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鳳萍和韋嘉纏綿住床上,說瞭大半夜的話,才糊裡糊塗地睡著瞭。這一覺睡過頭瞭,反正第二天不用上班,周末時間,就得把一周缺失的覺補睡回來。
等韋嘉醒來,鳳萍已經把早飯做好瞭,等著韋嘉起床用餐呢。
吃罷早飯,鳳萍說她上午要去朋友那裡辦一件事,很快就回來,她讓韋嘉在傢裡等著,今天哪裡也別去瞭,她回來給韋嘉做西餐吃。
韋嘉這才突然想起金燕子昨天交待的事情。完瞭,昨夜在鳳萍這裡過夜,那個金燕子不知道要等到幾時方才作罷。這回可是真惹禍瞭。
也罷。今天正好要去杭州別墅,那是胡麗梅交待好瞭事情,若是那邊再失約,自己闖下的禍事可就又多瞭一重。
想到這,韋嘉推脫,說:鳳萍,我今天要去杭州。我們老板交待好的事情。本來是昨天就要去的,我說有朋友聚會,才推脫到今天去。如果今天再不去,老板可是有話說瞭。
鳳萍知道韋嘉的老板是個女老板。女老板事情多,女人都這樣,纏綿住男人,就不肯輕易放手。既然如此,鳳萍也隻好作罷。鳳萍說:好吧,看樣子是留不住你瞭,改日我們再聚。
韋嘉很是感激鳳萍的理解。說真的,他未嘗不想一直留在鳳萍這裡。隻是外面還有應酬,他必須過去,否則讓胡麗梅懷疑,他這個雙休日又去哪裡瞭。
臨別時,韋嘉忘情地看瞭鳳萍好一會,想著一個月的時間不會很長瞭,每一次的離別,就會少去一天時光。一個月後再見面,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韋嘉擁吻瞭鳳萍。他們緊緊擁抱著,親吻著。鳳萍身體的玫瑰餘香,讓韋嘉一直銘記著。昨夜算作鳳萍真正做女人的初夜。這個珍貴的初夜給瞭韋嘉,韋嘉一生一世難以忘懷。
該到離別的時候,韋嘉說:鳳萍,放心,這些日子,我會經常來看你的。隻要你願意,我是不會食言的。
鳳萍說:哪裡有不願意的事情。你來吧,天天來都成。這一個月時間就是為你而留著的。這是我們的緣分。雖然很短暫,但可以延續到永遠的。
鳳萍說畢,忽然想起瞭什麼事情,她讓韋嘉等一等,她上樓去取樣東西下來給韋嘉。
鳳萍匆匆上樓去瞭。不一會兒,從樓上走下來。她的手裡拿著一樣東西。
鳳萍來到韋嘉面前,把手裡這件東西展開。原來那是韋嘉昨夜替鳳萍擦拭初夜血跡的絹帕。
這張絹帕,沾染著斑斑點點的血跡。因為是純白色的絹帕,這些斑點血跡疊印在上面,非常顯眼,有如散落的楊梅花的花瓣,把絹帕大部分面積渲染上瞭美麗血紅的顏色。
鳳萍把絹帕拿在手裡,用嘴巴從絹帕中間邊緣,咬開一個缺口,順著缺口用力一撕,一聲錦緞撕裂音響,絹帕即刻從中間分離成兩塊。
鳳萍含淚看瞭一眼手裡的絹帕,便將其中的一塊遞給韋嘉,說:韋嘉,拿著吧,我們彼此留著它作個想念。也許這種形式不得見天日。但我感覺它很聖潔。這是我做女人的初夜見證。我把它給瞭你。希望你能一直珍藏著它。每當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在沒有人時,看看它,想著我們那個難忘夜晚。記住,在你的一生中,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奇怪的女人,短暫地愛過你一回……
鳳萍話語說到這裡,哽咽住瞭。韋嘉將絹帕摺疊收藏好,捧起鳳萍的臉,說:鳳萍,你的話我記住瞭。我會一輩子銘記在心上的。你要珍重啊!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但願我能給你一個孩子,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不過,即使有瞭孩子,也千萬不要告訴他真相。我們之間的事情,就讓它一直作為一個美麗的謎面。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我最明白,最知道為彼此做些什麼事。
鳳萍伏在韋嘉的懷裡,說:韋嘉,你讓我好感動。如果我沒有結婚,沒有傢庭,我真的是要選擇你啊I是上蒼就是這樣安排的。讓我們無能為力,隻有等到下輩子,我們投胎轉世,再作一場永世的夫妻……
韋嘉與鳳萍有些難以割舍瞭。他們緊緊擁抱瞭好會,韋嘉才依依不舍告別,下樓開車,直接往杭州方向去瞭。
鳳萍一直在樓下門口,目送韋嘉的小車離去。直到小車消失得無影無蹤,鳳萍才懷著重重心事,走進傢門。
韋嘉倒是逍遙瞭一夜,第二天又往杭州度假風流快活去瞭。金燕子卻是一整夜的失眠,沒有睡安穩覺。
昨夜金燕子一直等到鳳萍傢聚會散場,仍然不見韋嘉出來。她隻好坐在車裡繼續等待。最後等來的結果是,鳳萍樓上的燈全部熄滅瞭,金燕子的心隨即涼透瞭。
金燕子甚至想著沖上樓去,把韋嘉直接從鳳萍那裡揪出來。可是,她金燕子也是要面子的。她沒有那樣去做。
金燕子伏在方向盤上傷心地哽咽瞭一會,然後她滿懷妒火,將車開出小區,一路狂奔到江申城外環線,漫無目的轉悠一圈,直到莫名其妙開出外環,轉進一段沒有去路的地方,才停住瞭小車。
金燕子回過神來,定眼一瞧:原來自己開到一片公墓地段瞭。
真是晦氣啊!若是平常,金燕子早就嚇得魂飛魄散瞭。今夜她卻出奇地鎮定,好像什麼也不害怕瞭,想去死的念頭都有瞭,難道還怕鬼嘛?
金燕子把車倒回去,直接上瞭馬路,調整好導航儀,想起巫姐的話,平息下心境,穩穩當當把車開回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