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縱欲後的男人,並未如往常一般在累極後沉沉入睡,他動瞭動手中的皮套確認牢固性,輕微的鎖鏈聲隨他的動作而響起。他撐起酸疼僵硬的身體,呆坐在雜亂污猥的床上,體內濃稠的精液隨他坐起的動作滴落在床單上,他毫無所動,直至楚毅書拿著毛巾從浴室裡出來,男人空蕩的眼神才轉到楚毅書身上。
“不睡一下嗎?”楚毅書仍赤裸白皙精瘦的身體,胯間方才一直在操弄填塞男人的陽具居然還勃起著,筆直粗壯地貼在他的下腹部。
是怪物嗎?男人怔怔想著,青年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已踱步到床邊,他吻瞭吻男人裸露的肩膀,溫柔地對男人說道:“我替你擦擦身體清理一下,會舒服一點的。”
溫度適宜的毛巾擦拭過男人沾著精液的身體,青年暗自壓抑住想代替那條毛巾舔遍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膚的欲望。林維新有著一副結實有肉的軀體,過往的職業經歷使得他的上身較為發達,鼓漲卻不誇張的胸肌相當有看頭,嵌在褐色乳暈上頭的兩顆紅果子在青年的疼愛下有些紅腫,肌肉中間的溝壑雖不如健美先生般深邃,也仍有一定凹度。
青年專註地盯著男人胸前的乳溝,心不在焉地擦拭著男人的身體,腦中的綺麗遐想沒有停止過,甚至長達五分鐘都在擦著同一個地方,直至男人抓住他的手臂,晃神的青年才稍稍回神。
“怎麼啦?肚子餓瞭嗎?稍等一下,我幫你清理完身體就去……”
“放我走。”男人恢復理智的眼眸很是清亮,認真地註視著青年。
“……”楚毅書沒有回答,嘴角的笑意卻細微淡化瞭。
男人嘆瞭口氣,“即便你困住我,我也會想盡辦法出去。”他動瞭動手中的皮銬,鎖鏈碰撞聲簌簌作響,“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捷徑,隻要我們……”
“說到底你還是要離開我嗎?”青年幽幽說道,不怒反笑瞭,昔日清脆好聽的聲線此刻變得詭異起來,男人語塞頓時忘記瞭接下來自己想要說的話,隻得看著青年下瞭床榻走到旁邊的茶幾,白色的茶幾上頭擺放著新鮮幹凈的水果,還有用來切水果的鋒利刀具。
“我說過瞭,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楚毅書背對男人,站在茶幾前不知在搗鼓著什麼東西,“與其讓你離開我,不如……”
男人瞇著眼,突然從渾濁的空氣中聞到一絲絲血腥味。上一刻還背對著他的青年,還是帶著那副笑容轉過身來,手中的狀況卻使得男人倒吸一口冷氣。
嫣然笑開的青年,一手拿著切水果的小刀,往另一手的手腕位置劃去,鋒利的刀刃還是輕微使力在動脈的位置按下,脆弱的白色肌膚上邊便迸出鮮紅的血珠,隻需再用力劃破動脈的血管,更多炙熱火紅的血液便會湧出噴灑。
反著白光的刀刃,還差一點點就快劃到動脈的位置,一點點冒出皮膚的鮮紅看得男人心驚肉跳,反而在自殘的青年,仿若像往常在醫學實驗課上,切割解剖著與自己毫無關系的皮肉組織一樣,試圖把刀刃往更深的地方刺入,整片手腕乍眼一看實在有些血肉模糊。
“我如果再往左邊動一下,就會割到動脈。”青年冷靜而淡然地說著,臉上絲毫不為手中的殘忍動作而有任何動搖,“與其等你離開我,不如讓我毀掉這一切,好不好?這樣你就不會那麼困擾,沒有我說不定你會過得更好。”
楚毅書淡漠平靜的話語,在男人聽來是那麼地哀傷,這個人,竟然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他,在逼他就范嗎?
“你,瘋瞭嗎?”男人顫抖著雙唇,許久許久才擠出一絲絲殘存的語句。
“咚”地一聲,水果刀掉到瞭地上,在木質地板上敲出不小的聲響。青年舔去手腕上滴滴溢出的鮮血,薄透的唇瓣在沾染上艷紅的色澤後愈顯妖孽,可怕地向男人散發致命的魔力,用無形的桎梏束綁住男人,不讓他脫離半步。
男人恍恍惚惚地感覺到青年來到自己身邊,那雙晶亮美麗的眼睛鎖住自己,眸光中盡是極致的瘋狂和眷戀,“瘋瞭,是的,我是被你逼瘋瞭,我愛你啊……”青年癲狂的尾音淹沒在兩人貼合共舞的唇舌當中,男人嘗到瞭鐵銹般的血腥味,那味道幾欲令他作嘔,使他無力去抵抗青年的糾纏。
還殘留著精液的甬道再度遭火熱硬物的填充,覬覦已久的青年銷魂地呻吟出聲,滑膩的蜜穴很順利地讓他一捅到底,可憐飽受欺負的媚肉緊緊包裹住他的分身,給予他無上的快感。
男人吃疼地悶哼瞭聲,雖說有殘液的潤滑,但使用過度的蜜穴儼然難以承受這樣的進占,他繃緊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雙手死死扯著皮具上的鐵鏈,看似脆弱不已。
“你裡面好濕,好緊,而且動得超厲害的。”楚毅書瘋狂地撞擊著男人的翹臀,血跡斑斑的雙手在男人的裸體上遊移,把那紅色塗抹在摯愛的麥色肌膚上,古銅與鮮紅的視覺色彩沖擊,雄性濃鬱氣息和血腥味的交融,在青年的身體裡撕裂掉他的正常思考模式和理智。他突然升起瞭一種暴虐的念頭,想把狠狠地弄疼男人,讓男人一輩子都記住他所賦予的疼痛、甜蜜和快感。他毫不留情地把男人的雙腿撐到極致,朝那敞開的肉洞翻攪抽插,每一下都用力而深入,即使知道男人或許會因此受到傷害,他仍無法停下這強暴式的交媾。他捏住男人紅腫凸起的乳尖,摳弄揉捏不斷刺激,迫使男人尖叫吟哦。
“唔……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男人在狂風暴雨般的交纏中漸漸脫力,意識開始迷離模糊,他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那人在自己耳邊的呢喃低語,明明是那般的愛意濃烈,為何他會感到如此絕望,壓抑和窒息。
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