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很漲,好像裝瞭無數顆大石,一動就咣當作響,頭皮發麻。
林維新難受地呻吟瞭一聲,沉重的眼皮動瞭好多次,最後勉強睜開一條縫隙已筋疲力盡,刺眼的光線又逼得他合上眼瞼,就這樣睜眼閉眼好幾次後,林維新總算適應瞭強光,能好好查看眼前的環境。
酸澀的眼睛仍有些不適,望眼處模糊不清,但仍看得出是個陌生的地方,斯文秀氣的青年坐在窗邊的沙發椅上,手持一本書正閱讀著,幹凈細長的手指微微摸索白色的紙張,澄黃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暈染出朦朧的白光,一副賞心悅目的景象。
男人想坐起身,卻發現手腕有東西扯住他,使得那沉重的身體又倒回去,他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光裸的身體沒有任何衣物,連一張蔽體的被子也沒有,腳踝被黑色皮套困住綁在大腿上,令他的雙腿用極度羞恥的姿勢大大張開著,雙手也遭到禁錮,被皮質手銬綁在床頭的鐵架上。男人用力扯瞭下手銬,緊固得很,絲毫掙脫不瞭。
男人掙紮的響聲引起瞭楚毅書的註意,外表溫婉的青年,欣喜地放下手中的讀物上前來,“你醒瞭?”他坐到男人身邊,在男人錯愕的臉上印上溫柔的吻,“渴嗎?要喝水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男人不安地說道,期待從青年口中得到什麼答案。
青年像是沒聽到男人的問話,拿起床頭櫃上裝滿冷開水的水杯喝瞭口,捧住男人的臉吻瞭上去。男人被弄得無所適從,他幹燥的唇瓣被入侵的舌頭撬開瞭,涼涼的開水一點點渡進他嘴裡,滋潤瞭的確是有點幹渴的喉嚨,青年還十分體貼舔瞭舔男人幹裂的唇瓣,但這種本就異常的哺喂行為,豈是單單純純就能罷休的。
臉帶微紅的青年,隨而又伸舌進占男人的口腔,攪弄男人的舌頭兜卷吸吮,比男人還要纖細的身體貼著男人,惡意去磨蹭那不著寸縷的雄性肉體。男人幾乎快窒息瞭,青年狂熱地深吻著他,不留餘地吞進他分泌的津液,吸走他呼出的氣息,用灼燙的動作一步步想擊碎他的理智,但男人這次沒有讓青年再蒙混過去,他抗拒著青年給予的可怕快感,用不大但足以打斷兩人現正進行不恥行為的力道,咬瞭青年的唇。
青年立馬不滿地抽開身,捂住嘴唇俯視男人。
男人蹙眉望著楚毅書,特意晃瞭下被桎梏的雙手,“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到底……”
青年突然笑起來,突然拔高聲線的笑聲打斷瞭男人急躁的問話,他瞇起細長的美眸,紅舌舔瞭舔微疼的唇瓣,而後俯下抱住男人結實強韌的腰身,聽著強健肌肉下令他安心的跳躍聲。
“這樣……就沒有人再來打擾我們。”青年迷戀地在男人的胸膛裡磨蹭,腦海裡在構想著他們往後的美好生活。
突然,青年抬起頭,先前溫柔的神情陡然轉變得犀利詭異起來,細致帥氣的五官在那狠冽的眼光渲染下扭曲起來,“既然你沒法狠下心,我來替你做決定,你的眼裡隻能看到我,而我也會全身心地歸屬於你,這裡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男人難以置信搖搖頭,“你在胡說什麼?”他這又是把自己綁到什麼地方來,“把我放開,不要再任性……”
“什麼叫做任性!”楚毅書吼道,震動耳膜的音量在這小房間裡回響,“我隻是不想你離開我而已!”他捧住男人的臉,帶著哀怨的眼神鎖住男人詫異的黑眸,“我很害怕,我曉得你有你的傢人,曉得你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獨立的個體,你有你的責任要去承擔。我很想去相信你,相信你能去處理好我們的事情,但是你太心軟瞭,心軟到我沒有安全感。”
青年顯然渾濁起來的雙眸裡,漸漸染上濕氣,“如果我沒有狠狠抓緊你抱緊你,你肯定會舍棄我拋棄我離開我,我不要……”歇斯底裡的青年哭泣起來,漂亮的五官在那晶瑩淚水的暈染下極為令人憐惜,“我隻有你而已,沒有你的話我會活不下去……”
這個先天擁有著優越物質及外貌條件的優秀青年,居然在強烈獨占欲的驅使下,變得無止盡地懷疑猜忌起來,他無法去衡量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追逐著男人,男人到現在為止又能為他付出多少,甚至是否能夠為他舍棄自己的傢人,他不敢去想象。他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但林維新對於他而言,像是生命中那抹能給他溫暖的光明,過去如此,現在和未來也一樣,他愛著這個男人,瘋狂熾烈,所以他必須阻止一切可能的發生,讓男人能永遠地留在自己身邊,即使要背離這個世界也無所謂,因為他的世界就是林維新,幼時那個笑著安慰他陪伴著他的男人,早就在他心底種下瞭不可割斷的羈絆,縱使男人後來傷害瞭他,也隻是在他心頭烙下更多屬於男人的印記。
那人是哭得如此令人心碎,就像個孤獨害怕的孩子一樣,狠狠擰緊男人脆弱無比的心臟,同時在嘲諷著他的無能。原來他一直給予不瞭楚毅書安全感,即便是兩人已經心意相通,楚毅書的內心仍舊無法抹去日增月累的擔憂。若他能早點察覺,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原來,優柔寡斷也是一種傷害人的武器。
男人說不出任何責備的話語,如果他的雙手能活動的話,或許他會把青年緊緊地抱在懷裡。
“不過沒關系。”青年驀然對男人展露出極艷的笑靨,他摸著男人手腕上的皮銬,“這樣的話你就不會離開我,我會好好疼愛你,你隻要看著我就好,任何事情都不用做,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青年的雙眸在他自顧自的喃喃低語下居然空洞起來,裡頭空蕩蕩讓男人看不到任何情緒,男人恐慌起來,“小書……你要做什麼?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可以想想其他的解決方式,你快放開我……”
“放開的話,你會逃的吧……”楚毅書形狀姣好的嘴角扯開一抹冷酷的笑意,“這樣是不對的,讓你還有心思想著離開,是我的錯……”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瓶紅色透明物體,“沒關系,我會讓你快樂得無法思考其他東西。“楚毅書從紅色瓶子中倒出大量帶著香氣的透明液體,抹到男人裸裎的股間上。那冰涼的液體弄得男人嗚咽出聲,他知道那應該是潤滑液之類的東西,青年沾著透明液體的雙指探入男人仍緊致的後穴內,替男人擴張弄松即將承受巨大灼熱的地方。
“額,小書……你做什麼……”男人想夾緊雙腿,但羞恥的姿勢使得他根本無法如願。
“我要做什麼……我在做令你快樂的事……”楚毅書眸中的狂熱更濃鬱,滑膩的雙指受到高溫甬道的夾擊,原本涼涼的液體也被男人的體溫給烘熱瞭。
“啊……”男人壓抑不住喉間的吟叫,因為青年在摳挖他敏感的興奮點,邪惡的指尖而惡意去攻擊那個會讓他顫栗難耐的地方,男人在囚具的拘束下掙紮著,扭動臀部想躲開青年的戲弄,前端的性器卻誠實地反映瞭他的情動,完全蘇醒的分身筆直硬挺著貼在他的下腹部,酥酥麻麻的電流從後頭被刺激的柔軟處湧到鼓漲的海綿體上,熟知他身體的青年,曉得用什麼手段使他臣服在肉欲之中,失去一切理智,男人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身體仍背離瞭他的意願,向青年再度展露出靡麗的肉欲姿態。
楚毅書粗喘連連,高壯健實的男人渾身赤裸遭皮具束縛著,雄性意味濃重的五官因身體的刺激而失神汗濕,每當他故意去摳挖男人肉道內的前列腺時,男人總是一副快哭泣出來的模樣,難耐地挺起結實的胸部,頂頭兩顆鮮美的紅果飽滿漲起,好像在誘惑他上前品嘗,小麥色澤的皮膚開始泌出點點汗珠,油亮晶瑩,明明是剛硬非常的男性軀體,怎在青年看來,猶如發情期的雌獸,在不斷散發著想要交媾的氣息,勾引雄性來豪奪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