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萍已經走得沒有瞭人影。這麼一幢大樓,到哪裡去尋找她?還是等到下次見面還給她吧。韋嘉收拾好蘇繡手帕,走出瞭飛鳳酒店。
很快,韋嘉開車來到胡麗梅的別墅。摁響門鈴,胡麗梅把門打開瞭。胡麗梅今天換瞭一身著裝,不再是那身半透明的真絲睡衣,而是穿著一件寬松水綠荷花裙袍。裙袍上刺繡著一大朵粉白的荷花。她略顯倦容,下眼瞼有些浮腫,雖然經過眼影修飾遮蓋,但細致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些端倪:昨夜胡麗梅失眠瞭。
果然,韋嘉一進門,沒有感到像昨天面見胡麗梅時的溫暖。胡麗梅臉色浮著些冷色,看出來她是強顏歡笑,應付著韋嘉。
胡麗梅沒有給偉嘉倒咖啡,她冷冷地坐在韋嘉對面,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韋嘉,不說話。
韋嘉被胡麗梅的目光盯得不自在起來。他像做錯事的孩子,那樣神色不安地坐在沙發上。他不時側過臉,朝窗外看,以便回避胡麗梅那犀利的眼神。局面就這樣僵持著,過瞭好一陣,胡麗梅突然噗嗤大笑瞭起來。
胡麗梅的笑聲來得很突然,韋嘉沒有防備,被嚇得打瞭個激靈。看見韋嘉這般模樣,胡麗梅越加笑個不停。韋嘉不解:這女人是怎麼啦?喜怒哀樂不定,剛才還一副冷臉面,忽然間說變化就變化瞭?
胡麗梅點燃一根煙抽上,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圈,說:韋嘉,你說,你不是早出來瞭嗎?怎麼現在才到?是不是那個狐媚的老妖精在纏綿著你啊?
韋嘉臉紅紅的,說:是早出來瞭,可是沒有想到出電梯太匆忙,把一個進電梯的小姐給撞倒瞭,所以……
胡麗梅打斷韋嘉的話,說:所以就來晚不是?你艷福不淺啊!昨夜被一個老狐貍精給魅惑瞭,今天早晨又撞上瞭彩頭,把一個小美女給撞上瞭。行,好一個韋嘉先生,我倒是錯看你的能耐瞭。看不出來啊,你也是個風月情場的老手,我可是服你啦!
韋嘉感到委屈,說:胡總,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去金田田那裡可是你的主意,憑心而論,我是不願意去的。如今去瞭,反倒怨我的不是瞭。至於風月情場的事,我韋嘉身正不怕影子歪,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你冤枉我瞭……
胡麗梅說:好啦,不說這些。就算是我冤枉你,那從一個晚上到早晨,你為什麼不來一個電話?我們約定的事情,你辦成瞭嗎?你隻顧與那老狐貍精風流快活瞭,哪裡還記得我的事情。哼!
韋嘉說:昨夜金田田說瞭,他們會很快研究方案作答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有個條件需要商榷。
胡麗梅說:條件?我知道。不就是要拿你來交換嗎?你的價值就值那個千萬的單子?這個老狐貍精,我胡麗梅算是輕看她的能耐啦。她得瞭好事並不糊塗,也不是什麼弱智,反倒變成真狐貍精瞭!她走的這步棋,是在將我的軍呢!她今天一早就來瞭電話,說要你過她那裡去工作。哼,怪不得今天一起床左眼皮就跳得厲害,原來是這個老狐貍精在作怪!
韋嘉明白瞭其中玄機,懊悔地說:胡總,都怪我不好,沒有能耐,經不起金田田的誘惑,身不由己陷瞭進去,把你的差事搞砸瞭,你責備我吧,全都是我的過錯,是我對不起你……
韋嘉低垂著頭,將十指伸進自己的頭發裡,自責著、懺悔著。
胡麗梅把抽到半截煙掐滅瞭。她把煙頭摁在桌面的煙灰缸裡,說:這不能怪你,要怪隻能怪我。是我沒有看清楚金田田的本性。這女人,畢竟到瞭年歲,經過的世故多,手段老辣。那好,我們就擺開陣勢好好較量一番,看看最終鹿死誰手!聽瞭胡麗梅這句話,韋嘉懸著的心才放瞭下來。胡麗梅沒有全怪自己,我沒有看錯老板,她還是挺體諒下屬的難處的。
韋嘉問:那下一步棋我們該怎麼走?要不要我一直追隨著金田田,直到我們的目的達到為止?
胡麗梅想瞭想,臉上露出狡黠的笑,說:韋嘉,從今天開始,我放你一周的假期,你去杭州西湖好好遊玩一下,放松放松心情,其他的什麼也別去想。
韋嘉以為自己聽錯瞭,胡麗梅竟然要放一周的假期讓我到西湖度假,會有這樣的美差?韋嘉問:胡總,你是說放我一個星期的假去西湖旅遊?什麼意思?就我一個人去嗎?
胡麗梅妖媚一笑,說:當然不是你一個人去,我們一起去。這段時間我也弄得心神疲憊,感覺好累,想去西湖放松一下。你陪我一起去。這回我們要將計就計,好好折磨算計一下金田田那個老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