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新辭職瞭!
休完半個月假後,林維新回來和老板請辭。做瞭那麼多年,現在突然說要不幹瞭,老板可是苦口婆心地勸瞭很長時間,使用瞭各種手段包括加薪等等,就連雷哥和大力他們聽到他想走,也紛紛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隻是解釋說這次回去見到鄉下父母老瞭,需要他回去照料,所以才萌生這樣的想法。失去瞭一個工作那麼多年的優秀老員工,老板固然很惋惜,但聽到他的理由也隻好作罷,大方地再補他兩個月的薪水,讓他隨時都可以離職。
婉拒瞭雷哥他們要幫他送行的請客邀請,他就匆匆告別瞭這些與他共事那麼多年的人,去瞭趟銀行。在外工作那麼多年,薪水雖不多,他孤傢寡人省吃儉用,鮮少用到什麼錢,一發工資他都存到銀行裡,定期給父母的戶口匯錢,作為子女,能盡孝道的隻能通過這種方式。
他退掉瞭租住多年的小公寓,收拾瞭並不多的行李,打瞭部計程車,朝那人給他留下的地址前去。
計程車司機瞧見男人讓他去的地址,因急著交班而顯得不耐煩的神情,登時變得詫異不已,沒想到這麼衣著普通像個搬運工的男人,居然住在基本都是富商貴人居住的別墅區,看來人不可貌相啊。
沒有理會司機打量的眼光,林維新上瞭車後就靠在座位上,望著窗外飛馳的景象。直到剛才的那一刻,林維新還不敢相信,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竟與自己多年前所犯下的那個錯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那時的自己,斷然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沖動,會造成今時今日的苦果。他突然想起,幾年前看瞭的一出電影,男主角回到過去想藉此改變既定的未來,卻發現自己在過去做的每一絲不為意的小事,都令未來產生瞭更為意想不到的結果。
原來,這一切的罪源,是自己。
就在他晃神的片刻,車子已進入林蔭密密的半山路道。瞅瞭眼司機旁邊的計價器,金額高得驚人,看樣子走瞭不少一段時間,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沒有代步工具,隻怕也沒有多少人能到這裡來。
計程車拐瞭不知道多少個彎道後,進入瞭位於半山的住宅區,錯落有致的別墅屋群,主要以奢華歐式的風味為主的獨棟別墅,每棟屋子之間的距離不小,最大程度的保留瞭每位屋主的隱私。林維新沒有到過這種富人居住區,連路都不認識,隻能憑藉司機用GPS尋找地址上的位置。
“客人,應該就是這兒。”司機慢慢將車駛到距離住宅區主建築群最遠的一棟房子前,那是較其他別墅都要小一半的二層別墅,有異於其他別墅建築風格,以簡約白色風格外墻,配以極具現代化的造型結構,在如此外放的整體奢靡的建築風格中突圍而出。
支付瞭高額的計程車費用後,林維新提著自己的行李包,站在別墅的大鐵門前,透過鐵門看到別墅周邊的小花園,隻有一層綠油油的草皮,沒有種植任何的花草,顯得有些單調,像是,這個地方之前就沒有任何人居住。
鐵門旁邊的墻上安裝有智能攝像門鈴,有規律地閃著紅色的光點。林維新正想伸手按門鈴,鐵門自動打開瞭,當然,門是不會自己開的,片刻後門鈴的應答器傳來熟悉的聲音:“進來。”
聽出來那聲音是誰,林維新沒有遲疑提著行李箱就進去,穿過小花園沒幾步就到瞭別墅主屋的門口,大門沒有關,應該是主人特意打開給他的。
甫一從玄關進入屋內,林維新登時覺得心情放松起來,別墅內部色調以白色為主,主屋的落地門窗設計令外頭接近昏黃的夕陽光芒更多地照射進來,點綴上一層薄薄的金黃色光芒,十分舒服隨性。
細微的碗碟碰撞聲和濃鬱的肉香味從屋裡頭傳來,刺激得林維新自早上就沒有任何東西進去的肚子,強烈地抗議起來拼命分泌酸性液體。
林維新嘆瞭口氣,拐進瞭客廳旁邊的開放性廚房,果不其然看到在裡頭忙活的楚毅書,不,應該說已經忙活完瞭,他正將最後做好的一道菜放在餐桌上,朝林維新努瞭努下巴,“過來。”
林維新提著行李,有些困惑地望著楚毅書,他的意思,是讓自己過去一起吃飯嗎?因為林維新明顯看到餐桌上放著兩副餐具。
楚毅書坐到餐桌前,臉上很淡然不帶任何的情緒,“行李就放在旁邊,過來吃飯。“林維新確實很受寵若驚,他匆匆放下手中的行李,快步走到餐桌旁坐下,瞄瞭一眼坐在他對面的青年,瞧見對方已經捧起碗開始進食,兩菜一葷,還有一個番茄雞蛋湯,清淡但很能勾起人的食欲,不難看出楚毅書的廚藝還不錯。
即便如此,林維新仍是緊張得失去胃口,寥寥地扒著碗裡的白飯,在已知曉楚毅書身份的此刻,要讓他從容地去面對這個人,很難很難。
當初的震驚、憤怒、仇恨,發生瞭劇烈的轉變。那時強暴瞭楚毅書的他,選擇瞭逃避,卻無法逃開內心的苛責,他更讓自己墮落,想借此去壓低那種罪惡感,因為,他認為那是自己所能做到的如今的他,無法去反抗楚毅書對他所做的報復行為,或許這麼說,楚毅書的出現,於他而言是一種救贖,他想贖罪,竭盡自己的一切能力去贖罪。
思緒混沌的男人,幹幹地扒完瞭一碗白飯,桌上的菜一點都沒碰過,坐在他對面的青年瞧見不禁皺起眉頭,“菜不好吃嗎?”
“啊?”林維新聽見楚毅書不悅的問題,迷蒙地抬起頭。
“你連一口都沒吃過。”
“沒……”林維新發現自己剛才想著東西的確是沒有夾過一次菜,有些羞愧不知怎麼和楚毅書解釋,就見對方放下碗筷起身。
“我吃飽瞭,東西收拾一下,然後到上面主臥室找我。”楚毅書伸伸懶腰給男人扔下一句話就上樓上去。
林維新愣愣地望著青年修長的背景消失在呈螺旋狀的樓梯上方,半響才回過神來,默默將桌面上剩下的菜都吃完,收拾碗筷。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目前為止他的一切舉動,都是聽從楚毅書的安排,辭去自己的工作,與其他人切斷瞭所有的聯系,來到這個隱秘遠離市區的地方,至於下一步要做什麼,他不曉得,不過,從剛才楚毅書的話語中,不難猜出他待會會遭遇什麼事情。
林維新放置好清洗幹凈的碗筷,覺得身體有些發燙,腦海克制不住想起楚毅書對自己做過那些羞恥的事情。他輕咳瞭一聲,驅除腦袋裡不幹凈的念頭,提起自己的行李上樓。
上樓後,他被眼前呈現的格局嚇瞭一跳,二樓並沒有任何的隔間全部打通為一層,除瞭左邊有個應該是洗浴室的房間,整個空間裡,還是白色一片,白色的Kingsize大床,巨大落地玻璃窗,一張白色的躺椅,即便有衣櫃書櫃等等,仍顯得異常空曠詭異非常。叫他上來的人,坐在躺椅上看著書,聽到腳步聲後朝他這邊望來。
“去把浴室把自己洗幹凈。”楚毅書有些不耐煩,他等瞭男人有半個小時,那人磨磨蹭蹭到現在才上來,實在有些挑戰他的耐心。在見到男人到來的那一刻,他的血液就開始狂躁起來,不,應該說興奮起來瞭,他利用瞭林維新對自己的愧疚,成功掌控瞭這個該死的男人,這意味著他能對男人為所欲為。天知道他等待這個機會有多久瞭,他甚至翻來覆去思索著應該如何去折磨這個男人,但,他的腦海裡浮現最多的伎倆,還是撕碎男人的衣服,壓在身下狠狠地肏弄男人,讓男人舍棄所有的自尊哭泣地乞求他。他對男人的恨,已然變態扭曲成瞭某種欲望,對男人肉體渴求的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