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
在耗盡所有體力後的昏睡中,林維新難受至極。滴水未進又受盡折磨的喉嚨如同進瞭沙子般幹澀疼痛,連反射性的吞咽動作也令他十分痛苦,此時的他急切需要水份的滋潤。
水……水……他默念著,祈求有人能聽到他的渴望,皸裂破損的唇瓣抖個不停,但他知道實際上自己並沒有喊出口,因為根本就喊不出來。
或許是上帝聽到瞭他的祈求,有人捧起他的頭,用小心翼翼扶著水杯將水喂入他的口中。如同甘霖般的溫水緩緩流入他的咽喉,滋潤瞭幹渴的身體。
解決瞭渴水的需求,疲累的男人並沒有緊皺的眉頭。脖子和後背上,點點傳來些微的刺痛,像是牙齒輕咬上皮肉的感覺。一雙微涼的手環上他健實的腰身,手指曖昧地摩挲他腰際的肌膚。似乎覺得不應該放就這樣睡過去,那雙手繞到男人胸前,揉捏兩塊結實的胸肌。
“唔……痛!”男人吃痛地哼出聲,不僅僅是因為胸前的刺激,原本就受傷的後穴,突然傳來鉆心般的火辣痛楚,原因是有個巨大而灼熱的兇器,正在裡頭肆虐著。
如果這種情況還能繼續昏睡下去,林維新恐怕早就成超人瞭。他痛苦地睜開眼睛,曉得還在自己租住的小公寓裡,而且,不是一個人。
“嗚……停……”抱著他腰身的雙手雖然細長,卻有著意想不到的力量,禁錮著他的活動。“求求……先停……”細嫩的肉壁承受不住再多的攻陷,林維新用著僅剩的力氣推移身後的人,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他該要廢掉瞭。
最後,林維新咬咬牙使力用手肘往後一頂,正好擊中身後人的腹部,成功將兩人緊密相貼的下身分離開,他也因反作用力猛地摔下床。
受傷的臀部撞在冰涼的地上,林維新疼得禁不住顫抖。他撐起光裸的身體,瞅見床上與他同樣赤裸的青年,白皙精瘦的身體側躺在床上,腿間明顯處於活躍狀態的猙獰巨物沾染著應該是屬於他的鮮血,但那張寫滿戲謔神情的臉蛋,對他而言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你……”林維新仍是幹澀的喉嚨吐露出短暫的位元組後就沒法出聲,眼前的這個人,明明在好幾個月前,剛成為他的鄰居,他還記得這個人給他做的菜,對他展露的笑容,那是一個多麼鍵氣陽光的青年,純潔而無法褻瀆,以至於,在當初他在這個人面前做出猥褻自瀆的行為時,他內心升起的罪惡感,覺得自己是在污染這個未來應該是光明美好的大好青年人。
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明明和他不久前記憶中的人有著同一張臉,隻是身上散發的那種氣息,是那麼的充滿壓迫感,還有一種,瞅緊獵物隨即蓄勢待發吞噬啃咬的嗜殺意味,而獵物,就是他。
“楚……”林維新強忍喉頭的不適感,蠕動唇舌努力開口道:“……楚……毅書。”
楚毅書聽到林維新沙啞難聽的聲線,微微翹起優美的唇角,起身下床走向癱在地上的男人。他停在瞭男人身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仿佛他是高貴富有的奴隸主,而林維新則是他的奴隸,有著奇怪性癖的俊美奴隸主,正在用特殊的手段調教著專屬他的強壯奴隸。
“楚毅書……父母給我改這個名字,是意寓我剛毅堅強,知書曉理,所以取毅書兩字。”青年幽幽道,黑亮的眸子鎖在男人充滿疑惑的臉龐上,“小時候父母叫我小書,對小孩子而言毅書這個名字似乎過於正式,不如小書來的親昵,久而久之,小書成瞭我的小名,連周圍的親戚和父母的朋友,都叫我小書。”
他頓瞭頓,俯下身子靠近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的男人,“以前有個人,也叫我小書。我的父母工作忙,我性格安靜,不喜歡和其他小朋友玩,覺得他們很吵,所以我沒朋友,是他,很樂意開導我,教我很多很好玩的東西,跟我說許多沒聽過的新鮮趣事,帶我去好玩的地方,我很崇拜他,覺得他很厲害。”
“等等……你……”林維新全身顫抖起來,不是因為痛和冷,而是想阻止楚毅書繼續說下去卻無法使出力氣,不會的,楚毅書不會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肯定不會是,一切都是巧合。
楚毅書撫上男人大汗淋漓的額際,替他捋順站在上頭的發絲,“是什麼人說過,小孩子的崇拜對象對於他們以後的人生道路有著至關重要的決定性作用,呵呵,是的,這句話說得沒錯。”楚毅書說吧,柔美的眸子陡然賁射出狠戾的光芒,替男人整理發絲的手驀地猛力揪緊男人的頭發,將他扯到自己面前,“就是我的崇拜物件,在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強暴瞭我,撕開我的衣服,逼我張開腿。”楚毅書悲慟地怒吼,“我哭喊著叫他停下,他根本就不聽,很痛你知道嗎?”他仿佛又回到那個恐怖的晚上,粗暴血腥哭喊,明明是個孩子,他為何要接受這樣的對待。
林維新呆愣地瞅著暴怒的青年,腦袋裡糊塗一片亂糟糟,一時半刻應該無法重組理順,不過,他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回應,破碎的嗓音擠出零碎的話語,“不會的……你……不會是他……”
“啪!”男人被楚毅書突然揮來的巴掌打中,剩下的字句頓時不知飛到何處,這下巴掌力道不小,他根本毫無防備之力,被打得頭狠狠地撞在旁邊的床頭櫃上,額頭登時擦破皮出血瞭。