外,淡淡道:「狐王,時機已到,本座馬上助你脫困。」陣中傳來妲己的聲音:「有勞道友瞭,隻要道友將這九尊雕像毀掉,妾身就可重見天日瞭。」所謂大恩不言謝,妲己自始至終也沒有提一個「謝」字,她的聲音也始終如古井不波,似乎對萬事萬物都毫不在意。

  祭起四象鼎,將法力催動到極致,猛然朝一尊雕像打去,原本沉寂的法陣在感應到攻擊後,開始徹底發揮威力,九尊雕像同時泛起淡淡的毫光,將四象鼎的攻擊卸掉大半,九尊雕像一陣顫抖,便撐過瞭這凌厲無匹的攻擊。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臟跳漏瞭一拍,雖說沒指望能一擊建功,但如此凌厲無匹的攻擊轟上去,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抵擋住瞭,這陣法未免太強悍瞭吧?儒、釋、道九位巨擎聯手佈下的法陣,果然是威力驚人!

  妲己被這陣法囚禁多年,早已恨之入骨,此刻脫困在即,又見封印法陣逞威阻攔,不禁冷哼一聲,雖然是含怒而發,卻仍然魅惑無比,聽得我骨頭都酥瞭,妲己跟著運轉法力,從法陣內部開始猛攻,將九尊雕像的威力吸引瞭過去,我急忙催動四象鼎,再次朝雕像打去。

  這招裡應外合果然收獲奇效,四象鼎將一尊雕像撞出瞭幾道裂痕,我知道遲則生變,當下催動四象鼎連連猛攻,妲己也全力配合,那雕像雖然堅硬無比,卻終究抵擋不住混沌至寶的鋒芒,硬挨數記狠招後,在一片沉鬱的「嘎嘎」聲中,被轟得粉碎!

  雕像一碎,底座裡竟露出一條數丈長的尾巴,絨毛細密,毛色光鮮,此刻隨意揮舞,如白虹貫日,彩練當空,當真是美不勝收,我明知道這是非常時刻,不應分心,但還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妲己察覺到我盯著她的尾巴發呆,又是一聲冷哼:「道友,妾身出去之後,自會報答道友的大恩,此刻卻不是時候!」這位狐王一直鎮定異常,絲毫不顯悲喜,但脫困的希望近在眼前,終於還是露出瞭對自由的渴望。

  話語中雖然蘊含怒氣,但聽妲己的言下之意,竟想以身相謝,可惜救她脫困之後,我另有要事需要她相助,是沒機會享受她的無暇嬌軀瞭,一葉知秋,一音一尾而知佳人之美,若是能和這條千嬌百媚的九尾狐貍共赴巫山,尋覓雲雨,定是其樂無窮,可惜啊,可惜···

  停下綺念和感慨,開始專心破陣,妲己的尾巴也不停盤旋揮舞,竭力配合四象鼎發起猛攻。

  每毀去一尊雕像,都會露出一根飄逸的狐尾,封印妲己的枷鎖被逐漸斬斷,而陣基被毀,法陣漸漸失去效力,當第九尊雕像被轟碎時,陣中傳來淒厲而高亢的狐啼,一隻無比美麗的九尾狐貍自陣中躍出!

  搖曳著九條尾巴,拼命地向上攀爬,向上沖!從漆黑的地底沖到地表,沖上天空,讓陽光灑在身軀上,天風吹拂著九尾狐貍潔白的毛發,像遠處的白雲一樣徐徐飄動,低下頭,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陶醉瞭···

  我凌空而立,與妲己保持數丈的距離,靜等她回過神來,過瞭半晌,妲己才幽幽的道:「自由瞭···」是啊,自由瞭,沒有失去過自由的人,是不會理解這三個字的含義的,但曾被須彌山鎮壓的我,能體會妲己現在的感受。

  我緩緩道:「狐王,此地不宜久留,你的法力尚未完全恢復,如果佈下封印的那些存在來瞭,又要橫生一番波折。」九尾狐貍淡淡的道:「不錯,洪荒眾妖王隻能阻攔他們一時,他們很快就會趕來瞭,你怕不怕?」對於這種問題,我拒絕回答,冷笑已經說明瞭一切。

  九尾狐貍轉過身來,我登時感覺到一陣窒息,雖然她並沒有化成人形,但仍是艷麗無匹,一雙美麗的狐目輕輕眨動,緩緩道:「你既然敢救我,自然是不怕他們瞭,我很欣賞你呢!」

  既然妲己不急於離開此地,我也不願示弱先撤,極力克制著體內的欲望,淡淡的道:「狐王,本座有一事相求。」

  九尾狐貍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但眼中卻露出瞭一絲不屑,輕聲道:「我答應給你的,就一定會給你,你現在就可以拿走你的報酬瞭!」說著話,九尾狐貍一陣顫動,化為瞭女子的模樣,因為剛剛脫困,所以她沒有衣物遮身,嬌軀是完全赤裸的!

  霎時間,我隻覺得熱血湧上頭頂,渾身燥熱不堪,妲己的容貌已經不足以用美來形容,那是至高無上的,是道!萬物皆有道,廚藝是道,琴藝是道,煉丹是道,權術是道,房事是道···而我在看見妲己的容顏和嬌軀之後,就明白瞭,原來美麗也是道···

  膚如凝脂、艷如桃李、酥乳纖腰、玉腿瑩足···俗!太俗!這等詞語怎麼可能配得上她?我生平所見之女子,以小乞丐為最美,但與妲己相比,亦有所不及,紅顏禍水!這就是紅顏禍水!

  妲己緩緩道:「你的時間不多,在他們甩開洪荒妖王之前,你必須完事,明白嗎?」說著話,她緩緩分開瞭雙腿,女子身上最隱秘的地方逐漸呈現在眼前···

  渾然天成、無可匹敵的魅惑撲面而來,我急忙退後數步,輕嘆一聲,道:「狐王,你會錯意瞭,本座所求之事,乃是請狐王和本座聯手推算一番,幫本座查找一個人的下落。」

  妲己微微愕然,隨即淺淺一笑,媚態橫生,水汪汪的眼睛放出勾魂攝魄的光芒,掩口輕笑道:「以你推算的功力,居然也有找不到的人?你助我脫困,我隻報恩一次,你真的決定把機會白白浪費掉?」

  她笑瞭,之前的那種雲淡風輕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巧笑靚兮,美,真美,美得石破天驚,美得驚心動魄,媚,真媚,媚得沁人心脾,媚得骨髓皆醉···

  在一瞬間,我幾乎想改口,想沖上去壓住她,盡情揉捏她的乳房,把雞巴捅入她的陰戶,瘋狂的抽插,把子孫精華註入她的體內,但我知道,找紫涵的機會,絕不能輕易浪費掉,跟如來聯手,都算不出紫涵的下落,隻能寄希望於這位狐王,她精於推算,連雷掌旗都被她蒙蔽,或許是這天地間唯一可以幫我的人。

  竭力壓下體內燃燒的欲火,艱難的說道:「狐王,本座想得很清楚,隻要你和我聯手推算天機,你我就互不相欠瞭!」

  妲己低下瞭頭,我看不見她的臉,剛要開口,妲己忽然抬起頭,大叫一聲「啊」,跟著大聲道:「你奶奶的!姑奶奶剛剛脫困,心血來潮想勾引個人,你居然這麼不配合!氣死姑奶奶瞭!」

  我大吃一驚,沒料到這位狐王竟會說出這等粗俗不堪的話,脫困前她自稱『妾身』,剛脫困她自稱『我』,現在居然自稱起『姑奶奶』來瞭!騙子!她根本就不沉靜、不淡然!做作,太做作瞭!

  妲己喃喃咒罵半天,忽然上下打量我一番,遲疑道:「你確定你真的是男人?」怒火湧上胸口,脫口而出道:「老子隻確定你沒有你自己想像的美!」她既然自稱姑奶奶,我就自稱老子,既跟她保持對立,又隱隱有一番默契,這一招,可以用來對付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以及八十歲到八萬歲的女修士,絕對是屢試不爽!

  妲己盯著我半晌,忽然看瞭看四周,似乎怕人偷聽,然後壓低聲道:「你不會和寒月神皇一樣吧?」我疑惑道:「寒月神皇?他怎麼瞭?」

  妲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喜歡女人!」我白瞭她一眼,冷哼道:「老子也喜歡女人!」妲己急忙解釋道:「可她自己就是個女的!」我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妲己生怕我不相信,立刻道:「真的!絕對是真的!她男人就是烈陽神皇!」

  可能是被囚困瞭太久,妲己實在閑得無聊,此刻有人陪她聊天,她就忍不住打開瞭話匣子,把這天界神皇傢的醜事秘聞和盤托出,居然有點長舌婦的味道!她身上的氣質真是瞬息萬變,讓人覺得莫測高深!

  我吃瞭一驚,道:「什麼?你是說···」妲己立刻大點其頭,我不禁微微感慨,我老婆雖然被人奸淫折辱,但心裡畢竟還是愛我的,可烈陽神皇的老婆居然是···唉,真是傢傢有本難念的經啊!

  若是一般修士,怎麼敢談論八大勢力的閑言碎語?隻怕前腳說完,後腳就得腦袋搬傢,但我和妲己都躋身巨擎之列,如此閑聊,自然是肆無忌憚,就是真傳入寒月神皇耳中,她也最多心裡發恨,徐圖後報而已。

  但轉念一想,不禁勃然大怒,立刻指著妲己罵道:「老子不喜歡玩男人,你可別給我胡說八道,四處造謠!你這張嘴,白的都能說成是黑的!」妲己攏瞭攏秀發,毫不在意的道:「大美人擺在你面前,給你機會你都不操,你不是太監也是斷袖!」

  我是找她幫忙推算天機的,不是跟她討論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的,當下冷哼一聲,道:「廢話少說,趕快跟老子找個地方推算天機,沒工夫和你扯皮。」

  帶著妲己離開感業寺,來到數千裡外的一處幽谷密林中,隨手佈下數道禁制,準備開始推演天機,妲己忽然湊瞭過來,抬起她那令所有男人窒息的臉,吐氣如蘭道:「你確定你真的不要我的身體,而是要我幫你找人?」

  我的鼻尖幾乎碰到瞭妲己的鼻尖,聞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感受著她赤裸而嬌嫩的肌膚,不禁心跳加快,欲火上升,我知道這位狐王已經開始施展媚術,若再僵持下去,我很有可能把持不住!

  我抬起手想要推開妲己,妲己微微側身,把一隻玉乳送到我手裡,奶頭抵住我掌心,我察覺到那一粒櫻桃在快速的變熱、變硬···乳肉那麼溫暖,那麼柔軟,我幾乎愛不釋手,我想偏過頭不再看她,卻又萬般舍不得,我知道這是心神失守的前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一狠心,把自己的舌尖咬下,借劇痛的刺激抽回手,反手挖出自己的一雙眼睛!

  妲己驚呼一聲,退後數步,幾乎跌倒,顫聲道:「你幹什麼?」聲音透著憤怒和驚慌!

  鮮血不停的從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流下,舌尖已斷,說話聲變得含混不清,但心卻恢復鎮定:「我是很想操瞭你,但我更想找到那個人!你不必再施展媚功瞭,沒用的!」為瞭證明我的決心,五指猛然一握,將兩顆眼珠捏碎,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濃稠的液體混合著碎肉,將掌心黏的一塌糊塗。

  妲己幽幽的道:「你要找的人,是個女子吧?」我點瞭點頭,妲己又道:「我就知道!唉,你真的很愛她!她很美嗎?」我淡淡的道:「她自然沒有你美,但在我眼裡,她是最美的!」

  妲己輕嘆一聲,道:「你如此專情,她真的很幸福!你先治好自己的傷吧,我不會再誘惑你瞭。」我取出丹藥服下,過瞭一盞茶的時間,雙眼和舌尖都已經重新長出。

  沒有多餘的廢話,我把紫涵的生辰八字以及我和紫涵之間的點點滴滴,都告訴瞭妲己,她一直靜靜地聽著,對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的越詳細,推演的結果就越準確。

  在我說完之後,妲己說瞭一句話:「你是個混蛋!」我沒有開口,我知道她會繼續說下去,妲己看著我,輕聲道:「你老婆那麼愛你,為瞭你苦苦忍受千年的折磨淫辱,你居然留下瞭宋鵬的元神!」

  我冷然道:「難道我應該殺瞭他嗎?豈不是便宜瞭他?」妲己怒喝道:「你留下宋鵬的元神,就說明你對那段不堪的經歷耿耿於懷!她被人強奸啊,那麼淒慘,你安慰過她嗎?你一直糾結於自己老婆的失貞,卻沒有想過這結果是誰造成的!她怨過你嗎?沒有!可你卻在怨她!禽獸!」

  我忍不住辯解道:「那時我法力未成,怎麼知道搶本元始經會捅出這麼大的婁子?」妲己輕蔑道:「借口!不用再為你的行為找借口瞭!你其實更在意自己的尊嚴吧?你這種男人真的應該千刀萬剮!」我沉默瞭下來,已經無話可說瞭。

  過瞭一會,妲己怒氣漸消,不耐道:「你不惜一切代價去找她,總算還有點良心,趕快開始推算,盡量彌補自己的過錯吧!」這時的妲己沒有任何自稱,但我卻覺得她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或者是紅顏知己,會對你發脾氣,也會幫你,但就算在罵你時,你心裡也是暖哄哄的。

  緩緩調勻真元,取出元始經,和妲己一起施法,聯手窺探無上天機,但大半個時辰過去瞭,卻依然沒有查到紫涵的下落,我不禁頗為沮喪,輕聲道:「是不是那個人遮蔽瞭天機?」妲己冷哼一聲,道:「他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同時騙過咱們兩個,依我看,問題是出在你老婆身上!」

  我也比較認同妲己的看法,可就算紫涵生我的氣,不願意見我,但她從未修習過推演之道,是不可能自行蒙蔽天機的,她身上究竟發生瞭什麼?為何我和妲己聯手,都推算不到一絲半縷的玄機線索?

  我輕嘆一聲,準備放下元始經,停止無謂的推算,但妲己性子執拗,從不服輸,堅持再推算最後一次,我也不願輕易放棄,就再次握緊元始經,開始重新推算,過瞭許久,卦象依然如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連妲己都忍不住要泄氣瞭,就在這時,沉寂的卦象終於起瞭一絲微妙的變化!

  我和妲己都是精神一振,全力推演下去,過瞭片刻,異口同聲的道:「多情海!」這當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註1 )

  血獄多情海,七情魔君和六欲魔君的老巢!既然得到瞭這一絲線索,我和妲己立刻順藤摸瓜的算瞭下去,一部分天機漸漸變得明朗起來。

  當日引紫涵出宮的,正是七情和六欲這兩位魔君,她們傳書紫涵,以救我脫劫為由,迫使紫涵離宮,紫涵雖得我告誡,不敢輕離重地,但畢竟夫妻情深,關心則亂,況且她修習瞭六欲魔經,與這兩位魔君之間頗有淵源,有瞭這一番因果糾纏,所以紫涵才會踏出宮門,落入魔爪。

  將紫涵囚禁在多情海後,七情、六欲就想以此為要挾,迫使我交出四象鼎、元始經,但那時我仍在須彌山下,於是她們就跟噬魂魔君、六目犼王等巨擎聯手,攻上靈山,打算強行擄人,沒想到蚌鶴相爭、漁翁得利,被我趁機脫劫。

  這一番因果甚是曲折,紫涵若不出宮,七情和六欲自付未必能要挾得瞭我,也就未必會上靈山,我也就未必會脫劫,但前緣註定,紫涵出宮被擒,七情、六欲以為神物唾手可得,自然要闖一闖靈山瞭,若是將我救出,我很有可能會為瞭紫涵放棄神物,七情、六欲自然就撿瞭大便宜。

  但人算不如天算,七情、六欲、噬魂、血羅四位魔君進攻靈山,導致血獄空虛,多情海反而被另一位巨擎潛入,紫涵也從此不知所蹤瞭,七情和六欲無法要挾我,也就沒有立刻發難,而是靜等時機瞭。

  算到此處,便無法再窺探更深的天機瞭,妲己隨手揮散卦象,輕聲道:「雖然沒有找到你老婆的準確下落,但隻要你到達多情海,就可以得到新的線索瞭。」我點瞭點頭,道:「不錯,看來是要闖一闖多情海瞭!」

  七情和六欲是周天六道聞名喪膽的女魔君,而她們的老巢經過多年苦心經營,定然是銅墻鐵壁,壁壘森嚴,她們占瞭地利,隨時可以和禁制法陣貫通一氣,更加難以對付!

  試想當初的旱魃,也曾融匯陰風城本源之力,我祭出四象鼎都無法壓制他,最後還得自毀三個甲子的功力,動用祝融之眼的最大殺招,才將他重創,就是這樣,也沒將他當場擊殺,他憑借陰風城本源之力,悄悄隱藏瞭起來,若是我一時疏忽,就被他逃出生天瞭。

  七情和六欲姐妹同心,攜手禦敵,定然比旱魃還要難纏的多,多情海一行,恐怕要有一番苦鬥瞭!

  我看著妲己,道:「狐王,內人之事已有眉目,我也就不敢再勞煩你瞭,你剛剛脫困,法力尚未恢復,還是覓地療養的好。」

  妲己曾強行吞噬靈脈來提升修為,可這種急功近利的做法必然有極大隱患,雖然她應該有辦法化解反噬之力,但想必也要大費周章,我掛念紫涵,更不願意浪費時間,就此提出分手。

  妲己點瞭點頭,道:「不錯,你所托之事,我已經完成,從此互不相欠,異日再見,不知是敵是友,若起爭端,你不必留手。」

  我輕笑一聲,點瞭點頭,就要轉身離去,妲己忽道:「對瞭,還有一件事,你此去多情海,勢必跟七情、六欲這兩個浪蹄子有一番糾纏,但你記住,你絕對不可以碰她們,否則,我一定會割掉你的雞巴!」

  我詫異道:「這是為何?」妲己不悅道:「既然你沒有碰我,我決不允許你碰別的女人!」我不禁愕然,過瞭片刻,才道:「那我要是碰瞭你呢?」妲己沉下玉顏,森然道:「那就更不許你碰別的女人瞭!」

  聞言,我不禁一陣怒氣上湧,冷聲道:「老子愛操誰就操誰,要你多管?老子偏要去操七情和六欲,你能奈我何?」妲己淡淡的道:「姑奶奶言出必行,你可以試試看!」

  我正欲反唇相譏,妲己忽然猛撲上來,她的身法快如疾風迅雷,我剛要閃避,雞巴已經落入她的掌心,柔若春蔥的五指猛然一握,雞巴就被牢牢的鎖住!

  柔荑隔著道袍握住雞巴,緩緩套弄,輕聲威脅道:「這根淫棍要是敢隨便進入其他女人的身體,我一定會把它剁碎瞭!」雖然隔著一層道袍,雞巴並沒有直接接觸妲己的纖纖玉手,但這等朦朦朧朧、若有若無的套弄也是奇爽無比,我忍不住輕吟一聲,隨即咬緊牙關,強自忍耐快感,揮手推開妲己。

  我突然覺得妲己有些瘋瘋癲癲的,估計是被關的太久,腦子出瞭問題!懶得再跟這瘋婆子廢話,架起遁光疾馳離去,心神也轉到雷炎關的戰場之上。

  激戰數個時辰之後,雙方人馬都已疲憊不堪,隻得暫且收兵罷鬥,我掃瞭一眼戰場,已知唐軍有護城大陣庇佑,隻死瞭兩萬人,宋軍卻死瞭近十一萬,但宋軍還有近五十萬人,唐軍卻僅僅隻有七萬瞭,護城大陣最多再支持數日,就要冰消瓦解,那時唐軍必敗無疑。

  對四仙打個稽首,笑道:「四位道友,既然兩軍已經罷鬥,貧道也要回去瞭,後會有期。」說完,不等四仙開口,便即飄然回關。

  戰鬥雖然告一段落,但兩軍都是忙碌無比,救治傷員,埋鍋造飯,收拾器械,打掃戰場···

  明空和六耳全力殺敵,乃是大唐將士有目共睹的,紛紛詢問姓名、來歷,大加贊揚,二人遜謝一番,才報出名號、門派,諸將都知道亂淫教已被定為國教,登時視二人為上賓,約他們一起籌謀次日的大戰。

  薑甜兒一直沒有公開露面,此刻也就不再與諸將相會,與陰化身一起隱藏起來,緩緩調理真元。

  我知道雷炎關決不可守,於是暗中找機會對三人提點一番:「三日之內,護城大陣必破,唐宋兩軍定然會展開巷戰,此關被大唐經營多年,佈下無數禁制、機關,所以還可以再多支持一日,但終究是於事無補,你們要多加小心,與人對敵之時,務必求穩,在唐軍潰敗前,你們定要及時抽身,絕不可逞匹夫之勇。」

  三人一起點頭,我又道:「雖說唐軍必敗無疑,但大宋人馬也得在這雷炎關葬送二十五六萬,剩下的人馬也要在此關駐紮休養數日,你們就到下一關荒嶺關駐守,等大唐其餘兩路兵馬取勝的消息傳來,大宋自然會退兵的,那時你們就可以返回長安瞭。」

  數日之後,雷炎關淪陷於大宋鐵蹄之下,但大隋、大陳兩國的兵馬卻被唐軍擊退,這消息很快傳到大宋,宋朝文武登時分為兩派,一派主張繼續進攻,搶在唐軍回守前攻克長安,則大事可成,另一派主張立刻撤兵,認為孤軍深入敵境,十分不妥,爭吵數日之後,趙匡胤最終決定退兵,原因很簡單,在大宋舉棋不定的時候,唐軍已經迅速回防,大宋再也無隙可乘瞭。

  良機一逝,永不再來,在無意義的爭吵中,有利的局勢已經消失無蹤瞭!但在撤走前,宋軍決定向大唐捅出最後一刀,他們焚毀瞭雷炎關內所有的建築,殺掉瞭雷炎關內所有的百姓,並安排修士毀掉雷炎關地下的靈脈!

  雖說八大勢力內部都有各自的矛盾,但周天群修心裡都清楚,世俗和聖境是自相傾軋最嚴重的兩大勢力,因此也是最弱的勢力!人族的修煉速度僅次於鬼族,繁衍能力也是極強,本來具備稱霸天地的資格,但世俗卻在八大勢力中墊底,原因就在於人族的內鬥!

  每次擊敗其他勢力,人族諸國都要竭盡所能的打壓友軍,暗殺同伴,為瞭利益忘記廉恥、親情、尊嚴、道義···即便敵人卷土重來,也不會停止自相殘殺,反而會想著讓同伴先死,自己可以保存實力,所以每次大的爭鬥,人族十有八九是落在下風的!

  人族能延續至今,是因為那些不懈於內,忘身於外的正義之士,在危難時刻會挺身而出,竭盡所能的幫族群渡過難關,但大戰結束,他們就會死在自己的同胞刀下,或者是變成唯利是圖的小人,等下一次大戰來臨,又會有新的正義之士出現,前赴後繼的銳身赴難,這一幕,已在人族上演瞭無數次,今後還會重復下去,直到人族消失在天地間為止!

  大唐雖然取得勝利,但也已元氣大傷,至少在三十年之內是絕無可能恢復的,因此李世民也就更加看重跟亂淫教的結盟,雖然他已經知道是我放走瞭妲己,但他卻沒有提起此事,而是不停地施恩籠絡,我趁機提出將弟子許配給李治,他也非常痛快地同意瞭。

  為瞭出嫁,明空必須要先還俗,她俗傢姓武,閨名則天(註2 ),所以還俗後恢復瞭本傢姓名,在武則天入宮之前,我還有事情要囑咐她,並給她必要的警告,所以我和她進行瞭最後一次長談。

  武則天已經蓄起瞭滿頭青絲,並退去僧衣,換上瞭仙裙宮裝,顯得更加明艷動人,在她身上已經看不到那個淫尼的影子,但她的骨子裡,依舊是個饑渴而淫蕩的女人!

  我看著她,緩緩道:「你身懷氤氳紫氣,又野心勃勃,入宮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路是你自己選的,你永遠沒有後悔的機會!」武則天小心翼翼的道:「教主你會幫我的,對吧?」說著話,她將自己的衣衫脫下,脫得很慢,但她每一個動作都充滿瞭誘惑,因為極有分寸,所以她的淫蕩恰到好處,顯得極為優雅。

  衣物褪凈,無瑕的嬌軀呈現在眼前,武則天赤裸裸的拱到懷裡,輕聲呢喃:「教主,你一定要幫我,我是你的奴兒,這路是奴兒自己選的,永遠沒有後悔的機會,教主盡管放心!。」武則天即將入宮,富貴榮華就在眼前,卻仍然自稱奴兒,果然是能屈能伸,為瞭權勢無所不用其極!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抽取氤氳紫氣的方法已經傳授給你,但你要記住,獨處深宮,孤立無援,你切不可輕舉妄動!李世民很快就會察覺你的圖謀,雖然他顧忌亂淫教,不會殺你,但他一定會讓李治冷落你,更不會再給你提供丹藥、靈石,你隻有忍!你天賦異稟,修煉帝王權術四十年之後,便可有所成就,但你若想和周天群修爭鋒,至少還得苦修兩百年。」

  武則天的城府亦是極深,深知謹言慎行才是存身之道,當下點瞭點頭,我接著道:「你失寵之後,定要韜光隱晦,靜待時機··」武則天輕聲道:「教主,時機何時會來?」

  我閉目不語,緩緩推算天機,武則天依舊不改見縫插針的本性,自動跪伏到胯間,撩起道袍,含住雞巴大力吮吸,享受著武則天的小嘴,開口道:「你身上的氣運浩如煙海,實是我生平僅見,李世民越是打壓你,他自己的氣運就越衰弱,最多三四十年,他的氣運就會徹底衰竭,那時你的機會就來瞭。」

  武則天吐出雞巴,改用玉手套弄,她玩弄起雞巴來,手法精妙,純熟異常,因為她對性欲的貪婪程度,絕對不亞於對權力的渴望!

  武則天伸出舌尖,將龜頭上泌出的晶瑩液體舔掉,跟著仰起臉,求懇道:「教主,李世民的氣運再怎麼衰竭,奴兒也不可能殺得瞭他,到時候務必請教主幫奴兒一把,奴兒願為教主做牛做馬!」

  伸手抬起武則天的臉,輕聲道:「你這條母狗永遠這麼識趣,確實值得本座培養!隻要你忠心耿耿,本座一定不會虧待你,這大唐王朝早晚是你的!」隨手取出一瓶丹藥,遞給武則天:「這是血參丹,你三個月服用一顆,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武則天接過丹藥,卻隨手放到一邊,看都不看一眼,媚笑道:「教主,奴兒現在除瞭一樣東西外,什麼都不想要!」「雞巴?」「教主聖明!」「本座還是隻操屁眼!」「教主,這是奴兒入宮前最後一次承歡瞭,教主能不能··」「閉嘴!撅起屁股來!」「疼啊!教主···輕一點!疼··」

  入宮前的最後一夜,武則天得到的不隻是指點、承諾和丹藥,還有大量精液和無盡歡愉,在這感業寺,在這佛門清凈之地,一樁無比骯臟的交易已經完成,主題是情色和權利,主角是護國天師和大唐皇妃···

  李治終於將武則天納入後宮,顯得欣喜異常,這是他應有的反應,毫不奇怪,但李世民的態度卻頗為曖昧,明知道我這招棋對他兒子不利,竟也沒有提出異議,但從此不再與我相見,每天忙於政務,竭力穩定大唐的基業,因為他詐死的事已經傳開,他也就順勢復出,以太上皇的身份執掌朝局,雖然朝野內外有諸多非議,但他卻充耳不聞。

  對於李世民的態度,我毫不理會,每日待在天師府裡修真養道,靜玩丹書,薑甜兒早已返回幽冥,繼續獵殺陰魂提升實力,我也準備前往多情海瞭,正要去向唐皇道別,天師府的總管突然求見,說大唐來瞭貴客,太上皇請天師去作陪。

  我微微不悅,暗道:「什麼鳥貴客?竟要你老子去坐陪?」當下淡淡的問道:「不知是哪裡來的貴客啊?竟勞煩太上皇親自下旨。」能讓李世民這位人族大能親自招待的貴客,還真沒有幾個,我不禁起瞭好奇之心。

  那總管道:「回稟大天師,這次來的貴客都是周天六道內的巨擎領袖,天庭瘟部、雨部兩位掌旗使,地府平等、轉輪兩位王爺,血獄噬魂魔君,大秦嬴政陛下以及聖境南嶽靈尊,太上皇怕怠慢瞭貴客,所以才請大天師前去。」

  聞言,我不禁大吃一驚,這七個可都是威震天地的巨擎,隨便哪一位跺跺腳,這周天六道就得抖三抖,他們忽然聚集到大唐,並且指名要見我,究竟是為瞭什麼?

  想來想去,也隻有妲己的事瞭,但我仍然感覺到奇怪,鎮壓妲己的是天庭、世俗、靈山的巨擎,跟地府、聖境、血獄可沒什麼關系,要是雷掌旗、真慧菩薩找上門來,那是毫不奇怪,可為什麼該來的沒來,噬魂魔君、平等王他們這些不相幹的人反而來瞭?

  如果把李世民也算上,此刻就有八位巨擎在等我瞭,赴鴻門宴雖然兇險(註3 ),但未必不能全身而退,要是此刻逃跑,不免顯得心怯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他們想見我,那我就讓他們見一見!

  註1 :出自南宋陸遊的《遊山西村》。

  註2 :歷史上武則天的姓名是入宮後起的,此處乃是小說演義。

  註3 :地球上的中國人應該都知道鴻門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